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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第二天一大早,在反抗未果的情况下,欧阳晏被安鲁斯强拉上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带你去个地方。”安鲁斯说完这些后就再也不开口了,只是面对欧阳晏的询问的眼神露出神秘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欧阳晏虽然不满他这样的表现,可是此时也顾不上去生气。嗡嗡的机鸣声震得他脑袋发晕,猛然的失重让他胸胀气闷。在厕所里将肚子里的存货吐得一干二净之后,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等欧阳晏洗好了脸,安鲁斯才扶着他出了卫生间。将欧阳晏放置在供人休息的床铺上。
      “怎么样,还难不难受?”安鲁斯担忧的问道:“我不知道你晕机,只是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我以前没有坐过飞机,怎么会知道自己晕机。”欧阳晏虚弱的回答道:“你是不是觉得挺可笑的。”
      安鲁斯在听到欧阳晏这么回答的时候,心里确实闪过一丝震惊,他知道欧阳家对欧阳晏并不怎么关照,可是却没有想到吝啬到这样的程度。
      他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出来。拿起放置在床边的一杯水,安鲁斯扶起欧阳晏说道:“喝点水会好受一些。”
      欧阳晏本来是动都不想动的,可是看到安鲁斯已经将水杯放置在了自己的嘴边,也就不由自主轻轻吸吮了几口。
      只是他水刚下肚,胸口立刻一阵欲呕的气闷。慌忙的推开扶着自己的安鲁斯,欧阳晏几乎冲进了洗手间。
      安鲁斯在欧阳晏身影消失的瞬间,就听到洗手间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等他反应过来要去洗手间照看欧阳晏的时候,欧阳晏已经一脸苍白的出来了。
      在安鲁斯的扶持下,,欧阳晏再次将自己的身体扔上床铺,这时候的他可真是精疲力竭,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柔软的床铺暖洋洋的覆盖着,欧阳晏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好像听到耳边有人低声的哄着自己,心里沉积的东西似乎因为这软绵绵的声音慢慢的消散开来,欧阳晏一歪头,睡意就如藤萝般将他覆盖了。
      睡得酣畅淋漓的时候,欧阳晏总觉得有谁的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扫射,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奈何已经就如同被抹上了一丝胶水,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打开了一条小缝。
      从缝隙里,欧阳晏好像看到不远处正坐着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看到他睁开眼睛,就走了过来,坐到他的身边似乎说了些什么,这个人是谁呢?他说了什么?欧阳晏慢慢的回想着,可是这个时候脑袋里像是被浆糊充满了,什么东西都想不去来,只会怔怔的看着前方。
      “好受了点没有?”安鲁斯看到欧阳晏半睁开了眼睛,急忙走过来想要看看他怎么样了,他问了欧阳晏很多话,无奈欧阳晏却是什么都不说,只是用一双茫然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安鲁斯这时候才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只是感受到外界的变故而下意识的睁眼,从他们第一晚上的时候他就知道欧阳晏是个警惕心强并且对外界反应敏感的人。只是这个时候的欧阳晏实在是可爱的紧,忍不住笑着对欧阳晏说道:“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说完这话后,欧阳晏仍旧是茫然不知所谓的看着他。
      看着欧阳晏这脆弱毫无心计的样子,安鲁斯突然产生了想要扑过去将这只洁白的羔羊啃得一干二净的想法。
      可是还没等他将这想法付诸实施,欧阳晏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明知道面前的人意识模糊是不可能给予自己答案的,安鲁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你不说我可是不客气了呀!”这笑弄得安鲁斯心里如同猫抓一样,心痒难耐。
      “嘻嘻。”欧阳晏这次是笑出声来了。
      安鲁斯再也忍不住了,如饿狼奔食般向着床上的欧阳晏扑了过来,虽然安鲁斯的动作看着粗鲁,可是他放在欧阳晏嘴上的唇却是轻柔的,带着安抚的色彩。
      “睡吧!”一点点将欧阳晏嘴角的笑啃进了自己的嘴里,安鲁斯喃语着。
      欧阳晏听到这两个催眠般的的声音,不知怎的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安鲁斯就听到他细弱而轻缓的呼吸声。
      在欧阳晏唇上徘徊了许久,直到欧阳晏因为他的骚扰而皱起眉头,安鲁斯才一脸遗憾的站了起来。
      “我不打搅你了,你睡吧!”轻轻的拉开欧阳晏皱着的眉头,又紧了紧欧阳晏身上的被子,安鲁斯才说道:“你最终会是我的,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安鲁斯说着,笑了,他不知道这句话是对着欧阳晏说的,还是为了安抚此刻蠢蠢欲试的自己。
      欧阳晏是在颠簸中惊醒过来的,他在睁开眼的时候先是感觉到自己似乎还悬在空中,然后听到自己身边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在然后抬起头来看到安鲁斯略显严肃的面孔。
      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他们已经下了飞机,安鲁斯抱着爱他可能正和别人在交谈着什么。
      欧阳晏本来要说的话全部咽进了嗓子里,他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佯装着自己还没有醒来。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亲下去了,睡美人。”耳边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了,然后欧阳晏感觉到自己还想被抱着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又过了会儿听到安鲁斯含笑的嬉戏。
      “你现在总该告诉我要去哪里了吧!”欧阳晏知道安鲁斯已经发现自己醒了,也就不再装下去,睁开眼睛问道。
      “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要不要我将我的公主抱出去。”说着,安鲁斯已经俯下了身体准备将欧阳晏抱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这时候欧阳晏才发现原来两个人坐在一辆加长版的汽车里,而自己正躺在安鲁斯的怀抱。发现自己这个摸样,欧阳晏又气又羞,狠狠的推开安鲁斯的手,想要从安鲁斯身上下来。
      欧阳晏在做着这些的时候以为安鲁斯肯定会想些什么门道阻止自己,他也已经想好了应付的门道。
      可谁想安鲁斯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自己从他身上下来,然后拉开车门走到了外面。
      下车看到外面的景物,欧阳晏心里的感觉极其复杂。
      “幸亏车上的空间够大,不然我们这么折腾非撞到头不可。”安鲁斯戏谑的说完这话,看到欧阳晏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并不理会自己,又看他的脸色不像是欣喜若狂的摸样,不由的问道:“怎么不喜欢吗?”
      “不是,只是你为什么…..”欧阳晏这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一脸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安鲁斯。
      “我的心意你不明白吗?”安鲁斯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欧阳晏看了他一眼 ,低下头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安鲁斯在心里叹口气,他并不为难欧阳晏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话,就向前走去。
      欧阳晏沉默稍许,也跟着走了过去。
      安鲁斯带欧阳晏来的地方是德国不莱梅被称为艺术家村的沃尔普斯韦德,那里有着来自五湖四海的艺术家们,世界上存在的艺术流派在这里都可以找到他的痕迹。
      没有哪个学艺术的没有听到过他的名字,没有哪个学艺术的不向往来到这个地方。欧阳晏当然也不除外。
      可是当真正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欧阳晏却并没有显出十分的高兴。他想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怀着艺术的梦想到来那么他会是说不出的激动和感激。如果自己是和最亲近的人到来,那么欧阳晏想他也许会很甜蜜和幸福。可是现在身边的这个人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朋友,这样的局面让着欧阳晏这愉悦兴奋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虽然事情的开头是充满了遗憾和尴尬,可是欧阳晏依然从后面几天的经历中得到了不少的快乐。
      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是在安鲁斯早就借好的别墅里度过的,饭菜仍旧他喜欢的中国风,欧阳晏不知道安鲁斯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在这个西方情调弥漫的国度办到的。
      吃晚饭去外面散步,他们没有去岛上最繁华的所在,而是开着车来到了海边偏僻的角落,远处人群的欢呼声若有若无。海岸拍打着沙滩哗哗的流水声,海风呼啸而来带来海水特有的腥味。这自然所造成巨大的声音带来的不是热闹而是说不出的静谧。
      欧阳晏看着虚无的黑暗发了会呆,回过头来的时候正看进安鲁斯的眼睛里,在暗淡的光线下,就是近在眼前的人的轮廓也是模糊不明的,能看到的只有这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还有喷在脸上的呼吸声。
      在这一刻,欧阳晏似乎被面前人的眼神所迷惑了,他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赤裸裸的洗礼,漂亮就如一张无形的通行证,使得欧阳晏除了在家里外都是享受关照的待遇。可是他那个时候他是从来都不回去注意他人怎么看自己想自己的,光是母亲每天里的竭斯底和欧阳晏指桑骂槐的讽刺都让他精疲力竭了。怎么会去关注这些有的无的,而那些人看到欧阳晏一副冷淡高傲的样子,自然也就不敢冒犯或是轻易的说些什么。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人就这么直面着自己,用这样的目光,欧阳晏想若是初见的时候,欧阳晏虽然口里不说,但是心里会深深的厌恶反感,可是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欧阳晏虽说对他并没有产生爱情的概念,可是已经在无意中把安鲁斯当成同伴一般的角色去看待。
      尴尬的转过头去,避开安鲁斯的目光,欧阳晏说道:“太晚了,我们走吧!”欧阳晏尽量想以正常的语气,可是说出的话却微微带着颤音。
      “晏。”安鲁斯猛然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黑暗造成的错觉,欧阳晏觉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忍耐。
      “怎么…啊…..”欧阳晏的头被大力的转过去,然后一具强壮的身体压上了他的身体。热热的气息在自己脸上徘徊着,探寻着,最后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嘴里,在里面强烈而又固执的搅拌着。
      欧阳晏被安鲁斯突然的动作弄的先是呆了呆,然后脸刷的红了,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抱住他的那人,愤愤的说道:“你干什么,光天化日…..”
      说到这里,欧阳晏才发现自己语气中的错误,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去一声不吭的就要离开。
      “生气了。”安鲁斯扯住他的手不让欧阳晏走说道:“我们不是没有做过,你生什么气呀!”
      欧阳晏假装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甩开安鲁斯的手只顾埋头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气的是什么,只是觉得有股说不出的郁闷从胸口向全身弥漫开来,这郁闷中还夹杂着心酸的味道。
      “真的生气了。”安鲁斯这才看出欧阳晏是真的生气,赶紧到他面前去,挡住他的路,一脸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只是你不想做就算了,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那么随便的人,在野外就可以…..”欧阳晏把话说出来后,他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理由,这样的理由根本就是对着自己恋人的口气。他想到这里尴尬的脚下一阵发虚,连站也站不稳。
      “哈哈,你…..”安鲁斯猛然大笑,这笑像发动器般将欧阳晏震醒了,他使足了力气力气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什么都不说就要离开,实在是太丢人了,被这个人这样的嗤笑,要是面前有个地洞欧阳晏就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后面的声音止住了欧阳晏的脚步。
      欧阳晏很想说谁会喜欢你或许是别的什么,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伶牙俐齿的人,别说这个时候脑子里一盆浆糊似的状态了。
      后面安鲁斯渐次走近了,欧阳晏感到耳边他轻微的呼吸声。
      “是不是我要是说是,你就会很得意,然后再大大的嘲笑我一顿。”欧阳晏终于鼓起勇气回过头,豁出来似的说道。他瞪起漂亮的眼睛,等着安鲁斯的还击。
      “我很高兴。”安鲁斯轻轻的笑了起来:“我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欧阳晏在转身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各种的准备,他想要是安鲁斯要是露出哪怕一丝丝不对的表情,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扑到这人身上,将面前的人狠狠地打一顿。
      可是他没有想到得到的却是这么温柔这么意外的回答,欧阳晏觉得他所有的防备都打击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弄得他自己脑袋都有些发晕。
      后面的情景他已经模糊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了床,等到欧阳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欧阳晏睁开眼的时候,一束阳光照在他的眼睛上,他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看到的是安鲁斯的脸。
      欧阳晏一直觉得安鲁斯是个相貌平庸的男人,可是这一时刻他却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竟是自己所遇到的所有人中最优秀最完美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欧阳晏想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这一笑两人昨晚上的尴尬似乎消散了不少。
      “醒了就起来吧,我们出去转转,我可就安排了两天时间,现在已经被我们用去了四分之一了。”安鲁斯走了过来,就势要把欧阳晏从被子里拉出来。
      “我要去洗澡,你先出去等着。”欧阳晏慌忙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面闷闷的说道。
      安鲁斯还想再说些调戏的话,可是看到欧阳晏害羞成这个样子,怕自己说的多了反而惹得欧阳晏生气,只得笑了笑就出去等了。
      欧阳晏准备好出门的时候,一时不怎么敢看安鲁斯的样子,他刚才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身体就连最隐秘的角落里也遗留着洗不去的痕迹。搓洗着身体,欧阳晏脑子里不知怎的一直浮现着昨晚他们疯狂的样子,被热水冲刷着,他会有种安鲁斯的手还在自己身体上动作的错觉。
      好容易压下这种异样的感觉,欧阳晏却是一抬头就看到安鲁斯笑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这样的复杂错乱的心情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
      一脸别扭的和安鲁斯出了别墅,欧阳晏就看到别墅前停着一辆陌生的车。
      安鲁斯先走几步,想要拉开车门,做出了个邀请的动作。
      欧阳晏却是许久都没有动作。
      “怎么了?”安鲁斯用眼神询问她。
      “我不是女人,你别把对付女人那套拿过来对我。”欧阳晏瞪了安鲁斯一眼,倔强的说道。
      “好吧!”安鲁斯摇着头笑了笑,先钻进了车里。
      欧阳晏愣了会儿,也就进去了。
      令人沉默着坐了会儿,欧阳晏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生气了。”
      “没有,”安鲁斯摇头笑道:“你怎么以为我会生气?”
      欧阳晏没有回答,安鲁斯却是继续说道:“你是我的情人,你对我有什么不满都有权利说出来。”顿了顿,安鲁斯才又笑道:“你肯对我说出你的意见我很高兴。”
      两人这样说着,车里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两人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司机也下来了。
      欧阳晏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司机是本地人。
      安鲁斯对着司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是司机笑着说了一句,安鲁斯也笑了起来。
      “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欧阳晏看着走过来笑容满脸的安鲁斯问道。
      “他说我们是幸运的游客,到来的时候遇到难得的晴天。”安鲁斯笑了笑说道。
      欧阳晏没有再说什么,两人进入了岛上最著名的艺术馆。
      一进入馆内,欧阳晏觉得自己仿佛是干渴多时的人遇到了甘泉,他如饥似渴的看着面前各种风格的绘画,有时候思忖,有时候愉悦,更、有时候会和周围的人热烈的谈论。
      安鲁斯本来还陪在欧阳晏身边,听他说些什么,可是渐渐的欧阳晏的兴致似乎被那堆安鲁斯连看都看不明白的东西拉住所有的视线后,就注意不到身边的安鲁斯了。
      等到欧阳晏将所有的东西细细品味好几遍,等到工作人员用着英语告诉自己艺术馆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的时候,欧阳晏才才沉醉中惊醒过来。
      他看看四周已经是空荡荡的了,就连安鲁斯的人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茫然的四处看了好几圈,才看到安鲁斯的身影才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我刚才看的太入神了,忘了…..”欧阳晏满脸的不好意思。
      “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我就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先见之明去学些艺术,那样的话我们就有共同的话题了。”安鲁斯满脸认真的样子。
      欧阳晏脸红了红,避开安鲁斯的眼神,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你的后悔有些一时冲动了。”
      “嗯?”安鲁斯露出疑问的神情。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呀,我就遗憾当初怎么会一门心思的学了这些,到了事情的关键时刻,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白白的…..”欧阳晏想起了什么,猛然间叹了口气。
      看到安鲁斯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欧阳晏早已拦住了他说道:“我们快点出去吧,别让人家又来催。”
      两人除了艺术馆,外面仍旧停着今天早上他们所坐的车。
      回到别墅吃饭的时候,欧阳晏才问出他一直想问的疑惑:“你怎么没有找你的那些保镖过来呀!”
      “你不是不喜欢那么多人跟着吗?”安鲁斯笑着反问道。
      “可是你的安全?”欧阳晏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怕吗?”
      安鲁斯听到欧阳晏这话,脸上一愣,立马笑了起来:“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担心我。”他说完后才又接着说道:“我的生活不是你想的那般时时刻刻的充满了危险的,再说谁喜欢约会的时候身边还有一大堆的人跟着。”
      安鲁斯说到这里,欧阳晏是回答也不好不回答也不好,只好低下了头去喝汤。
      “你不说话是不承认我们是恋人还是默认呢?”安鲁斯似乎不肯放过他追问道。
      “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你慢慢吃。”欧阳晏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来就要离开。
      “晏,你喜欢这个地方吗?”安鲁斯突然转化了话题。
      欧阳晏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很静谧,给人一种很平静的感觉。”
      “那么我们就生活在这里怎么样?”安鲁斯又问道:“我可以在这里买栋别墅。”
      欧阳晏没有说话,只是咬紧了牙关。
      “你不愿意吗,是因为不爱我还是…..”安鲁斯站了起来,走到欧阳晏身边问道。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问什么还要问我呢/”欧阳晏的声音低低的。
      “你的心愿我可以替你完成,染上了罪恶就再也难以摆脱。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晏,你要是真的爱我就答应我,我是不会让你后悔的。”安鲁斯继续诱哄着。
      “原来….”欧阳晏慢慢的笑了,笑里面带着说不出的凄凉:“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说什么买别墅,你不过是想要养宠物般将我养在家里,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同等的地位,我真后悔,我真后悔爱上了你。”
      “你说你后悔什么,你再说一遍。”安鲁斯突然抓住欧阳晏的肩膀满面阴暗的问道。
      “我后悔爱上你,你要是还没有听清楚我可以说十遍百遍甚至于千遍万遍。”欧阳晏扭动着想要把这人的手弄下去,可是试了几次都未果,更是发怒,大吼道:“你生气的时候就会使用暴力吗,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是怎么也不会找上你的。”
      这时候安鲁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放开了欧阳晏,说道:“我刚才失态了,我只是听到你说后悔,心里有些着急。”
      欧阳晏大喊大叫恶几声,早已将心中的郁闷发泄了出来,这时候看到安鲁斯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他说话,心里反而生出了几丝后悔,也放低了语气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
      “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要你把我放在玻璃房里小心的看护,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别那样对我,可以吗?”欧阳晏说道这里停了停说道:“可能我现在是什么都干不了,可是我可以说,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甚至于花费一辈子也好。我想像只雄鹰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我不怕什么风雨什么困难,我怕的是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
      “对不起,我只是关心你想要照顾你而忽略了你别的感受。”安鲁斯听完欧阳晏的话,才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会给你这个机会,我也不希望我的恋人是笼子里的小鸟。”
      欢愉之中时间就如流水般匆匆而过,从飞机上下来看到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的时候欧阳晏竟有些恍惚。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你在飞机上睡得什么也没有吃。”安鲁斯对着恍神的欧阳晏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强制的拉着欧阳晏走进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在上飞机前,安鲁斯怕欧阳晏还像来的时候那样吐得七荤八素,就拿给他了几片安眠药,不知道是因为欧阳晏没有吃过这药所以对他的免疫力差,还是药性确实不错。欧阳晏一站床铺就睡得昏天暗地,直到飞机已经降落了才被安鲁斯以强制的方式叫醒。
      在要进入餐厅的时候,安鲁斯的眼角好像瞥到不远处一群急匆匆行走的人,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面对欧阳晏的时候却又恢复了往日的和颜悦色。
      可能因为现在正是中午时分,他们进入餐厅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是高朋满座。
      等了许久饭菜才上来,欧阳晏肚子饿的已经发出了咕咕的响声,可是对着这样差劲的饭菜也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算了,我们回去再说吧,我已经让安迪准备了粥,你回去的时候应该可以喝了。”安鲁斯也是尝了一口牛排就皱起眉头,再看欧阳晏食难下咽的模样,站起来付了钱就拉着欧阳晏出去了。
      餐厅外已经有车辆在等着,欧阳晏和安鲁斯坐进车里,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了安鲁斯的住所。
      住所的门前,安迪正端直的站立着,看到他们的车过来,立刻疾走几步打开了车门。
      “欢迎回来,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马上让他们端上来。”安迪将两人迎进餐厅,说了以下几句话就离开了。
      再回来的时候,安迪后面跟着个仆人摸样的人,这人手里的托盘里装着两碗粥。
      放下粥,这人轻轻的鞠了一躬就退着走了出去。
      “怎么不和口味?”安鲁斯看到欧阳晏只是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不由担忧的问道。
      “饿过了头,现在什么都吃不下。”欧阳晏干脆站起来说道:“我想先去睡会觉。”说完,就要向楼上走去。
      “你带欧阳少爷到我的房间。”安鲁斯一直旁边战立着一个仆人说道。
      欧阳晏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说,直接跟着这人离去了,他没有看到当安鲁斯这么说的时候,安迪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安鲁斯先生,你….”安迪忍不住问道:“你对欧阳少爷是真心的吗?”
      “我好像真的是动了心了。”安鲁斯有些苦恼的笑了笑说道:“以前一直觉得爱情呀婚姻呀,都是些虚无荒诞的东西,现在我才明白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你是真的愿意和他一生一世的在一起的。”
      说道这里,安鲁斯脸上突然露出舒心的笑。
      “对了,你帮我查一下欧阳家,我今天在飞机场好像见到他们了。”安鲁斯的颦眉说道:“你查的时候小心点,别让晏爱他发现。”
      安迪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一躬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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