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梁》橙汁摇不匀

15、走开！

　　一连濒死了十来次后，梁徊序终于是放过了他。
　　他人走了，可鲛珠却被留了下来。
　　段吹厌不知如何将此物取出，加之不久前被梁徊序磋磨了一遭，手指连攥成拳的力气都没了。
　　身体里含着外来物的羞耻感只能令他无力地抓挠梁徊序铺在地上的被褥。
　　“段吹厌。”
　　徒有梅来了。
　　段吹厌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将自己裹紧。
　　“你怎么来了？”
　　她蹲下身，为段吹厌拉紧衣襟：“云仙君说，你是被师祖欺负了，才被迫通敌。”
　　段吹厌一时羞愧难当，刚止住的泪又决堤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的……”
　　他当时打伤了不少同门，明明该死的应该是梁徊序，他为什么要报复到别人身上？
　　徒有梅扫视一眼：“你这是又被他欺负了？”
　　段吹厌：“这些都是我的报应……”
　　徒有梅：“为什么要把他的错归结为你的报应？你现在修为被废关押入狱，才是你该有的报应。”
　　呜咽声顿时止住。
　　段吹厌默然了阵，明显是将徒有梅的话听了进去。
　　良久，他问道：“你当时为什么想抓我走？”
　　徒有梅伸手：“你好，我复姓徒有，单字一个梅花的梅，交个朋友？”
　　段吹厌：“所以你那时候把我打的半死不活是想和我交朋友？”
　　徒有梅：“你很强，但打伤了我其他朋友，所以你活该。”
　　段吹厌犹豫着握上她的手，轻轻一晃，很快就放开了。
　　徒有梅细细观察他的面容：“你脸怎么那么红？”
　　段吹厌：“冻的。”
　　“不是，是尴尬、害羞，还有些心虚的情绪。”
　　“这你都能看出来？”
　　“不过这里的确有些冷，你还穿的又薄又奇怪。”
　　段吹厌挪了挪下身，脸更红了。
　　徒有梅不是都知道自己被那啥了吗！怎么说出的话那么天真？
　　她莫不是以为“欺负”的意思就是被打了几顿吧？
　　“出去。”
　　一道及其不悦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
　　徒有梅疑惑着看向梁徊序，她知道梁徊序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于是她问道：“为什么不是你带着他出去？”
　　“他……”
　　梁徊序想说段吹厌犯了错，又发觉他根本没资格说这话。
　　他想将人抱起，可段吹厌给他的反应却是下意识地并腿往后一缩。
　　梁徊序索性勾上他的腰，将他扛到肩上。
　　腹部被挤压，里头的鲛珠上下滑动，段吹厌张开口，险些尖叫出声。
　　梁徊序并没有将他带回之前居住的房间。
　　而是将他带到了一处竹院当中。
　　竹屋里铺满了柔软雪白的毛毯。
　　里头摆放的床榻大到简直能睡下十来个人。
　　可厚实的窗帘遮住了所剩无几的光源，只要将门一关，怕不是伸手不见五指。
　　段吹厌好似明白日后要发生什么，习惯性下，他求助似的看向梁徊序。
　　他没办法阻止梁徊序在他身上发疯。
　　只能试图同他把话说开。
　　“师祖，你喜欢我对不对？”
　　“嗯，很喜欢。”
　　段吹厌对始作俑者劝解道：“感情的事不能一蹴而就的，我们可以慢些来……”
　　话语间，碧影似条游蛇，缠绕至他腰间。
　　段吹厌明白，这昭示着梁徊序的耐心所剩无几。
　　梁徊序：“慢些来……你的意思是……你是可以对我产生情爱的，对吗？”
　　段吹厌：“嗯……”
　　梁徊序亲吻他的唇：“那便直接结契好了。”
　　跳过繁琐的步骤。
　　他不愿要那细水长流的感情，他只想将段吹厌关起来，让他眼中只有他梁徊序一人。
　　段吹厌脸色煞白，梁徊序是会曲解他话里的含义的。
　　碧影一头已经环住了他的腰，另一头延伸至床栏。
　　梁徊序拇指按压在碧影上，将其浅浅嵌进段吹厌腰间。
　　“我下了咒术，直到你对我生出情意之时，碧影才会卸下。”
　　竹门被一道劲风带上，四周霎时一片漆黑。
　　段吹厌慌不择路地往外逃。
　　却被梁徊序扯回。
　　他崩溃大叫：“走开！”
　　梁徊序双指一探，鲛珠滑了出来，无声的摔在厚实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