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悠扬》张雁洪

2、第二章 无情病魔无情起

　　站在施村后面的那座青山之巅，整个美丽的施村便能尽收眼底。远处紧密相连的建筑是县城，县城附近有高低起伏蜿蜒崎岖的丛山。青山的东北方坐落着一所条件一般的中学，那里也是草木葳蕤之地。近一点，最显眼的便是施村的农田。孟春时节，施村黄色一片。“油菜花之乡”，这里宛如梦幻中的世外桃源，美如画。然而，过于美丽的风景里，却暗藏着不幸的气息。
　　1995年春天的一个傍晚，施村的油菜田间游玩者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孤星就是其中的一位。这天，孤星与童年伙伴快乐地在田间嬉戏，他们尽情地在油菜丛中蹿来蹿去。一个身穿浅红色上衣的小女孩站在田埂上哭着说：“小星，我的鞋子不见了一只，你快来帮我找一找。”她边说边用那双可爱的小手擦着眼泪。孤星此时正与爱争强好胜的小强打闹着，他听到彬媛的哭声便匆匆走出油菜丛里。
　　“别哭，别哭，发生了什么事？”孤星喘着粗气着急地对彬媛说道。
　　彬媛边哭边说，“小星，我的鞋不见了，你帮我找找！”
　　“没问题！”孤星爽快地答应道。接着又大声说，“伙伴们，小媛的鞋子不见了，让我们一起来找找！”
　　话音刚落，大家便细心地找起来。；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这里，一只红色小皮鞋”，一个皮肤净白的小男孩说。孤星急忙跑过去，拿起红色的小皮鞋向彬媛跑去。
　　“小媛，你看，是不是这只鞋？”孤星说，满头大汗不经意静滴落在彬媛的小手上。
　　“是的，谢谢你们，我明天一定告诉老师”彬媛笑嘻嘻地说。
　　一阵笑声回荡在美丽的田野上空，这群孩子似乎玩累了，他们不再嬉戏，而是在柔和的余晖下慢慢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第二天早晨，白色的雾弥漫在施村的大街小巷，让人彼此看不清对方。不知为什么，今早特别地寂静，就连平时喜欢早起的爷爷现在都还没有起床。突然，睡在爷爷身边的孤星使劲搓揉双眼，嘴里发出“痒，真痒”的身音。爷爷吓住了，他用沙哑的声音说：“小星，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告诉爷爷。”
　　“爷爷，我眼睛痒，痒极了。”孤星略带痛苦的表情说。
　　“别怕，让爷爷看看。”爷爷边穿上外衣，边拉开孤星正在使劲搓揉双眼的小手。不好，孤星的双眼此时已经通红，眼睛周围还布满少许血丝。爷爷发现后，急忙打开房门叫住正挑水回家的儿子大雄，说：“大雄，赶快带着小星去看医生，他的眼睛不知怎的突然通红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来看看”，大雄放下水桶，看了急忙向孤星走去。
　　“小星，告诉爸爸，你的眼睛怎么了？”大雄着急地说。
　　“爸爸，我的眼睛好痒。”
　　孤星的爸爸看见双眼通红的孤星，急忙帮孤星穿好衣服，然后背着孤星往孤星的舅舅家走去。
　　孤星的舅舅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他做过二十多年的基层医疗工作。当他听到敲门声时，便急忙打开门。
　　“二哥，不知怎的，小星这孩子一大早就生病了，说是眼睛痒。这不，又给你添麻烦来了。”孤星的爸爸说道。
　　“说哪里话，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快把小星放下，我来看看。”孤星的舅舅说道。
　　接着，舅舅翻起孤星的眼睑，专注地检查。只见孤星的双眼通红，眼球布满血丝，周围还粘着少许异物。于是，孤星的舅舅说：“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发炎了，先打一针，再开点消炎药服下就没事了。”
　　透明的针水通过玻璃注射器缓慢地进入孤星的身体，疼痛的感觉似乎让孤星忘记了双眼的痒痛。注射毕，舅舅对孤星的爸爸说：“这药一天服三次，一次服两粒，外加一包冲剂，一起服下。还有，要让小星多休息。”舅舅边说边把药递给孤星的爸爸。
　　“记下了，谢谢二哥，那我先背着小星回去了”。说完，孤星的爸爸付完医药费便回去。
　　茫茫白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此时已渐渐散去，春天的阳光格外温暖，路上行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忙着去田里干活。日子就这样过，农村的人们一生都与田地打交道。像孤星家一样的家庭，在村里还有很多。简陋的房子看上去将就能住下。年迈的爷爷幸好还能时常下地，这给家里带来了莫大的帮助。 孤星的爸爸常常出去打工，他是个普通的泥水匠，也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支柱。孤星的妈妈是个厚道的农村妇女，她心地善良，对孤星和孤星的妹妹晓玲照顾有加，对孤星的爷爷也十分孝顺。孤星家虽说穷了点，但他们生活得很快乐和充实。只是，这次孤星的眼睛出了点小毛病，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