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成了皇子心尖宠》豌杂面

5、第 5 章

　　那就来谈一谈你是谁

　　裴珣没有立刻发火。

　　他甚至没出声。

　　沈栖舟说出“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之后，整个屋子安静得只能听见烛火轻微的跳动声。

　　裴珣垂着眼，指尖摩挲着案边的毛笔，像是评估一件武器的重量。

　　沈栖舟站着不动，也不再多说。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像狡辩。

　　半晌，裴珣终于道：“你是疯了，还是编了个好故事想保命？”

　　沈栖舟答：“如果我是疯的，你大可现在就拿人。若我是编的，你会觉得太笨，不值得浪费时间。”

　　“可你现在还在听。”

　　裴珣没说话，像是默认。

　　“你说我会死。”他忽然抬头，语气低冷，“什么时候？”

　　“原剧情里，你在二十七岁前谋反，死在半路。太子亲手定罪，皇帝震怒，沈氏也没逃掉。”

　　“也就是说，你是来……救我的？”他嗤笑一声，“还是说，救你自己？”

　　沈栖舟没有回避：“都有。”

　　他顿了顿，平静地补了一句：“我不想死，你也不该死。”

　　这话不是什么情深义重，只是一种冷静的陈述。

　　裴珣敛眸，缓缓道：“你说得好听。可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信我，我也理解。”沈栖舟道，“但你该信你自己。”

　　“你不是废物，不是只会画竹子养猫的人——你比太子更清醒，也更危险。”

　　“你若真的想赢，不该现在动手。”

　　裴珣没有应声。他站起来，背对着他走到窗前。

　　窗外月色清寒，夜风送来远处隐约的桂花香。

　　沈栖舟看着他背影，低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走？”裴珣嗤笑，“你说你知道未来，知道我的死期，知道朝局的每一步——你觉得我会让你走？”

　　沈栖舟没有退，只是淡淡道：“你现在关我杀我，只是把未来的答案扔了。”

　　“你不是个轻举妄动的人。”

　　“我看书的时候你就不是。”

　　“……”

　　裴珣终于转头，眼神带了点压抑的冷意，但也说不出是怒还是笑。

　　他道：“那你就留下来，替我把后面那几章也看清楚。”

　　第二日，沈栖舟被留在王府偏院，没有软禁，也没有放走。

　　一日三餐正常送来，书房门始终开着，但他知道——这是一个缓冲期。

　　他赌的是：裴珣不信他，却也不想失去他。

　　系统没有发新任务，只在脑海中提示：

　　【主角信任度：48%。】

　　【你还没有脱离危险。】

　　而就在他盯着系统面板发愣的时候——

　　一封暗信从墙外飞进来，火漆未干，纸张崭新。

　　上书：

　　“三少近来变化颇大，不知是否故人附体？宫中有人，欲请见一面。”

　　署名：“傅”

　　沈栖舟眯起眼，手指捏紧纸页。

　　——副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