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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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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舟最近的状态可以用八个字形容：如履薄冰、如坐针毡。
他没想到，穿书后最大的问题，不是剧情崩了，也不是系统卡bug，而是：
主角正在追他。
不是象征意义上的“收拢人心”，不是宫斗意味的“利用联姻”，而是——
实打实地吃饭送花、寸步不离、顺带撩拨。
而这一切，发生在太子正准备拖沈家下水、把沈氏一族一网打尽之前。
沈栖舟：“我好像不只是穿书了，我还踏进了两个男主争着宠的狗血修罗场。”
今天他一大早刚起床，就看见裴珣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他院子。
穿着常服、袖口挽起、手上还拎着个饭盒。
“你不是有早膳侍女吗？”沈栖舟缩在屋门后。
“她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你知道？”
“昨晚我查了你一年的饮食记录。”裴珣平静地说。
“……”
沈栖舟本想借口出门避祸，结果刚走出宫门就撞见了第二个大问题：
太子。
太子今日一身玄金朝服，站在宫门外，仿佛早就等他许久。
“沈三少。”太子唤他，“来得正好，随我一道去礼部走走。”
沈栖舟心头警铃大作。
这礼部是干嘛的？是之前小说里太子安插自己人、策反沈氏族老的地方！
“殿下……我今日有点腹痛。”
“你怕我？”太子忽然道。
“我怕我自己啊。”沈栖舟一脸真诚，“我怕我一去礼部，见血光之灾。”
太子盯着他许久，忽而轻声笑：“你变了。”
沈栖舟：“变了好。人生就要活得敞亮。”
“是活得怕死。”太子不动声色地回道，“但怕得，也太干脆了些。”
他眼神一深，“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栖舟：“那可能是……版本不一样。”
“什么？”
“没什么。”
那天晚上，沈栖舟被裴珣半哄半拐地带去了书房，说是“谈一谈这几日太子的动向”。
结果到了之后，桌上摆的是他最爱吃的桂花酒酿团子，软软糯糯，还带着温热。
沈栖舟看着眼前那人一本正经地分析朝局、手里却一直给他添点心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
“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说呢？”裴珣看他一眼。
沈栖舟一顿：“你知道我以前……不是这么识趣的人。”
“所以？”
“你为什么信我？”
裴珣语气不急不缓：“因为你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都在躲我。”
沈栖舟瞪大眼：“你知道我在说谎？”
“你骗了所有人。”裴珣轻笑，“但你没骗过我。”
“那你还……”
“沈栖舟。”他终于收敛了笑意，语气微沉，“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夫人啊。”
“少来。”裴珣逼近一步，眼神仿佛要把人剖开来，“你不是从前的沈三少，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查我？”沈栖舟后退半步，心跳突突跳。
“不是查，是看。你换了笔法、换了饮食、你身上带着我从没见过的东西。”裴珣顿了顿，忽然声音低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夜里说梦话。”
“我？说什么？”
“你说：‘不能让主角死，不然我会死。’”
沈栖舟：“……”
系统：【尴尬得想死。】
“所以你到底是谁？”裴珣问。
沈栖舟盯着他好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你信命吗？”
“……什么？”
“我是沈栖舟，但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他抬头，认真地看着裴珣，“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把你写成故事的地方。”
裴珣眸色一沉：“什么意思。”
沈栖舟苦笑：“你，是主角。但这个故事里，你本来会死。我穿进来，是为了活下去……现在连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