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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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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多日的怀斯·韦特老师终于再次出现！
乔茜抽了抽鼻子，发出一声欢呼！
“干嘛那么兴奋。”怀斯·韦特问道。
“表达了我见到老师的喜悦之情。发自内心，响彻肺腑。”乔茜带着鼻音说道，“今天来上什么课啊老师？”
怀斯老师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他依然身着灰黑色裁剪得当的西装，但银灰色的头发有点凌乱，不像往日那样被发胶妥帖的定型固定住，像是急匆匆地赶了一段路。这种情况对于怀斯老师来讲算是少见了，他即使是教导学生体术课程，大部分时间也是整洁干净体面的。在乔茜一开始学习的时候，一堂课下来变得气喘吁吁累趴下的只有乔茜一个人，非常不公平。
“还想着上课啊，身体不舒服就没必要勉强自己。”
“没有，我挺好的。”乔茜说，“就是头有点晕，脑袋有点发热，意识有点不清晰，鼻子有点堵而已。”
才怪。
乔茜难受的要命。
她的鼻子堵的厉害，而且已经持续发热了有段时间了，活像一个在烤箱里烤的发熟的烤鸭。除了发热外还全身酸疼，额头也非常滚烫，乔茜感觉现在如果有人往她额头上放个铁锅，大概能做个四菜一汤。
不夸张，乔茜的体感里她就是发烧到程度。
不过还好，这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经历过一遍。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原因（嗯，她觉得自己已经习惯变熟了），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了。
……或许也是因为老师在这里也是好转的因素。
乔茜吸了吸鼻子，感觉到有股淡淡的气味，在空气中逐渐变得……明显？
她默默想着，随后低声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刚刚确实很难受哦，但是现在好多了，感觉还能继续上课。就是感觉很奇怪，好像能闻到一些奇怪的气味……”
她一边说着，一般凑近继续嗅嗅，气味的源头似乎就是在怀斯·韦特那边。如果要打比方的话，像是茶叶，就是那种一开始无色无味的茶叶，凑近了闻甚至还能让乔茜感受到某种被安抚的熨帖。
但是这种气味像是被某种奇怪的屏障隔着一层，这又让乔茜感觉到焦躁和不安了。
“是吗，这是很正常的。”怀斯老师的声音在此时依然显得很冷静，毕竟是见多识广的老师，“你长大了。”
气味在变得更加浓厚，在水里被浸泡膨胀后散开，开始散发出叶子香气。
“别担心。”老师顿了顿，他的话里带了点罕见的犹豫。“没关系的，接下里的课会有点特殊。本来我应该更早地教你。”
Alpha的分化期分为好几个阶段，持续时间四十八小时到七十二小时不等——这点和Beta们不同，Beta们也有分化期，但是这个过程缓慢且不容易察觉，通常持续几个月，而Alpha和Omega，则将这几个月的事件放在两三天内完成。
Alpha的分化开始，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气味的爆发。
负责散发信息素的腺体会在分化开始时的头几个小时迅速发育成熟，并且在收到刺激后向外释放猛烈的信息素，刺激的契机随机突然且毫无预兆——这个模式有点类似于依靠喷射传播种子的植物，这类植物在开花后会结出果荚，等果荚成熟后，随便碰到点什么就爆开。
这个阶段被称为信息素的初次暴动，Alpha的气味将会开始爆发，并且在短时间内充斥在整个空间。
与快速发育成熟并能释放信息素的腺体相对，Alpha的信息素受体接受器则要晚几个小时才能发育完毕。
人类的鼻腔内汇聚着千万个嗅觉受体细胞。这些细胞连接着神经细胞，接受空气中的化学物质，生成气味信号，并将这信号传送给大脑，日常生活中的普通气味就是这样被大脑分辨的。
而伴随着信息素腺体成熟，大脑中接受信息素的信息素受体器官也会在此期间被刺激并开始发育，然后，鼻腔中的受体细胞就能开始捕获信息素，并将其传送到大脑中，同时刺激脑中的杏仁体。这些信息将会被分析，随后由大脑归类划分到熟悉或相近的气味中。
有人说过，世间一切事物和感知，都是你的大脑给你带来的幻觉。
扯远了，但这也是为什么当信息素受体器官成熟后，人能从他人身上闻到复合的信息素气味——大脑对气味的划分并非那么精准，它更像是一个散漫的产品分类员，凭借自己的经验把面前的东西按照过往的经验分类。
但这位产品分类员也需要时间来适应自己的新工作——总而言之，一个刚开始分化进程的Alpha，并不能闻到自己的味道。
因此，现在的乔茜并不知道自己闻起来像是一个混着奶油、糖果味道的、甜蜜的橙子。
但即便她闻不到自己的味道，短期内快速发育成熟的腺体、大脑中的信息素受体器官的存在感也会相当强烈，她会发热，头晕，酸疼不会来自浅显的□□表面，而会更像是来自更深的骨缝间。
这还没有结束。
等到腺体大脑中的信息素受体成熟到一定阶段，散发的气味浓烈到一定程度，分化会进入到二次阶段，在这个阶段，属于亚性征的第二器官会正式发育完毕，而等到这个阶段结束，她才能正式被称为一个分化完毕的Alpha。
乔茜试图装的她不难受，但她的状态根本说不了谎。
算算时间，她应该是处于分化第一阶段的末尾，快要进入了分化的第二阶段。
她刚刚声称只要老师呆在自己身边就已经足够，现在她已经好受多了。因此肖也没有拒绝乔茜的贴近。
但她的状态说不上是好。
乔茜双颊烧得通红，额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金色的头发蔫蔫的贴在脸上，滚烫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喉咙里不时溢出几声含混的呜咽。
这位正在分化的小Alpha及时在最神志不清的时候，做出的动作也仅仅只是抱着他的手臂，然后把鼻子埋进他的衣服里。老实讲，这个行为和发烧病人抱紧自己床上的趴趴熊没有区别。
又是一个乔茜和其他Alpha不一样的地方，所有的Alpha在分化和发情期都会有一定当的攻击性。但当有人触碰乔茜发烫的皮肤，她只是难受地皱起眉，从齿间泄出一丝微弱呻吟。
分化后就代表成年。成年是一件好事，但不代表这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任何一个对自己家孩子精心照料的家长都知道怎么让孩子尽可能舒适的度过第一次分化期。干净私密的空间，柔软整洁的床铺，适当补充能量的食物和充足的水，如果有必要，一些能够让分化期更加好过一点的道具。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费洛蒙素贴纸——一种用于模拟异性信息素的道具。”
仍然浑浑噩噩的乔茜听见怀斯老师在继续说话，“一些分化期反应比较剧烈的Alpha可以使用这贴纸，里面的Omega信息素可以起到有效安抚的作用。如果你在家里分化，你的奶奶肯定给你准备了这个。”
现在哪有这种贴纸呢？乔茜迷迷糊糊的想。现在哪里有Omega呢？
“现在什么都没有，很抱歉。”怀斯继续说道，“……只能采用一些比较传统的方式。”
乔茜抬头，看着老师摘下自己项圈。
乔茜瞪大了眼睛。
在怀斯韦特摘掉他脖子上的项圈的那一刻，空气里属于他的那部分气味明显变多，乔茜的信息素随即开始暴动不安。肖被气味冲的一阵眼晕，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起了一些变化，抱着自己的乔茜也是。
而即使是这种时候，这位聪慧的、好学的，但又非常非常没有常识的学生还能问出一个问题。
“可是为什么要摘下来？”
“因为有些事情如果不摘下项圈就没法干，怎么尽问些傻问题。”肖没好气的说，他把项圈扔到一边，伸手捧住乔茜的脸，“刚刚还有点清醒，现在又忘了吗？乔茜，看着我，我是谁？”
“怀斯·韦特或许不是Omega，肖·萨克森呢？”
哦……对，她猜到过的，怀斯·韦特就是肖·萨克森。
她的漂亮Omega未婚夫。
乔茜现在还是难受，但是不妨碍她又想欢呼了！
但是现实没有留给她欢呼的时间。
记忆中的老师和面前的的黑发青年的身影再度重叠，直到此时才有实感。但是没有实感的事下一秒又发生了，怀斯老师——或者说肖，他低下了头，由于之前带着抑制圈，他的脖子上依然有一圈不显眼的红痕，但是这不重要。肖拨开他后颈的头发，露出没有遮挡的后颈。
乔茜觉得现在就像是有把一块小蛋糕直戳戳的戳到她鼻子面前。
“你现在需要做一个临时标记，这会让你好过一点。”面前的人说道，“知道怎么做吗，这应该是Alpha的本能吧？”
即使是再迷糊的人，也不需要教学就知道如何啃咬和吞咽。
肖发出一声闷哼。
这事比他想象的还要……过头。
肖从来没有让人碰过自己的那里，即使任务里也没有，毕竟青花鱼儿子都能被他哄的玩一把“延时满足”的“柏拉图”。肖虽然有时候追求刺激，但是从来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厌恶风险和失控。
分化的Alpha力气大的惊人，她的手箍住肖的身体，整个人亲亲热热地挂在他身上，但是嘴上的动作毫不客气，被咬住的一瞬间肖感觉自己被猫叼住了脖子，这感觉很奇怪，然后就是一阵疼痛，再之后，等他稍微反应过来，只能感受到体内被唤起的热浪。
他本来以为这事会更久一点。但这小罪魁祸首——虽然是被他允许的，意外的克制。
“…你有好点吗？”肖问。
“好多了！”这是回应。
不，她没有很好。肖缓了口气，随后有点气恼的判断。
情况依然很棘手。气味依然还是很浓郁，面前的小Alpha看上去依然神智不清。
虽然肖感觉自己的状态也快好不到哪里去了。
或者是因为面前的Alpha是第一次分化期，她的动作不得要领，以至于效果并不明显。
又或者是因为之前她被打断过一次分化的原因，以至于这次分化比常规的分化还要来的气势汹汹，以至于常规的临时标记没有奏效。
……再或者是因为，肖自己的信息素有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毕竟，肖知道自己的身体，他的腺体发育并不完善。
空气里浓郁的气味产生了变化，或许是量变引起质变，此时仓库的昏暗更是加剧了让人大脑昏沉的感觉，肖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海上运输货仓的舱底，又像是被橙子包裹在海上晃动的运输货仓的舱底。
这样不是办法。肖想。
肖下定决心进行到最后。
有时候你的中断的色丨情幻想会降临的猝不及防，并且以一种更刺激的情况出现。
乔茜想。
尊师重道尊师重道尊师重道尊师重道尊师重道。
乔茜默念。
“够了，乔茜，这种时候就别叫老师了吧……”
肖终于没忍住，随后低声说，我会感觉我是一个对学生下手的不合理的混蛋。
哦，好。
说不上清醒还是不清醒的乔茜从善如流。
那，我就是对未婚夫下手，合情合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