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密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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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并不知道波本对自己的腹谤，和藤野雾第二次任务合作后，他意识到藤野雾的身上的价值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
FBI 在日某不知名据点。
“……近期获得的情报就这些。”黑色针织帽男人简短的将在这段时间卧底的情况和上级同事们分享。
詹姆斯·布莱克面色严肃，黑色方框眼镜后的眼睛，对自己的得力下属是一如既往得高度信任。
“赤井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从卧底到获得代号成员的身份，这一过程比我们想象中得快多了。”詹姆斯·布莱克对赤井秀一得进度相当满意。
FBI 此前不是没有派人卧底过黑衣组织。但看这个组织目前依旧兴风作浪毫无收敛就知道，之前的卧底人员都没有取得什么好的效果。
赤井秀一对这些夸赞相当淡然，只是微微颔首全做谢意。
比起这种完全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还是先讨论下目前接触过的组织成员正事要紧。
“贝尔摩德、琴酒、朗姆、格拉帕、苏格兰、波本……”詹姆斯·布莱克在白板上写下一串人名。指尖敲击了两下白板，转头看向自己的下属们。
“你们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詹姆斯作为这个团队的领导已经很多年了，他一向尊重下属的意见并尽可能鼓励他们提升。
“贝尔摩德之前主要活跃的地方是在美。FBI 里关于她的信息资料不少。目前看来在组织里这位是个无可挑剔的大鱼。”朱蒂·斯泰琳最先开口。
对于这个没有追捕到的“不老魔女”，也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朱蒂一向盯得很紧。
“贝尔摩德在黑衣组织里，和在美的表现一致，是个奉行‘秘密主义’的神秘者。加入组织这段时间，只在宣布代号成员的那次有露面。”
赤井秀一理解朱蒂·斯泰琳对贝尔摩德的执念，就如他自己执着于探究赤井务武的下落一样。但贝尔摩德目前不是个接触的好人选。
年长的女明星神踪不定，看情况对方在组织里也没多少亲近的成员，贸然接近难度不提，势必会打草惊蛇引来不必要的警惕。
卧底黑衣组织是个长期的任务，赤井秀一已经做足了准备。他不准备在这方面功亏一篑。
朱蒂承认秀一说得对，因此勉强压下了内心对贝尔摩德的执着，重新看向白板上其他几个名字。
“朗姆的情报还是太少了。按先前说的情况来看，这一定是条大鱼。”霍奇斯认为，越是隐蔽的情报的人物，背后隐藏的秘密越大。
“这个人很神秘，目前为止还没有露面过。性别、年龄都是谜团，但可以确定，这个人在黑衣组织里身份相当于‘二把手’”。赤井秀一对朗姆是高度重视的，如果有合适的机会，这个人是一定要抓捕的。
青年摇摇头，“现在说这个还是有些早了。这方面我后续会注意的。”
“赤井君目前接触的最多的就是所谓行动组的成员了吧。是否要把逮捕琴酒作为任务目标？”蒂姆环顾一周，问在场的同事们。除了前面已经被否定的两条大鱼，明显是这个琴酒的更重要一些。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意见。
詹姆斯见没有人发言了，就为这次情报交流做了总结。
“琴酒是黑衣组织一把锋利的刀，抓到他对于我们摧毁组织会更有帮助。但必须考虑琴酒的个人实力。我们当前对他的了解情况还是太少了。”
“在 FBI 的情报里，只知道目前为止，还没人能从琴酒手下活下来。我个人建议是把抓捕琴酒作为中期目标，在此之前还需要辛苦赤井君，多收集一些关于琴酒的情报。”
赤井秀一干脆利落的应下。
这本来也是他应该做的。
詹姆斯转向白板，一手理了理脸上灰色的八字胡，若有所思。
“按照赤井君的情报，和他同期获得代号成员的两个人能力也不低。黑衣组织的实力在不断扩大，这是相当危险的信号。”
“至于这个格拉帕，我的意见和赤井君一样。目前而言，她身上关联的组织成员不少，接近这个人是最容易的，性价比也高。”
“既然这人明面上的身份还是学生，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从这方面下手？比如作为交换生留美之类的？或者直接设局抓捕？”
朱蒂认为格拉帕年纪尚轻，阅历经验不比贝尔摩德那个老狐狸，抓捕的难度应该不大。
赤井秀一否定了。
先不提格拉帕的学生身份，交换留美不是藤野雾个人能决定的。如果黑衣组织高层不同意，他们这边再怎么想方设法都是没用的。
“直接抓捕也不行。”比尔摇了摇手机。“我刚才搜了下，这位格拉帕明面上的身份，‘藤野雾’在帝丹高中很有名气。”
“没有足够的证据，即使是 FBI 也不方便轻易抓捕一个各方面都算出众的好学生。”比尔性格认真，不看好这种明显有麻烦的方案。
詹姆斯点点头，认可了这个看法。何况，他看向自己的左膀右臂，“赤井君对抓捕格拉帕似乎也有些不看好？”
赤井秀一没有否认，青年回想起和藤野雾相处的记忆，绿眸里闪过几分沉凝。
“不知道为什么，格拉帕看着年轻，偶尔会给我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如果直接对上她，似乎会有些出人意料的发展。”赤井秀一对此也觉得奇怪。
“赤井君，这是基于客观事实的判断吗？”詹姆斯拿捏不准。
“是直觉。”黑色针织帽青年闭了闭眼。先前在美术馆外墙攀爬的时候，有好几次藤野雾的气息让他觉得有些微妙，那是一种很难说清的感觉，但确实存在。
这个答案难以说服在场的其他人，室内气氛一时有些焦灼。
还是詹姆斯挥手压下了这些议论。“我们都没有接触过格拉帕，这方面上要相信赤井君的判断。”
“赤井君，你应该已经有计划了，那就照你的安排去做吧。”詹姆斯尊重并包容赤井秀一的表现，哪怕是特立独行的举动。
会议结束后，赤井秀一在窗台上抽烟。朱蒂走到他身边。
“秀，你……过得还好吗？”
赤井秀一掐灭了烟头。
金黄色短直发的女人，浅蓝色的虹膜没有看向他，而是望向窗外的街景。
“嗯。我没事。”
朱蒂早已习惯了赤井秀一寡言的作风，只是心底还是有些难过。
“那个格拉帕，你有什么打算?”朱蒂来这里只是想问一个答案。
赤井秀一在加入黑衣组织前就和她分手了，她不知道那个叫宫野明美的女性会是什么想法。但出于女性的私心，她不希望看到女性因为感情受伤。
按照资料看，那个叫格拉帕的小妹妹才刚成年。对 FBI 手段心知肚明的朱蒂，如果可以希望前男友能考虑下更合适的手段。
赤井秀一不会把尚在计划中的事情透露出去。再说格拉帕和她这个年龄段的普通女孩子并不一样，不可用常理度之。
朱蒂问这个也是出于好意，对于这个前女友，赤井秀一心里不是没有歉意的。
“朱蒂，这些我会处理的。”通常一个女人对自己是否有好感，男人是心知肚明的。赤井秀一并不是那种非要钓着女性证明自己魅力的男人。对于已经没有可能的前女友，他由衷得希望对方能早日走出来。
他们两个最初会交往，是因为都有家人因黑衣组织出事。
两个有着共同目标，都是为了报仇的人，在长期相处里走到一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人是向前的，世事不会尽如人意。
赤井秀一当前能做的，就是做好卧底的分内工作，顺便调查父亲赤井务武的行踪。
窗台前的一男一女并肩而立，静默无言，亲密又疏离。
亲密又疏离的不止这两人。
黑衣组织酒吧里。
波本和苏格兰点了一杯酒，有一下没一下的交谈。
两人是被叫到酒吧里来的。
单看两人之间的氛围，绝不会想到此前这两人会认识。
二楼包厢，白兰地将监控视频同步传递到通讯频道的另一端。
“朗姆大人，看来波本在行动组确实不太受重用，和行动组的其他成员之间关系也称不上好。”白兰地边看监控边向朗姆汇报。
监控里虽然没有听到两人的交谈，但看画面里两人的样子也称不上熟络。
“哼。波本一看就是用脑子办事的，跟行动组那群不带脑子的莽夫哪里能玩的到一块。”变声器里传来朗姆不屑的声音，“尤其是波本那个神神秘秘的作风，琴酒更看不惯了。”
“额，朗姆大人，不是说这三个代号成员都是格拉帕在看管吗？可能琴酒对他们只是接触的比较少。”白兰地作为技术组的负责人，对更受 BOSS 信任的行动组负责人琴酒是又惧又妒的。
技术组主要负责研发，作为文职部门，在武力值方面是没什么要求的。白兰地作为技术组的负责人，更不需要亲自去一线打斗。
对自己战斗力一清二楚的白兰地，总是离琴酒远远的。生怕哪天琴酒看他不顺眼把他解决了。
至于琴酒为什么会看他不顺眼，咳，这不是因为他得罪过格拉帕吗？
鬼知道琴酒对这个自己带过的死丫头到底有几分看重。
出于这种惧怕，白兰地对琴酒的事情根本不敢打探，还是第一次听说琴酒看不惯神秘主义作风。
不对啊，贝尔摩德不也是神秘主义作风吗？组织里不还有贝尔摩德和琴酒共调马天尼的传闻？白兰地摸了摸自己的黑发，这些弯弯绕绕的，水太深了，真的不是自己能把握住的。
这下，他更坚定了要抱朗姆大腿的决心。
先前因为军火交易线的事情，白兰地被 BOSS 斥责了。发觉照着这样下去，自己在组织里地位岌岌可危的白兰地，为了自己小命着想，火速为自己找了个靠山。
组织的水太深了，单打独斗是没有前途的。
正好朗姆也对技术组相关的事情感兴趣，这才有了如今这个场面。
白兰地作为技术组的组长，通常情况下自然是不想自己头上除了 BOSS 外再多一个人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朗姆是组织的二把手，对他低头也不丢人。
除了朗姆，他也实在没有别的选择了。
贝尔摩德就别想了，从来没和技术组打过交道。女明星需要什么东西一个电话，自然有人为她去取。
琴酒？琴酒是孤狼，他又不像伏特加，根本靠不过去。
皮斯克倒是元老级人物，年纪大了能力不行，靠过去也没什么用。再说人家有养子培养，他投靠过去了也没什么好处。
科研组的人和技术组素来不合，其他的后勤组就更不用考虑了。
算来算去，也就只剩下情报组的负责人，同时是组织二把手的朗姆值得他投靠了。
在听说朗姆最近损失了一名代号成员，用人有些青黄不接的，正犯愁的时候。白兰地自告奋勇为朗姆物色了一个新的代号成员——波本。
首先是能力匹配。情报贩子出身，为了躲避仇家才加入黑衣组织。这天生就是干情报组的料子啊。
其次是已经是代号成员了。代号成员等于实力有保障，也不用费心培养，还要人托举才成为代号成员。
最后是波本和莱伊不和。组织里有传闻波本和莱伊在争夺格拉帕的小情人位置，这要是合得来才怪。这种情况下朗姆伸手拉拢，也方便。
朗姆对这个人选也是满意的。说起来最初三个代号成员获得代号也有他的原因。
朗姆为了拉拢人手，只要是组织里实力不错的底层成员，都会向上面推荐，建议 Boss 颁布代号。这一举动除了拉拢底层成员外，也是为了向 Boss 表现自己的忠心耿耿。
至于获得代号的成员之后的发展，他并不关心。等有能力的人爬到能出现在他面前，和他对话的位置时，他再单独收取回报就行。
之前白兰地和他说起有这么个人，朗姆的意思还有几分可有可无的。
等确认波本的是真的有实力后，朗姆才让白兰地安排把人带到他面前来。这才有了波本和苏格兰被叫到组织酒吧一事。
监控视频画面没有声音，但依旧可以观察出人的行为举止。从波本在谈话时，时不时的观察周围环境来看，这人已经具备了情报人员的基本素养。
外貌是显眼了些，不符合情报人员低调的作风。但在某些场合里或许有奇效。对格拉帕有兴趣，也可以认为是有野心，不甘当前地位。
朗姆不喜欢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比如琴酒，再比如格拉帕。但他又认为，有野心的人和有软肋的一样，都是容易控制的。
“白兰地，把人带上来。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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