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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练字 ...

  •   花厅内,炭火明灭,映得萧逸舟侧脸轮廓柔和。
      他执起茶勺,将新茶倾入沸汤,刹那间,茶香如缕,漫过暮色。穆倚秋倚在案旁,看水汽氤氲中,萧逸舟眼尾微扬,笑意浸在茶汤里。
      穆倚秋倚在案旁,眼尾微挑,瞧着水汽氤氲里萧逸舟的动作,忽而笑:“我竟不知,王爷煮茶时竟如此认真。” 说完,便从身旁拿出了一把折扇,挡住面庞。
      萧逸舟手一抖,茶勺溅起几点水花,抬眼撞进穆倚秋促狭的目光里,无奈又纵容地笑:“既然世子殿下说我煮茶认真,那就赏个脸,喝几杯。”
      穆倚秋折扇轻晃,掩住嘴角扬起的弧度,眼尾狡黠地弯起:“王爷这是强买强卖?”
      话音未落,萧逸舟已倾身逼近,阴影笼罩下,喉结滚动如狼崽狩猎前的蛰伏,伸手扣住他手腕,将人往案前带,“世子若觉得是强卖……” 尾音拖得黏糊,呼吸拂在穆倚秋颈侧,“那本王就强买强卖到底。”
      穆倚秋折扇猛地一合,见萧逸舟竟在咫尺,想逃离,又被那股子执拗劲儿拽得更近,无奈又纵容地笑:“王爷这会……倒是会拿捏人。”
      说着仰头饮了口茶,故意用舌尖卷过茶盏边缘,眼波流转间,把剩下半盏递到萧逸舟唇边,“王爷,尝尝啊。”
      萧逸舟喉间滚出低笑,含住茶盏时,舌尖擦过穆倚秋指尖,仰头饮尽时,喉结滚动的弧度里藏着得逞的满足。
      “世子喂的茶,还怪甜的。” 俯身咬住穆倚秋耳尖,花厅茶香与暧昧交融,烛影摇晃间,分不清是恶狼的狩猎,还是幼犬的撒娇,把这夜熬得比茶汤还浓。
      穆倚秋被咬住耳尖,耳热得发烫,却还能用折扇敲萧逸舟肩头,狐狸眼尾漾着促狭:“王爷这般也不怕惊了茶香?” 手指却悄悄勾住萧逸舟腰带流苏。
      萧逸舟低笑,顺着拉力把人圈在怀里,在他颈间蹭,声音染了餍足的哑:“世子殿下,你这狐狸尾巴都露了,装什么清雅……”
      说着握住穆倚秋执扇的手,按在茶案上。茶盏轻晃,茶香泼洒,把两人影子拓在地上。
      穆倚秋手背抵在茶案上,被按得发麻,可那点疼混着萧逸舟身上的气息,竟生出些痒丝丝的意味。
      他眼尾泛红,却梗着脖子笑:“王爷倒会冤枉人,谁装清雅了?” 说着,手腕一转,从萧逸舟掌心里挣出来,折扇 “刷” 地张开,遮住半张脸,只余下眼梢的狡黠,像狐狸藏起爪子,又准备逗弄人。
      萧逸舟被他挣脱,却不恼,低笑一声,伸手去捞那晃悠悠的扇尖。
      穆倚秋哪肯让,折扇在两人间忽左忽右,带得茶香也跟着打转。
      末了,萧逸舟干脆往前一扑,将人整个圈在臂弯里,下巴抵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世子这般躲,倒显得本王像恶人了。”
      呼吸间尽是茶香与穆倚秋身上若有似无的熏香,缠缠绵绵,把心也浸软了。
      穆倚秋被圈得严实,扇面贴着两人胸口,扇骨硌得慌,可他舍不得收。
      耳尖还烫着,却强装镇定,用扇面戳戳萧逸舟手背:“王爷这是……在护食啊。”
      话虽这么说,手指却轻轻勾住萧逸舟腰侧的衣摆。
      萧逸舟听他这话,低笑出声,舌尖抵了抵腮帮,突然伸手握住穆倚秋拿扇的手,往自己唇边带。
      扇面上的墨香混着他的气息,穆倚秋眼睁睁看着他在扇骨上落下个浅吻,耳尖 “唰” 地红透。
      “对啊,本王就护你这一个宝贝。” 萧逸舟笑,眼尾弯起,狼崽似的亲昵又带点狡黠,“世子喂了茶,总得让本王还点礼,才不算失礼。”
      说着,又在扇骨上轻啄一下,折扇 “啪嗒” 掉在茶案上,溅起几点茶水。
      穆倚秋恼羞成怒,伸手去推他,却被萧逸舟握住手腕,拉进怀里。
      两人贴得极近,彼此的呼吸都缠在一处,烛影在墙上晃啊晃,把剪影扯得老长。穆倚秋仰头瞪他,眼尾的红却泄露了情动,萧逸舟瞧着,喉结滚了滚,缓缓低下头,吻住他泛红的眼尾。
      这一吻极轻,像羽毛落在湖面,却惊得穆倚秋浑身战栗。
      他想躲,却被萧逸舟紧紧抱住,只能闭着眼,任那温柔的触感漫上来,从眼尾到眉心,再到唇角。
      茶香在这吻里愈发浓郁,漫过花厅,漫过夜色,把两人的眷恋,都熬进这漫漫长夜里。
      良久,萧逸舟才缓缓松开他,额头抵着额头,呼吸急促又滚烫:穆倚秋喘着气,眼波潋滟,抬手轻轻拍他胸口,声音又软又恼:“狗崽子。”
      话落,自己先红了脸,把脸埋进萧逸舟颈间,像只终于肯认输的狐狸,蜷在狼崽怀里,再不肯出来。
      花厅里,茶香依旧袅袅,烛火轻轻摇晃,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拓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那些藏在眉眼间的眷恋,那些缠在吻里的情长,都随着这夜的茶香,缓缓沉淀,酿成岁月里最甜的酒,供往后无数个晨昏,慢慢品味。
      晨光透过花窗,轻柔地落在榻上。穆倚秋还陷在睡意里,懒懒翻了个身,却被身旁的人轻轻搂住。
      萧逸舟贴着他耳侧,低笑出声:“世子昨夜骂本王‘狗崽子’,倒让本王记挂了一整夜。”
      温热的气息挠得穆倚秋耳尖发痒,他猛地睁眼,就撞进萧逸舟带笑的眸子里,那股子狗崽子讨赏的劲儿,和昨夜如出一辙。
      穆倚秋瞬间清醒,耳尖泛起红,伸手去推他:“谁、谁骂你了!” 话一出口,才惊觉嗓音还带着晨起的黏糊,像被人含在蜜罐里浸过。
      萧逸舟瞧他这副慌乱模样,愈发得寸进尺,伸手勾住他腰肢,往自己怀里带:“昨夜世子殿下蜷在本王怀里,那声‘狗崽子’,可是清清楚楚呢。”
      说罢,还故意学着穆倚秋昨夜又软又恼的语调,尾音拖得老长,活脱脱一只得了趣还讨赏的狼崽。
      穆倚秋被他逗得又羞又恼,却挣不脱那有力的怀抱,只能用指尖轻戳他胸口,嗔道:“王爷怎的这般记仇!”
      可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泄露了心底的甜蜜,像只终于被驯服的狐狸,乖乖窝在狼崽身旁,任那晨起的缱绻,漫过整个房室 。
      萧逸舟望着穆倚秋气呼呼的模样,喉间溢出低笑,指尖揉了揉他发顶,才不情不愿松开人:“本王要去上朝了,等下朝了再来哄你 。”
      说罢,却没挪步,眼尾扫向穆倚秋时,藏着幼犬讨摸头的期许。
      穆倚秋被他黏糊劲儿逗笑,狐狸眼弯成月牙,用折扇敲他腰侧:“王爷再赖,可要误了早朝。”
      萧逸舟低笑,俯身咬住他指尖轻碾,才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
      穆倚秋耳尖发烫,扬手将茶盏里剩的茶叶沫子泼出去,却在萧逸舟消失在回廊时,偷偷把脸埋进他睡过的枕间,嗅着残留的气息笑。
      朝暮缠情:狼崽与狐的朝朝暮暮

      萧逸舟大步流星往朝堂去,朝服上的玉佩随着步伐轻晃,那抹温润玉色,藏着穆倚秋昨夜系绳时,指尖划过他腰侧的温度。
      待下朝,萧逸舟迫不及待往穆倚秋住处赶,靴底带起的风里,都藏着幼犬般的雀跃。
      刚进花厅,就见穆倚秋倚在案前,折扇半开,正对着窗台上的茶苞发笑。
      “世子倒会享清闲。” 萧逸舟笑着上前,从背后圈住他,下巴抵在他肩头,“本王下朝了,来哄您了。”
      穆倚秋折扇一合,敲在他手背上,眼尾仍带着笑:“王爷这朝参得,倒像去赴了场情郎的约。”
      萧逸舟低笑,吻他耳尖:“怎么会啊,情郎就在眼前啊” 说着,从袖中掏出个锦囊,递到穆倚秋眼前,“给世子带的。”
      穆倚秋眼梢挑起,打开锦囊,竟是颗枣花糕。
      午后,萧逸舟处理完军营的事物,便回到了“观霜殿”。
      殿中,穆倚秋窝在贵妃榻上,听见来人站在面前后,才掀开眼皮。
      “王爷这趟军营之行,倒比上朝还利落。” 他声音懒倦,眼尾却斜斜睨向萧逸舟,狐狸般的促狭从眸底漫出来,“可是惦记着这贵妃榻?” 说罢,慢悠悠支起身子,把晨起时萧逸舟揉乱的发丝,衬得愈发慵懒。
      萧逸舟低笑,俯身捏住他脚踝轻晃:“惦记的是贵妃榻上的人。” 指腹摩挲过穆倚秋脚踝细嫩的皮肤,惹得穆倚秋耳尖发烫,却还嘴硬:“又胡说…军营的事,可都办妥了?”
      “自然。” 萧逸舟吻他脚背,眼尾扫过榻上散落的书卷—— 都是边疆战事舆图,穆倚秋这些日子,竟偷偷在研究。
      他眸底骤起的暗色,混着疼惜与炽热,像狼崽撞见狐狸藏起的伤口,“世子殿下不必操心这些,有本王在,天就塌不下来。”
      穆倚秋被他瞧得心慌,伸手去推他肩,却被萧逸舟握住手腕,按在榻上。
      两人贴得极近,彼此的呼吸都缠在一处,穆倚秋眼睫颤成蝶翼,偏过头道:“谁、谁操心了…… 我不过是瞧着舆图有趣。”
      “哦,瞧着这舆图有趣啊。”说着萧逸舟挑起他耳边的发丝,放在手中把玩。“那么,本王就想问问世子殿下,这舆图里,讲了什么。”
      穆倚秋被攥住发丝,耳尖发烫,却仍强撑:“舆图讲山川走势,王爷若想听,自去寻兵部尚书。”
      话落,才惊觉语调生硬,偏头躲萧逸舟的目光。
      萧逸舟低笑,指腹绕着他耳后发丝打转:“本王不听兵部的,只听世子殿下的。”
      说罢,指尖一勾,将穆倚秋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露出泛红的耳尖,“世子殿下研究这些时日,总有些独到见解吧?”
      穆倚秋被他逼得慌,伸手推他胸膛,却因两人贴得近,掌心撞上他温热的肌肤,瞬间烫了指尖。“我、我不过是……”
      他眼睫乱颤,瞥见榻上舆图,忙拽过来挡住半张脸,“这处关隘易守难攻,可粮草输送……” 话未说完,舆图已被萧逸舟抽走,卷在一旁。
      “世子殿下关心则乱。” 萧逸舟吻他发顶,将人往怀里带,“这处本王早安排暗线,粮草十日可至。”
      他贴着穆倚秋耳畔,把边疆部署细细道来,温热的气息拂过,惹得穆倚秋耳尖愈发红,却听得认真,偶尔插句 “此处该增派斥候”,倒像真成了军事参赞。
      待萧逸舟讲完,穆倚秋才惊觉自己早已卸了防备,窝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狐狸。
      他恼羞成怒,拿折扇敲他肩头:“王爷早有定策,还诓我讲舆图!” 萧逸舟捉住他手腕,将折扇压在榻上,俯身咬住他唇瓣轻碾:“诓世子讲讲心里话,不好么?”
      穆倚秋被吻得发软,眼尾泛着水光,却还嘴硬:“谁、谁跟你说心里话……” 可指尖已悄悄揪住他衣襟。
      殿中烛影摇晃,舆图静静躺在一旁,替两人藏起未说尽的情长。
      穆倚秋被吻得发软,眼尾水光潋滟,指尖揪住萧逸舟衣襟的力道松了松,却仍是不肯服软:“王爷怎的随便欺负人。”
      萧逸舟望着他泛红的眼尾与唇瓣,喉间滚出低笑,指腹摩挲他眼下湿润的地方:“臣哪敢欺负世子,分明是……”
      他凑近穆倚秋耳畔,声音染了晨起时的缱绻,“分明是世子…勾得本王移不开眼。” 说罢,又轻轻咬他耳垂,像在讨要更多回应。
      穆倚秋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偏过头躲开,却撞进萧逸舟含着笑与宠溺的眸子里。
      那眸子里,映着自己慌乱又沉醉的模样,像一面镜子,照出藏在心底的眷恋。
      他恼羞成怒,拿折扇去敲萧逸舟,却被对方握住手腕,拉进怀里,再次吻住。
      这一吻不再带着捉弄的意味,而是缠缠绵绵,像要把彼此融进骨血。穆倚秋的折扇早不知丢去何处,他攀着萧逸舟的肩,回应得笨拙又热烈。
      待两人气息紊乱地分开,穆倚秋埋在萧逸舟颈间,声音闷闷的:“没想到王爷竟如此难缠。”
      萧逸舟低笑,抱紧他,指腹一下下顺着他后背:“本王这一生,只缠世子殿下,要缠一辈子。”
      殿外暮色渐浓,殿内温情弥漫,舆图上的边疆烽火,化作两人相拥的剪影。
      那些藏在心底的担忧与眷恋,在这亲昵的互动里,慢慢沉淀,酿成往后岁月里,最珍贵的甜。而他们,将在这一方天地,守着彼此,看尽朝朝暮暮,把情话说给时光听。
      暮色渐深时,穆倚秋被萧逸舟抱沐浴。铜盆里清水晃着烛光,他望着萧逸舟认真擦拭自己指尖的模样,突然笑出声:“王爷这般仔细,倒像在侍弄稀世珍宝。”
      萧逸舟抬眸,眼尾漾着笑,将他指尖贴在唇边轻吻:“世子殿下本就是臣的稀世珍宝。”
      说罢,又往他手心里倒了点玫瑰膏,细细揉开,暖香漫开时,把两人的影子,拓在青石板上,像幅永不褪色的画。
      回到贵妃榻,穆倚秋窝在萧逸舟怀里,瞧他批阅加急折子。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偶尔停顿,是萧逸舟偏头吻他发顶。
      穆倚秋耳尖还染着薄红,眼波潋滟,瞧着萧逸舟又要执笔,忽抿唇一笑,伸手轻轻按住他手腕:“王爷总说政务难捱,可我怎的瞧着,王爷连握笔姿势…… 都带着股随性劲儿呢。”
      萧逸舟挑眉,放下书,顺势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嗓音浸着笑:“哦?世子这是嫌本王握笔难看?那便劳烦世子,教本王好好写字?”
      萧逸舟挑眉,放下书,顺势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嗓音浸着笑:“哦?世子这是嫌本王握笔难看?那便劳烦世子,教本王好好写字?”
      说罢,也不管穆倚秋微怔的模样,寻来闲置纸笔,拉着他的手覆在笔杆上,要他一笔一划教,温热呼吸拂过耳畔,惹得穆倚秋愈发羞赧,却又真的认真教起,墨香与情思,在这一方贵妃榻间缠绕 。
      穆倚秋握着萧逸舟的手,在素白宣纸上落下第一笔。他指尖微颤,萧逸舟的手便稳稳托着他,似要把所有力道都融入笔锋。
      笔锋游走,写下“安”字,穆倚秋轻声讲解:“这笔要稳,如同治世之心,定而不移。”萧逸舟低笑,气息拂过他颈侧:“有世子在旁,本王的心,比这字还稳。”
      写“宁”字时,穆倚秋手腕被萧逸舟轻轻勾住,笔画险些走歪。他恼羞成怒般拍了下萧逸舟手背,却换来对方更紧的相握。“世子教字,怎么还打人?”
      萧逸舟故作委屈,唇却悄悄凑近穆倚秋发梢,偷了个轻吻。墨色在纸上晕开,像两人心底漾开的涟漪,一笔一划,把情丝都写进了字里 。
      写到“和”字,穆倚秋的指尖被萧逸舟含在唇边轻啄。他猛地抽手,耳尖烧得厉害:“王爷再胡闹,便不教了!”
      萧逸舟忙讨饶,握住他的手重新搁回笔上,乖乖跟着临摹。笔触落纸的沙沙声里,掺着两人的轻声笑语,那些字渐渐有了温度,是属于他们的,独一份的温柔。
      不知写了多久,宣纸上已满是或端正或歪斜的字迹,像一串连起的心事。
      穆倚秋望着那些字,:“这字倒是还不错。”萧逸舟将他揽得更紧,下巴抵在他肩头:“是世子殿下教的好。”
      说着,执起他的手,在空白处又写下“情”字,这次,笔画沉稳,墨色凝香,像要把这份情意,永远刻在时光里 。
      穆倚秋被萧逸舟半压在贵妃榻上,他刚教完萧逸舟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萧逸舟却忽地眼带狡黠,抽走纸笔,不知从哪摸出支软毫笔,蘸了点清淡的松烟墨。
      “世子殿下教得这样好,本王也想在世子身上,留下些字。”萧逸舟嗓音低哑,带着勾人的意味,不等穆倚秋反应,就轻轻捏住他手腕,把笔凑到他莹白的颈侧。
      穆倚秋惊得轻颤,却被萧逸舟用身子稳稳圈住,那笔尖轻触肌肤,带着墨香与微痒,缓缓写下一笔。“王爷……”穆倚秋又羞又急,可浑身使不上力,只能任萧逸舟在他颈侧写下“逸”字,墨色浅淡,却像刻进了骨血里。
      写罢,萧逸舟偏头吻了吻那处墨痕,又把笔移到他肩头,趁着穆倚秋呼吸紊乱,写下“秋”字,笔画温柔,似在诉说无尽眷恋。
      穆倚秋脸涨得通红,推他却推不动,只能听着萧逸舟在耳边笑:“世子身上的字,比纸上的动人,本王要把心意,都写在这。”
      墨香弥漫间,一室旖旎,那些落在肌肤上的字,成了独属于他们的、隐秘又炽热的情笺穆倚秋被萧逸舟圈在贵妃榻上,颈侧“逸”字带着墨香发烫,肩头“秋”字似藤蔓缠住心跳。
      他呼吸紊乱如风中芦苇,指尖无意识揪住萧逸舟衣摆,喉间溢出的细碎声响,被萧逸舟尽数吻在墨痕里。
      萧逸舟搁笔时,指腹摩挲着穆倚秋肩颈起伏,眼尾漾着缱绻笑:“这字要干透,得些时辰。”
      说着,唇从墨痕挪到耳垂,“世子殿下不妨…… 帮本王守着。”
      温热吐息钻入耳廓,穆倚秋浑身发软,偏过头,撞见他眸中浓得化不开的眷恋,心跳瞬间失序,连拒绝的话都成了黏在舌尖的蜜,半句挣不脱。
      墨香还在漫,萧逸舟的吻沿着墨字游走,像在给情笺添更炽热的注脚,穆倚秋由着他折腾,喉间溢出的轻哼,成了这暧昧里最勾人的应答 。
      萧逸舟忽而咬住穆倚秋颈侧“逸”字尾端,低笑:“原来人心慌时,连墨色都要跟着发烫。”
      穆倚秋恼他调笑,偏过脸,耳尖红得要滴血:“王爷尽会捉弄人。” 话虽嗔,指尖却悄悄攥紧他袖角,像握住漂在情海里的浮木。
      “捉弄?” 萧逸舟抬眸,眼底漾着潋滟水光,“这世间情字,本就是拿真心作墨,拿眷恋作笔,一笔一划刻在心上人骨血里的。” 说罢,又吻上肩头“秋”字,吻得极慢,似要把这字、这人,都吻进往后岁岁年年。
      穆倚秋被他烫人的情话与吻,烘得眼眶发潮,情潮翻涌间,忽明白:原来最动人的情笺,不在纸上,在相偎的体温里;最刻骨的誓言,不是说出口,是落在肌肤上、融进骨血里的,他与他的姓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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