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道方程式》胡椒果汁

4、天赋型选手？

　　最近车队放长假，柯柠终于有机会休息几天，回到老家后，他就成了自己侄女——林晴的御用驾校教练。
　　"小姨！这个踏板会动诶！"
　　柯柠眼睁睁看着自己价值百万的改装赛车被林晴当成了游乐场的摇摇车，整个人随着油门踩踏的节奏前后晃动。
　　"那是油门！轻点踩！"柯柠死死抓住车窗上方的扶手，"这不是跳舞机！"
　　"啊？哦哦！"林晴慌乱中一脚跺在刹车上，两人同时被安全带勒得差点吐出来。
　　柯柠的墨镜滑到鼻尖："晴晴，你是在开车，不是在玩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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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学灾难
　　第一课：认识仪表盘
　　"这个是转速表，超过红线会..."
　　"会怎样？"林晴说着就把油门踩到底。
　　引擎发出垂死挣扎般的轰鸣。
　　"会！爆！缸！"柯柠一把拽起手刹，车子在原地转了个完美的180度。
　　林晴兴奋地拍手："哇！这个漂移好帅！"
　　"这叫失控！失控！"柯柠已经没办法解释了。
　　“孩子，你回去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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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课：倒车入库
　　"看后视镜...那是遮阳板！后视镜在..."
　　"砰！"
　　"那是垃圾桶..."
　　"砰！"
　　"那是花坛..."
　　"砰！"
　　保安大爷从值班室探出头："柯小姐，需要帮您叫救护车吗？"
　　柯柠虚弱地摆手："叫拖车就行..."
　　---
　　就在柯柠准备打电话给驾校退钱时，奇迹发生了。
　　一只野猫突然窜到路中央。
　　"小心！"柯柠下意识要去抢方向盘。
　　却见林晴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快速滑动。降档、跟趾、反打方向一气呵成，车身划出一道教科书级的完美弧线。
　　"吱——"轮胎与地面摩擦出青烟。
　　车内一片寂静。
　　柯柠的下巴差点掉到膝盖上："你...你刚才..."
　　"啊？"林晴又恢复了迷糊状态，"就跟《头文字D》里拓海躲那只猫一样嘛..."
　　柯柠突然意识到什么，掏出手机打开赛车模拟游戏排行榜——本地第一名赫然是"晴天小猪"。
　　"这...这是你？"
　　林晴不好意思地挠头："就随便玩玩..."
　　“我靠？天赋型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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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路特训
　　柯柠把车开到山顶公路。
　　"现在，跟着我的指令做。看到那个发卡弯了吗？"
　　"嗯嗯！"
　　"先降档到三档，保持转速在..."
　　"嗖——"
　　"我还没说完！！"
　　林晴已经全油门冲了出去，嘴里还自带音效："呜呼～"
　　柯柠的尖叫声在山谷回荡：
　　"刹车！刹车！"
　　"哪个是刹车来着？"
　　"左边！！"
　　"哦对！"林晴猛踩下去。
　　车子在悬崖边堪堪停住，前轮已经悬空。
　　两人沉默地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
　　"小姨..."
　　"嗯？"
　　“我这次真害怕了”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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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两人惊魂未定时，柯柠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毒舌导航仪】x10
　　"喂？"柯柠颤抖着接起。
　　"你教人开车教到阴间去了？"姜夏冰冷的声音传来，"新车到了，再不来我就把它涂成粉红色。"
　　电话挂断。
　　林晴弱弱地问："小姨...你手怎么在抖？"
　　"没事..."柯柠深吸一口气，"就是突然很想活着回去..."

　　柯柠几乎是飙车回到车队基地的。

　　林晴坐在副驾驶，脸色发白地抓着车门把手："小姨……你开得比我刚才还吓人……"

　　柯柠没理她，一脚刹车停在维修区门口，轮胎在水泥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她跳下车，眼睛迅速扫视着周围——

　　没有粉红色。

　　维修区里停着一辆崭新的赛车，通体哑光黑，只在车头两侧用银色勾勒出凌厉的线条，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柯柠松了口气。

　　"哇！"林晴从车上跳下来，眼睛发亮，"这车好帅！"

　　"那是当然。"柯柠得意地扬起下巴，"这可是……"

　　"——涂成粉红色应该会更好看。"

　　姜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柯柠猛地转身，看见她抱着一叠数据板，栗色卷发随意扎在脑后，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敢！"柯柠瞪她。

　　姜夏耸耸肩，把数据板拍在柯柠胸口："性能参数。自己看。"

　　柯柠低头翻看，眼睛越睁越大："这扭矩曲线……"

　　"比原厂提升了20%。"姜夏轻描淡写地说，"悬挂系统也重新调校过，更适合你的驾驶风格。"

　　柯柠抬头，嘴角忍不住上扬："所以……你没真打算涂成粉红色？"

　　姜夏瞥了她一眼："我像是那么幼稚的人吗？"

　　林晴在一旁小声嘀咕："你俩看起来都很幼稚……"

　　姜夏这才注意到林晴，挑眉看向柯柠："这是？"

　　"我外甥女，林晴。"柯柠揉了揉林晴的头发，"刚发现她有点赛车天赋。"

　　姜夏上下打量了林晴几眼，突然问："《极限竞速》本地排名第一的'晴天小猪'？"

　　林晴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姜夏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排行榜，第二名赫然是【毒舌导航仪】。

　　林晴倒吸一口冷气："你就是那个每次都差0.1秒赢我的……"

　　"现在知道为什么差0.1秒了？"姜夏淡淡地说，"因为你刹车点太早。"

　　柯柠看看姜夏，又看看林晴，突然笑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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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绝对不行！"

　　柯柠挡在赛车前面，双臂张开。
　　林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就一圈！"

　　"她才18岁！连驾照都没有！"柯柠冲姜夏吼道，"你疯了吗？"

　　姜夏靠在车边，一脸平静："模拟器数据不会骗人。她的反应速度比你快0.03秒。"

　　"那也不行！"

　　"我可以坐副驾。"姜夏说，"而且只开直线加速路段。"

　　柯柠还想反对，林晴已经双手合十，眼睛湿漉漉的："小姨～求你了～"

　　十分钟后。

　　柯柠站在场边，咬牙切齿地看着林晴兴奋地爬进驾驶座。姜夏坐在副驾，正给她讲解基础操作。

　　"记住，"姜夏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到场边的柯柠耳中，"这不是游戏，没有重来机会。"

　　林晴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引擎轰鸣。

　　柯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赛车缓缓起步，然后——

　　"轰！"

　　林晴一脚油门到底，赛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柯柠的尖叫声被引擎声淹没。

　　直线加速，刹车，完美停在终点线。

　　车门打开，林晴跳下车，兴奋得手舞足蹈："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姜夏慢悠悠地跟下来，冲柯柠挑眉："比你第一次开赛车强多了。"

　　柯柠冲过去一把抱住林晴，然后恶狠狠地瞪向姜夏："你等着！"

　　姜夏嘴角微扬："等什么？"

　　"等我故意打开车窗让你辛苦整理的路书飞出去"

　　林晴看看暴跳如雷的小姨，又看看一脸淡定的姜夏，突然觉得……

　　这两个人气氛不太对？

　　不过最后碍于学业，林晴还是回家去了，不过偶尔也来车队玩玩。

　　三个月后，WRC新赛季开幕战。

　　崭新的黑白赛车上，柯柠调整着后视镜。副驾驶的姜夏正在检查路书，银十字架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紧张？"柯柠转头看向姜夏

　　姜夏瞥了眼观众席——林晴正举着"世界最佳领航员"的灯牌。
　　"职业习惯。"姜夏勾起嘴角，"从不紧张。"

　　绿灯亮起，柯柠踩下油门的瞬间，她们异口同声：
　　"全速前进！"
　　暴雨如注，阿根廷山区赛道的能见度不足二十米。
　　柯柠的赛车在泥泞中疾驰，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疯狂摆动，却仍跟不上雨势。车内通讯器滋滋作响，老陈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雷驰的人…动了手脚…小心弯道…"
　　姜夏的指尖在数据屏上快速滑动，栗色卷发被头盔压得微微翘起，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刹车油管被剪断30%，他们连掩饰都懒得做了。还真是演都不演了。"
　　柯柠的指节在方向盘上绷出青筋，："你想陪我自杀么？"
　　“不想，我要跳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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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崖边的急转弯处，一辆印着雷驰标志的赛车突然横停在赛道中央，彻底封死了去路。后视镜里，另一辆雷驰赛车正加速逼近，意图将他们挤下悬崖。
　　"左侧空隙0.8米，右侧是200米深崖。"姜夏的声线依然平稳，但战术板边缘已被她捏出裂痕，"建议——"
　　"不用建议。"柯柠突然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抓紧。"
　　在雷驰赛车即将撞上的刹那，柯柠猛拉手刹，方向盘向左打死。赛车瞬间横甩，右侧轮胎悬空在悬崖边缘，左侧车身与拦截车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车手惊恐的眼神。
　　"疯子！"雷驰车手对着通讯器大吼。
　　"你怎么知道。"柯柠轻笑，赛车像一尾银鱼般从夹缝中滑过，轮胎在崖边掀起一片碎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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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维修区已乱成一团。
　　简瑶一脚踹开雷驰技术组的帐篷，手里举着被剪断的刹车油管："物证在这！你们他妈要不要脸？！”
　　雷驰经理慢条斯理地抿着咖啡："小丫头，指控需要证据——比如监控什么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早已被"故障"的摄像头。
　　老陈的秃头涨得通红，突然抓起扳手砸向主控台。火花四溅中，大屏幕亮起一段手机拍摄的画面——雷驰机械师深夜破坏刹车的全过程。
　　"巧了，"老陈咧嘴一笑，我侄女是搞无人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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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道上的厮杀已到白热化。
　　雷驰的王牌车手驾驶着改装赛车再次逼近，车载电台里传来对方领航员的嗤笑："女人就该回去玩卡丁车。"
　　姜夏突然摘下通讯器，直接按下全队广播键：“小心脚下”
　　柯柠差点笑出声。但下一秒，她的眼神骤然凝固——前方是被称为"死神"的连续S弯，而刹车几乎完全失灵。
　　"姜夏。"她突然唤道，声音沉稳得不像话，"还记得芬兰站那个理论模型吗？"
　　姜夏的瞳孔微微扩大——那是柯柠私下研究的极端救车技术，从未实战过。
　　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柯柠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叩三下，"相信我。"
　　暴雨中，赛车以近乎自杀的角度冲入弯道。柯柠突然猛打方向，利用外侧护栏的反弹力让整车侧立起来，仅靠左轮着地划过弯心！
　　"全油门。"姜夏突然命令。
　　"什么？现在加速会——"
　　"我说，"姜夏一把按住柯柠的手背帮她稳方向盘，"全油门，白痴！"
　　赛车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劈开雨幕，在雷驰车手见鬼般的表情中，擦着悬崖边缘完成了不可能的超车。
　　--
　　当黑白相间的赛车冲过终点线时，暴雨奇迹般停了。
　　亚军的香槟塔前，雷驰经理铁青着脸离场。姜夏慢条斯理地整理被雨淋湿的卷发，突然对镜头说了句："建议某些人下次剪刹车线时带把尺子——留30%制动力是瞧不谁？
　　全场哄笑中，柯柠默契地按下车载录像回放键——大屏幕上立刻循环播放雷驰车手刚才冲出赛道的狼狈画面，姜夏还贴心地在视频角落加上了实时数据分析：
　　【转向不足：37%】
　　【制动延迟：0.8秒】
　　【智商余额：明显不足】
　　"噗——"正在喝水的简瑶直接喷了老陈一后背。
　　雷驰经理气得摔了耳机："这是人身攻击！"
　　裁判长举起黄牌："WRC规则第14条，禁止使用...呃...过于精确的数据羞辱对手。"
　　姜夏摊手:“好啦，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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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挤到姜夏面前："请问您对'女性不适合赛车'的言论有何回应？"
　　姜夏慢条斯理地整理手套："建议说这话的人先做到两点。"她竖起修长的手指：
　　"第一，学会在转弯时不尿裤子；"
　　"第二，记住加油站和厕所的区别。”
　　柯柠笑到扶墙："厉害啊姜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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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驰车手气急败坏地冲进更衣室，却发现墙上贴满了姜夏手写的便签：
　　【温馨提示：】
　　1.安全带插扣在左侧（别又插到饮料架上）
　　2.头盔有前后之分（镜片朝外戴）
　　3.女人开的赛车，建议不要跟太近
　　——会自卑
　　角落里，林晴正偷偷用手机直播这场面，弹幕刷爆：【用智商碾压太犯规了】【求雷驰心理阴影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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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的战术复盘会上，姜夏在报告最后一页写下：
　　【今日技术要点】
　　1. 用胎压数据打脸时，注意对方血压值
　　2. 公共频道diss需控制在20秒内（避免裁判缺氧）
　　3. 下次记得给对手准备纸尿裤
　　——毕竟男人嘛，胆子小很正常
　　柯柠笑着把这张纸裱了起来，挂在车队荣誉墙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