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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万物 ...

  •   经过几天的努力,萧昭月和萧景澜和案子终于完结了,这会恰逢休沐。
      阳光正好,艳丽的骄阳透过窗纱射进屋内,打到穆倚秋白皙大脸上,修长的睫毛染成了金色,衬的穆倚秋像降落人间的天使。
      “倚秋!”一道清脆的男声从屋外传了进来,穆倚秋一惊,下意识朝门外看去。
      只见萧逸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头上还有一片翠绿的叶子,双手背在背后,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
      “你看!”萧逸舟话音刚落,藏在身后的手往前一探,几枝带着晨露的茉莉递到穆倚秋眼前,花瓣雪白莹润,香气清甜。
      “休沐日,本王带你去赏荷。”他眼尾上扬,满是期待,额角那片柳叶随着动作轻晃,像只不安分的绿蝶。
      穆倚秋指尖轻触花瓣,望着他发梢沾的露水,忽而笑了:“王爷这是刚从树林里闯出来?” 话虽嗔怪,却已转身取了件薄衫。
      “那世子殿下可否赏个脸?”
      “行吧。”
      二人出了门,才发现府外停着辆青篷小马车,车辕边小厮使劲憋着笑,原来萧逸舟为给惊喜,一大早翻墙折枝、寻花备车,闹得浑身草屑,活像刚和春风打过架。
      行至城郊荷溏,碧叶连天,粉荷探出头。萧逸舟忽然从车上捧出卷画轴,展开是穆倚秋伏案查案的侧影,墨色里藏着他这些时日没说出口的、藏在晨露与花香里的倾慕,荷香漫过风,把未说的话都浸得温柔。
      穆倚秋望着画轴,耳尖微微发烫,指尖抚过画中衣袂褶皱,轻声道:“你这呆子,何时画的?”
      萧逸舟挠挠头,耳尖也泛着红,“你查案时,我瞧你专注模样,像幅画,便悄悄描了。”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个锦囊,“还有这个,装着荷溏的莲子,若你喜欢,往后咱在院里也种一片。”
      荷香漫过堤岸,穆倚秋把锦囊系在腰间,与萧逸舟并肩坐在塘边。日头渐斜,光影给两人镀上金边,远处归鸟啼鸣,似在应和这藏不住的情愫。
      忽地,萧逸舟一拍脑门,想起什么似的,从马车暗格抱出食盒,“差点忘了!今早让厨房做的枣花酥,配着荷香吃正好。”
      穆倚秋尝了口,清甜在舌尖化开。萧逸舟眼睛发亮,凑到穆倚秋耳边,话尾隐在风里,和着荷香,缠成今夏最温柔的絮语。
      水晶糕的清甜还在舌尖打转,穆倚秋抬眼,看见萧逸舟裤脚沾着的泥点,忍笑问:“你这副模样,要是被你那些同窗瞧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萧逸舟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用在意他们。” 说着凑近些,盯着她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穆倚秋看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别过脸望荷塘,“荷花开一季……” 话音刚落,塘里突然有红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两人衣摆。
      日头西沉时,两人往回走,小厮远远瞧见,忙把沾着露水的帕子递来。
      萧逸舟给穆倚秋擦了擦额角细汗,又笨手笨脚给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惹得穆倚秋笑骂“毛手毛脚”,可那笑容里的甜,连晚风都偷了去,一路把暧昧吹进城门,吹进两人心照不宣的往后。
      马车轱辘慢悠悠碾过青石板,檐角铜铃随微风轻晃,叮咚声揉碎在暮色里。
      街边小贩收摊的竹筐轻响,卖花女剩下的茉莉,被萧逸舟买了塞给穆倚秋,香得连车帘都染了甜。
      路过茶馆,说书人正讲到精彩处,“且看那将军单枪匹马——” 穆倚秋掀帘笑指,萧逸舟索性停了车,两人倚着车窗听了半折,看茶客们摇头晃脑喝彩,直到暮色漫过茶碗,才慢悠悠往府里去。
      府门小厮早备好了消暑的酸梅汤,穆倚秋接过来啜一口,酸意刚漫上舌尖,萧逸舟已递来蜜饯,惹得她轻笑“王爷当真会哄人。”
      进了内院,廊下鹦鹉瞧见二人,竟学着穆倚秋方才笑骂的语调, “哄人,喜欢” 叫得欢快。
      穆倚秋脸一热,作势要去赶鹦鹉,萧逸舟忙拦,“ 这鸟儿通人性。” 说着牵过她手,往远处走去。
      拐过桥洞,穆倚秋远远便看见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他站在月季树下,细白的手轻轻抚摸着月季,如墨般的长发未束,柔顺地披散在身后,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发梢扫过素色长衫的领口,带出几分随性。
      萧逸舟目光微凛,悄然将穆倚秋往身后护了护。
      那男子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声响,暮然回首,看见来人,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温润笑意,抬手行了一礼:“ 在下沈栖雁,见过王爷,穆公子。”
      穆倚秋正欲开口,忽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自曲折回廊那头传来。
      “栖雁。”江昱白疯跑过来,猛地刹在沈栖雁身前,喘着气笑,耳尖还沾着方才奔跑带的风:“ 可算找着你了,城郊那片玫瑰开了,你说过要同我去看的。”
      沈栖雁眸中漫开温柔,抬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 急什么,我这不是在等你。”
      “江-寨-主。”穆倚秋站在一旁,看着二人的亲密互动。
      忽想起前段时日在滇南遇见的江昱白,他独来独往、冷面狠辣,此刻瞧他耳尖泛红、眼尾带笑的模样,实在与传言对不上号。
      沈栖雁替江昱白理完发,抬眸看向穆倚秋,目光温和。
      穆倚秋望着这对活宝,无奈又觉得有趣,淡声道:“ 只是不知,江寨主这会不在滇南,为何出现在这。”
      江昱白轻笑,:“这里是小爷我的地盘,而且我只是当寨主,又不是一整年,我全呆在那里!”
      穆倚秋看着江昱白,疑惑的问道:“这是江寨主你的地盘?”
      “是啊,这里小爷我的地盘,种这么多花啊-是因为内子喜欢。”说完,江昱白还看了沈栖雁一眼。
      沈栖雁耳尖微红,别过脸轻咳一声,指尖悄悄勾住江昱白的衣角。
      穆倚秋瞧着两人小动作,忍笑问:“ 江寨主这 ‘地盘 ’,看着倒像座私家花园,以往怎没听人提起?” 江昱白大咧咧摆手:“ 小爷我不爱声张!这园子藏得深。”
      说着又凑近沈栖雁,压低声音:“ 等玫瑰开得最盛时,咱把这儿摆满灯,肯定比滇南的月夜还好看。”
      沈栖雁垂眸笑,眼尾漾着温柔,穆倚秋与萧逸舟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瞧见了笑意—— 这两人,把江湖里的飒爽与爱意,都种进这满园繁花里了 。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穆倚秋笑着扯扯萧逸舟衣袖,两人缓步往园外走。
      路过月洞门时,穆倚秋回头望了眼,江昱白正凑在沈栖雁耳边说着什么,沈栖雁耳尖的红一路蔓延到脖颈,抬手轻轻捶他,江昱白便咧着嘴笑,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满园繁花映着两人身影,倒比花还艳几分。
      “ 这江寨主看着放荡,倒有这般细腻心思。” 穆倚秋轻声感叹,萧逸舟揽着她的肩,目光也落向那处:“ 情之一字,本就不分粗粝细腻,只看对了谁。”
      穆倚秋仰头看他,阳光透过枝叶洒在萧逸舟眉眼间,她忽想起初遇时,这人也是这般护着她,从乱臣刀下闯出条生路。
      两人正沉浸在这温柔回忆里,忽听得一阵清脆的笑声自假山后传来。穆倚秋好奇望去,就见个身着鹅黄襦裙的约莫8岁的小丫头,正抱着只狸花猫,追着彩蝶往这边跑。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妈妈呢。”穆倚秋摸着小姑娘的头。
      小丫头眨着大眼睛,脆生生答:“我叫阿枝,我爹爹是江昱白,阿爹是沈栖雁” 穆倚秋和萧逸舟俱是一愣——
      见两人疑惑,小丫头又晃了晃手里的糖人:“ 爹爹说,他是听风寨主,会给阿爹会种满山谷的花!他们明日就滇南找茶花种子啦!” 小姑娘说完这话,眼睛亮亮的,双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圈。
      穆倚秋望着小丫头纯真的笑容,心里也暖暖的。
      正说着,远远传来两道声音,一道爽朗如钟:“ 阿枝!又乱跑!” 一道温润似玉:“ 阿枝,过来。”
      小丫头瞬间来了精神,蹦跳着喊:“ 爹爹!阿爹!” 穆倚秋与萧逸舟转身,就见一玄衣男子大步流星而来,腰间悬着铜铃,随着跑动叮当作——正是江昱白。
      紧跟其后的沈栖雁,青衣下摆被风掀起,发间还别着朵沾露的月季,见穆倚秋二人,先施了一礼,温声道:“ 让二位见笑,这孩子野惯了。”
      江昱白几步跨到阿枝身旁,伸手揉乱她的发髻,笑骂道:“ 阿枝,糖人都快被你晃碎咯!” 阿枝却不怕他,踮起脚把糖人往他嘴边送,嚷着:“ 爹爹吃,爹爹吃!”
      江昱白忙张嘴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 好。” 沈栖雁无奈地笑,从袖中取出帕子,轻轻擦拭江砚枝沾在嘴角的糖丝。
      穆倚秋望着这一幕,心底泛起阵阵暖意。
      沈栖雁也微微颔首,温和地说:“ 若不嫌弃,二位今晚可留下用膳,尝尝我新研究的花糕,就用园子里的花做的。”
      萧逸舟微微挑眉,刚要开口,穆倚秋已笑着应下:“ 那我们就叨扰了。”
      江砚枝一听有花糕吃,眼睛瞬间亮起来,拉着穆倚秋的手就往小厨房跑穆倚秋被她突然一拉,差点失去平衡,还好有萧逸舟扶助了他。
      萧逸舟刚想拉住穆倚秋的手,却扑了个空,一抬眸,发现江砚枝拉着穆倚秋就跑了,留下萧逸舟站在原地。
      远处,江砚枝嘴里喊着:“ 漂亮哥哥快来,我阿爹做的花糕可好吃啦,有月季味儿、茉莉味儿……” 萧逸舟抱着胸,意味深长的盯着穆倚秋。
      江昱白和沈栖雁相视一笑,也跟在后面往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沈栖雁熟练地取出自制的花蜜、花瓣,开始制作花糕。
      阿枝在一旁好奇地张望,时不时伸手想帮忙,却被江昱白笑着拦住:“ 咱阿枝负责吃就行,等吃完了,陪爹爹去给!花浇水呀。” 阿枝听话地点点头,眼睛却始终盯着沈栖雁手中的动作。
      穆倚秋和萧逸舟在一旁看着,穆倚秋忍不住轻声说:“ 没想到沈公子做花糕也这么拿手。” 沈栖雁腼腆地笑了笑:“ 不过是闲来无事,琢磨些小食,让阿枝和昱白能吃得开心些。”
      江昱白在一旁插科打诨:“ 那可不,我家雁子的手艺,可是一绝,连听风寨的兄弟们都羡慕我有口福呢。”
      不多时,花糕的香气弥漫开来,阿枝迫不及待地拿了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好吃!漂亮哥哥快尝尝!” 众人笑着品尝花糕,一时间,小厨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用完膳,几人又来到园子中漫步。
      月光如水,洒在满园繁花上,江昱白说起在滇南的经历,讲到惊险处,阿枝吓得紧紧抱住沈栖雁的胳膊,沈栖雁则温柔地拍拍她的背安抚。
      穆倚秋和萧逸舟也听得入神,感慨这对眷侣的江湖生活如此精彩。
      临分别时,阿枝拉着穆倚秋的衣角,不舍地说:“ 漂亮哥哥,你们要常来呀,等爹爹和阿爹从滇南带回茶花种子,我要和你们一起看茶花盛开!”
      穆倚秋笑着点头:“ 好,阿枝,我们一定常来,也期待看到满山谷的茶花。”
      江昱白和沈栖雁送穆倚秋、萧逸舟出园,江昱白便回过头看着沈栖雁。
      见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江昱白揽着沈栖雁和阿枝的肩膀,轻声说:“ 栖雁,此生我定不负你。” 沈栖雁笑着靠在他肩头,阿枝也甜甜地笑了,月光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融入这满是繁花与温情的园子里,成为江湖中一段别样的佳话 。
      回府的马车里,穆倚秋兴致勃勃说着沈栖雁的巧思、江昱白的豪爽,阿枝的活泼……
      可萧逸舟却始终沉默。穆倚秋察觉到异样,伸手碰他:“ 王爷可是累了?” 萧逸舟垂眸,声音闷闷的:“ 世子殿下今日与他们相谈甚欢,本王怎敢累。” 穆倚秋先是一懵,随即反应过来—— 感情王爷这是吃醋了!
      忍不住笑出声,穆倚秋凑到他面前,故意眨眨眼:“ 王爷是嫌我夸旁人太多啦?可沈公子的花糕、江寨主的故事,的确有趣嘛…… 不过呀,这满京城的有趣事儿,哪有王爷陪我经历的多?”
      萧逸舟耳尖微红,别过脸:“ 你既觉得他们有趣,往后多往园子跑便是。” 话虽如此,指尖却悄悄握住她的手。
      穆倚秋反握住他,笑着往他怀里蹭了蹭:“ 我只要王爷陪我看江湖,旁人的故事,哪有你在身边真切。”
      萧逸舟心口发烫,扭头轻吻她额头,又在穆倚秋颈间轻吻,马车里的烛火轻轻摇晃,把方才的醋意,烘成了更黏人的爱意,而园子里那对眷侣的笑声,似乎还在风里,见证着这京中夜色里,独属于两人的情长 。

      马车缓缓驶入王府,暮色中的朱漆大门泛着温润光泽。穆倚秋刚迈进垂花门,就被萧逸舟拽着往书房走,廊下宫灯映得他脸半明半暗,耳尖的红却藏不住。
      “ 王爷这是要查账?” 穆倚秋故意逗他,萧逸舟把他按在紫檀案前,指尖点着她当日画的月季图:“ 世子殿下给沈公子的画,可比给本王的用心。”
      案上砚台还凝着墨,穆倚秋笑着蘸墨,在画旁添了只与萧逸舟眉眼相似的小狗,尾巴卷着 “ 只盼王爷笑 ” ,
      萧逸舟绷着的脸瞬间垮掉,却又凶巴巴道:“ 下次再夸旁人…”
      话未说完,萧逸舟喉结滚动,忽然俯身,在他颈间狠狠的咬上一口气,穆倚秋被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忙讨饶,“别…”穆倚秋声音颤抖,音还带着几分委屈。
      萧逸舟舌尖抵着那处肌肤轻碾,闷闷道:“ 本王的人,只能眼里瞧见我。”
      穆倚秋耳尖发烫,伸手推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案上,檀香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她望着萧逸舟泛红的眼尾,忽的笑了,指尖勾住他发梢:“ 王爷这般凶,倒像被抢了糖的孩子。”
      萧逸舟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般又在她锁骨处落下轻吻,却在触及肌肤时放软了力道,像片羽毛,挠得人心尖发痒。
      王爷案上月季图被风吹得轻晃,小狐狸尾巴卷着的 “ 只盼王爷笑 ” ,与这满室旖旎,成了王府深夜里,最隐秘的情长 。
      黎明破晓前,穆倚秋从睡梦中醒来,身旁萧逸舟还保持着拥她入怀的姿势,呼吸轻缓。
      他望着他眼下淡淡青黑,想起昨夜他咬着牙说 “ 再夸旁人就罚你 ” 的模样,忍不住笑,指尖轻轻描摹他眉骨。
      “ 醒了怎不叫本王。” 萧逸舟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把她往怀里又拢了拢,下巴抵着她发顶蹭了蹭。
      穆倚秋笑着回:“ 怕扰了王爷好梦,您昨夜可是气狠了。” 这话戳得萧逸舟耳尖发烫。
      穆倚秋偏头瞧他耳尖的红,像春日枝头初绽的花,心尖跟着痒。她故意凑近,呼吸拂过他耳畔:“ 王爷耳尖的红,倒比园子里的山茶还艳。”
      萧逸舟猛地攥紧她手腕,眸中波光潋滟,哑声道:“ 穆倚秋,你再逗…小心我现在就办了你。”听了这句话,穆倚秋笑着吻他泛红的耳尖,像蝴蝶停在花瓣上。
      窗外天光渐亮,晨雾漫进窗棂,两人纠缠的影子被日光拉长。萧逸舟把她按在榻上,指尖摩挲她泛红的唇,低笑:“ 昨夜的罚,还没讨回来。”
      穆倚秋轻覆上他的唇,:“王爷这般大气,就不气了吧。”
      待用过晨膳,萧逸舟处理公务,穆倚秋坐在一旁描花样子,笔尖却总往他身上飘。
      忽见萧逸舟搁了笔,穆倚秋忙把画纸往怀里藏,却被他长臂一捞,将半幅画着他侧脸的稿子抽走。画上他眉眼如墨,
      原来世子殿下描的是本王。” 萧逸舟眸中带笑,穆倚秋耳尖发烫,伸手去抢:“ 王爷还说处理公务,尽看我画稿子!”
      萧逸舟攥住她手腕,把人拉进怀里,在画纸上落下一吻:“ 这才是真迹,比画好看。”
      窗外蝉鸣渐起,暑气漫进书房,穆倚秋靠在他肩头,看他批阅奏章的侧影,笔尖在花样子上随意画着,却把他的影子,画进了心底。
      待日头西斜,萧逸舟处理完公务,携她去花园,见江昱白送的绣球开得正好,故意折了枝插她鬓边:“ 本王的人,戴王府的花,才算般配。”
      穆倚秋笑着歪头,让他簪花的动作更方便,却在他俯身时,悄悄把花茎藏进袖中—— 这枝绣球,要夹在他的兵书里,下次逗他吃醋时,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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