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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锋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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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舟和穆倚秋一路疾行,来到皇宫大殿外。
此时天色已暗,大殿内灯火通明,映照出萧景澜威严的面容。
“陛下,臣等有要事启奏。”萧逸舟率先开口,声音沉稳却难掩急切。
萧景澜目光锐利地扫过二人,沉声道:“所奏何事?”
穆倚秋上前一步,将安王的罪行一一禀报,从勾结傅家到陷害忠良,再到谋害皇妃,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萧景澜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道:“逆贼!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众人噤若寒蝉。
萧景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对萧逸舟和穆倚秋说道:“你们二人查案有功,朕心甚慰。朕即刻下令,将安王萧云锦赐死,以儆效尤。”
萧逸舟和穆倚秋齐声应道:“臣遵旨。”
很快,赐死安王的圣旨便传达到了天牢。
安王接到圣旨时,面如死灰,他看着那明晃晃的毒酒,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端起毒酒,却迟迟不肯喝下。一旁的太监催促道:“王爷,陛下有旨,还请速速上路。”
安王惨然一笑,说道:“成王败寇,罢了罢了。”说罢,他猛地将毒酒一饮而尽。
片刻后,安王便毒发身亡,结束了他充满野心和罪恶的一生。
安王被赐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
而萧景澜也借此机会,整顿朝纲,清理了一批与安王有牵连的官员,朝堂之上的风气为之一清。
萧逸舟和穆倚秋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看着下方繁华的京城,心中百感交集。
“安王已死,这桩公案总算是了结了。”萧逸舟说道。
穆倚秋点点头,说道:“是啊,只是不知道,这天下是否真的能因此而太平。”
萧逸舟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地说道:“权力的诱惑,总是让人难以抗拒。或许,我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穆倚秋看着眼前的高楼盛世,眼中带着一丝忧虑:“权力就像一张巨大的网,一旦陷入其中,便难以挣脱。”
萧逸舟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是啊,在权力的漩涡中,又有几人能真正保持本心呢?”
穆倚秋叹了口气:“我们能做的,或许就是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守住自己的底线,不让自己被权力的欲望所吞噬。”
萧逸舟看着下方繁华的京城,感慨道:“这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穆倚秋深有同感:“所以我们更要谨慎行事,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萧逸舟微微颔首:“权力的游戏,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玩的。我们只有不断地变强,才能在这场游戏中生存下去。”
穆倚秋望着萧逸舟,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权力的游戏固然残酷,但我们并非只为自己而战。”
马车上,萧逸舟看着月光,“我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便劳烦穆公子今夜睡在王府了。”
“好啊。”穆倚秋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次日,一名侍卫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禀报:“启禀安王的余党在京城各处散布谣言,说安王是被冤枉的,还说皇上昏庸无道,他们要为安王报仇。”
萧逸舟和穆倚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忧虑。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萧逸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穆倚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们自己跳出来了,那我们就不用再费心去寻找了。”
萧逸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传我命令,立刻封锁京城,加强巡逻,任何可疑人员,一律严加盘查。”
侍卫领命而去。
“这消息可靠吗?”萧逸舟捏着密报的手微微用力,纸张边缘被他攥得发皱。
“消息来源经过多重核实,绝无虚假。”穆倚秋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安王余党此次是铁了心要颠覆朝政。”
萧逸舟得知后,立刻与穆倚秋商议对策。他们知道,这场政变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必须在政变发生之前,将安王的余党一网打尽。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萧逸舟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主动出击固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打草惊蛇。”穆倚秋冷静地分析道,“安王余党狡猾得很,我们需要周密的计划。”
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萧逸舟和穆倚秋决定兵分两路。
萧逸舟率领禁军,守卫皇宫;穆倚秋则带领一队人马,前往安王余党的藏身之处,将他们一网打尽。
在行动的过程中,萧逸舟和穆倚秋都遇到了不少的困难和危险。
“王爷,安王余党的攻势太猛了,我们快顶不住了!”一名禁军士兵焦急地喊道。
“大家不要慌,给我顶住!”萧逸舟挥舞着长剑,奋力斩杀冲上来的敌人。
而穆倚秋这边,“穆公子,前面有埋伏!”一名手下惊呼道。
“大家不要乱,跟我冲!”穆倚秋身先士卒,带领着手下突破重围。
但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最终成功地挫败了安王余党的阴谋,保住了皇宫的安全。
京城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安王的余党也被一一抓获。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萧逸舟却在整理安王旧部卷宗时,发现了一份加密的名单,上面罗列着数十个陌生的名字,备注着“暗桩”字样。
“这绝非全部。”萧逸舟将卷宗推给穆倚秋,声音凝重,“安王经营多年,绝不会只留下这点后手。”
穆倚秋快速翻阅卷宗,眉头越皱越紧:“这些暗桩分布在各个要害部门,若不清除,迟早是心腹大患。”
两人正商议间,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游述慌张地禀报:“王爷,穆公子,大理寺狱卒来报,昨夜狱中三名安王余党突然暴毙,死因蹊跷!”
萧逸舟猛地起身:“走,去大理寺!”
大理寺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仵作正在验尸,见萧逸舟和穆倚秋进来,连忙起身行礼:“王爷,穆公子,死者皆是七窍流血而亡,初步判断是中毒,但所用毒草极为罕见,下官从未见过。”
穆倚秋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的口鼻,忽然起身走向墙角,在一处不起眼的砖缝里捻起一点白色粉末:“是‘牵机引’,此毒无色无味,却能瞬间致命,而且……”他顿了顿,眼神锐利,“此毒只有宫中御药房才有记载,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
萧逸舟脸色一沉:“看来宫中还有安王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知道,这场权谋的较量,远未结束。
萧逸舟当机立断,对游述下令:“立刻封锁大理寺,任何人不得出入。同时,派人严密监视御药房,查清近期药材的出入记录。”
穆倚秋则走到那三名死者身旁,仔细检查他们的衣物和随身物品。
突然,他在其中一人的衣领内侧发现了一个微小的暗记,那是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梅花印记。
“这个印记……”穆倚秋瞳孔微缩,“我曾在安王的一枚私印上见过类似的图案。”
萧逸舟听闻,心中一凛:“看来这些余党背后还有更复杂的势力在支撑。”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王爷,穆公子,不好了!御药房看守药材的刘管事,刚刚被发现吊死在药房内了!”
两人迅速赶往御药房。只见刘管事的尸体悬挂在房梁上,脚下是踢翻的凳子。
萧逸舟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刘管事的脖子上有两道勒痕,显然并非自杀。
“是他杀伪装成自杀。”穆倚秋沉声道,“凶手很狡猾,想要掩盖真相。”
萧逸舟眼神冰冷:“看来我们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他们这是在杀人灭口。”
经过一番仔细搜查,穆倚秋在御药房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本账簿,上面详细记录着“牵机引”的领用记录,最后一次领用签名赫然是刘管事,但领用数量却远超正常需求。
“这就是证据。”萧逸舟看着账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我们还需要找到更多的线索,揪出幕后黑手。”
两人决定兵分两路,萧逸舟负责在宫中排查与刘管事有过接触的人,穆倚秋则去调查那本账簿上其他涉及“牵机引”领用的人员。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京城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萧逸舟和穆倚秋顶住各方压力,抽丝剥茧,逐渐将目标锁定在几个可疑的人物身上。
就在他们即将有所突破时,一封匿名密信送到了萧逸舟手中。密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欲知真相,子时三刻,西郊废庙。”
萧逸舟与穆倚秋商议后,决定冒险前往。子时三刻,西郊废庙阴森恐怖,寒风呼啸。
两人刚踏入庙门,就被数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一场激烈的打斗随即展开。萧逸舟和穆倚秋身手矫健,配合默契,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
就在他们渐渐占据上风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是你!”萧逸舟和穆倚秋同时惊呼。
来人正是之前在朝堂上为安王辩解的那位大臣。他冷笑着说道:“没想到吧,安王虽然败了,但他的势力还在。你们想要彻底清除安王余党,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穆倚秋质问道。
“为什么?”那大臣狂笑起来,“因为安王若反成,我就是开国功臣!可惜啊,被你们坏了好事。不过没关系,只要杀了你们,一切都还来得及!”
就在他下令让黑衣人下死手时,庙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大批禁军赶到,将废庙团团围住。
原来,萧逸舟早已料到可能有诈,提前布置了后手。
那大臣见大势已去,绝望地想要自刎,却被穆倚秋的蝴蝶膘打落手中的匕首。
最终,他和那些黑衣人都被擒获。
经此一役,安王余党在京城的势力被彻底肃清。萧逸舟和穆倚秋再次立下大功,皇帝对他们更加信任和倚重。
经此一役,安王余党在京城的势力被彻底肃清。萧逸舟和穆倚秋再次立下大功,皇帝对他们更加信任和倚重。
次日,萧逸舟在整理安王旧部的文件时,发现了一封尚未寄出的密信。
信中提到,安王在江南地区还留有一支秘密的武装力量,由他的心腹将领统领,随时可能响应京城的行动。
“江南……”萧逸舟眉头紧锁,“看来安王的布局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穆倚秋接过密信,仔细阅读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支武装力量若不及时处理,恐成大患。”
两人立刻进宫,向皇帝禀报了此事。
萧景澜听后,龙颜大怒:“安王贼心不死,竟敢在江南留下如此隐患!萧逸舟,穆倚秋,朕命你们二人即刻前往江南,务必将这支武装力量彻底铲除!”
“臣等领旨!”萧逸舟和穆倚秋齐声应道。
他们不敢耽搁,迅速收拾行装,带着一队精锐人马,星夜兼程赶往江南。
江南水乡,风景秀丽,却也暗藏杀机。
萧逸舟和穆倚秋抵达江南后,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先暗中调查这支武装力量的动向和布防情况。
经过数日的侦查,他们终于摸清了对方的底细。这支武装力量人数约有数千,装备精良,且占据了一处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黑风寨。
“黑风寨地势险要,强攻恐怕会损失惨重。”穆倚秋分析道。
萧逸舟点了点头:“我们需要智取。”
萧逸舟率领一部分人马,在黑风寨外展开佯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而穆倚秋则带着另一队人马,乔装打扮,混入黑风寨附近的村庄,试图策反寨中的一些普通士兵。
在村庄里,穆倚秋了解到,这些士兵中有很多都是被安王胁迫或者蒙骗才加入的,他们的家人也大多在附近的村庄生活。
穆倚秋抓住这一点,向这些士兵晓以利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安王已败,你们再为他卖命,只会是死路一条。”穆倚秋对一名被策反的士兵说道,“你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你们,难道你们想让他们因为你们的愚蠢而受到牵连吗?”
那名士兵被说得泪流满面,最终决定倒戈相向。在他的帮助下,穆倚秋成功策反了寨中不少士兵。
与此同时,萧逸舟的佯攻也取得了效果。
黑风寨的守将见萧逸舟攻势猛烈,便将大部分兵力都调往了寨前抵御。
就在此时,被策反的士兵在寨中制造混乱,打开了寨门。
萧逸舟和穆倚秋率领人马一拥而入,与黑风寨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经过一番激战,黑风寨的武装力量被彻底击溃,守将也被当场擒获。
江南局势初定,萧逸舟和穆倚秋正欲启程回京,却接到黑风寨残余势力的密报——安王漏网的几名核心余党,竟逃向了听风寨方向。
“听风寨?”萧逸舟捏着密信的手指微微一顿,“是江昱白的地盘?”
穆倚秋点头:“正是。此人盘踞听风山多年,与黑风寨是死对头。当年黑风寨想吞并听风寨,被江昱白设伏杀得片甲不留,两家自此结下血仇,这些年大小冲突就没断过。”
话音刚落,又有探马回报,说黑风寨残部正纠集人手,扬言要借朝廷的名义踏平听风寨,理由是“听风寨私藏朝廷钦犯”。
萧逸舟眸色沉了沉:“黑风寨这是想借刀杀人。他们打不过听风寨,便想引我们出手,坐收渔利。”
穆倚秋看向听风山的方向,若有所思:“江昱白此人,虽占山为王,却从不劫掠百姓,甚至会接济周边村落,与黑风寨的残暴截然不同。只是他性情孤傲,从不容许任何人染指他的地盘,包括朝廷。”
正说着,一名曾在江南卧底的密探匆匆赶来,附耳道:“据查,安王余党逃到听风寨边界时,已被听风寨的人拦下。
江昱白放话,‘安王的人,死的活的,都别想进我听风寨一步’,但黑风寨的人却在山下煽风点火,说听风寨早已和余党勾结。”
萧逸舟冷笑一声:“这就有意思了。江昱白与黑风寨积怨已久,安王余党投错了方向,反倒给了黑风寨挑事的由头。”
穆倚秋接口道:“但江昱白性情刚烈,最恨被人栽赃。黑风寨这么闹,他定会反击。若是两家真打起来,安王余党趁机逃脱事小,万一战火蔓延到山下村落,百姓就要遭殃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顾虑。萧逸舟当即下令:“派人盯紧黑风寨,同时备一份帖子,我要亲自去见江昱白。”
穆倚秋补充道:“带上当年江昱白留在京城的那把‘裂冰’剑。他见了剑,或许能明白我们并非来寻衅的。”
三日后,萧逸舟带着几名护卫来到听风寨山下。寨门紧闭,弓箭手隐在暗处,气氛肃杀。
直到他让护卫呈上那柄寒光凛冽的“裂冰”剑,寨门才缓缓开启一条缝,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江寨主有请。”
寨内,江昱白一身玄色劲装,正负手立在演武场中央。
见萧逸舟进来,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如鹰:“多年不见,二人倒是越发威风了。怎么,朝廷平定了黑风寨,又想来啃我听风寨这块硬骨头?”
穆倚秋抱拳行礼,语气平静:“江寨主多虑了。我此来,是为安王余党之事。黑风寨残部正借此事挑拨,想必寨主也不愿被人当枪使。”
江昱白嗤笑一声,踢了踢脚边的一块青石:“黑风寨那帮杂碎,当年趁我寨中内乱偷袭,杀了我三位兄长,这笔账我还没跟他们算。如今他们想借朝廷的手灭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萧逸舟,“但朝廷的人,我也信不过。你若想动手,我听风寨上下奉陪到底。”
一场牵涉旧怨与新局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