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修改版》周暖

4、第 4 章

　　“安鲁斯先生很喜欢欧阳少爷。”安迪极其平静的对着坐在客厅里的安鲁斯说道，他说的是肯定句。
　　“嗯？”安鲁斯放下书中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玻璃杯，看了安迪一眼。
　　“对于不喜欢的人，安鲁斯先生不会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去讨好的。高价雇佣的中国厨师，餐桌上的中国菜式，还有安鲁斯被名师指点的用餐礼仪。这些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安迪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平静。
　　“他是个很能讨人喜欢的小猫，平时的时候像水，淡淡泊泊的，可是在床上的时候却火辣无比。只是不要那么固执的好了。”安鲁斯想到了什么，笑着感慨道。
　　“欧阳少爷是个高傲的人，因为特殊的环境，他也有些敏感和缺乏安全感，在他看来”安迪沉思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要实话实说：“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欺骗与背叛。”
　　安鲁斯听到安迪这句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颦眉躺在了身后柔软而舒适的沙发靠背上。
　　他靠着沙发背想了会儿，猛然站起身来想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安迪看着安鲁斯的身影，似乎想要叫住他，可是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做，对于一个称职的管家来说，他说出刚才的话已经算是逾越了。
　　欧阳晏被被强制的送回房间道现在一直坐在床上没有动，在过去的几天里，安鲁斯给予欧阳晏的感觉是温柔而诚恳的，欧阳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信任了他，可是在今天车子里的俄冲突中，欧阳晏才发觉原来他一直面对的是老虎。
　　这只老虎在没有被违背的时候，确实是优雅而温和的，但是一旦被触及，就会露出锋利的牙齿，伸出尖利的爪子，将那个冒犯自己权威的人撕的粉碎。
　　欧阳晏他以为已经历经苦难，以为自己已经在岁月中成长的无比的强大，可是今天欧阳晏才自己就是老虎脚底下的小猫，幼稚而软弱，只配被老虎玩弄于手掌。
　　想到这里，欧阳晏狠狠的抓住了手下的被褥，恨不得将手中的东西撕碎了来发泄满腔渐次汇集的郁闷和恼怒，他胸口的怒气如同是正在被充气的气球，可是这怒气中还有着淡淡的哀伤：“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没用，原来先前自己是那么的妄自尊大。”
　　他就这样时而气恼时而哀伤的坐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门被打开了。
　　“你进来干什么，你出去。”欧阳晏看到门边的人，本来想要大声呵斥，可是想到刚才车里的情景，气势先不由的软了。
　　安鲁斯没有理会欧阳晏的话语，而是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拉住看到他过来就要离开的欧阳晏笑道：“怎么，这么不想见我。”
　　欧阳晏被大力拉倒在床上，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但是他也不想去去理会说话的人，只是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晏。”安鲁斯突然开口说道：“在教堂里你说过一个贫富相交的故事，你是不是以为你就是故事中那个以性命相报的穷人，而我就是那个以钱财相济的穷人。”
　　欧阳晏没有说话，可是身体却是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安鲁斯叹了口气：“情与义，不是简单的以这样的方式来衡量的，无论是金钱还是性命，都是他们各自的真心实意。在感情的天枰上它们有着同样的价值。”
　　欧阳晏没等安鲁斯说完，豁然回头说道：“我只是感叹这个故事，你要是非要对号入座也没有关系，只是你我之间有情义这两个字吗？你这个骗子。”说完，就欲扭过头去，不看面前这张可恶的脸。
　　安鲁斯不等欧阳晏扭头，就将他的身体固定住，看尽他的眼睛说道：“我的心意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什么心意？”欧阳晏自嘲着笑道：“是你对这具身体的迷恋吧！”
　　“你难道就是这么妄自菲薄。”安鲁斯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说道。他说完这话后看到因为听到他说的话面露羞愧的脸，又收起了脸上的嘲弄说道：“在爱情来临的时候，你的心会轻轻的告诉你。晏，不管你信不信，我首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应该是我所要找的人。”说完这话，安鲁斯呸了一口说道：“他妈的，我什么时候也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说完这话，安鲁斯有一瞬间的尴尬，假装咳咳几声说道：“总之，你也别管什么恩怨了，我替你解决，你好好的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欧阳晏听到这里本来已经没有的火气瞬间又被点燃：“你要找的其实是只听话的狗吧，跟着你摇尾乞怜才满足你变态的控制欲。”
　　安鲁斯听着皱了皱眉，正要说些什么，欧阳晏却不等他开口突然被看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伤感说道：“‘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渔’这是中国的一句古话，也就是你给予一个人早多的鱼，也不如交给他捕鱼的技术。没有谁会死心塌地花尽一生去关心别人，过去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我厌烦透了，我只是想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罢了，难道说这也是一个不能企及的梦想吗？”欧阳晏说这句些话的起初的意图，不过是想要挑起安鲁斯的同情心来达到他的目的，可是后来他说着的时候，突然回想起过去艰难的生活，眼圈有些发酸，急忙转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忧伤。
　　安鲁斯好久没有说话，最后他强制的把欧阳晏的脸转了过来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你要的什么我都会给你的。我只不过是想要你的人生过得轻松一点，可是忘了考虑你的感受。”
　　欧阳晏脸上满是不信还有诧异，他迟疑的说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会例行我们的交易吗？”
　　“不是交易，晏。”安鲁斯微笑着说道：“这是承诺，是我爱你的表示。”
　　欧阳晏听完这话脸上还是纠结着各种的疑问，安鲁斯哈哈一笑，温柔而强制的将他放置在床上然后拉开了被子将欧阳晏严严实实的盖住了，轻声说道：“睡觉吧，明天我有个交易，我带你一块过去。”
　　安鲁斯说完这话，看到欧阳晏还是大睁着眼睛，嗤嗤一笑将手按上了欧阳晏的眼睛。
　　经过一天的折腾，欧阳晏也觉得疲惫不堪，纵然心里千头万绪可是还是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安鲁斯在欧阳晏睡着后才苦笑着说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呀！”
　　说完，他帮着欧阳晏将房间里的灯关掉了，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
　　安迪以最标准的姿势站立在门口，看到安鲁斯出来，他恭敬的行了个礼，等待安鲁斯的吩咐。
　　“明天的防伪再多加一倍的人手。”安鲁斯说完这话又加了一句：“晏他也要跟着过去。”
　　安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做了个遵命的动作就离去了。
　　安鲁斯再外面站了会儿，又转回房间，在欧阳晏的床前站了会儿，才拉开一边的棉被躺了进去。
　　第二天的欧阳晏和安鲁斯出门的时候看到比上次更加壮观的车队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只是想安鲁斯竟然是和别人去交易，严守以待是应该的。
　　他们这次的交易场所是赌场，荷官带着他们一行人穿过拥挤吵杂的大厅，来到一间紧闭的包房后就行个礼离开了。
　　欧阳晏注意到他并没有就他们这群人表现出丝毫惊讶好奇的脸色。
　　注意到欧阳晏的脸色，安鲁斯突然埋下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不该看的人不看，不该问的人不问。”
　　湿湿热热的气息在欧阳晏耳边吹过，欧阳晏忍不住想旁边躲了躲，然后狠狠的瞪了安鲁斯一眼。
　　安鲁斯却是哈哈一笑，就推开了门。
　　“老朋友，又见面了。我一直在想念你。”欧阳晏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影极快的向着安鲁斯扑过来，伴着热情豪爽的说话声。
　　安鲁斯在那人过来的时候，他伸出了双手，说道：“我也是。”
　　两人简单的拥抱了一下就分开。
　　“这位是？”这人的眼神瞥了一眼欧阳晏就转开，对着安鲁斯问道。
　　“他是欧阳晏，我的助手。”安鲁斯简单的回答道。
　　这人惊讶的看了欧阳晏一眼，欧阳晏感觉到这人扫视的目光，他想要装作无动于衷的模样，可是在这样尖锐的目光下，欧阳晏还是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这人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说了句话。
　　安路斯听完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可是欧阳晏却开口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先生请不要单凭面貌定义一个人。”
　　这人听到欧阳晏的话，怔了怔才笑着对一脸不服的欧阳晏说道：“原来欧阳先生懂得阿拉伯语。”
　　欧阳晏也犹豫了着看了安鲁斯一眼才说道：“我只是闲着没事学了皮毛。”欧阳晏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假装听不懂就算了，为什么不服气的说那些话，是因为他触及了自己的敏感神经了吗？
　　这人还想对着欧阳晏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安鲁斯已经开口了说道：“我们先坐下再说吧！”
　　说完，一拉欧阳晏，带着他在包厢里靠里的一组沙发上坐下来。沙发前面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桌子上放置着赌具什么的。桌子旁边的小几上是一些啤酒什么的吃的东西。
　　“要不要先赌一场。”那人也在对面坐下了，摆弄着面前的赌具。
　　这时候欧阳晏才发现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局面，欧阳晏尽管是抑制着告诫着自己要镇静，可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安鲁斯被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对着欧阳晏说道：“这是我最重要的伙伴，你也应该认识一下。是不是阿古里。”安鲁斯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对面的人说的。
　　“阿古里先生你好，我叫欧阳晏。”欧阳晏平静了心情，站起身来对着阿古里伸出了手。这个时候欧阳晏才注意到阿古里的外貌。
　　阿古拉长了张标准的阿拉伯人的面貌。他身量很高，就目测差不多有两米左右，身量很宽。不笑的时候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一笑，露出一排白牙的时候，会有种爽朗的味道。
　　阿古拉严肃的看了欧阳晏一会儿，把欧阳晏看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的时候，才笑着说道：“看来安鲁斯是打算要他代替安迪的位置了。”
　　“安迪是我的官家，没有谁可以代替他的位置。”安鲁斯本来是不关己事的玩着桌子上的赌具，这时候才开口说道：“我只是想找个人替安迪分担一下他的压力，你知道的，虽然安迪很优秀，可是我从来不习惯压榨手下的人。”
　　阿古拉哈哈一笑，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向后一躺，倒在沙发的靠背上说道：“我弄来了一瓶好酒，要不要尝尝。”
　　说完，手往下面摸了摸，拿出一瓶酒来。
　　安鲁斯早已从小几上拿起三个玻璃杯来。
　　酒塞被打开的瞬间，一股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渐渐的弥漫开来。欧阳晏瞥眉，他从来没有喝过酒，猛然闻到这样的味道的时候他感觉到头脑里一阵发晕。
　　红色的液体滚入了白色的高脚杯里，鲜艳的光泽诱惑着人去品尝它。
　　“你试试。”安鲁斯拿起一杯，递到欧阳晏的眼前说道。
　　“我不喝酒的。”欧阳晏微微的摇头，不去接安鲁斯手中的东西。
　　安鲁斯笑笑将手中的杯子转了个方向，送进了自己的嘴边，轻轻了吮了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看来安鲁斯对自己的助理异常关心呀！”阿古里玩味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说过，我从不亏待自己的人。”安鲁斯沉浸在酒的韵味里，不在意说道：“这是什么年代的葡萄酒，我怎么尝不出来呀！”
　　阿古里听到安鲁斯的话，脸上尽是得意说道：“这葡萄酒是我亲手酿造的，用的是我法国农场里的葡萄。你可是第一个品尝的人。”
　　安鲁斯听到这话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门被敲了几下，然后打开了。
　　安迪的身影出现在欧阳晏的视线里。
　　“看来我要说再见了，不来个告别仪式吗？还有欧阳先生，美人投怀送抱的滋味我可是盼望已久了。”看到安迪出现，阿古里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张开怀抱说道。
　　“合作愉快。”安鲁斯含笑着和他拥抱后说道：“至于欧阳先生就算了，他不习惯这样热情的礼仪。”
　　“这太可惜了。”阿古里状似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是欧阳晏可以看出他没有丝毫可惜的意思。
　　阿古里说完后就开始向门口走去，他走到安迪面前停了下来说道：“安迪先生不会也不习惯我的告别方式吧！”
　　安迪没有回答阿古里的问题，只是后退几步，行了个告别的仪式恭恭敬敬的说道：“阿古里先生一路走好。”
　　碰到了这样的软钉子，阿古里不仅没有生气，仍旧是兴致勃勃的说道：“我这次来给你送来了件十分珍贵的礼物。”
　　说完，他摆了摆手，就有人走了过来递上一瓶葡萄酒。
　　安迪看都不看这酒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抱歉，我不能接受阿古里先生的好意。”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酒为什么这么珍贵吗？”阿古里似乎没有听到安迪的拒绝，满怀兴致的说道：“这瓶酒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酿造的，算算时间已经有二十年了呀！”说着这些的时候，阿古里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伤感。
　　安迪似乎被他这句话说的失神了会儿，才恢复了平日的冷淡说道：“难为阿古里先生这么有心，只是我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忘了就忘了吧！”阿古里挥了挥手，似乎是要赶走什么。
　　“只是…..”阿古里紧走几步，在安迪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由于欧阳晏站立的位置太远，再加上阿古里压低了声音，所以他并没有听到，只是从说话人的表情看，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
　　“那是安鲁斯先生自己的事。”安迪听阿古里的话，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阿古里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安鲁斯已经走了过去，笑着打岔：“阿古里请不要再骚扰我的部下好吗？”
　　阿古里看到安鲁斯过来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长笑一声就快步离开了。
　　“安迪，我们也离开吧！”等到阿古里走后，安鲁斯看了安迪很久才对着安迪说道。
　　“是”安迪本以为安鲁斯会问他和阿古里和他说了什么，正想着如何应答，这时候看到他并不询问这个问题，不由的在心里松了口气，答应一声就去准备了。
　　安鲁斯和欧阳晏走出赌场的时候，车子已经听到外面整装待发。
　　欧阳晏上了车子就一直沉默着好像在思考什么，安鲁斯却是含笑着坐在他身边似乎等着他询问的样子。
　　“你和那个阿古里并没有丝毫提及交易的事情，你为什么…..”欧阳晏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提及？”安鲁斯看着欧阳晏迷惑的表情笑问道。
　　欧阳晏不说话只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他看了安鲁斯一会儿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你们的见面只是个幌子，而真正的交易是在别的地方进行的。”
　　“聪明的孩子。”安鲁斯仍旧笑着说道：“只是并不是全对。”
　　欧阳晏听到这话，脑海中突然闪出安迪的身影，才又试探着说道：“是不是安迪去交易的。”
　　安鲁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以赞许的目光环视了欧阳晏一眼。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全权交给安迪，你不怕发生什么意外吗？”欧阳晏满脸的不解。
　　“意外？”安鲁斯笑了声说道：“我们的世界也有规则所维系，除非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挑战这些规则的。”
　　看到欧阳晏的表情仍旧是困惑，安鲁斯又解释道：“亲爱的，别把你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东西当成现实。我们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十分友好的，谁都不希望和不会每天活在打打杀杀的环境中。除非…..”说到这里安鲁斯突然停止了，脸上一闪而过阴鸷，而后才说道：“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遇到这样的状况。”
　　欧阳晏听完安鲁斯的话后就一直在思忖，直到安鲁斯的手摸进他的下身，他才惊醒过来，又羞又气的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安鲁斯在欧阳晏身上揉搓着说道：“你不想吗？我已经感觉到你也需要的。”
　　欧阳晏本要推拒的手缓慢的放下来，他知道这时候在表现出誓死不从的表现反而惹人发笑，可是他惊惧的看了眼开车的方向说道：“我们回去再…..”说到这里他脸一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安鲁斯饶有兴致的看了欧阳晏一脸，看到他羞得连眼角都红了，哈哈一笑说道：“好，我们回去再说。”他说完这话就干脆利索的放开了欧阳晏。
　　欧阳晏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听话，愣了会儿，想到这么沉默着也不好，就又开口说道：“安迪和阿古里是什么关系？”
　　“他们怎么说呢？算是亲梅竹马吧！”安鲁斯想了想说道：“他们之间的异样你都看出来了，看来阿古里是不打算忍着了。”
　　“你是说阿古里对安迪…..”欧阳晏惊呼道：“他们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安鲁斯反问道。
　　欧阳晏听到安鲁斯的话，一时说不出话来。仔细想想安迪和阿古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感叹不过是因为太过震惊。
　　“安迪呢？他是不是也对阿古里……”欧阳晏再次问道：“他那么冷漠的人，应该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吧！”
　　“别人的事就要别人去烦恼，你只要把所以的精力放到我身上就行了。”安鲁斯似乎不想要谈论这个问题，只是开玩笑的说道。
　　欧阳晏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鲁斯的问题，干脆假装去看外面的景色。
　　当天晚上，对于安鲁斯来说是大大的满足，欧阳晏表面上冷淡，但是上了床的时候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感受，该叫的时候叫，该主动的时候主动。这样的情人简直就是完美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