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野蛮求生纪事[ABO]》不卷毛

4、第4章

　　他蹲在水龙头前，把自己赶紧清理干净。
　　粪屎都冲洗掉后，一咕噜喝完食袋。

　　正好站在小便池上方，他抬脚就踢踹她，“咣咚”地响，在他脚底满是水黏灰，就这样直接贴合她半脸颊、腮帮子至耳部脑子上。

　　她头上下晃动，与躺板撞击。
　　他泄愤，就这样连踹了几脚。
　　“叫你作妖，作妖！”

　　食袋给重新挂上石壁上镶嵌的小小干枝头上。
　　他还想给他几脚的，但是这会他已经到躺板边的过道来了，她这能下脚的干净部位都没有，腰下半身全是烂粪。

　　总不能掂着脚，伸过去够着她脸再给几下吧。
　　摔了就真喰屎了。

　　他恨恨，斜她几眼，往铁门走去，拿起锁头，又放下。到底转过身来，觉得气不见消。

　　他又大步往回走，站人头躺板上方，右手掌举起，正准备忍着恶心学电影那样往手心吐口水时，他停止，俄而发笑起来，口水不吐了。

　　他左右横连扇她好些个巴掌后，满意地看她脸蛋肿起。
　　“咳咳咳”地喉咙挤痰声，挤出一堆在口内后，他撅起嘴朝她脸吐沫去。

　　他低头看看鸟，其实本来打算浇浇水的，但转而一想不行。
　　这是生命，万一呢？可还得留着……喝。

　　“我这叫有来有往…你想想是不是你先喷粪都喷俩回了。我也没浇你屎尿，你得感谢我是吧。”

　　她睁着眼望他，红通通地，眼泪横流。
　　这下不用作可怜儿状了，是真肿胀大脸。

　　她是不敢再瞪了。
　　但只心里则恨恨地想：你抢我食，踹我头，打我哩脸，吐我口水……你想我死儿。

　　她面上不敢流露，只努力把嘴巴弯一点儿起来，对他讨好状，表露自己已对他退怯。

　　“咔嚓”锁头合声，他翩翩然离去。
　　他走了。
　　这下是真走了。

　　铁门外的甬道似无尽黑暗，一步步吞噬他的背影，随他离去的同时也带走了那仅剩丁点的微光。
　　回到自己的牢监。
　　他翘腿躺下躺板上。
　　随着头顶栅栏窗口投射进来微光和风，他的思绪也渐飘，穿透石壁飘到她身上。

　　就算没活下来，也不怪他是吧。微光落在他白面发馒头似的白胖肉感皮肤上，白馒头似的发光，白馒头似得肉质鲜美。
　　说不得他还得靠她活下去。
　　他会感谢她的奉献的。

　　躺板的冰冷干硬，逐渐被他的体温回暖，栅栏外的微光随日消失，黑夜爬了上来，月光悄悄像蚂蚁爬进她的眼睛，她的身体背后贴合躺板，粗糙、磨砺的样子。

　　她陡然瞪大了眼睛，最先是脚腕掌能动弹了，她旋转支使它，转到累点无力下垂，还是仅仅那么点部位。
　　后半夜寒冷上头。

　　一切无形的、有形的，万物之声鬼怪般冒了出来。
　　“哗哗哗…”
　　“哗哗……轰…轰……”
　　连绵不断地低频轰鸣声，几乎遮盖了其它响声，它像风暴的哨声，冲刷她的颅内耳朵，堪叫人失聪。

　　有时又穿插进诡异不停地尖叫声。
　　“鸥~鸥~”
　　“鸥~鸥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