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姐姐是阿兹卡班预备役不是很正常［HP］》白月光玫瑰

2、第 2 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柳德米拉被楼下传来的拖拽声惊醒，她迅速从床上坐起，侧耳倾听。是托比亚的脚步声，比往常更加沉重而急促。她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望去。

　　托比亚正将一个沉重的木箱拖到客厅中央，箱子表面布满了灰尘和划痕。艾琳站在一旁，双手不安地绞着围裙。"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没什么，"托比亚粗暴地回答，"一些旧东西，该清理掉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插入箱锁。

　　柳德米拉的心猛地一跳。她认出了那个箱子——那是她外祖父留下的遗物，里面装满了关于魔法的书籍和物品。她曾偷偷打开过一次，看到过里面的《魔法史纲要》和一些奇怪的工具。

　　突然，西弗勒斯的房门打开了。他站在门口，瘦小的身体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别碰那个箱子！"他尖叫道，声音因愤怒而变调。

　　托比亚转过身，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哟，小巫师醒了？正好，你可以亲眼看着这些垃圾被烧掉。"他抓住箱盖，猛地掀开。

　　书籍和卷轴散落出来，在地板上摊成一片。西弗勒斯冲上前去，试图抢救一本《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但托比亚一脚将书踢开。"魔法！全是骗人的鬼话！"他咆哮着，从壁炉里抓起一根燃烧的木柴。

　　"不要！"柳德米拉和西弗勒斯同时喊道。

　　就在木柴即将碰到书籍的那一刻，一道蓝光从西弗勒斯手中射出，击中了托比亚的手腕。托比亚痛得大叫一声，木柴掉落在地。书籍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

　　托比亚惊呆了，艾琳也瞪大了眼睛。西弗勒斯自己也愣住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突然，托比亚发出一声怒吼，冲向壁炉旁的斧头。柳德米拉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扑过去抱住父亲的腿。"放开我！"托比亚咆哮着，试图甩开她。

　　西弗勒斯趁机将书籍和卷轴抱在怀里，踉跄着向后退去。柳德米拉死死抱住父亲的腿，直到西弗勒斯将所有东西都安全地放回箱子里。

　　"够了！"艾琳突然尖叫道，"都给我停下！"

　　托比亚愣住了，他看着妻子，仿佛不认识她一般。艾琳走上前，从托比亚手中夺下斧头，扔到角落里。"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柳德米拉从未听过的坚定，"托比亚，你需要帮助。"

　　托比亚的肩膀垮了下来，他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住头。"我...我很抱歉，"他喃喃道，"我控制不住自己。"

　　那天下午，艾琳带着托比亚去了镇上的诊所。柳德米拉和西弗勒斯则留在家里，默默地整理着那些魔法书籍。

　　"你刚才的魔法，"柳德米拉轻声说，"很厉害。"

　　西弗勒斯抬起头，灰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我以前从来没能做到过，"他说，"只有在我特别生气或者害怕的时候，才会发生奇怪的事情。"

　　柳德米拉微笑着说："我想，你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巫师。"

　　西弗勒斯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等我去了霍格沃茨，"他说，"我会学习所有的魔法，然后回来接你。"

　　柳德米拉的心猛地一颤。她知道西弗勒斯终有一天会离开，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感到一阵难过。"我会等你的，"她说，声音有些哽咽。

　　西弗勒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心依然温热，仿佛握着一团即将燎原的野火。

　　夜幕降临，柳德米拉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翻书声。她知道，西弗勒斯正在为他的未来做准备。而她，也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也许，她也可以去霍格沃茨？也许，她也拥有魔法？

　　突然，床头柜上的旧闹钟停止了滴答声。柳德米拉坐起身，看着闹钟。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夜空中，一只银色的猫头鹰盘旋着，嘴里叼着一封信。柳德米拉的心跳加速，她打开窗户，猫头鹰飞了进来，落在她的肩膀上。信上用绿色的墨水写着："柳德米拉·斯内普小姐收"。

　　她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
　　霍格沃茨魔法学院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大魔法师、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

　　亲爱的斯内普小姐：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米勒娃·麦格谨上

　　柳德米拉的眼泪涌了出来。她不是哑炮，她也拥有魔法！她冲出房间，跑到西弗勒斯的门口。

　　"西弗勒斯！"她喊道，"快醒醒！"

　　西弗勒斯打开门，睡眼惺忪地看着她。"怎么了？"

　　柳德米拉举起手中的信，脸上洋溢着泪水和笑容。"我收到了！我也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了！"

　　西弗！勒斯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他一把抢过信，快速地阅读着。当他抬起头时，柳德米拉看到了他眼中的喜悦和...一丝不安？

　　"那太好了，"他说，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可以一起去了。"

　　柳德米拉点点头，抱住了弟弟。她知道，他们的生活即将改变。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将一起面对。

　　床头柜上的旧闹钟突然又开始滴答作响，仿佛在庆祝这个新的开始。窗外，银色的猫头鹰盘旋着，然后展翅飞向夜空，消失在星光中。

　　第二天清晨，巷口的积雪被车轮碾成灰褐色的泥浆。柳德米拉在西弗勒斯的枕头下塞了块用手帕包好的方糖，看着他抓起书包冲出家门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天深夜他掌心残留的温度。男孩的帆布鞋在结冰的路面上打滑，却跑得异常急切，仿佛前方有团燃烧的火焰在召唤。

　　转过街角时，西弗勒斯撞进一个娇小的身影。红发女孩踉跄着后退两步，手里的画夹啪地摔在雪地里。"抱歉！"西弗勒斯慌忙去捡散落的素描纸，指腹触到蜡笔涂抹的金色阳光时微微颤抖——画上是河边的柳树，枝条间停着只振翅的知更鸟。

　　"没关系，斯内普。"莉莉·伊万斯的声音像融化的蜂蜜。她蹲下身帮忙收拾画纸，发梢沾着的雪粒在晨光中闪烁。当她的手指触到那张画着牡鹿与蛇的报纸边角时，西弗勒斯突然抽回手，把画纸揉成一团塞进裤兜。柳德米拉站在街对面的煤气灯柱后，看见女孩疑惑地扬起眉毛，却没有追问。

　　他们并肩走过铁桥时，莉莉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个锡盒。"妈妈烤的太妃糖。"她倒出两颗金灿灿的糖球，其中一颗滚落在结冰的栏杆上。西弗勒斯扑过去接住时，柳德米拉注意到他右手缠着的布条已经渗出血迹。"你的手..."莉莉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手腕，像片羽毛落在滚烫的烙铁上。西弗勒斯猛地缩回手，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青紫的瘀伤。

　　"被狗咬的。"他含糊地说，目光飘向河面上漂浮的碎冰。柳德米拉看见莉莉的瞳孔微微收缩——她当然知道那不是狗留下的痕迹。去年夏天，她们在巷口见过托比亚·斯内普把烟头摁在猫背上的场景。

　　走到女贞路拐角时，莉莉突然停下脚步。她从画夹里抽出张羊皮纸，用铅笔在背面飞快地写着什么。"这是我的地址。"她把纸条折成纸鹤塞进西弗勒斯手里，"如果你需要帮助..."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佩妮尖锐的叫喊。红发女孩像受惊的小鹿般回过头，西弗勒斯趁机把纸鹤藏进袜子里。

　　柳德米拉看着弟弟站在原地目送莉莉跑远，直到那团火焰般的红发消失在街道尽头。他掏出口袋里揉皱的报纸，小心翼翼地抚平画着牡鹿的角落。河风卷起雪沫打在他脸上，男孩却浑然不觉，只是用冻得通红的手指一遍遍描摹着鹿角的轮廓。

　　当西弗勒斯终于转身回家时，柳德米拉注意到他书包侧面露出半截柳条——昨天深夜，他在厨房偷偷削了根新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