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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是不是喜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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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予寒放开了手,花盆里的植物,只有宙垣面前的那盆玫瑰败了。
“很好,现在联邦需要你们的帮忙。因为你们的能力,也许绿化会有救。”廖英的声音传来。
废弃仓库门口站着的两个联邦士兵走进来将他们的笼子打开。
巫予寒抬起了和宙垣拷在一起的那只手,“我们有选择吗?”
“你知道联邦的手段,所以请不要妄想挑战联邦的权威。”
宙垣又是一个花盆砸过去,他揉了揉刚被解开手铐的手腕,“帮你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希望你能明白,我是总指挥官。对总指挥官要有起码的尊重。”
廖英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士兵手里拿着滋滋作响的电击棍向宙垣冲过来。
“我说了,好处是什么?”宙垣将人踩在脚底,另一个士兵也已经被巫予寒打晕。
“……对于一个囚犯来说,最大的好处莫不过是让他重获自由,我说的对吗,巫队长?”
巫予寒紧皱眉头,廖英在阴阳他,因为他是“末世制造者”。
宙垣看了一眼巫予寒,对方心情不太好,没了之前那种跟他互相耍皮的表情。
他莫名其妙也不是特别爽了,“不够,再说点儿。”
廖英坐在监控室,也要被这人的厚脸皮搞崩溃了。
“你们是囚犯!联邦命令囚犯做事,你们应该无条件配合!”
巫予寒往外面走,“我需要地图。”
“P城地图?”宙垣跟在他身边,“P城我挺熟的,去哪我带你?”
“国内地图。”巫予寒此刻手里已经没有种子和小铲子了。
他依旧是抬脚在宙垣的小腿上轻踢,地上平地而起一朵玫瑰。
“去里面把花盆里的种子都挖出来。”
宙垣抱臂笑着看他,“你不是说少指挥多做事吗?怎么现在还命令起我来了?”
“我看你咬牙切齿的,像是快气死了,让你找点事做转移转移注意力。”巫予寒蹲下将那朵已经败了的玫瑰花瓣拿在手中端详。
“你还挺会找理由的。再说,现在手里连个铲子也没有,你让我用手挖啊?”宙垣摊手,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巫予寒觉得他像一只金毛。
巫予寒将花瓣丢在宙垣身上,“你不是会砸吗?”
宙垣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兴奋起来,他把沾在身上的花瓣又丢回了巫予寒身上,然后转身又进了废弃仓库。
“我知道巫予寒要往A城走,但是联邦规定过任何人都不得靠近A城,他这样是在违抗联邦!”
宙垣挑眉烦躁地看着监控摄像头,“关你屁事。”
随后地上的花盆被他尽数丢在了摄像头上。再怎么好的摄像头,也禁不住百八十个花盆的攻击。
廖英的声音断断续续已经听不清了,宙垣蹲下身子将满地狼藉中的种子收起来。
仓库外的巫予寒蹲在地上,将自己的掌心划破,滚烫的血液滴在了土地上。
“干嘛呢?”宙垣抬脚轻踢他屁股。
地上玫瑰突然长出来,又败了。
巫予寒起身踩了一下宙垣的脚,“先别碰我。”
他又找了一下片空地,血液滴在地上,毫无反应。
“跟我的血没关系。”
宙垣想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丢过去,巫予寒背对他,被砸了下头。
“嘶,这什么?”巫予寒捡起来那个黑色的小方块。
“你要的地图。”宙垣拿起小刀也在手上划了一刀,血滴在地上依旧没反应。
巫予寒研究了一会儿所谓的地图,原来是科技产物,一打开开关直接蹦出来个科技板。
确认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巫予寒将地图收了起来。
“不是血,我的血也没用。前两次长出来植物的时候我们也没出血。”宙垣甩甩手,他划的口子不深但长。
巫予寒将自己的手凑过去,两个人划的刀口正好能连成一条线。
果不其然,只要他们的手相碰,地上就会生出玫瑰花。
玫瑰花甚至都不需要种子。
不过,一碰就长红玫瑰什么的,这也太gay了吧?
巫予寒收回手,玫瑰枯萎,“你有头绪吗?”
宙垣:“你问握手开花还是什么?”
巫予寒:“所有。”
“不清楚,之前跟别人也没这种情况。”宙垣摸着腰后的两把枪,并不打算给巫予寒一把。
“那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吗?”巫予寒背对着他说道。
宙垣眯起眼,蓝色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格外危险,“你什么意思?”
巫予寒转过身,丝毫不惧地对上宙垣的眼神,“你不是对我有目的吗?”
空气静默一瞬,宙垣掏出枪抵着巫予寒的头,“你很聪明。”
两个人又变成了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状态,巫予寒即使被枪威胁,也能保持冷静。
“你有点笨。”
宙垣:“……跟我合作,或者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们不是已经合作了吗?”巫予寒张开手。
他手里拿着一朵腐败的玫瑰,花瓣因为他手心的血液又被染成红色,看起来糜烂又迷人。
“你要当救世主?”巫予寒问。
宙垣缓慢收回手枪,“并不。”
他直接受命于联邦最高权力人,目的是来杀掉西部东部监狱一个叫巫予寒的人。
但如果这个人能够让绿植重新长出,那么他不介意多留他一些时日,直到不再需要他为止。
宙垣:“你呢?去A城干什么?”
巫予寒叹了口气,看着泛白的天,“不知道,可能是带你去喂怪物吧。”
宙垣笑了笑没说话,他们之间有太多猜疑和不信任。
二人决定从西边走,那里离A城还算近。
因为没有车子,他们只能走着去。他们会找到一些比较隐蔽的地方种植。
其实有车,只不过早就被怪物踩成一摊废铁了。
“进去看看?”宙垣指着一家服装潮牌店。
巫予寒注意到里面有一只异变类怪物,他虽能够打得过,但并不想冒这个险,万一里面是个陷阱呢?
他犹豫的表情很好看,宙垣欣赏了一会,“不用担心,那只只是异变类C级,和A级B级玩不到一起去。”
宙垣抬脚走进去,脚步声引来了那只怪物的注意,它张着血盆大口奔过来。
然而C级智力和战斗力都比B级差了一大截,宙垣匕首直插它的喉咙,血液迸发而出,怪物诡异嚎叫着咽气。
见巫予寒依旧不进来,他用自己为数不多的一丢丢耐心,把服装店内翻了个遍。
“这下可以了吧,大少爷?请吧?”
巫予寒其实想说的是,宙垣刚刚杀怪物的时候,几乎店面里所有摆着的衣服都溅上血了……
但也没办法了,总之比身上这套监狱小套装好吧。
最终二人在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两套衣服,白衬衫黑裤子,还有一条很复杂的绑带。
巫予寒想了一下,感觉有点像保安服,他还有点不会穿那个绑带。
“过来我帮你。”
宙垣似乎是经常穿这种衣服,最终绑带也是他给巫予寒弄好的。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挺帅啊。”宙垣拍拍他的肩膀。
巫予寒一笑而过。
“为什么现在接触没有花了?”宙垣问。
巫予寒还给自己找了一双舒适的鞋子穿,他用脚尖点了两下地面,“这儿又不是土。”
二人换好衣服,人模人样的走到了大街上,几乎前脚刚迈出去,巫予寒整个人就被扑倒在地,一条黑色的怪物缠在了他的身上。
真的是一条,巫予寒觉得他应该是蛇变得。
眼见那带着尖牙的嘴就要咬在他脖子上,巫予寒手拿匕首直接捅在了怪物身上。
那条蛇怪从他身上褪去,在地上扭来扭去十分痛苦。
“练过?”宙垣上前将怪物身上的匕首拔下来,还给巫予寒。
巫予寒接过后擦了一把,“打蛇打七寸,蛇的心脏在三分之一左右,那个地方还有脊柱,捅下去必死。”
“怎么就不能是泥鳅或者蚯蚓蜈蚣了?”
巫予寒气笑了,“越说越恶心了。”他讨厌这种软囊囊的东西。
宙垣看了两圈周围,“这儿也没有植物、要不要种?”
他十分怀疑宙垣的智商点都加在了武力值上,不然怎么会这么笨?
“猪队友,这里是水泥地。”巫予寒起身接着走,宙垣自觉理亏,乖乖跟在他身后。
二人走了很久,日落之时才决定要找地方过夜。
不过首先要解决的是吃饭问题,最简单方便的方法就是去便利店买泡面和其他顶饿的东西吃,巫予寒决定去看看。
宙垣说不行,然后强行带着巫予寒来到了一家面馆。
“我都说了,这儿不可能有人了,你还非要来。”巫予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都末世了还想着吃好的,这下好了吧,吃面也没人给你做。
宙垣将袖子挽到肘处,还讲究得带上了厨房里的粉色小围裙,“等着吃就行了哪儿那么多话。”
气的巫予寒抓起桌上的醋瓶就丢,宙垣稳稳接住后晃了晃,“谢了,厨房正好没有。”
算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会儿如果宙垣做出来的东西好吃,他会说难吃,做出来的难吃,他就直接吐宙垣身上就行了。
等待的时间有些焦虑,巫予寒莫名有种产房外等待新生儿降生的感觉,直到宙垣端出来两碗香气扑鼻的面。
“吃吧。”宙垣今天也没少折腾,早就饿了,说完开始狼吞虎咽,也没管巫予寒。
“……”巫予寒犹豫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仅没办法说难吃,还没办法吐在宙垣身上,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
两个人很和平的吃完了晚餐。
吃完后,宙垣不知道从哪弄了个花盆出来,放在了桌上。
他们面对面坐着,宙垣说:“我们来试试。”
巫予寒明白他的意思,伸出手和宙垣握住。
花盆里长出玫瑰,一朵两朵三朵,直到被长满。
宙垣试着十指相扣,玫瑰的花瓣变的更加鲜艳。
巫予寒捏了捏宙垣的指尖,玫瑰的花茎更加粗壮。
随后他们松开手,玫瑰凋零。
“好奇怪,为什么要长玫瑰花?”巫予寒疑惑地拨弄着泥土。
宙垣认真思考了一下,“你是不是喜欢我?”
巫予寒:?
“你喜欢我,所以才会长玫瑰,而不是别的花。”
他的表情不太像开玩笑,巫予寒差点信了。
“……你在倒打一耙吗?为什么不是你喜欢我?”
宙垣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胸口,“当然是因为我是直男啊。”
“谁告诉你我不是?”巫予寒看着他。
宙垣的表情写满了“怎么可能我不信”,“那你在车上为什么叫我哥哥?”
巫予寒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了,他无语叹气,摆摆手说道:“还是上楼睡觉吧。”
宙垣走在他前头上去,巫予寒再怎么厉害,也只解决过几个异变类B级和C级,万一上面有个什么A级或者其他的变异种,那就不好办了。
果不其然,宙垣停在二楼房间门口,整个二楼里几乎有十个A级怪物,地上还有很多的捕兽夹和细鱼线组装成的陷阱。
这就是A级和再往上的怪物的区别,他们有自己的猎杀方式,还会群体聚集进行活动。
巫予寒皱起眉头,掏出了匕首,“什么级别?”
“A级,小心地上的陷阱。”
二人动作极快,巫予寒仔细避开脚下的捕兽夹,怪物想跟他拼智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提前布置好的陷阱被巫予寒利用,反过来用在了异怪身上,他三两下解决掉三只。
宙垣依旧是云淡风轻、轻轻松松解决掉剩下的,他的衣服甚至都没有脏一个角,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让两个人都不太好受。
巫予寒打开了卧室门,好在卧室里干干净净,二人进屋将门锁上后,进了卫生间洗手。
“将近10只A级,还都在这一个地方。”
宙垣点头,“A级确实会组团行动,这没什么特别的,但就是不知道它们是本来就在这儿,还是后聚过来的。”
“它们都是猫狗,可能是这家人养的。”巫予寒从镜子中与宙垣对视。
宙垣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十只?”
二人从洗手间出来,卧室只有一张大床,谁都不可能睡地上,只好一起睡一张床。
巫予寒有些累,躺在床上天马行空,宙垣则是在看这家主人的日记本。
虽说这并不是什么好行为,但这是必要的。
“巫予寒。”宙垣出声叫他。
巫予寒看过去,宙垣指着日记的一页给他看:“这些猫狗是主人家的儿子带来的。”
哦,这不挺正常的?
“他儿子在联邦工作,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