《全京城都嗑我和死对头》懒懒的七野

93、醋淹敌酋：坟头浇烈醋

　　焦土余烟，醋海倾天

　　北疆战场硝烟未散，烧焦的草灰混着血腥味在风中打着旋。邬晴一身玄甲未卸，猩红披风被朔风扯得猎猎作响。她踩着满地断箭残戈，靴底碾过一截烧黑的敌酋王旗，停在那个被反捆双臂、摁跪在地的西戎大将拓跋雄面前。

　　拓跋雄满脸血污，左眼被流矢射穿，仅剩的右眼死死瞪着邬晴，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嗬嗬低吼：“邬晴…黄毛丫头…有本事给爷爷个痛快！”

　　邬晴没说话，只抬了抬手。身后亲兵立刻抬上十口半人高的黑陶大坛，“哐当”一声砸在拓跋雄面前。坛口泥封拍开，浓烈刺鼻的酸气瞬间弥漫开来——是整整十坛上好的山西老陈醋！

　　“拓跋将军，”邬晴俯身，指尖敲了敲醋坛边缘，声音冷得像冰碴，“听说你最爱强抢民女，后院塞了三十房小妾？还放话说大晟女子都是你囊中物？”

　　她猛地直起身，一脚踹翻最前面的醋坛！深褐色的醋液“哗啦”泼了拓跋雄满头满脸，酸液混着血水流进他仅剩的独眼，烫得他凄厉惨叫！

　　“喜欢抢是吧？”邬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本宫今日让你抢个够！黄泉路上，这十坛‘美人醋’陪你慢慢享用！”

　　酸蚀碑文，降书惊魂

　　一坛、两坛、三坛…浓稠的醋液被兵士兜头浇下，拓跋雄起初还怒骂挣扎，很快便被酸气呛得蜷缩在地，浑身抽搐。酸液渗入焦黑的土地，发出“滋滋”的轻响，竟将地表一层薄薄的浮土蚀开，露出底下半截断裂的石碑！

　　“停！”一直沉默旁观的曲溪照突然出声。她快步上前，蹲身拂开碑上泥醋混合物。石碑一角刻着模糊的狼头图腾，正是西戎王庭的徽记。而徽记下方，被醋液浸泡的碑面竟缓缓浮现出几行暗红色的字迹！

　　“是血书！”林青眼尖，低喝一声。

　　溪照指尖拂过字痕，瞳孔骤缩：“…不是拓跋雄的字。”她猛地抬头看向邬晴，“这是西戎老王叔赫连烈的亲笔降书！写于三年前！”

　　邬晴脸色一沉，夺过亲兵手中最后一坛醋，“哗啦”全泼在石碑上！醋液冲刷下，更多字迹显现：

　　“…臣赫连烈，受大晟三皇子密令，假意归降，实为内应。待其登基，割让北疆三城…拓跋雄乃臣死士，一切劫掠屠城，皆为激怒邬家军，引战火乱大晟…”

　　“三皇子？！”邬晴一把捏碎醋坛，碎瓷割破掌心，血混着醋滴落碑文，“好一个里通外国！好一个借刀杀人！”

　　她猛地揪起奄奄一息的拓跋雄，染血的碎瓷片抵住他喉咙：“说！赫连烈和三皇子还勾结了什么？！”

　　拓跋雄咧开被醋腐蚀的嘴唇，露出森然冷笑：“…晚了…你们…都得死…”他猛地咬舌！黑血瞬间涌出！

　　“拦住他！”溪照厉喝。

　　林青闪电般出手，却只捏住拓跋雄软塌的下颌——人已气绝！

　　碑陷地窟，军械如山

　　“该死！”邬晴恨恨松手，拓跋雄的尸体软倒在地。她烦躁地踹了一脚石碑，石碑竟“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底下传来空洞的回响！

　　“下面是空的！”赫连星率先反应过来，抽出弯刀撬动石碑。众人合力，竟将整块石碑掀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浓重的铁锈和火油味扑面而来！

　　火把投入洞中，映出骇人景象——数十丈深的地窟内，密密麻麻堆满崭新铠甲、弓弩、长矛！箭簇寒光闪烁，矛尖淬着幽蓝，分明是淬了剧毒！更深处，竟还有数十桶密封的火油！

　　“这…这是要屠城灭国的军备！”邬铮倒吸一口凉气，“足够武装一支万人精锐！”

　　溪照拾起地上一片被醋液泡软的皮革，上面用朱砂画着简易舆图，箭头直指北疆重镇“铁门关”。“三日前，拓跋雄主力佯攻我军右翼，小股精锐却绕道失踪…”她指尖点在图上一处峡谷，“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带着这批毒械，奇袭铁门关！一旦破关，毒箭火油倾泻而下…”

　　她没再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后果——铁门关后，是北疆粮仓和数十万百姓！

　　醋海焚城，断箭立誓

　　“好毒计！”邬晴眼中怒火几乎化为实质，“用拓跋雄的人头引我发怒浇醋，借酸液蚀出降书和地窟，拖延我军回援铁门关的时间！三皇子…赫连烈…你们拿人命当棋子！”

　　她猛地转身，夺过林青手中火把：“林青！赫连星！率轻骑五千，带足火油，给我抄近路堵死鹰愁峡！拓跋雄的‘礼物’，本宫原样奉还！”

　　“末将领命！”林青与赫连星抱拳，转身疾奔。

　　邬晴将火把狠狠掷入地窟！“轰！”火油遇明火瞬间爆燃！冲天烈焰裹挟着毒烟腾起，将堆积如山的毒械吞没！热浪灼人，映着邬晴冰冷的脸。

　　她弯腰拾起一支未被烧毁的毒箭，徒手“咔嚓”折断箭杆！断口处幽蓝毒液渗出，腐蚀着她的皮甲，她却浑然不觉。

　　“传令三军！”她高举断箭，声音穿透烈焰咆哮，“即刻拔营，驰援铁门关！此战——屠尽西戎贼，活捉赫连烈！我要用他的头骨，盛三皇子的‘庆功酒’！”

　　大军如黑色洪流涌向北方。焦土之上，只剩那半截被醋蚀出血书的残碑，在烈火中发出噼啪脆响。碑底裂缝深处，一点未被火焰波及的阴影里，半枚刻着三爪龙纹的玉佩，悄然滑入滚烫的灰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