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被白月光强取豪夺后》演缘

19、第 19 章

　　第二天早上，沈砚醒来时感觉精神好了很多。阳光透过模拟窗户洒进房间，给冰冷的实验室增添了一丝暖意。他想起谢逐青说过可以去隔壁休息室，于是简单洗漱后，试探着打开了房门。
　　门口的守卫见他出来，并没有阻拦，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沈砚松了口气，看来谢逐青确实给了他一定的自由。
　　隔壁的休息室比他的房间大很多，有舒适的沙发、书架，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观景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沈砚走到窗前，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无数星辰在黑暗中闪烁，远处还有一个巨大的星云，像一幅绚丽的画卷。
　　“很美，不是吗？”
　　沈砚吓了一跳，转身看见谢逐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他今天穿着正式的制服，似乎刚开完会。
　　“抱歉，吓到你了。”谢逐青走近，也望向窗外的星空，“这是天鹰星云，距离我们大约七千光年。”
　　沈砚点点头，忍不住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一个秘密空间站，位于中立星域。”谢逐青没有隐瞒，“顾凛暂时找不到这里。”
　　听到顾凛的名字，沈砚的表情微微僵硬。谢逐青注意到了，但什么都没说。
　　“吃过早餐了吗？”他换了个话题。
　　“还没有。”
　　“正好，我也没吃。”谢逐青示意沈砚跟他走，“餐厅在下一层。”
　　这是沈砚第一次在实验室里自由走动。他好奇地观察着四周，发现这里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走廊两旁有很多房间，门上标着不同的编号和用途。
　　餐厅里人不多，几个研究人员正在用餐。看到谢逐青进来，他们都恭敬地点头致意，同时好奇地打量着沈砚。
　　谢逐青带着沈砚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有人送来早餐。简单的粥和小菜，但味道很好。
　　“合胃口吗？”谢逐青问。
　　沈砚点点头，“很好吃。”
　　两人安静地用餐。沈砚偷偷观察对面的谢逐青，发现他吃相很优雅，但速度很快，似乎随时准备去处理公务。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谢逐青突然问。
　　沈砚愣了一下，“没有……可能就是看看书。”
　　“想参观一下实验室吗？”谢逐青放下勺子，“有些区域是安全的，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这个提议让沈砚很意外。他以为谢逐青会一直把他关在房间里。
　　“可以吗？”他谨慎地问。
　　“只要在我陪同下就可以。”谢逐青站起身，“走吧，趁我现在有点时间。”
　　他们首先参观了植物培育室。这里种满了各种奇特的植物，有些还会发出淡淡的光芒。谢逐青介绍了几种有药用价值的品种，其中一种蓝色的小花据说对精神领域有安抚作用。
　　“你可以摘几朵放在房间里。”谢逐青说，“有助于睡眠。”
　　沈砚小心地摘了几朵，花香清甜，让人心情放松。
　　接下来是图书馆。这里收藏了大量关于虫族历史和文化书籍，还有许多科学著作。沈砚被一本关于信息素研究的厚书吸引，驻足翻阅。
　　“你对这个感兴趣？”谢逐青问。
　　“有点好奇。”沈砚老实回答，“特别是关于信息素匹配度的部分。”
　　谢逐青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更薄的书，“这本更适合入门。语言比较通俗，案例也多。”
　　沈砚接过书，发现书页有些旧，似乎经常被翻阅。他注意到书里有些地方做了批注，字迹工整有力，很像谢逐青的风格。
　　“这是你的书？”他忍不住问。
　　谢逐青点点头，“很多年前看的了。那时候还在学院做研究。”
　　沈砚很难想象谢逐青做学生的样子。在他印象中，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是冷静自持的首席研究员。
　　他们正准备离开图书馆时，谢逐青的通讯器响了。他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抱歉，有个紧急会议。”他对沈砚说，“让守卫先送你回房间，好吗？”
　　沈砚点点头，“好。”
　　回房间的路上，沈砚经过一条陌生的走廊。这里的门牌都是数字编号，看起来像是实验室或者储藏室。突然，他注意到一扇门上标着“伽马系列档案室”。
　　他的心猛地一跳。伽马……和伽马7号有关吗？
　　守卫见他停下，礼貌地问：“沈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沈砚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但心里已经记下了那个位置。
　　回到房间后，他坐立不安。那个档案室里会不会有关于伽马7号的资料？有没有关于他过去的记录？
　　下午，谢逐青没有出现，大概是会议还没结束。沈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终决定冒险一试。
　　他按了呼叫铃。很快，一个研究人员来到门口。
　　“有什么需要吗，沈先生？”
　　“我有点闷，能去图书馆借几本书吗？”沈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
　　研究人员犹豫了一下，“谢首席说您可以在休息区活动，但图书馆需要他陪同……”
　　“就在隔壁休息室的书架上拿几本，可以吗？”沈砚退而求其次。
　　这个要求似乎合理，研究人员点了点头，“请稍等，我请示一下。”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可以的，但请不要太久。”
　　沈砚松了口气。他在休息室的书架上随便拿了两本书，同时仔细观察着走廊的情况。那个档案室的位置他已经记在心里，就在这条走廊的拐角处。
　　接下来的两天，沈砚表现得格外配合。他按时吃饭、吃药，在允许的范围内活动，甚至和几个研究人员简单交谈。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接受了现状，包括谢逐青。
　　“你最近气色好多了。”第三天早上，谢逐青来检查他的情况时这样说。
　　“可能是因为睡得比较好。”沈砚回答，没有提到那些蓝色小花的安神作用。
　　谢逐青似乎很满意，“今天实验室有个重要实验，我可能一整天都没空。你需要什么就告诉守卫。”
　　这正是沈砚等待的机会。
　　等谢逐青离开后，他假装在休息室看书，实际上在观察守卫的换班时间。中午时分，守卫会换班，有几分钟的空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时针指向十二点时，沈砚的心跳加快了。他看到两个守卫在走廊尽头交接，注意力暂时不在他身上。
　　就是现在！
　　他迅速而安静地溜出休息室，拐进那条熟悉的走廊。档案室的门就在眼前，他试探性地推了推——锁着。
　　沈砚的心沉了下去。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门边的电子锁似乎有些松动。可能是最近实验室转移时的损坏还没来得及修复。
　　他小心地撬开面板，里面的线路暴露出来。凭着模糊的记忆片段——似乎是来自伽马7号时期的训练——他快速重新连接了几根线缆。
　　绿灯亮了！门轻轻滑开。
　　沈砚迅速闪身进去，门在身后关上。档案室里很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一排排档案架整齐排列，标着不同的编号。
　　他很快找到了标有“伽马7号”的区域。这里的文件格外多，记录着那次事故的方方面面。沈砚的心跳得厉害，手指微微发抖地翻看着文件。
　　大部分是技术报告和数据记录，他看不太懂。但在一本实验日志里，他发现了令人震惊的内容。
　　日志里详细记录了伽马7号事故当天的情况，包括一个惊人的事实：当时谢逐青并不在现场指挥，而是作为志愿者参与了实验！
　　更让沈砚震惊的是，日志里提到谢逐青是为了保护某个“特殊实验体”才冲进事故现场的。那个实验体的编号是——S-07。
　　就是他。
　　沈砚腿一软，靠在档案架上。所以谢逐青不是为了伤害他，而是为了救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沈砚一惊，慌忙想把文件放回原处，但已经来不及了。
　　档案室的门滑开，谢逐青站在门口，脸色冰冷。
　　“看来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他的声音像淬了冰。
　　沈砚下意识地把那份日志藏在身后，“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
　　谢逐青一步步走近，眼神危险地眯起，“有些真相，不知道比较好。”
　　他伸手，“把东西给我。”
　　沈砚后退一步，摇头，“不，我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逐青突然动了。他的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来到沈砚面前，轻松夺过了那份日志。
　　“权利？”他冷笑，“在这里，你的权利由我决定。”
　　沈砚又气又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真相？”
　　谢逐青看着他，眼中的冰冷稍稍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因为有些记忆，”他轻声说，“连我都不愿回想。”
　　这句话让沈砚愣住了。他从未听过谢逐青用这种语气说话，仿佛带着……痛苦？
　　就在这时，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灯光在档案室内旋转闪烁。
　　“怎么回事？”沈砚惊慌地问。
　　谢逐青迅速查看通讯器，脸色一变，“顾凛找到我们了。”
　　他拉起沈砚的手，“跟我来，现在没时间解释了。”
　　档案室的秘密暂时被放在一边，新的危机已经来临。沈砚任由谢逐青拉着自己奔跑，心里乱成一团。
　　真相近在咫尺，却又再次远去。而这一次，威胁来自两个方向——既是追兵将至，也是身边这个神秘的男人，和他守口如瓶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