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悠扬》张雁洪

3、第三章 苦学竹笛多情趣

　　立春已经过些时日了，从冬的寒风闯入春的领地的施村，此时一切都生机盎然，从头到脚都是新的。这个经历了一次大地震，三场大雪、十年□□的小村寨，随着十一届三中全会、改革开放的到来，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农民的生活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由于人生经历的差异，孤星的爷爷胆小厚实，做了一辈子的农民。孤星的爸爸则没有当成兵，幸好他学了一门建筑的手艺，以此来养家糊口。
　　闲言少叙，且说孤星的眼病。说话那日打过针、吃过药的孤星，三天后便没事了，只是偶尔双眼依然出现痒的症状。由于病情得到了控制，所以家人也只当是康复了，便没有在意这事。上小学四年级的孤星也只当是眼睛康复了。一日，快乐的孤星去舅舅家找表哥玩，正巧看见表哥在玩着一种竹子制成的乐器，上面还打了几个小孔。于是，还没等表哥叫他，他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去好奇地说：“表哥，这是啥玩意儿呀，怎么能发出这样好听的声音？”“呵呵，这是竹笛，一种用竹子做成的管弦乐器。“表哥边说边把手中的笛子递给孤星。孤星接过笛子，左看右看，然后使劲地对准其中一个小孔吹了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笛子就是不发声。孤星急了，用幼稚的声音对表哥说：“表哥，你可以教我吗？我要学吹笛子”。孤星的表哥正在读中专，他也喜欢乐器，所以今天一个人在家里吹笛子。他听到表弟的央求，便爽快地答应了孤星教他吹笛子。
　　吹笛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初学者。像只有十岁的孤星，要想把他教好，可真是为难他表哥了。孤星在表哥的示范下，接过笛子认真地吹起来，可就是吹不响。表哥见他吹不响，便对他说：“孤星，万事开头难，你别急。你的口型不对，要把下唇贴紧第一个孔，气流与笛子平面呈四十五度角，双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要捏紧那六个孔，用拇指和小指托稳笛子。照我说的，你试一试。”只见孤星慢慢地捏紧那六个孔，下嘴唇贴紧上面的笛孔，一吹，果真发出了微微的响声。此时，孤星乐了，他全神贯注地继续吹。经过反复练，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孤星终于能把笛子吹响了。接下来，便是指法的学习了。表哥给孤星演奏了一曲《男儿当自强》后，说：“孤星，你想学好这首曲子，先得记住指法，如果能简谱那就更好了。”说完，表哥把笛子的七个基本音演奏了一遍，并让孤星试着演奏一次。孤星学得很快，他一接过笛子便顺畅地把那七个基本音演奏了一遍。表哥高兴地说：“真聪明，看样子你很有天赋。好，今天就教你这首《男儿当自强》！”孤星连忙点头，说道：“谢谢表哥，我一定好好学。”于是，表哥极其耐心地教孤星吹笛，每一个指法都重复了好几遍。就这样，孤星很快学会了这首歌。大约到了下午三点半，孤星离开了表哥家，原本表哥是想留他吃晚饭，但是他说自己还要回家做饭，父母和爷爷都上山挖地去了。临走时，表哥把那根竹笛送给了孤星，高兴地说：“孤星，你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以后好好学，将来长大你一定比表哥强！”“好的，表哥，我一定好好学！”说完，孤星便回家了。
　　施村的炊烟缭绕在村间，大多说人家此时已经开始做饭了。当孤星来到家门不远时，他发现自家的烟冲居然也冒着烟，他纳闷似地想：“难道父母和爷爷回家了，没这么快吧！不是说好五点钟回到家吗？难道……”一想到这里，孤星便急忙走进屋。谁知，里面的一幕把孤星惊住了。比他小一岁的妹妹晓玲正蹲在天井上洗菜呢！”“妹妹，今天，我……”孤星说。“呵呵，哥，今天由我做饭，你帮我加些柴火就行了。”晓玲笑嘻嘻地说。“好的，妹妹啥时候也学会做饭了，可把哥给吓了一跳。”说着，孤星便放好手中的笛子，走进厨房去添柴火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做好了，可巧上山挖地的父母和爷爷也回家了。他们一家人快乐地吃着晚饭，蹲在一旁的小白狗直流口水，它不时还叫了几声……
　　夜色降临，孤星带着妹妹来到村外不远的那条小河边，两人坐在草地上尽情地看着潺潺流淌的河水。“妹妹，我吹笛子给你听吧！”孤星高兴地说。“别唬我，以前没见你吹。”晓玲诧异地说。还没等晓玲说完，那曲《男儿当自强》便被孤星吹了起来。听说去并不纯熟，但勉强可以为之而乐。晓玲用惊奇的眼光望着孤星，当笛声接近尾声时，晓玲笑嘻嘻地直拍手。
　　“哥哥真棒，你什么时候学的呀？”
　　“今天和表哥学的，他还把这根笛子送给了我。”孤星得意地说。
　　孤星和妹妹在河边玩了许久，月亮淘气地躲进了云里，星星也懒得眨眼欢笑，只有一曲笛声在今晚的夜色中悠扬而起。一切都感觉怪怪的，与往常不大一样。于是，孤星和妹妹便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