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空间》林霖LING

7、第 7 章

　　第九章残躯战歌
　　烟雾弹炸开的瞬间，夏枳桁机械义肢的故障指示灯骤然全红。他反手将严瑾淮推进通风管道口，掌心残留的机油在对方风衣上蹭出深色痕迹："带着图纸走！"
　　忍冬香裹着硝烟扑面而来，却掩不住信息素里若隐若现的腐叶味——那是抑制剂彻底失效的征兆。
　　林叙的烟雾弹在门口形成屏障，灰发Omega咳着血沫举起自制电击器："枳桁哥，东南角！"
　　三个戴着防暴面罩的Alpha踹开铁门，腰间的联邦执法徽记在红光中若隐若现。夏枳桁瞳孔骤缩，机械义肢弹出的激光刃与对方的脉冲枪擦出刺目火花。
　　"叛徒！"
　　为首的Alpha怒吼着甩出捕捉网，金属丝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嗡鸣。
　　夏枳桁侧身翻滚，工装裤膝盖在满地零件上擦出火星。他扯下领口的抑制贴片，忍冬香如决堤洪水般暴涨，却在接触到对方信息素的瞬间扭曲成酸涩的苦意——那三人竟都是顶级Alpha。
　　严瑾淮从通风管道缝隙中看见，夏枳桁的机械义肢关节迸溅出蓝色电火花。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的手术室，医生说"神经接驳成功率不足30%"，而此刻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正以血肉之躯硬抗脉冲枪的攻击。"别他妈看了！"
　　夏枳桁转头冲他嘶吼，唇角溢出的血珠滴在机械义肢的齿轮上，"滚！"
　　林叙突然扑向侧面的控制台，颤抖着手指在键盘上敲击："防火墙...还有30秒启动！"他颈间的抑制器已经烧得通红，Omega信息素与Alpha威压剧烈碰撞，整个仓库的全息设备开始滋滋冒起白烟。
　　夏枳桁抓住机会，激光刃刺入一名Alpha的肩膀，却在回撤时听见机械义肢传来齿轮崩裂的脆响。
　　"系统已锁定！"
　　林叙的欢呼被爆炸声吞没。夏枳桁趁机拽住严瑾淮的手腕，带着他撞开后门。风雪瞬间灌进领口，他的机械义肢彻底失去动力，无力地垂在身侧。
　　"往废弃地铁站跑。"夏枳桁将严瑾淮往前一推，自己却转身迎向追来的敌人，"我断后。"
　　严瑾淮踉跄着扶住墙壁，看见夏枳桁从腰间摸出枚定时炸弹。
　　雪光映着他发白的嘴唇，恍惚间竟与多年前樱花树下的少年重叠。
　　"瑾淮，你保护我好不好？"那时夏枳桁笑着把银杏叶别在他胸前，忍冬香甜得像永不消散的梦。
　　而此刻对方将炸弹狠狠掷向追兵，沙哑的嘶吼穿透风雪："这次...换我守着你！"
　　炸药的火光冲天而起，气浪掀翻了半面铁墙。
　　严瑾淮被气浪掀翻在地，喉间腥甜翻涌。等他挣扎着爬起来时，雪地上只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通向巷子深处。远处传来警笛声，红□□光在雪幕中明明灭灭。
　　他颤抖着展开被冷汗浸透的图纸，在某个电路图的角落，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B13号储物柜」。
　　林叙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半张脸沾满血污，手里攥着个U盘："这是...枳桁哥让我给你的。"
　　少年剧烈咳嗽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说，去滨海国际中心...别回头。"
　　巷子深处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严瑾淮的红酒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暴涨。他看向林叙，对方却突然将U盘塞进他手里，转身冲进雪幕："快走！他们还有增援！"
　　少年单薄的身影很快被风雪吞噬，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呢喃："这次...一定要带他回家啊..."
　　严瑾淮握紧图纸和U盘，后颈的腺体灼烧般疼痛。
　　他最后看了眼爆炸现场，转身朝着滨海国际中心的方向狂奔而去。风雪呼啸着掠过耳畔，夏枳桁最后的笑容，和那句没说完的承诺，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而等待他的，不仅是B13号储物柜的秘密，还有藏在滨海国际中心深处，足以颠覆整个联邦的惊天阴谋……
　　总要为了公正去努力奋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