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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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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舟看着江昱白眼中的戒备,缓缓道:“寨主与黑风寨的恩怨,朝廷早有耳闻。但安王余党是朝廷钦犯,若他们真藏在听风寨境内,还请寨主交出来,免得给黑风寨留下口实。”
江昱白挑眉,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过去:“自己去查。我听风寨的地界,容不得宵小作祟,但也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
那令牌上刻着“听风”二字,边缘还留着一道旧伤。
萧逸舟捏着令牌,指尖划过那道伤痕,心中微动。穆倚秋适时开口:“我们只查余党,绝不动听风寨一草一木。另外,黑风寨残部已纠集了周边几股匪患,号称三日后要踏平听风寨,此事寨主可知?”
江昱白脸色一沉:“这帮废物,还敢来送死?”
“他们不是送死,是想借刀杀人。”萧逸舟道,“他们散布谣言说寨主藏了余党,就是想逼朝廷出手。届时无论我们打起来还是你交人,他们都能坐收渔利——要么借朝廷之力削弱你,要么趁机抢占你丢出的地盘。”
江昱白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看来你们这些再朝堂生活的人,脑子倒是没生锈。”他转身走向寨内深处,“跟我来。”
穿过层层哨卡,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外。江昱白掀开草帘,里面竟捆着三名男子,正是安王那几名漏网的余党。
“昨日就擒了,本想扔去喂狼,既然你们来了,正好领走。”
萧逸舟一怔,穆倚秋已反应过来:“寨主是想让我们帮你挡黑风寨?”
“是交易。”江昱白靠在洞口,“我交人,你们帮我清了黑风寨的杂碎。毕竟,他们喊着‘替朝廷除害’的旗号,你们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穆倚秋看着他眼中熟悉的狡黠,失笑道:“成交。但我们有条件——事后听风寨需遣散部分私兵,且不得再与官府为敌。”
江昱白嗤笑一声:“等你们先赢了再说。”
三日后,黑风寨残部带着匪众杀向听风寨,却没料到山脚早已布下两道防线。
前有萧逸舟的禁军列阵,后有江昱白的寨兵堵截,两面夹击之下,匪众溃不成军。
江昱白亲斩黑风寨头目,提着首级扔到萧逸舟马前:“这下,我们两清了?”
江昱白说完,不给二人回答的时间,转生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寨门后。
穆倚秋看着萧逸舟嘴角的笑意,轻声道:“看来,有些情义,终究是磨不掉的。”
萧逸舟望着听风寨的方向,将令牌收好:“至少这一次,我们没站在对立面。”
萧逸舟将令牌收入怀中,指尖不经意间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他抬眼望向听风寨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爷,我们该启程了。”穆倚秋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萧逸舟点点头,翻身上马,却忍不住再次回头望去。
穆倚秋好想知道萧逸舟在想什么,穆倚秋忽然指向远处的天空,说到:“王爷,你看。”只见几只大雁正排成整齐的队列,向着南方飞去。
“它们要回家了。”萧逸舟轻声道。
“是啊,我们也该回家了。”穆倚秋笑道,“只是不知道,下次再回来时,会是什么模样。”
萧逸舟没有回答,只是策马扬鞭,向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萧逸舟将江昱白交来的安王余党打入囚车,正部署押解事宜,穆倚秋忽然指着听风寨方向道:"你看寨墙垛口,那些守卫的弓弩角度都对着西北山脊。"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听风寨的防御重心全在西北侧,与黑风寨所在的东南方向截然相反。
萧逸舟正疑惑,探马来报:"王爷,听风寨昨夜与西北方向的一股不明势力交火,对方似乎想偷袭寨中粮仓。"
"粮仓?"萧逸舟沉吟,"江昱白既与黑风寨为敌,为何要紧防西北?"
穆倚秋忽然想起一事:"前几日查黑风寨账目,见他们多次从西北方向购入硫磺,当时只当是寻常军备,现在想来......"
话音未落,听风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只见寨门大开,江昱白一身玄甲,提枪纵马而出,身后跟着数十名寨兵,竟直冲向萧逸舟的营地。
"王爷!"江昱白在营前勒马,枪尖斜指地面,"我寨中粮仓遭人纵火,现场发现了你们禁军的箭羽!"他从怀中掏出一支雕翎箭,箭杆上赫然刻着禁军制式的"卫"字,"你我虽刚了结黑风寨之事,但也不必用这种下作手段吧?"
萧逸舟皱眉细看那支箭,忽然发现箭羽根部有一道极浅的月牙刻痕——那是黑风寨独有的标记。
他刚要开口,江昱白已调转马头:"三日之内,若查不出纵火真凶,休怪我听风寨踏平你的营地!"
看着江昱白怒冲冲回寨的背影,穆倚秋低声道:"是黑风寨的残党嫁祸。他们知道听风寨与我们互不信任,故意留下破绽挑事。"
萧逸舟望着听风寨紧闭的寨门,又瞥了眼西北方向的浓烟,忽然冷笑:"既然有人想坐收渔利,不如我们给他们搭个戏台。"
他对传令兵道,"去告诉江昱白,今夜我带三百人助他守粮仓,若再出事,任凭他处置。"
夜幕降临时,萧逸舟果然带着人马来到听风寨外。
萧逸舟带着三百禁军踏入听风寨时,正撞见几名寨兵扛着水桶往粮仓方向跑。
寨内石板路被烟火熏得发黑,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几名老卒蹲在墙角修补被箭射穿的盾牌,见了禁军个个眼神警惕,握紧了腰间的刀。
“这边走。”江昱白的亲信在前引路,声音冷硬如石。穿过两道设有翻板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听风寨竟是依山势凿出的三层梯田式布局,底层是练兵场,中层住人,顶层便是那座被纵火的粮仓。
江昱白立在寨墙上棕色短发被风中吹起,时不时露出发尾的一抹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萧将军就不怕我把你一网打尽?"
"怕就不来了。"萧逸舟仰头道。
萧逸舟目光扫过四周:粮仓梁柱上的火焰灼烧痕迹呈锯齿状,显然是被人用引火物刻意点燃;地面散落着几枚带倒钩的铁蒺藜,样式与禁军常用的截然不同。
“江寨主若真想困住我们,也不必等到现在。”他蹲下身,用剑鞘挑起一枚铁蒺藜,“这种暗器,是西北‘沙蝎帮’的东西吧?”
江昱白眉峰一动:“你认得?”
“去年西北平叛,缴过一批。”萧逸舟起身,“沙蝎帮与黑风寨素有往来,想来是他们借了人手。”
穆倚秋这时在粮仓角落发现了些异样:“你们看这墙缝。”众人围过去,见他用匕首挑出一小撮灰色粉末,“是硫磺与硝石的混合物,遇火即爆——他们不止想纵火,是想炸了粮仓。”
江昱白脸色沉了沉。听风寨地处深山,粮草全靠自营,若粮仓被毁,整个寨子不出一月就得断粮。他瞥向萧逸舟:“你带的人,会用连弩吗?”
萧逸舟扬眉:“略懂。”
“那就上瞭望塔。”江昱白丢给他一把钥匙,“顶层箭楼有十二架连环弩,是我听风寨的宝贝,今夜就借你用。”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寨西厨房备了些干粮,让你的人先垫垫肚子。”
三更刚过,西北山脊果然有黑影蠕动。瞭望塔上的禁军刚扳动连弩机括,江昱白的声音已从楼下传来:“左翼放滚石!”
寨兵们早按他的吩咐守在崖边,闻言立刻推下数十块巨石,砸得山脚下惨叫连连。
萧逸舟在箭楼看得清楚,那些黑衣人被滚石逼退时,竟有几人掏出了烟火信号。他立刻对楼下喊道:“他们在召援军!”
江昱白吹了声口哨,寨中突然响起牛角号,原本蛰伏在暗处的寨兵如潮水般涌出,竟直接冲下山脊反杀。
萧逸舟见状,让禁军架起火箭,对着黑衣人后方的密林齐射——火光中,果然显露出藏在树后的数十名弓箭手。
混战至天明,山脚下躺满了黑衣人的尸体。江昱白提着沙蝎帮头目的首级回来时,见萧逸舟正蹲在寨门口,给一名被流矢擦伤的小寨兵包扎伤口。
晨光落在两人身上,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多谢。”江昱白将首级扔在地上,声音比昨日柔和了些,“这是沙蝎帮的信物。”
他递过一枚刻着蝎子的铜符,“他们背后是谁,你们朝廷查起来总比我方便。”
萧逸舟接过铜符,见上面刻着细密的云纹,忽然想起安王旧部卷宗里见过类似的标记。他抬头看向江昱白:“若查出与安王有关,你打算如何?”
江昱白扯了扯嘴角,露出几分冷意:“谁害我听风寨,我就找谁算账。管他是王爷还是草寇。”
这时,穆倚秋从寨内走出,手里拿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炊饼:“厨房大娘刚烙的,尝尝?”他递给江昱白一个,见对方犹豫,又补充道,“没下毒。”
江昱白接过炊饼,咬了一口,忽然对亲信道:“去把寨里的伤药拿来,给王爷的人分些。”
他看着萧逸舟手腕上被箭尾划伤的血痕,终究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寨内走去——石板路上,他的脚印与禁军的军靴印交错着,竟渐渐分不清彼此。
江昱白回眸,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忽然对身边亲信道:"去取两坛陈年米酒,送到萧将军营中,再把偏房收拾一下,让他们今晚住下。"亲信愣了愣:"寨主,咱们与朝廷......"
"照做便是。"江昱白转身回寨,月光洒在他带血的枪尖上,映出几分复杂的神色。
几日后,萧逸舟与穆倚秋正准备离开听风寨,忽然听闻寨中传出一阵喧哗。
他们循声而去,只见几名寨兵正围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男子面色焦急,似乎在向寨兵们诉说着什么。
萧逸舟上前询问,得知这男子是山下村落的里正,村里突发瘟疫,已有数人不治身亡,他是来向听风寨求助的。
江昱白听闻此事,脸色凝重,瘟疫之事非同小可,若不及时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江昱白立刻召集寨中懂医术的人,准备药材和防疫物资,同时派人封锁村落,防止瘟疫扩散。
萧逸舟与穆倚秋见状,也主动提出帮忙。
萧逸舟负责组织人手搭建临时隔离区,穆倚秋则协助寨中的医师调配药物。
在众人的努力下,防疫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然而,瘟疫的蔓延速度远超预期,药材很快便消耗殆尽。
江昱白心急如焚,听风寨地处偏远,采购药材十分不便,若不尽快找到药材,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穆倚秋忽然想起,自己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一种名为“千年雪莲”的药材,据说对治疗瘟疫有奇效,而这种药材在听风寨后山的悬崖峭壁上或许有生长。江昱白听闻,立刻决定亲自去后山寻找。
萧逸舟担心江昱白的安危,想要一同前往,却被江昱白拒绝:“王爷,后山地势险要,你还是留在寨中指挥防疫工作吧,寻找雪莲的事交给我就行。”
江昱白带着几名身手矫健的寨兵,冒着生命危险,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悬崖峭壁上找到了千年雪莲。
然而,在返回的途中,他们遭遇了山体滑坡,江昱白为了保护雪莲,不幸被落石砸中,身受重伤。
当江昱白被寨兵们抬回听风寨时,已经奄奄一息。
萧逸舟与穆倚秋连忙为他诊治,发现他伤势过重,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然而,听风寨的医疗条件有限,根本无法进行如此复杂的手术。
穆倚秋沉思片刻,对萧逸舟说道:“逸舟,我记得山下村落中有一位老郎中,据说他曾在太医院待过,医术高明,或许他能有办法。”
萧逸舟立刻派人去请老郎中。老郎中赶到听风寨后,仔细查看了江昱白的伤势,沉吟道:“江寨主的伤势十分严重,若想保住性命,必须立刻进行手术,但手术风险极大,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江昱白的亲信们闻言,纷纷劝老郎中尽力一试。老郎中点头同意,开始为江昱白进行手术。
萧逸舟与穆倚秋则在一旁协助,为老郎中提供所需的工具和药品。
手术进行得十分艰难,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经过数个时辰的努力,老郎中终于成功取出了江昱白体内的碎石,缝合了伤口。
江昱白的生命虽然保住了,但仍需长时间的休养。
“江昱白。”来人一字一顿道。
萧逸舟和穆倚秋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站在不远处,身形清瘦,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你是何人?”萧逸舟警惕地问道。
那男子缓缓走上前,对着萧逸舟和穆倚秋拱手道:“在下沈栖雁,是江昱白的……故人。听闻他身受重伤,特来看看。”
就在这时,江昱白的亲信走了过来,看到沈栖雁,立刻恭恭敬敬的喊他“寨主夫人”
萧逸舟和穆倚秋皆是一愣,萧逸舟率先反应过来,看向沈栖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穆倚秋则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沈栖雁,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沈栖雁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他轻咳一声,对那亲信说道:“莫要胡言,我与江寨主只是……”
话未说完,江昱白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虽然依旧虚弱,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雁子,别理他们,进来吧。”
沈栖雁应了一声,快步走进屋内。
萧逸舟和穆倚秋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只见江昱白半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明亮了许多。
他看到沈栖雁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沈栖雁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江昱白的额头,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江昱白握住沈栖雁的手,摇了摇头:“好多了,看到你就不疼了。”
沈栖雁脸颊更红,嗔怪地看了江昱白一眼。“又贫嘴,之前跟我怎么保证的,说你不会受一点伤。”
“这次是意外,下次我肯定不会了。”江昱白握了握沈栖雁的手,似乎在示弱。
沈栖雁看这眼前人的动作,虽没了脾气,但语气却依旧带着点小抱怨:“又下一次,这次若不是萧将军和穆公子,你可怎么办。”
江昱白看向站在一旁的萧逸舟和穆倚秋,郑重道:“这次多亏了二位,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听风寨定当全力以赴。”
萧逸舟摆了摆手:“江寨主客气了,我们也是恰逢其会。”
穆倚秋看着江昱白和沈栖雁这般,拉着萧逸舟的衣角,退了出去。
帐篷里只剩下江昱白喝沈栖雁。
见两人走后,沈栖雁轻轻挣开江昱白的手,走到一旁。
江昱白却不依不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眼神带着几分委屈:“雁子,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小心。”
沈栖雁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心软了,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名寨兵匆匆跑进来禀报:“寨主,黑风寨的人又在寨外叫阵了!”
江昱白脸色一变,挣扎着想要下床,却被沈栖雁按住:“你现在不能动!”
江昱白急道:“可黑风寨的人……”
萧逸舟掀开帘子,上前一步,沉声道:“江寨主放心,这里交给我们。”
穆倚秋也点头道:“没错,你好好养伤,外面的事有我们。”
江昱白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二位了。”
萧逸舟和穆倚秋转身离开房间,来到寨门口。
只见黑风寨的二当家带着一群喽啰,正耀武扬威地叫骂着。
萧逸舟拔出佩剑,冷声道:“黑风寨的人,你们屡次挑衅,今日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黑风寨二当家看到萧逸舟和穆倚秋,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嘴上依旧强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
穆倚秋冷笑一声:“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将军,专门处理你们这些匪患!”
黑风寨二当家脸色大变,他知道朝廷的厉害,转身就要逃跑。
萧逸舟岂会给他机会,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黑风寨二当家。
黑风寨二当家躲闪不及,被剑气划伤了手臂。
喽啰们见首领受伤,顿时乱作一团。
萧逸舟和穆倚秋趁机发动攻击,很快就将黑风寨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黑风寨二当家见势不妙,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
萧逸舟和穆倚秋回到房间,向江昱白禀报了情况。
江昱白松了一口气,感激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沈栖雁也说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不然听风寨恐怕要遭殃了。”
萧逸舟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江寨主不必客气。”
穆倚秋则看着沈栖雁,说道:“沈先生,你和江寨主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
沈栖雁脸上一红,没有说话。
江昱白却握住沈栖雁的手,骄傲地说道:“那是自然,我和雁子的感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萧逸舟和穆倚秋相视一笑,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萧逸舟和穆倚秋留在听风寨,帮助江昱白处理寨内的事务。
他们发现,听风寨虽然地处偏远,但寨内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这都得益于江昱白的治理。
而江昱白和沈栖雁这几日都形影不离,羡煞旁人。
这天,萧逸舟和穆倚秋向江昱白辞行。
江昱白有些不舍:“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萧逸舟点头道:“京城还有要事等着我们处理,我们必须回去了。”
穆倚秋也说道:“是啊,江寨主,我们后会有期。”
江昱白和沈栖雁将他们送到寨门口。
江昱白说道:“二位一路保重,若有机会,一定要再来听风寨做客。”
沈栖雁也说道:“是啊,我们随时欢迎你们。”
萧逸舟和穆倚秋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江昱白和沈栖雁相视一笑,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