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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破困局 ...
云军全线溃败,云阑如今像个疯狂的赌徒,死死握住贺遥这根最后的稻草,其实他未必想靠贺遥翻盘,毕竟云锦大势已去,早就无可挽回,他不过是想多拉一个人下水罢,尤其这人还是姜明枝的未婚夫婿。
云阑病容满面,但显得十分挣狞,他一边咳,一边将手握成拳,重重地拍在桌上,“好你个姜明枝、叶渊,竟把朕逼到这步田地。姜明枝,你下月不是还要与那贺遥成亲么,朕偏要令你痛失所爱!哈哈哈——”他的笑病态而刺耳。
叶军军营。
“不是我说,这劳什子的长公主弄出这套忒气人了。”白雄咽不下这口气,“将军,不如趁夜色,我们把韶城夺回来可好。量她千人也敌不过。”
“你啊,又冲动。”徐前用折扇拍了拍白雄的胸脯,无奈地摇头,“一千人自是敌不过数万人,那嘉宁长公主又何尝不知,才使出这招,城容易夺,但民心难得,贸然攻城只怕还会激起民愤,不可取啊。”他叹了口气。
“哎,这不行那不行,那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踩着将军的肩膀上位?”白雄坐在阶梯上,怒气冲冲。
叶渊闻言,脸色愈发难看,“此事以后不许再提。”这算什么风光的事,还值得拿出来反复地说,他心中亦是郁闷,姜女的行为过于挑衅。
梁峰上前,“要我说,我倒是还蛮佩服这位长公主。”
白雄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我看你是叫她的美色迷惑了罢,胳膊肘就净往外拐。”
“哎,你别急啊,老白。”梁峰说,“你们听我分析分析,看有没有道理。你们可知,长公主麾下那千人,此战无一人死亡,只有三人受了点轻伤。在作战过程中,我注意到,姜军虽与叶军协作,但细看就会明了,他们有自己的战术,是一体而非散打。长公主英勇,冲锋在前,但始终有姜军环绕其四方,保护其安全。早年便听闻,长矜有位公主,年纪不大,却多次于战场立下奇功,她可临时受命带兵,但真正属她所有的军队,却只有一□□就是矜宁卫 ,人数恰为千人。”
“这样看,此次来的正是她的亲卫军。”徐前说。
“不错。”梁峰点头,接着道:“长公主恐怕是下了盘大棋,她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也许也误入了她的计划。我奉将军的命令,遣人调查了一下,发现韶城的长矜阁是三年前建立的,笼络人心可是需耗费大量时间的。至于韶城郡守齐深白这棵墙头草,不知因何原因,竟愿冒险投诚。总之,这位长公主是位人物,但很不好惹,睚眦必报,才有了今日一幕,想来是气我们拦住她。”
白雄听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好深的心思。古人诚不欺我,果真‘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徐前笑了笑,“将军,长公主的谋略与您有的一比,也算棋逢对手了。”
叶渊勾唇笑笑,“她既有如此手段,我倒好奇,她如何破湘芋之困局,救回她那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姜明枝,你可莫辜负我的期待啊。
次日清晨,姜明枝率亲卫整装出发,她未带面具,姣好的面容是夏日的一抹亮色,但不笑时,总令人望而却步。
齐深白前来送行,“殿下一路顺风。”
姜明枝点头,“有劳你继续照看这座城。”她没打算给韶城换个新郡守。齐家是当地名门望族,根基深厚,齐深白虽为人圆滑,喜奉承,但有一定能力,又善于为人,深得韶城百姓信服,由他继续担任郡守,可抚民心,稳局势。
一行人出发,叶渊负手,于高处相望,她自己的事她自己解决,她既未求助于他,他自不会插手。
贺遥被困于湘芋,其他贺军分支不敢轻举妄动,一是兵力不足,还需镇守打下来的城池,一是怕狗急跳墙,云阑会撕票。
事实上,贺遥未必没有计策,只待时机罢了,而这时机需天气相宜,且实施的重要一环恰在韶城。
姜明枝将信打开,心中已是了然。韶城有处水利设施,名为韶锦渠,
近月连绵作雨,韶锦渠水位渐高,加之环水湍急,若此时将水闸打开,
大量的水将一泄而下,再于水中置巨石,位于环水下游低处的云军必不攻自破。
只是,洪水若发,易淹没田舍,需得下游的安城加固提坝,严防溃堤,否则会危及百姓。所幸安城已被贺军攻下,可任姜明枝调遣。
此战需多方合作,方可将损失降至最低。
姜明枝在忙着指挥人暗中加固提坝的同时,及时秘密疏散沿岸百姓,安抚民心。
实话实说,没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园,姜明枝命人带了金银,挨家挨户说服。百姓开始不愿,但见堂堂长公主竟如此屈尊来访,被诚意打动,也渐渐同意。
其实,只要时机把握得当,泄水范围较小,应是影响不到这些百姓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姜明枝不能视危害于百姓而不顾。
姜明枝给予每户补偿,并承诺若谁的田地、房屋受损,事后一定会竭力修复,将百姓先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
一切安排皆需暗中进行,为打消云阑的疑虑,姜明枝与其书信来往,营造试图求和以平安解救贺遥的假象。
信中言语焦急,云阑的军师对此怀疑,认为这不是姜女的作风,但云阑一向自负,道姜明枝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又为情爱所迷,救夫心切,不足为惧。
他与姜明枝约在青山的云隐亭见面,打算暗中埋伏,杀掉长矜这位如珠如宝的长公主。啧,届时,长矜王室的脸该有多难看呢。
小青山云隐亭。
姜明枝按约独自前来。
“长公主殿下当真是好魄力,竟真敢孤身前来。”云阑阴笑,看着姜明枝这张明艳的脸,心怀鬼胎。
“陛下手握本宫未婚夫婿的命,本宫怎敢不来。”姜枝早上故意多擦了些粉,面容憔悴,泪眼朦胧,如一朵摇摇欲坠的小白花,惹人怜爱。
“啧啧,那贺少将军倒是好福气。”云阑捏住姜明枝的下巴,“不如公主殿下嫁与朕做皇后可好?如此云姜两族便是一家,有何干戈不可化作玉帛呢?”
姜明枝勾出一抹楚楚动人的笑来,“陛下英明,明枝自是愿意。”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说来就来的眼泪,“只是陛下,还请自先让我见见贺遥吧。”姜明枝面上言辞恳切,却悄眯地将一枚白色小药丸掷入云阑的茶杯,药丸入水即化。
“那是自然。”云阑假模假样地揩去姜明枝眼角的泪,“待你我大婚后,朕自会将贺少将军放出。”
“那明枝先谢过陛下了。”姜明枝将茶递给云阑。
云阑却伸手端起姜明枝的那杯茶,向她抬了抬手。
姜明枝笑笑,毫无心理负担地喝下了云阑那杯有毒的茶,其实两杯茶里都有毒,但她提前吃了解药。
云阑上前,想揽姜明枝的腰,姜明枝后退一步,躲开了。她勾唇嫣然一笑,“陛下,你看。”她手指向云阑后方。
云阑疑惑,但听身后突发巨响,似洪水猛兽,他猛然回头,只见江水不可遏制地冲下来,中有巨石滚动,云军来不及躲藏,许多被洪水卷走,亦或被巨石击中,发出惨叫,埋伏青山中的云军乱了阵脚,弄出动静现出身形,处于高处的矜宁卫一一将其射杀。
云阑顿感毛骨悚然,他刚想摸出腰间的刀,却感颈间冰凉。
“你是在找这个么?“姜明枝手中握的恰是云阑的那把刀,刚刚让她顺了过来。
“你……你……”云阑回身,怒不可遏,却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弯腰倒在地上,“茶里果然有毒。”
“是啊。”姜枝用帕子使劲擦了擦自己的下巴,随后将帕子掷在云阑身上,“就凭你也敢肖想本宫,也不瞧瞧你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这手怕是也不必留了。”
云阑瑟缩着,如疯了一般,“朕怎么可能会输?”他重复着。矜宁卫上前将他带了下去。
姜十一拱手,“殿下,交给属下处理吧,莫脏了您的眼。”姜明枝挥挥手,姜十一退下。
姜明枝一袭素白衣裳端坐高台之上,便当为这云锦国送葬,大风猎猎,衣袂飘飘,她拨弄琴弦,高声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激战中,长矜军士抬头,望见他们的王女,听其歌声,亦感激昂更加勇猛无畏,领头那人身穿铠甲,骑着战马,英资勃发,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姜十一将剑悬于云阑颈上,剑锋旋,他将云阑从城墙扔了下去。云军见状,纷纷溃逃,或激械投降。
长矜旗在将士手中高高扬起,欢呼声此起彼伏。
姜明枝起身,俯望战场硝烟烽火,眼含热泪,“本宫来带你们归家——”
贺遥俯身拜,“誓死效忠长矜!”
众将士亦拜,姜明枝还礼,郑重而真挚。
从云隐亭下,姜明枝遥遥望见少年将军 ,染血的红色披风随风飘扬。
贺遥眼中晶莹闪烁,收起佩剑,心中情感像火山般不可遏制地喷涌而出,他向心上人飞奔而去。
姜明枝亦动容,她拎起裙裾,小跑起来,素白的裙角沾染血色,如朵朵灿灿之梅绽于皑皑白雪之中。
烽火硝烟中,他们跨越生死,紧紧相拥,所见之人无不感动。
也许是气氛烘托,身处特定环境,姜明枝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快了几分。
后来,矜宁卫来报,安城的堤坝撑住了,无田地受淹,无房舍受损,最重要的是,无百姓伤亡。
姜明枝闻言松了口气,长久崩紧的弦骤然松了,连日疲惫涌来,她向后倒去,昏睡在贺遥怀里,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贺遥紧紧抱住她,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出自《诗经》中的《秦风·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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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破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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