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拯救你》好运言诺

54、【If线】双向穿越3

　　7.1996 《七个波特》
　　“你必须把哈利离开他姨妈姨父家的确切日期告诉伏地魔，”邓布利多说，“伏地魔认为你消息非常灵通，你不这么做会引起怀疑的。”
　　空气瞬间凝固。
　　佐伊站在他身侧，语气比平常低了半度：“然后您可以参加追捕……但这一次，您的任务不是保护哈利。”
　　她顿了顿，还是说了下去：“而是在七个波特之中，找出真正的那一个，将他——带向伏地魔。”
　　她的声音虽平静，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不愿碰触的自我压抑。
　　斯内普没有立刻回应。
　　他站在窗前，黑袍如墨，垂落在身侧，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静止的黑色雕像，只有指节在暗中缓缓收紧。
　　他在听，在想，在计算。
　　但他眼中的情绪，却一点点变得难以辨认——
　　压抑的，不可言说的。
　　佐伊低着头，指尖轻敲着魔杖，目光飘忽。她不敢看他。
　　她已经尽可能用了最温和的语气，绕开了最锋利的真相，可那毕竟是——让他亲手把一个他曾保护、也曾恨过的孩子，送进死亡。
　　斯内普是邓布利多藏的最深的武器。而这把武器，要他自己把自己打磨锋利，然后反手交给敌人。
　　沉默像夜色一样，漫过地毯，浸透墙角，甚至让福克斯都不敢扇动羽翼。
　　连火光都仿佛迟疑地闪烁了片刻。
　　良久，邓布利多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那声音像是把压在心头的命运也一并吐了出来。
　　“那么，”他说，语气温和得近乎柔软，“我们必须赶在这之前，收集其余所有魂器。”
　　他像是在讲一份平静的备忘录：“等哈利体内的灵魂碎片妥善处理之后，我们要趁伏地魔尚未全面警觉，寻找机会——击杀纳吉尼。”
　　“然后，统一销毁剩余魂器。让他的灵魂，彻底瓦解。”
　　他说话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甚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但在场的三人都明白，这句看似最轻巧的一笔，藏着的却是最沉重的难关。
　　击杀纳吉尼。
　　不是现在，也不是随时都能动手——
　　那是一场将赌注压上整场战争的“单一机会”。
　　哪怕伏地魔此时还未开始真正的戒备，这件事，也远远谈不上轻松。
　　而这一切，都必须在那个孩子——在哈利“死”之后完成。
　　三人站在同一张战局之上，却各自沉入自己最深的隐秘里。
　　夜更黑了一点，风透过高塔的缝隙掠过房梁，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只为等下一次，命运再落一子。

　　8.1976 《双面间谍》
　　“这个计划风险太高。”
　　斯内普第一时间给出了否定，声音如冰霜冷铁。
　　他站在壁炉前，双臂交叠，眼神里写满不信任与不悦：“伏地魔不是会被轻易操纵的人。他若真的相信你来自未来，他不会留你活口。他会逼问、折磨、剖开你的记忆，直到你失控。”
　　“他偏执而狡诈。”
　　“你太过年轻。”
　　“你不是我。”
　　佐伊听着，却没有立刻反驳，只是静静看着他，一如多年前她还只是学生时，他在课堂上一连串反驳别人时，她所熟悉的那种锋利。
　　“你说得没错，教授。”她终于开口，语气平稳，却蕴藏着极强的耐心与信念，“所以我才不能让他知道我知道全部真相。”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瓶，里头装着被银光封印的一点点记忆碎片。
　　“我会给他看到我‘失败的样子’。在准备好的记忆里，我将是那个误入战争、苦苦求生、试图逃离时间牢笼的可怜虫——被命运玩弄，误打误撞闯入他命运线的人。”
　　“我不会成为他的敌人，只是一个利用价值待榨干的‘异常现象’。”
　　“一个他可以控制的‘时空罅（xia?）隙’。”
　　斯内普没有说话，但眼中的质疑略微减弱了一丝。
　　“你想让他以为，你知道很多，但又不够多。”邓布利多出声，眼神深邃，“用模糊的记忆钓出他的贪欲，用有限的信息诱导他的选择。”
　　“你不是情报提供者，而是诱饵。”
　　佐伊点头：“正是如此。”
　　她又看向斯内普，语气放缓了些：“而且我从未想取代您的位置，教授。您是我们的王牌，是深入他内核的唯一存在。而我只是外围——一颗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用于制造迷雾和不安。”
　　她叹了口气，道出那句关键：
　　“他必须怀疑点什么。”
　　“他若太安心，就不会犯错。而他若对我半信半疑，就会留我一命。”
　　“而在他怀疑的时候——您才有机会做成他最信任的那个人。”
　　斯内普沉默了。
　　邓布利多眼里闪过一丝极轻的赞许，却也带着担忧：“或许——是你高估了他，或者低估了自己。很高兴我们有你，佐伊。”
　　佐伊垂下眼睫，声音一瞬间微不可闻：“我们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屋里顿时无比安静。
　　她抬起头看着他们，一字一句：
　　“我不是在赌我的命，我是在换他的命。”
　　斯内普的眉眼终于松动。
　　他的目光依旧如刀，却在某一瞬间，像是划破了些微的雾。他看着她，似乎想看穿她，又似乎第一次不得不承认——她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乖巧的学生”了。
　　“你的大脑封闭术——很差。”他说。
　　“所以我请求教授教我。”佐伊低声回答。
　　那一刻，两人终于再没有多说。
　　只是看着彼此，都像看见了前路的荒原与烈火。
　　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郑重地宣布：
　　“那么，从这一刻起——我们开始排布‘幻象计划’。”
　　“这个世界还未崩塌，我们不能等它再次碎裂。”
　　9.1996 《两件魂器》
　　夜色沉沉，伦敦魔法部大楼下的电话亭低低哼着。
　　两个身影消失在地面的一瞬间，魔力波动扭曲了半秒钟的空气。
　　邓布利多和哈利并肩走在魔法部主厅的黑曜石地砖上，四周魔咒屏障如常闪烁，门厅雕像依旧昂首矗立。
　　“你确定它还会在这里？”哈利低声问，握紧了魔杖。
　　他们伪装得极好——
　　哈利喝过复方汤剂后穿着一位魔法维护司职员的制服，而邓布利多则借助变身咒化身为一位法案审核员。两人一路畅通无阻。
　　直到走入那个被重重咒语防御的、布满粉红蕾丝与猫头挂画的房间。
　　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记得，”邓布利多在推门前低声说，“她的抽屉里有三层幻术与复制咒，只有真实魂器会散发黑魔法残留。”
　　哈利点头。
　　门打开一瞬，一只陶瓷猫头鹰扑腾地掉下来，哈利将它迅速归位。
　　哈利开始在抽屉里寻找。
　　咔哒——
　　第三层暗格开启。
　　那只挂坠盒静静地躺在里面，银链微卷，表面泛着冰冷的幽光，仿佛在窃笑每一个靠近它的凡人。
　　哈利伸手。
　　指尖碰到盒子的瞬间，一道黑色魔法冲击猛地迸出，被邓布利多早已准备好的屏障稳稳挡住。
　　“是它。”邓布利多轻声说，将挂坠盒收入特制的银质封印匣中。
　　那个小银盒——里头放着斯莱特林的挂坠，静静地躺着，表面布满黑气缠绕的古拉丁符文。那是雷古勒斯·布莱克的遗物。 “谢谢你，孩子。”他轻声道。
　　哈利喘了口气，试图理顺刚才那股强大灵魂压力下的眩晕：“这玩意儿……真他妈邪门。”
　　“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下一步？”邓布利多扣紧盒子，转身的披风划出一抹深色弧线。
　　“让你去死。然后活着回来。”
　　哈利：“……你说什么？”
　　“之后再解释。”他轻轻一推门。
　　他们在凌晨三点前抵达古灵阁的后门。
　　佐伊已经喝下复方汤剂，变成了贝拉特里克斯·雷斯特兰奇的模样。她低着头，手持魔杖，一枚银铃挂在她手腕，穿着那身奢华而略显病态的黑色长裙；斯内普则隐身在她身侧，藏于邓布利多从哈利那里取来的隐形衣下。
　　门开的一瞬，他们便对上了一个警惕的看守员——身形瘦削，鼻梁高挺，是新近调来的高级守卫。
　　佐伊用极其傲慢的贝拉语气命令：“带我去金库。”
　　那人眼神一闪，有一瞬间的怀疑。
　　也是那一刻，斯内普悄无声息地出手。
　　夺魂咒在空气中几不可闻地划过，几秒后，那名看守双目涣散，神情茫然地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女士。”
　　他们顺利进入地底。
　　通道一路盘旋向下，魔法轨道下闪烁着幽蓝的魔力纹路。越深入，越寒冷。直到远处传来一声低哑的怒吼——
　　那是火龙。
　　一头体型庞大、鳞甲斑驳的雌性乌克兰铁腹龙，眼神阴冷，铁链束缚着她的四肢，每一次呼吸都喷吐着炽热的白雾。
　　它动了。
　　链条咔啦啦响起，空气中的热度急剧上升。
　　佐伊有些紧张，下意识举起银铃。
　　她手一抖，铃声清脆，可金库的银铃居然是秘制的！——火龙顿了一秒，但怒意未减，鳞片已开始泛起炽红光芒。
　　下一刻，火舌猛地喷出——
　　斯内普冲了出来。在那一瞬间，他挡在了她身前，黑袍卷起，魔杖高举，怒喝一声：“Protego！”
　　火焰被反弹回上方岩壁，热浪扑面而来，将两人同时掀倒在地。
　　他压着她，将她护在臂弯之间，身上的黑衣被烧出一道痕。
　　佐伊在他怀里挣了挣，惊魂未定地抬头看他：“你干什么……你差点暴露了！”
　　他没说话，脸色比火焰还冷。
　　只是手死死扣着她的肩膀，像是在确认她还活着。
　　她回过神来，一个翻滚去取精灵存在角落的银铃，立刻摇响。
　　直到火龙重新安静下来，地底再次陷入黑暗。
　　她下意识抬手抓住了他袖口。
　　他们就那么停在地面数秒。
　　斯内普松开她，从地上站起，整了整袍子，语气无奈但居然夹杂着些宠溺：“你那该死的银铃，下次摇响一点。”
　　“是。”她低声说，却忍不住笑了一下。
　　“还有什么可笑的？”
　　“你骂我的语气，像极了我们结婚以后。”佐伊在心里想，但是没好意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