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情报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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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朗姆大人找我？现在？”收到酒吧内侍者递过来的消息时，波本一口闷掉杯子里和自己同名的威士忌酒水。
放下杯子的一瞬间，他压下了内心的诧异，和苏格兰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旋即带着清爽的笑意起身跟在侍者身后。
他就说好端端的怎么把他和苏格兰一起叫到了组织酒吧里。
原本波本和苏格兰都在怀疑自己卧底身份是否暴露了，没想到是朗姆要见人。
想到上次白兰地递出的邀约，波本心里隐约有了猜想。
跟在侍者身后推开包厢大门时，波本第一眼看到的是面色激动的白兰地。
传说中的朗姆不在包厢里。
波本面上带了些恰到好处的疑惑，对白兰地面露询问之色。
黑发中年人没有回答，略带神神秘秘的伸手，指向包厢墙面。
波本顺着白兰地指向的方位看去。包厢的墙面上挂着一台大屏显示器，屏幕是一片灰色。
灰色的画面闪动了两下，机械的电子音从中传出。
“初次见面，波本。你可以称呼我的代号，朗姆。”
波本挑了挑眉，他可什么画面都看不到，这也能称之为初次见面吗？
“不知道朗姆大人找我来，所为何事？”慕兰潭？格拉帕？波本思考可能会让朗姆关注的地方。
“波本，我很欣赏你。”
机械电子音给出的是波本之前没有想过的回答。
这种认可不知是好是坏，波本脸上没有什么波动。
朗姆隔着屏幕看到这一点，对波本的沉得住气更高看了两分。
“我这人性格坦率，这会就直说了。波本，你有没有兴趣来我的手下？情报组直属。”
性格坦率之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朗姆都亲自开口了，说没兴趣肯定是不行的。
太轻易答应了也不行。波本在组织里的这段时间，已经从琴酒身上感受到了组织高层的多疑。
于是，尽管先前已经有了加入情报组的意向，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七分意动里带着三分迟疑。
朗姆在这种时候不介意稍微多一点耐心。但也只有一点。
一分钟后，见波本还没有开口，朗姆的话里已经多了几分催促。
“波本，你有什么顾虑，大可直说。”这话有些重，已有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波本眼角余光已经看到白兰地在给自己比划手势了。
“朗姆大人，能加入情报组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我是个情报贩子，打打杀杀对我来说，不够有趣。”波本谨记着自己加入黑衣组织前的身份设定。
不能说自己不喜欢打打杀杀，因为现在他还在行动组里。黑衣组织不需要心慈手软。
也不能说打打杀杀对自己有难度，因为黑衣组织更不需要废物。
波本选了个狡猾的说法，以行动组纯粹的任务不够有趣为理由，让人认为自己是个乐子人比较合适。
朗姆没有起疑心。
事实上，朗姆自己在组织里就更依靠脑力而不是武力。如果琴酒除了武力外不是智力尚可，朗姆连琴酒都看不起。
“在情报组，你可以获得想要的乐趣。监听、打探情报、解密、操弄人心……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乐趣了。”朗姆对波本示意。
波本让脸上的意动的表情更明显些，又提出了新的担忧。“但我现在还在行动组里。琴酒那边……”他话没有说完，给朗姆留下了脑补的空间。
这次，朗姆回答的就更快了。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不妨告诉你，我是组织的二把手，琴酒也算我的下级。”朗姆满意地看到波本脸上出现震惊、尊敬的表情。
“加入情报组，你就是我的下属。琴酒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波本的震惊是夸大的，但朗姆是黑衣组织的二把手这一点先前确实没有听说。
在他先前的观察里，黑衣组织对于最终顶头上司的称呼一般是“那位大人”。
此外组织里有情报组、行动组、科研组、技术组、医疗组和后勤组六个组别分类。
说是组，实际上人数成谜。每个组底下都有数不清的、没有获得代号的底层成员；真正获得代号的成员寥寥无几。
这几个组，除了后勤是公认的所有组别中底层的存在外，其余几个组彼此之间是平级的关系。
先前他只知道情报组的负责人是朗姆，却没想到对方会是黑衣组织的二把手。
这真是相当有价值的情报啊。波本脸上的笑意扩大了。
“波本，愿意为朗姆大人效劳。”包厢里，波本听到自己的声音。
离摧毁组织更进一步了。
白兰地在听到波本同意后就彻底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他算完成了牵线的任务了。
接下来就是情报组内部的事情了。
白兰地相当识趣，已经在思考自己要找什么理由离开了。
总得给新出炉的上下级留点空间培养交流下感情。
朗姆很满意自己又多了一个有能力的下属。
原本正在绞尽脑汁思考有什么可以用来拉拢人的，看到边上白兰地的小动作时，想起了对方说的一些关于波本的传言。
这话题不就有了吗？朗姆大喜。
“波本，听说你和莱伊都对格拉帕感兴趣？”朗姆自认是个有格调的人，说不出原话“波本和莱伊都在争夺格拉帕小情人的位置”这种说辞，尽可能委婉道。
这话也没委婉到哪里去。
波本原本还在高兴，这下高兴不起来了。
怎么谣言连朗姆都听说了。不会要传到藤野雾耳朵里去了吧？
先前的事情还没让藤野雾消气，一想到她听到谣言后，波本脑子里就是大写的“危”。
生活不易。波本心里叹气，面上还得装出略带羞赫的表情。“格拉帕的长相确实很符合我的口味。”
朗姆了然，格拉帕那死丫头别的不说，确实长了一张好脸。
长得好麻烦也多啊。仗着屏幕里的人看不到对面，朗姆摸了摸自己光溜的脑门，无声的叹了口气。
“波本。”朗姆在邮箱里发了一个地址。“莱伊的女朋友是组织里的人。她的住址我发你了。只要拍点照片，让格拉帕知道。莱伊就不会是你的对手。”
朗姆没把宫野明美放在眼里。既然要拉拢波本，就当是先给自己的属下送点福利。格拉帕是代号成员，不好动。宫野明美就无所谓了。
想到宫野明美还有个妹妹，朗姆又补充了一句，“别伤到人性命。”
波本当着朗姆的面点开了手机邮箱，邮箱里果然有一封新的邮件。这个邮箱是组织联络的用的，朗姆能直接发邮件进来，变相的说明组织里成员的信息他都可以查到。
他扫了邮件一眼，发件人是“R”，没看具体内容就放下了手机。
“波本你不看看？莱伊的狙击实力我也有所耳闻。给他添点麻烦，格拉帕那不就简单多了？”白兰地有些奇怪。
白兰地对波本和莱伊都看上格拉帕一事非常不解。就格拉帕那个脾气那个身手，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自讨苦吃吗？
说真的，要不是怕组织追究，白兰地先前恨不得在格拉帕住所里安装几个炸弹。现在想想，格拉帕有望成为下一个贝尔摩德啊。
想想贝尔摩德在组织里那一片死忠粉，指哪打哪的做派，甚至其中还有代号成员。白兰地决定往后绕着格拉帕走。
额，希望波本不会追究他之前和格拉帕起冲突的事情。白兰地这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要是没有先前的冲突，格拉帕不会去行动组，波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机会和人相处啊。
一想到这一点，白兰地又自我安慰起来，这样算下来波本还得感谢他呢。
波本脸上扬起一个危险又自信的笑，“这种东西用不着的。再说，有人抢夺，那不是更有趣了吗？”
“但是莱伊长得也不赖啊，人家是真有女朋友的。勾引人的经验肯定会更丰富。再说现在年纪轻的小女生，不都喜欢冷酷 boy 这一款？”
白兰地这么说是有根据的。他家有个侄女，日常追星，就好这一口，非说这种帅气，还说周围的同学都喜欢。杂志代言哐哐买，没钱了还来请他帮忙。
然后白兰地就被波本瞪了一眼。
对方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口，灰紫色的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画面，“那样子也不错。格拉帕要是选错的话，只能说可惜了。”
波本注视着大屏幕，“组织应该不介意，对代号成员出手吧？我指的是，没有性命之忧的那种。”
青年语气里意味深长，“出手”和“没有性命之忧”加了重音，组合起来指向性非常强。
至少白兰地和朗姆这一刻都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坏了，是变态。
白兰地和朗姆同时想到这一点。
人家说强扭的瓜不甜，波本这边是管她甜不甜，先强扭了尝尝再说。
现在的年轻人，年纪轻轻的，玩的倒挺变态。
朗姆年纪大了，看不懂这种操作。反正吃亏的不是他，也就随波本去了。
“我们组织的风气是包容的。”朗姆语气委婉，表明了组织不会限制成员之间的恩怨情仇。
要是组织介意这个，朗姆先前也不会把宫野明美的住址发给波本了。
跟年轻人谈论这种事情挺奇怪的，朗姆果断转移了话题。
“既然已经确定好了，之后你就是我的直系了。琴酒那边我会和他说的。”朗姆想了想，又问道，“你需要从现在住处搬出来吗？”
波本拒绝了。
朗姆想到现在格拉帕和三名威士忌同居的日常，对他的拒绝也能理解。出于对下属的关照，他还是拨了一笔巨款，示意波本自己另外找个住处。
“可以不住，地方你自己定，我不过问。但情报组有些东西不适合让其他成员知道。有个自己的住处会更方便。”
这倒是意外之喜。波本谢过了朗姆的好意。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找公安另外安排一处住所了，之后在组织里活动也方便些。
朗姆这么大方？
波本有些诧异，他还记得藤野雾现在的住宅，是他第二次和她见面时，对方在组织酒吧里从朗姆手上敲诈过来的。
那时候藤野雾的表现里，分明朗姆对手上的财富很不舍的样子。
直到看到账户里的打款，来自组织后勤部的财务账户。
原来是组织报销的，那没事了。波本恍然大悟。
改天找时间去后勤部门问问，报销的范畴都有哪些吧。黑衣组织的钱，不花白不花。
事情交代完后，朗姆就让波本和白兰地离开了。
波本路过酒吧吧台，先前和苏格兰坐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人影。拉过酒保问了句，知道苏格兰已经离开了。
婉拒了白兰地喝酒的邀约。波本只表示自己不放心莱伊和格拉帕单独在家，就顺利告辞了。
白兰地对此没有意见。
黑发中年男人独自坐在吧台上，朝酒保要了一杯纽约酸。是波本威士忌呢，还是黑麦威士忌呢？
反正两个都不是好惹的，白兰地尝了一口，被柠檬汁刺激的皱眉，旋即对格拉帕即将面对的遭遇幸灾乐祸起来。
波本回到住处的时候苏格兰还没回来。
进门时正听见二楼传来的对话声，莱伊对格拉帕发起邀约。波本回来的晚了，只听到藤野雾答应了去逛街的事。
藤野雾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波本还没消气。她是真的记仇，这会见波本回来后只是点点头就忽略了他，继续和莱伊对话。
波本故意发出响动，莱伊看了他一眼，转头问藤野雾，“剩下的待会手机里接着聊？”。
藤野雾点了点头就回房间了，她还有课业没完成。
波本冷冷的剜了莱伊一眼，闷头回房了。
先前他还觉得朗姆的做派太阴了，没有看那封莱伊女朋友住址的邮件。
现在看来，为什么不看呢？莱伊这种混蛋活该没有女朋友。
莱伊他女朋友知道自己男朋友在外面招蜂引蝶吗？
他这是好心帮助女性早日认清自己男朋友是个什么货色，拯救对方脱离苦海。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情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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