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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乞巧嬉蜘 前往东城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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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裕反握住她的手,“城安,我想在去塞外之前多看看你。”
梁嘉裕眼中盛满深情,就像是画舫的樱桃酒,城安沉醉在梁嘉裕的凝视中。
又是一晚的糊涂账,城安发现梁嘉裕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城安曾以为梁嘉裕是个光风霁月的人,相处的时间长,越是能发现他的一些恶劣的小心思。
顾及梁嘉裕的伤口,城安纵容着梁嘉裕,配合着他的动作,闭着眼眸咬紧嘴唇,见城安忍着不出声,梁嘉裕兴致更浓,故意加重力度。
“你真是得寸进尺。”城安睁开眼眸,张口咬在男子的喉结上。
梁嘉裕顿时停下身下的动作。
城安趁机逃出浴桶,水珠顺着她的脸颊,脖颈,腰身,小腿跳跃到地上,浑身粉红,像是婴儿般惹人怜爱。
肆无忌惮的眼神扫视着□□的城安,从她的嫣红粉唇,往下是细白的脖颈,然后是笔直的小腿。
梁嘉裕像是一头雄狮在巡视它的领土,充满了侵略性。
城安不敢直视梁嘉裕的双眼,拿起亵服,随意套上。
梁嘉裕不语,也不管从身上滴下的水珠,拖出一地的水渍,走出了浴桶。
他浴桶中还会顾及的伤口,现在城安主动走到了床上,倒是省了些力气。
浑身赤裸,肌肉紧绷,梁嘉裕神色自如的走向床边,扯开被子的一小口。
“城安,出来,这样会闷着自己。”
“你先穿好衣服。”城安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坐在床沿上闲适的梁嘉裕。
梁嘉裕举起手臂,无辜说道:“你帮我穿。”
这人怎么这般无理,城安气结。
想到今晚他对自己的保护,城安还是下床给梁嘉裕穿上衣服,不免又是一顿被吃豆腐。
穿好了衣裳的梁嘉裕又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面如冠玉,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花香。
城安顺从的窝在梁嘉裕的怀里,属实是美色误人。
但凡梁嘉裕跟平常男子般容貌一般,自己也不会多次陷入他的蛊惑中。
梁嘉裕心中惋惜,好不容易城安对自己敞开了心扉,不想却草草结束了,抱着心悦的女子,还要装作柳下惠。
城安刚刚咬在喉结上的一口,像是蚂蚁咬在心口,让他心猿意马。
次日,天色微亮,梁嘉裕醒来,丫鬟伺候他穿朝服。
城安坐起身,“怎么不多睡会。”
梁嘉裕坐在床沿,撩开城安散落在脸上的头发。
“今天是分发乞巧果的日子,我要跟王嬷嬷一起分发。”城安揽上梁嘉裕的腰身,靠在梁嘉裕的身上。
城安主动靠近,梁嘉裕心悦。
刚成婚时,城安会避让他的亲近,而现在刚刚睡醒,也会主动的靠在他身边。
他喜爱一个人时,会想要时时靠在她的身边,渴望肌肤之亲,打上专属于他的烙印。
两人独处时,梁嘉裕就喜爱把城安抱在怀中,让自己的气息包裹着她,更妄想使其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热切的渴望,怕吓着城安,故昨晚放过了城安,抱着妻子娇软的身子安睡一整晚。
“好,我等你一起吃早膳。”
梁嘉裕选了件桃红色的粉色衣袍,让城安换上。
小桃端来水盆放在寝房,便识趣的出去了。
他一手拥着城安,坐在梳妆台前,镜子映射出一个面如桃花的女子,似醒未醒般低垂着头。
男子拿起玉梳,温柔的给女子梳起了发髻。
梁嘉裕挑选了一只白玉簪子,质地温润,雕刻着牡丹花的样式,华丽端庄,簪在城安乌云般的发髻中。
城安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你会盘发髻?你曾经给女子盘过发髻?”
听到城安急切的追问,梁嘉裕忍不住吃笑起来。
“幼时,父亲常给母亲盘发髻,我在一旁看便学会了。这是我第一次给女子盘发髻。”
他给城安梳的发髻,是最简单的一款发髻,若是复杂的,他一男子也不会。
城安意识到自己吃错了醋,抬手摸了摸发髻,佯装在欣赏自己的容貌。
“若是以后有女儿,我会每日给她梳发髻。去学不同的发髻,给你梳各种好看的发髻。”
他颇为满意的看向城安的发髻,眼神中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城安脸微红,手里玩弄着玉梳。
早膳过后,送别梁嘉裕,城安来到管家房中,一碟碟金黄色的乞巧果散发出面食特有的香味。
庖厨按照梁嘉裕的吩咐,在乞巧果中加了牛乳膏做馅儿,吃起来较为松软。
乞巧节,梁府中的奴仆每人可得一两银子和一碟乞巧果,按照梁府奴仆花名册来发放。
城安惊叹梁家的大手笔,怪不得梁府奴仆做事那般尽心尽力。
到了分发乞巧果的时辰,王嬷嬷见到城安有些意外,更是欣喜。
她看向城安的发髻,“今日少夫人的发髻,盘的很好,端正漂亮。”
城安害羞的低下了头。
“劳烦嬷嬷了。”城安把一碟乞巧果端至王嬷嬷面前。
在王嬷嬷刚进梁府时,就常比其他丫鬟少做了些事。
长公主的发髻,常常是由驸马爷梳理的。
驸马爷不仅脸面长的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指犹如画家手中的画笔,穿梭在长公主的乌发中,勾勒出美丽的发髻。
王嬷嬷犹记得驸马爷第一次给长公主盘发时。
长公主发怒,一个男子为何将发髻盘的如此好看?
这怕是曾经有过别的女子,与之相爱,自己做了横刀夺爱的恶人。
驸马爷不急不慢的用桃木梳梳起长公主的乌发。
“我幼时长的可爱,甚是像女童,阿娘很高兴,给我梳女童的发髻,其余姐妹,也常拿我练手,这样,我便也学会了女子发髻,只给家中姐妹梳过发髻。”
长公主这才松了口气,“你以后尽管给我一人梳发髻,不许搭理其他的女子。”
“好好好,我只给我家娘子梳理发髻,梳到白头,与娘子白头到老。”
至此,驸马爷一有空闲,长公主的发髻即是由驸马爷梳理的。
城安的发髻,简单而大方,与长公主的发髻一模一样。
她敢肯定就是出自梁钦源的手笔。
同样是皇帝赐婚,皆是两情相悦。王嬷嬷不禁感叹,若是能从乌发梳到白头,那该有多好。
长公主和驸马爷没有实现的白头到老的愿景,就让少爷和少夫人实现吧。
按照奴仆花名册,每一个奴仆来领取乞巧果,城安就在名字上划上一道。
府中奴仆男女老少都有,恭敬的接过乞巧果后,会说些吉祥话。
“祝少爷和少夫人身体健康。”
“梁府今年必定财源滚滚来。”
“少夫人长的这般美,必定也是心灵手巧。”
听了这么多的祝愿,城安嘴角弯弯,好似月牙儿般令人欢喜。
她已经记住了府中大半奴仆模样。
梁府的双生小厮也一齐向城安行礼。
“祝愿少爷与少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不仅样貌一样,连声音也一样。城安在花名册上划掉两人的名字。
小桃把乞巧果和银子递给两个小厮,城安趁机细细观察两人的脸面,一小厮感受了城安探索的目光。
“少夫人,我是张海,左脸上有一颗黑痣,看守梁府前门,张涛是我弟弟,他脸上无黑痣,看守梁府的后门。”
张海侧着脸,给城安看自己左脸上的黑痣。
城安无措的笑了笑,定睛一看,赵海脸上真的有一颗淡淡的黑痣,不仔细看就会忽略过去。
不知道梁嘉裕知道不知道这两人的区别?
城安要问问梁嘉裕,让他质疑自己没有认真看花名册。
到了晌午时间,日头逐渐炎热,城安被热的有点头发昏。
“少夫人先回去休息,剩下的老奴来就可以了。”
王嬷嬷吩咐丫鬟收好剩余的乞巧果,天气炎热,不好走动,日暮时分让人分发下去就好。
还剩下一百多人,还未领取乞巧果,估摸着是忙碌不得闲。
城安合上花名册,带回寝房。
草草吃了些百合莲子粥,城安卷起薄被便安睡下了。
窗外的蝉在鸣叫,湖里的荷花开的正是灿烂,蜻蜓立在荷叶上,惹来锦鲤撒欢,跃起在湖面上,激起层层的涟漪。
梁嘉裕靠在窗边,翻开城安勾画过的奴仆花名册。
房中只有城安清润绵软的呼吸声,青绿色的薄被子落下一角,像是河中翠绿色的荷叶,缓缓坠落在地上。
梁嘉裕捡起薄被掉落的一角,轻轻的盖上了城安的胸口处。
城安安静的像朵荷花,对此毫无察觉。
梁嘉裕低垂下身子,在城安额头亲了亲,像是一只蜻蜓落在水面上般轻盈。
微风吹来,带来窗外的荷花清香,城安转了个身,被子皱起,露在纤细的手脚在外面。
白皙如青葱的手指随意搭在了薄被上,往下看去,一双玉足敞在薄被外,脚掌微微弯曲,犹如一轮弯弯的新月,脚趾圆润,泛着樱花般的粉红,脚踝纤细,有着羊脂玉般的温润肤色。
思及昨晚,城安赤裸着身子,像是粉红色的玉莲,慌忙逃走到床上的情景,梁嘉裕喉咙一紧,咳嗽了一声。
城安睡眼惺忪,睁开眼睛,坐起身道:“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朝中事务已经处理完了,我明日陪你过乞巧。”
梁嘉裕倒了一杯酸梅薄荷茶喂给城安喝下。
正是消暑提神的佳饮,城安一下就从睡后迷蒙的状态跳脱出来。
“你看花名册了吗?”城安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喜悦。
“看了,你现在记清楚府中的奴仆了?”
城安摇摇头,“还有一百多奴仆的名字没有划掉。”
梁嘉裕在城安旁边躺下,受伤的手放在城安腿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