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拯救你》好运言诺

53、【If线】双向穿越2

　　4.1976《你违誓了》
　　——被斯内普用这个眼神盯着的感觉，她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事情要从今早与斯内普的不算太愉快交谈说起。
　　痛的感觉还残留在心头，但佐伊没有时间沉溺，眼前这个世界太过脆弱。
　　一顿匆忙的早餐后，她便径直赶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时间紧迫，必须尽快部署一条能潜入食死徒内部的路线——如果她走得够快，或许可以将整个战争终结在尚未彻底展开之前。
　　办公室内，晨光透过花窗斜照在地面，福克斯静静打盹，而邓布利多坐在高背椅中，神情平静却带着一丝迟疑。
　　“计划必须推进。”佐伊站在桌前，目光冷静，“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她把一张略显破旧的羊皮纸摊开，指节敲着其中一项：
　　“我会选择合适时机，释放一次黑魔法。不是小打小闹，是必须足够震撼——强大到让他们不得不注意到我。”
　　邓布利多看着她，眉头微蹙，却并未反驳。
　　“这太危险了。”他语气低沉，“你可能一脚踏入万劫不复。”
　　“我知道。”她的语气没有一丝动摇，“但这一脚必须有人去踏。”
　　“……那么，”邓布利多轻声说，“或许你需要一个帮手。”
　　佐伊立刻明白了他想说谁。
　　她眉头一跳，语气立刻坚定起来：“不可以。”
　　她摇头，步步后退：“他做得已经够多了。那些事……他不该再重来一次。”
　　“让我来就好。”她的眼神复杂，像是过早尝过牺牲滋味的人。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而刺耳的声音从石像后缓缓传来——
　　“你还想瞒我多久？”
　　佐伊猛然转头。
　　佐伊在看到斯内普从石像后走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一瞬间，思绪像被雷劈了一般炸开。
　　那种混合着寒意、愠怒和彻底的审视，如今再度降临，而这一次，她心底泛起的不是愧疚，而是彻骨的警觉。
　　他……听了多久？
　　黑发，黑袍，神情冷峻如刃。虽然现在他身着六年级学生的校服，脸上还带着少年特有的锋锐和压抑，却站在那里，用一种近乎审讯的眼神看着她。
　　佐伊脸色骤变。
　　她怒视邓布利多，也顾不得斯内普还在旁边：“你明知道计划有多危险，为什么还让他加入？你不是跟我签过不可破誓言吗！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不该再被牵扯进来。”
　　“你违誓了！”
　　她音调拔高，满脸愤怒。
　　但邓布利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待什么。
　　“佐伊你长本事了啊，”斯内普走近一步，眼中有一种危险的、似笑非笑的光，“你居然逼着校长签了不可破誓言？”
　　他的语调带着讥讽，但更像是故意维持理智的外壳，试图压住那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心疼。
　　佐伊一时愣住了。
　　因为这一瞬间的斯内普，太像了。
　　太像她熟悉的那个“教授版”斯内普。
　　那个在战时用生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
　　可眼前这个人，明明是16岁模样，语言间却有着属于成年人的沉稳、愠怒、甚至恼羞成怒的危险感。
　　他眯起眼，逼近她一步：“谁给你权力，安排别人该承担什么？”
　　佐伊直视他的目光，声音微微颤抖，却没有退缩：“我只是想阻止你再死一次。”
　　空气几乎凝固。
　　5.1996 《所有答案》
　　邓布利多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斯内普站在火凤凰雕像旁，黑袍如墨，身形僵直，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名坐在邓布利多对面的学生——佐伊。
　　不，不能简单地称她为“学生”。
　　她坐在那里，眉眼平静，眼神却像一场封存许久的风暴，既冷静又透出一股久经战火的疲惫。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孩子，她说自己来自未来，而她口中抖落出的秘密……比时间旅行本身更令人毛骨悚然。
　　“继续说。”斯内普低声道，语气很轻，却不容拒绝。
　　佐伊沉默了几秒，脑子却飞快转动。
　　她清楚，面对现在的斯内普，撒谎毫无意义。跟1975年那次不同，那时候的斯内普还只是五年级学生，那时候瞒他还有胜算。可面前这个人已经是那个冷静、精准、擅长摄魂取念与审讯的双面间谍。他若想掏空她的记忆，根本不用眨眼。如今面对邓布利多和完全体教授，她的撒谎毫无疑问是会被看穿的。而且现在的教授无疑能成为极大的助力，如今已经是哈利六年级了，留给佐伊的时间也不多了。
　　所以她选择了坦白——大部分的真相。
　　但有些事，她还是说不出口。
　　比如她曾抱着他死去的身体哭得失声。
　　比如她和斯内普在另一个时间线里结婚了。
　　比如她在两个世界都爱他爱到骨子里。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得像是在讲一篇早已背熟的历史：
　　“拉文克劳的冠冕藏在霍格沃茨的有求必应屋；冈特家的戒指，您已经找到了。”
　　她转向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赫奇帕奇的金杯被藏在古灵阁雷斯特兰奇家族的金库中；斯莱特林的挂坠一度落入雷古勒斯·布莱克手中，最终被克利切藏在布莱克老宅，但之后落入乌姆里奇之手。”
　　“最后还有一件棘手的。”
　　她的语调微顿：“是纳吉尼。”
　　“那条蛇？”斯内普的眉头轻蹙。
　　佐伊点头：“纳吉尼是魂器之一，伏地魔始终将她带在身边。等其他魂器被摧毁后，他对她的保护会愈发严密。所以我建议，把杀死纳吉尼放在第二位。”
　　斯内普冷静地问：“那第一位是什么？”
　　佐伊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斟酌语言，又像在犹豫是否说出那段最沉重的真相。
　　最后，她抬起头，看向邓布利多：“或许……这部分，还是由您亲自来说吧。”
　　邓布利多垂下眼帘，语气低缓：
　　“在那一夜，西弗勒斯——伏地魔闯入戈德里克山谷，向莉莉和詹姆投下杀咒。莉莉用自己的性命，施展了古老的守护魔法，那道魔法反弹了杀戮咒。结果是——伏地魔的身体崩溃，他的灵魂碎片之一，被无意间植入了哈利的体内。”
　　斯内普的指节在袍袖下紧绷，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
　　“也就是说……那个男孩，必须死？”
　　“而且，”邓布利多声音微哑，“必须由伏地魔亲自动手。那是极为重要的环节。”
　　沉默在空气中拉长。
　　终于，斯内普缓缓吐出一口气，语调像从深渊里压榨出来的怒火：
　　“所以，这么多年你养着他，就像养着一只待宰的猪？”
　　佐伊这时插了进来，她的语气既冷静又带着一丝克制的激动：“他没有死。”
　　她说得斩钉截铁。
　　“那一击——那是伏地魔亲自投下的阿瓦达索命咒，毁灭了那片寄宿在哈利身上的灵魂残片。但哈利本人，因为母亲留下的守护魔法，还有伏地魔亲手使用了哈利的血肉重铸身体——保住了一线生机。”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斯内普：“我们可以设一个局。让你——斯内普教授——安排一次机会，将哈利‘引导’至伏地魔面前。”
　　“让他亲手杀死哈利。”
　　“这不仅是摧毁魂器的关键，更会让伏地魔更加信任你。而之后，我会把哈利带回霍格沃茨。”
　　“我们会治好他。”
　　斯内普看着她，眼神从冷冽，变为危险——又变为深不可测。
　　他眼前这个一向乖巧、按部就班的学生，居然……掌握了如此庞大的秘密？
　　她是谁？她究竟来自怎样的未来？
　　她还知道多少？
　　“你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们？”他低声问道。
　　佐伊迎上他的眼，轻声道：“足够我们赢得这场战争的……所有答案。”
　　6.1976 《你咋也在这》
　　“我只是想阻止你再死一次。”
　　佐伊说完，整间办公室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咒语定住了。
　　空气凝固，壁炉火焰噼啪作响。邓布利多的手指轻敲桌面，福克斯停止了打盹，缓缓抬起头。
　　斯内普却只是站在那里，眯起眼，像一只察觉到了危险的蝙蝠，缓缓逼近。
　　“谁给你权力，安排别人该承担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雪中刀锋。
　　佐伊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还是抬起眼，带着轻微的颤抖迎上他的视线。
　　她低声唤了一句：“……Professor？”
　　斯内普轻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邓布利多轻轻笑出声：“你不能只允许你自己穿越吧。”
　　他那双眼睛在半月眼镜后闪着光，声音半是打趣，半是意味深长：“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看来，我们确实是多了一位实力强劲的帮手。”
　　佐伊移开视线，不知为什么，耳尖竟微微发烫。
　　“那么，”邓布利多话锋一转，终于回到正题，“我们来讨论一下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吧？”
　　佐伊刚要开口：“那我成为卧底后——”
　　“不。”斯内普冷冷打断，“我来。”
　　语气不容置疑。
　　“你已经做了太多。”佐伊下意识张口想反驳，却被斯内普瞪了一眼，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邓布利多笑了笑，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如今看来，斯内普教授……确实比你专业一些。”
　　佐伊无言以对，心里不是没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论潜伏、谎言与杀伐，这位教授级的斯内普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邓布利多转头看向斯内普：“我已经把佐伊的核心记忆与你共享过一次，你该明白——我们无法再拖延。”
　　斯内普点了点头，面色沉静，眸色如夜。
　　“那么，”邓布利多语气轻缓，却透着悲悯，“我们还是需要寻找一个契机，让你加入食死徒的行列。”
　　一阵短暂的沉默。
　　这一次，是佐伊开口打破僵局：“不如……我们提前预言。”
　　两人一同看向她。
　　“教授，”她转向斯内普，语气认真，“你找机会向伏地魔暗示——这个时代有一个来自未来的穿越者，若得到她帮助，是他实现雄图的极大助力。”
　　“这件事本身确实为真，哪怕服下吐真剂，这句话也经得起审问。只需选择性表达。”
　　“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将他一部分注意力从您身上转移开；另一方面，我也可以适时出现在他面前，扮演这个‘时空变量’。让他窥探我准备好的部分记忆——不完全的、不连贯的、却足够勾起兴趣的。”
　　“您要帮助我练习大脑封闭术。让他对我产生疑虑，却因渴望真相而不得不保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