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光》昔年梦

9、第 9 章

　　沈然跪在程墨身边，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勾勒出程墨完美的轮廓。

　　他小心地用攀岩绳绑住程墨的手腕，又用柔软的布条蒙住他的眼睛。这些绳索都特意避开动脉和神经密集处——沈然终究舍不得真的伤害程墨。

　　当一切准备就绪，沈然坐在床边，静静等待程墨醒来。

　　沈然伸手抚摸程墨的脸庞，这次没有任何顾忌。

　　程墨醒来时，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没有挣扎，甚至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只是寻常的清晨。

　　"为什么？"程墨终于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沈然笑了，手指描摹着程墨的锁骨："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我尝出苦味了。"程墨平静地说，"水质净化器滤芯该换了，苦味掩盖不够。"

　　沈然的手顿住了。所以程墨是明知故喝？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烫。

　　"那你为什么还..."

　　"好奇。"程墨简短地回答，"你想做什么？"

　　沈然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程墨的耳朵："做我梦了一千次的事。"

　　程墨没有回应。沈然的手滑过程墨的胸膛，感受着那结实的肌肉和温热皮肤下有力的心跳。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触碰程墨，但从未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当沈然终于进入程墨时，他期待听到至少一声喘息或呻吟。但程墨依然沉默，只有略微加快的呼吸频率暴露了他的感受。

　　这种沉默比任何反抗都更让沈然疯狂。

　　他粗暴地占有程墨，过程中不断要求回应，哪怕是愤怒也好。但程墨始终沉默，只有偶尔的喘息泄露一丝生理反应。

　　当一切结束后，沈然趴在程墨胸前，听着那依然平稳的心跳。他突然感到一阵空虚——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程墨依然没有真正被他触碰到。

　　"说你恨我。"沈然喘息着要求，"至少那样...证明你对我有感觉。"

　　程墨依然沉默。沈然突然扯下蒙住程墨眼睛的黑布，想看看那双永远冷静的眼睛里现在有什么。但令他失望的是，程墨的眼神依然平静如深潭，甚至连愤怒都没有。

　　这种漠视彻底激怒了沈然。他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枪，塞进程墨刚刚解开的手中。

　　"开枪。"沈然将枪口抵在自己眉心，"杀了我。"

　　程墨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枪管冰冷地贴着沈然的皮肤。沈然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解脱。

　　时间仿佛凝固。沈然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能感受到程墨的呼吸喷在他脸上。

　　但枪声始终没有响起。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程墨已经放下了枪，正用那种分析战术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不开枪？"沈然声音嘶哑。

　　程墨没有回答，只是解开剩下的绳索，起身穿好衣服。他的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收拾东西，"程墨背对着他说，"明天离开这里。"

　　沈然坐在地上，看着程墨的背影。这个男人连惩罚都不屑给他。在程墨眼里，他大概只是个不听话的宠物，连处死都嫌麻烦。

　　但沈然没有看到的是，程墨转身时手指的轻微颤抖，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