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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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收回横亘在硝子颈部的手里剑。
“做得很好。”他在硝子面前再次肯定。
硝子松懈下来以后，颇有些疲惫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手支撑身体，刘海被一把捋到头顶，力量的消耗令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弱起来。
“我要说谢谢吗？”她以玩笑回应。
“当然不，”斑理所当然地说，“这又不是客气话。”
“哎呀，这话可真中听。”硝子笑眯眯地说。
凑过来时听到这话的五条猫作势擦擦眼泪：“我们斑长大了，说话也是越来越厉害了。”
说着，它侧头躲过斑恼羞成怒丢来的苦无。
硝子听着打闹声，脑袋有些恍惚，然后又被斑的声音给拽回来：“硝子，有想要再学点什么忍术或者体术么？”
“忍术就接着练习其他的火遁吧。”硝子是个典型的宇智波，查克拉属性也是火，“至于体术……”
宇智波体术似乎不完全适配她现在的攻击模式。
一般情况下还是可以用，不过在她使用力量战斗时最好还得有点更适配的模式。
“有什么长于力量型战斗的体术流派吗？”
斑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战场上的所见所闻，安静一秒，默默撇开眼睛：“……千手吧。”
“……”
和千手敌对这么多年，再加上写轮眼的便利之处，说宇智波不知道千手体术的招式是不可能的。
然而问题就在于，正因为彼此剑拔弩张的气氛，所有关于千手的东西都该避嫌，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去使用——太容易看出来了。
硝子暂时还不想因为学习体术把自己行医这几年攒下来的人缘声望给败光，还叠加上间谍嫌疑。
再加上和泉奈谋划与千手共谋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此时此刻硝子也只能沉默着，打算略过这个话题。
“也没关系，”斑忽然开口，“力量的用法这种基础东西是相通的，我之后找泉奈——他用写轮眼和千手战斗的次数比我多——来一起总结一下交给你。不过这样一来，你得自己根据这些总结一套适合的招式。”
“这样就够了，谢谢。”硝子微笑着说，“五条和夏油也可以帮我。”
小黑狐狸点点头。
五条猫虚空扬了一下不存在的刘海，做出“全都交给五条老师！”的骄傲架势。
夏油杰点完头又问：“不打算学些武器吗？”
硝子想了想：“也行——那就刀剑吧。常见，宇智波也有写轮眼专用的招式，之后可以跟千手体术结合了一起改。”
剑术……
小猫咪和小狐狸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倒不能说完全不会，然而他俩战斗时都更倾向于肉搏。
“硝子也是我们同世界同期出来的，说不定到最后也会觉得刀没手好用。”五条悟无根据猜测。
“……一般来说战斗还是一寸长一寸强的。”夏油杰试图找补。
“还要学剑？”斑略有些诧异，“你的时间够吗？”
“分配一下，安排的满一点可能总会够的吧。”硝子摩挲下巴，表情看着奇妙的深沉和悲壮。
“……”斑欲言又止。
“等你把体术改完练会，再学习下一步的剑术吧。”最后男孩只是这么说。
终归是好事，总不能随便干涉训练目标。
纵容硝子休息了一会儿，斑顺势总结了一下硝子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问题，之后开始基于这些给硝子弄了一套针对性训练。
眼见着硝子带上痛苦面具开始锻炼，估摸着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夏油狐留了只警戒咒灵，随后便和五条猫到另一边，也开始了它们的每日战斗KPI。
硝子就这样在时不时一声“轰隆——”的噪音中艰难摆弄胳膊腿。
及至正午，火伞高张。
到了该回家吃饭的时间。
斑扯着妹妹的胳膊往前走，时不时看一眼后方摇摇欲坠的人。
硝子半死不活地拖着步子往前蹭，前进动能全仰赖可靠的大哥。
倒是比起三年前刚训练那会强多了，现在又是打了一架又是针对性训练外加基础训练的，居然没有倒下。
斑突然回忆起来，想到这里油然而生一种神奇的成就感。
站在家门口迎接的泉奈，看着熟悉的一拖一回程姿势，仔细判断了一下。
哥哥看着心情好了不少。
原本还想悄悄对妹妹说一句辛苦和谢谢，然而泉奈看着硝子恍恍惚惚的样子，就知道对方的脑子大概已经飞走了。
洗漱过后，吃了午餐，回到房间坐在地上。
硝子的脑袋终于清明了回来。
五条猫以狒狒长老举起辛巴的姿势，展示了夏油杰的录像咒灵以及它记录的——人机硝子的午餐时间。
？这是人？
硝子指指点点。
夏油狐撇开眼睛。
五条猫转了自己一圈，身体力行地展示——现在真不是人。
“咚咚。”
房门被叩响。
“硝子，现在有空吗？”是泉奈的声音。
一人俩通灵兽同时看向门口。
夏油杰收起咒灵，五条悟整了下硝子略微凌乱的被褥，硝子上前开门。
“有空，怎么了？进来说吧。”
泉奈顿了顿：“打扰了。”
二人面对面坐下，小猫咪和小狐狸趴在硝子两侧。
泉奈低垂着眼，似乎在纠结什么，一直欲言又止。
硝子倒还挺有耐心，安静地等了一会儿。
“我得到消息，”男孩突然开口，“千手扉间那边接了个三个月后的任务，具体内容是护送一支大商队和他们的货物。”
“……”这个是能随便得到的吗？
硝子的第一反应是这样。
泉奈一眼看穿：“别想太多，家族的情报网没到这个程度，是那个商队自己说的。”
“又是两边雇佣？看来背景不小。不过几个月以后的事情现在就发布了吗？”
“嗯，那个富商的妻子是一个大贵族的女儿，本人在所有富商中也属于相当富有的那批。他们的货物量比较大，有些甚至还在赶制，目前只是提前预约了一个不确定的时间。”
“有权有钱，就是通知一下，要记得给他们的时间表让路而已吧。”五条悟在加密通话里相当有经验地锐评。
硝子绕着脸颊边的发丝。
“你打算接下任务，通过近距离接触千手，尝试寻找改善关系的方向，对吧？”
如果泉奈什么想法都没有，那根本不会来找她。
“……对。”泉奈明显对硝子的表述——尝试和千手缓和关系——感觉相当别扭，然而还是应下了。
看起来【实现兄长理想】的目标是坚定得难以撼动。
泉奈快速略过刚才的内容，接着提出自己来找硝子的真正来意：“一方面，这毕竟是第一次尝试，我需要一个即使放水被反噬了也能托底的人；另一方面，我和哥哥都认为你不能只呆在族地里，还是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出门历练更好。”
“倒是都行……不过让千手注意到我没关系吗？”
“……其实也因为差不多快要瞒不下去了。”泉奈移开视线。
“为什……啊，因为这次宇智波伤亡太大但真正死的人太少吗？”
“……嗯。”泉奈的表情沉下来，“估计再过不久，等这批伤员康复开始出任务以后，外面就会有人开始打探你的消息了——能挽救如此多重伤濒死的人，大概要么把你抢过去，要么直接杀了你谁也别想有。”
男孩有些忧虑：“所以我觉得那也算个不错的时机——战事暂告一段落，任务本身不算很危险，差不多赶在伤者痊愈外界传出消息的节点。直接把你推到千手扉间面前，如果他够聪明，能理解我们这边的表态，说不定你还能再获得一些保障。”
“……千手的保障？”
“如果千手扉间够聪明、能支持千手柱间的话——！”泉奈强调。
“不过，宇智波的情报保护应该不至于差劲到没法护住我吧？”硝子眼瞅着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没忍住杠了一下。
泉奈无声笑笑：“如果你想这辈子都待在族地内不出门的话。”
硝子闭嘴目移。
“何况没有任何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你必须成长。”泉奈柔和了眉眼，“外出历练是其中最好最快的方式，但出了族地你的情报就瞒不住。”
“我能理解。”硝子点点头就同意了，“利用一个迟早被会被搜集到的情报来博一个一举多得的可能性而已，很划算的买卖。”
“嗯……”泉奈感觉总结的没错但好像哪里怪怪的。
他沉吟了一会儿。
“你有拒绝的选项哦？”男孩警觉地强调补充，“这不是强制性接受的任务，我只是告诉了你此行的目的、我希望达成的目标以及你最好的发展方向。但我们是家人，只要你不想就可以不做——在族地里待一辈子又不是养不起。能完成目标的方法很多，你做决定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硝子有些讶异，她对此说没意见那自然是没有的，倒是没想到泉奈这么周全。
女孩唇角扬起，露出浅淡的笑：“我是出于自身的考量接受的，放心吧。”
泉奈松了口气。
目送二哥告别离开后，硝子一骨碌躺倒在被褥上滚了滚。
“累。”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发闷。
五条猫跳上爬架，尾巴晃晃：“别累。”
夏油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