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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父母之为子则为之计深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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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枫看到一动不动的顾珩宥,脸都白了,赶紧问:“顾珩宥,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其他人也不管台上了,迅速聚拢,顾珩宥也被唤醒。
吴绍娜找志愿者要了一瓶水,递给顾珩宥并说道:“你是不是冷到了?赶紧喝点水。”郭凯反驳她:“台上这种情况,会冷才怪了。”说话的同时给顾珩宥顺气。
顾珩宥很想开口说话,但发现说不出来,此时他的嘴唇有点乌黑,脸色惨白,头发都微微变形了,呼吸依然急促,但比刚才好多了,刚才的两分钟,顾珩宥站立在观众席后方,除了自己的心跳,他感受不到任何的事务,呼啸的寒风,走过的人流,主持人的声音,郭凯他们的呼叫声,甚至自己的呼吸,一股深深的恶意从心里涌来。
崔雪枫也伸手拍他的背,被吴绍娜制止了:“你让他缓一缓,等会儿就好了。”说着拧开瓶盖给顾珩宥喂水,顾珩宥机械地喝水,跟行尸走肉一样,任人摆布。此时几个热心观众也围过来了,告诉郭凯掐人中。郭凯不知道怎么用力,还是一个大叔用力一按,顾珩宥回过神,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我没事。”大叔说了一句:“没事了,应该是受到刺激了,扶他过去休息,不要激动了,多喝点水。”
顾青山接受献花的时候在台上看到顾珩宥了,朝顾珩宥笑了笑,几个同学围在顾珩宥身边,以为是和同学们打闹。
他们扶着他去观众席上,顾珩宥倔强地抬起头,挣脱他们说:“不用,我没事。”献花仪式结束,鲁雪下台直接来到他们身边。
“刚才你们在干嘛?为什么顾珩宥没有上台?”
郭凯愤慨道:“肯定是班主任捣鬼,在学校换人肯定换的就是谭开东。”崔雪枫同意他的说法。
鲁雪非常生气:“我去找你们老师。”
“我们一起去。”顾珩宥说话了,这个时候他已经缓过来了。
几人在厕所旁找到老师,气势汹汹质问,老师很官方回应了他们:“名单是学校报上去了,最终是政府确定的。”
郭凯马上问:“那谭开东是谁报上去的?不是都是选举出来的才有资格吗?”老师一下语塞,随后放开了:“名单经手比较多,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弄错了,但是不管错没错,我们一定保证这个活动正常进行,出了差错你们几个负不起责任。”
顾珩宥大声说:“什么事不管错没错?学校是教育我们公平正义的地方,是教授学识的地方,现在这么大是大非的问题一句话就掩盖过去,公平在哪里?为人师表在哪里?你配吗?”
老师也怒了:“顾珩宥,我还是你班主任,请你放尊重点,你不是为了能给你爸献花,你会来选举吗?我也不会把名单给你。”
顾珩宥听见这话怒气冲昏头脑,伸手抓住老师领带,还好郭凯反应快,一把抱住顾珩宥说道:“不要乱来,知道真相有很多方式多会自己的权益。”其他人也一起拉着顾珩宥离开,除了鲁雪。
鲁雪怒目而视:“《师说》有云:‘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不知老师您今天,传的是什么‘道’?解的是什么‘惑’?”
全部人走后,老师解开自己的领带靠着墙,点上了一支烟,抽着抽着就留下了眼泪,他自认为在职场左右逢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次怎么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悔不当初。
郭凯气愤地说道:“你们班主任一定是故意的,恩将仇报。”几个女生也表示赞同。崔雪枫问鲁雪:“那现在怎么办?”
郭凯抢答:“去找顾叔叔,一定要讨要一个说法。”说着拉着顾珩宥就要去找顾青山。
吴绍娜兴奋地说:“这个好。”鲁雪撩了一下头发说:“最好是叔叔打班主任一顿。”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顾珩宥去就行了。”几分钟后顾青山跟着顾珩宥、郭凯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他们说的是真的?”
鲁雪他们几个点了点头说:“是真的。”于是几人看到了什么叫急赤白脸,怒发冲冠,顾珩宥父亲头发真的变成硬直,虽然不如电影里面那么夸张,但还是给他们不少冲击。
“TMD,这是人还为人师表,真是伪君子。”顾珩宥也惊呆了,他从没听见爸爸骂脏话,“你们班主任在哪里,我去找他?”
郭凯可乐意了,马上说:“我带你去。”
班主任已经整理好衣服在场外看着正要进行的剪彩,看见郭凯一行人走过来,准备好言相劝,没想到有一个大人在,大人首先开口:“你就是顾珩宥的班主任?”
班主任知道是他们搬救兵来了,故作镇定:“是的,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顾珩宥的父亲,刚才发生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不用装糊涂,开门见山吧,这件事是你策划的?”
班主任还是一样的说辞:“这件事没有谁策划,应该是报名单出错了。”
“县政府举办的这么大个活动,还有电视台采访,你们学校会允许出现这么大的错误?别废话了,如果你不解决,我直接过去找赵县长,他还在剪彩呢。如果到这个地步,我后续还会找校长,找教育局,不行我直接去□□办实名投诉。”
这句话直接拿住了班主任七寸,表情慌张不自然,他就是掐着时间让顾珩宥被志愿者拖住上不了场,事后就说他自己耽误时间造成的,学生还是好忽悠的,最多被学生骂上几句,哪曾想事后杀出个程咬金,只能咬牙说道:“我找人帮你解决。”
十分钟后,记者找到鲁雪想进行采访,鲁雪直接说:“此活动有黑幕,我不接受采访。”记者很敏锐,知道找到了一个新闻话题,但是班主任赶紧跑过来笑嘻嘻的说:“学生乱说的,她喜欢的同学没选上学生代表,所以有怨气。”于是记者走开了。
事件所有人都聚齐了,顾青山开门见山:“今天这个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最主要的是给你的学生们一个交代。”说完伸手指了几个学生。
班主任知道此处不可久留,为了不扩大影响,于是说:“这里面有误会,我们回学校,事出有因,我一定给你们解释清楚。”
“误会,我看不是吧,不用去学校了,旁边有我们租的活动板房,我们去那里讲,那个同学也来了?”然后郭凯很快指了指旁边的谭开东。
班主任赔着笑脸说道:“我看没有那个必要了,我们还是回学校,不用惊动太多人。”
顾父软硬不吃:“那好,既然你不想惊动,我马上去找县长他们,没找到我们可以找找记者,记者办事就快了。”说着做出转身的动作。
这个时候谭开东父亲说话了:“你怎么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刚才我已经了解到了,这件事并没有什么过错,名单是县政府定的。”
“原来是你。”原来谭开东父亲修建公路的时候曾经去视察过。“你是谁?”谭父疑惑看着他。
顾父挖苦:“两个月前,这条公路就是你亲自去照看的,真是要感谢你要为宝贝儿子谋私,又百忙之中亲临指导。”郭凯被顾父的气场深深折服,暗暗竖了一个大拇指,鲁雪觉得他很有做父亲是的风范,要是自己父亲就好了。
“你乱说什么?”谭父愤怒,也想起来顾父,声音太大周围人群看向这边。班主任赶紧打圆场:“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谭母胡搅蛮缠:“你说什么误会,有什么误会,他污蔑我们以权谋私,我看他就是嫉妒我家孩子优秀。”鲁雪他们一阵唏嘘。
谭父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利,赶紧让班主任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于是活动板房里面四个大人,板房外六个年轻人,五个人看一个人不顺眼,谭开东识趣隔他们远远的。
屋内,剑拔弩张。
谭父打着官腔说道:“你不要着急,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你的问题总是可以解决的。”
顾父大声说:“我有什么问题,我没有什么要解决的。没想到一个老师不研究教学生,学上上兵法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老师虽然听着不爽,但决定什么都不说,避免真的引火上身。
谭母开始搅局了:“你说人家老师干嘛,你不就是个修路的代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的确没什么了不起,没你家当官的了不起,但是我仔细想想,这个国家好像是工人阶级为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吧,谭领导,我说的没错吧?上次的那顿酒好喝吗?”
谭父觉得遇到硬茬了,但不能认输:“这位同志,你说的很对,我们也是一个文明的国家,我们遇到问题应该文明协商解决。”
”我倒是想文明,可是有人想让我不文明,我只好采取一些手段为我的孩子谋求光明,不然在黑暗里成长出来的孩子冲入官员家里□□烧可就不好了。”
谭母本来就瞧不起干脏活累活的人,挖苦他:“我看你家孩子,跟你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烧我家,我报警把你送公安局去。”
谭父大声呵斥:“你不要说话。”转身对顾父继续说,“我们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你不妨说明白一些。”谭母害怕自己的事情暴露,马上接话:“他有什么情况,还有外面那几个学生,不过是嫉妒我家孩子优秀,污蔑我家孩子。”
顾父马上反击:“好一个恶人先告状,那我们请教书育人的老师好好说说吧。”谭父急切想搞清楚事情,便问老师:“是怎么回事?”
班主任支支吾吾说不出啥,把谭父都说恼怒了,顾青山于是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不上一句:“不信你问问外面的几个孩子。”期间被谭母几次打岔,都被谭父呵退。
谭父知道真相后,迅速思考,打着官腔面露愧疚说道:“妇道人家办事欠缺考虑,请多多包涵,他也是为孩子好,你也是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够优秀,你的孩子能选上学生代表,一定是非常优秀的,这样啊,我让孩子过来,当面给你们道个歉,同时学校会发奖状奖励,我会让学校这边吧奖状奖励都发给你的孩子,你觉得这样处理合适吗?”语气并没有丝毫变化。
顾父想让他们知道错误,其余的好说,所以劝劝同样为人父母的他们:“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理解你们的心思,但是你们是不是方向错了?”
“教育孩子有什么错,我们的方法有什么错?”谭母忍不住又想教训顾父。
这一下子把顾父本来平息的怒火点燃了,他决定好好教育教育他们:“孟母三迁、曾子杀猪都是教育孩子的典范,你们可不要学伤仲永父母一样教子无方。”
谭父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样,好好说话他不理,那就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我一再忍让,你却不领情,别怪我不客气,我的孩子同样优秀,当学生代表也一样够格,你别不领情。”
“你千万不要客气,我也不希望你客气。”顾父更加冒火了。班主任看着不对劲,赶忙插话:“大家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
“和气,你听听他说的话,还要什么和气,打他一顿都出不了气,还需要什么和气。”谭母又开始胡搅蛮缠。
“哈哈哈,笑死人了,你们三个绑在一起也打不过我,我还这么说了,要是我打完喘粗气都算我输。”说着顾父攥起了拳头,他此刻脸红,头发又开始硬起来了,更加确信自己要为儿子讨回公道,他也的确有这个实力,经常在工地上扛三百斤的石头,一拳下去,估计谭父的牙齿保不住,但不喘粗气的确夸张了,主要是给自己壮势。
谭父觉得先礼后兵,恐吓他们一下就会服软,没想到起了反作用,活动还没退场,闹大了要被处分,说不定乌纱帽不保。
这时候郭凯打开门进来说道:“谭开东优秀,他跟龙光标合伙骗顾珩宥的钱至今未归还,我都替他感到害臊。”
顾青山和谭父异口同声:“你说什么?”然后相互看了看,分别叫了自己的孩子进来。
谭父严厉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谭开东低着头不敢说话,谭父知道是真的,伸手一巴掌留下五指印,谭开东一句话不敢说,眼泪一点不敢流,谭母赶紧护住孩子,马上哭了:“你打他做什么?还是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你这是想干什么?把名单替换掉是我找班主任做的,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骗人钱的事情也是你教的吗?真是慈母多败儿,回去我再跟你们两个算账。”谭父知道肯定不是她教的,只是觉得应该给她教训,涉及到儿子的事情就没有底线。房间外面的学生看着一句话不敢说,他们都没见过这种阵仗。
“孩子,他欠你多少钱,我马上还你。”
郭凯可算逮着机会了:“可多了,将近两个月的生活费。”
谭父转过头恶狠狠看着儿子:“你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转头温和说道,“这样,我按照给儿子生活费的标准赔你,这两个月你辛苦了,肯定没跟家里说。”说着拿出百元大钞,顾珩宥只拿了自己被骗的部分。
“我没辛苦,都是这些同学借钱给我的,不然我走就饿死了,我哦有几天每顿支持馒头。”说完想起那段心酸的日子,但最难受的是自己真诚的心被已在抛弃,眼睛都红了。其余不知道真相的同学倒吸一口凉气,眼神相互示意这件事情是真的。
顾青山抚摸着儿子说:“这些事情为什么不说呢?我还以为学习辛苦你猜瘦了的。”顾珩宥沉默无言,父亲更加心疼了,不转头直接说,“你家要是教育不好孩子,别怪我送他进少管所,都已经开始行诈骗之罪了。”
谭父赶紧劝说:“孩子对社会还没有什么认识,难免会走偏,我们会管教好孩子的,教育好他走正途,我自己没教育好,郑重给你道歉。”说着瞪了一眼谭母,谭母本想开口,生生咽了回去,陪同一起弯腰。
班主任也打圆场:“对了,大家都退一步,和气生财。”
顾青山听见这样的话,基本转变矛头:“老师,本应该以身作则,持身中正,没想到竟是滋生腐败的开始,要是这样谁还敢送学生给你教,我孩子本来是考上市一中的,就是身为父亲的我没出息啊,贪图见面学费,孩子选择读县一中,我真是后悔,特别是遇上你这种老师。”
“行了,你少说几句。”班主任也开始恼火了。
顾父没理,继续输出:“我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公平二字怎么写,我也是这么教育儿子的,我一路披荆斩棘,浴血奋战,没有多大的成就,我如此努力就是为了让儿子安心读书,将来若是有出息成为为国为民的大家,若是没有办法,至少能脱离我现在这样的生活,不是被你们宵小之徒扼杀在摇篮中的。”
谭父从中调停:“他们也是一时不小心犯错,人无完人,但不影响他在教书育人的成就,不然我也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他。”
“你说谁呢?”谭母又开口了。
“我没有说谁,我只是为天下的不公鸣不平,古时候有包青天,今天满县城找不到一个天下为公的人,何其可悲啊。”又是一句极具讽刺的话。
谭父觉得他是在说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请你好好说话。”
顾父瞟了他一眼,继续说:“我家从明朝年间,搬到这个西部偏远的地区生活,祖祖辈辈为农民,感谢党的政策,几百年来终于看见希望,不再求天吃饭,我多想看见孩子有一天衣锦还乡,身为父母脸上也有光,如果有人用不光彩的手段企图夺走这条路,我一定会跟他拼命,我不在乎身死成仁,也不在乎身败名裂,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我只在乎公平。我上完初中,因家里没有银钱,不得已辍学,我不甘心但不得不接受,我不会让这个悲剧再次发生,让孩子回去过我现在的生活,如果是这样,我不会原谅自己,我相信你们也一样,努力为孩子铺路,所以你们不觉得羞耻吗,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外面的几个学生,是多么优秀的孩子啊,如果家长给与良好的生长环境,培养好他们的三观,假以时日,他们一定成为社会的栋梁,但是如果从源头就开始坏,商量不正下梁歪,他们一定会成为蛀虫,危害社会。”这段话顾青山说的慷慨激昂又带有狠厉的语气,几人都不敢打断。
“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谭母开始作妖,谭父听见他这么内涵自己,也想骂他,但是他不能这么做,纵容自己妻子行为。
顾青山白了她一眼:“钱,你们是不是认为全部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你错了,如若我匹夫一怒,血溅三步,你拿我有办法吗?若你躺在医院,医生告诉你无力回天,你用一百万也买不来你的命吧?若你在榻前,儿女应为没能及时收到消息,回来晚了,你不得不撒手人寰,你会不会遗憾?还有老师,如果你的孩子叛逆,总是不听话,你总是拿老师教育孩子的态度面对孩子,你觉得还会像刚才一样能忽悠孩子吗?应该不会吧。孩子们在学校,是最好的时代,有着纯粹的思想,会为了不公采取一些看似不巧当的做法,看见生老病死感同身受,开始有自己独立的思想,这是多么美好的时代,你们怎么能忍心抹杀他们呢?”
“我十八年前结婚,辛苦抚育三个孩子,但他们遇到了计划生育,所以有太多额外支出,单丝我不后悔,我从一穷二白起家,给他们盖房子,每年带回银钱,让他们能度日,我每年见他们娘四个不超过二十天,幸运今年遇到修路,有半年时间在家,为了钱财,我也没多少日子见他们,再过两个月,我又要出远门,你们是不是觉得世间都没有如我一般的人存在了,不懂民间疾苦?”
谭父和班主任听着这些话,知道他说的话是整个县城的面临的情况,太多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可是没人能改变现状于是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其实是了解的,我们县政府也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修路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不你家就受利。”这句话说的极为诚恳,于是顾父也不长篇大论教育人了。
“希望你们以后教育孩子不要用这种方法,老师你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让你教不了书。”说着就往外走。
谭母见顾父往外走,抓住了呈口舌的机会:“我们用的方法怎么不对了?”被谭父制止了,骂了一句:“你还想怎么样,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顾父听见后,出门前抑扬顿挫地说:“我儿子跟你儿子是同学,我都觉得恶心。”
“你听听他说的,他说的是咱们的儿子,你就这样看着。”然后又哭出了声音,一方面是说不过,还被老公制止,另一方面她觉得一家三口都被骂了,觉得委屈。
班主任赶紧上前安慰:“不要和这种人计较。”谭父直接来了句:“你身为老师,怎么不把好关卡,这样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班主任表面点头哈腰赔笑脸,忙说:“是的是的。”其实他心里早就骂他们夫妻二人了。谭父找到了出气筒,想把自己的不快统统发泄出来:“让你办个事办得稀碎,真是不堪大用。”班主任只能憋着火气,假以时日他还想当校长,这些是人脉,得罪不起。
顾父刚出门,就响起了炮仗烟花声,代表剪彩仪式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