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空间》林霖LING

8、第 8 章

　　第十章暗室迷局
　　废弃地铁站的铁轨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严瑾淮将冻僵的手指贴在图纸上「B13」的字样，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U盘在掌心发烫，林叙塞给他时说的"别回头"仍在耳畔回响，而身后的雪地上，夏枳桁留下的血迹早已被新雪覆盖。
　　储物柜的电子锁泛着幽蓝的光，严瑾淮输入他们曾经的纪念日，金属门应声而开。里面躺着个密封的金属盒，盒盖上蚀刻着破碎的忍冬花图案——正是夏枳桁曾设计的特别行动组徽标变体。
　　当他打开盒子的瞬间，警报声突然在空旷的站厅炸响，全息投影凭空浮现出夏枳桁的脸。
　　画面里的人头发凌乱，工装领口露出大片绷带，机械义肢的破损处还在渗着机油："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我多半凶多吉少。"
　　他顿了顿，灰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滨海国际中心的地下三层，藏着能证明我清白的证据——当年的走私案，从一开始就是联邦高层设下的局。"
　　严瑾淮的红酒味信息素不受控地漫溢，打翻了墙角的旧油漆桶。投影中的夏枳桁剧烈咳嗽，指腹擦过嘴角的血迹却浑然不觉："他们要销毁所有和'夜莺计划'有关的资料，而这些..."
　　他举起一张泛黄的照片，画面里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操作神秘仪器，"是唯一的线索。"
　　地面突然传来震动，远处的脚步声混着电子器械的嗡鸣由远及近。
　　严瑾淮抓起金属盒正要离开，投影里的夏枳桁突然露出三年前的笑容，指尖隔着屏幕轻轻点向他胸口："别皱眉，大法官。等这事结束..."话音未落，画面被刺目的雪花屏取代，最后只留下一句模糊的"照顾好自己"。
　　地铁站的应急灯开始疯狂闪烁，严瑾淮将U盘插入随身终端。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中，"夜莺计划"的字样反复出现，附带的音频文件里，隐约能听见夏枳桁压抑的喘息和金属碰撞声。
　　当他放大某段波形图时，瞳孔骤缩——背景音里混着熟悉的执法官通讯频道频率。
　　"果然在这里。"冰冷的女声从黑暗中传来。
　　严瑾淮转身，只见七八个戴着红外护目镜的Beta围了上来，为首的女人举起脉冲步枪，枪口的红点正对准他眉心，"交出东西，或许能留你全尸。"
　　她身后的墙上，不知何时被喷涂上猩红的忍冬花图案，花瓣间歪歪扭扭写着：「游戏开始」。
　　严瑾淮握紧腰间的电击棍，红酒味信息素在空气中凝成实质的威压。就在这时，终端突然收到匿名信息：「活下去，我在看」。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通风管道，那里闪过一抹熟悉的银灰——是夏枳桁机械义肢特有的金属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