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龙劫》江汶作

54、收下一个小劳工-帝吾

　　那块被江琉璃的万物灵水天天“洗澡”的铁疙瘩，在帝吾手里宝贝似的抱着。

　　外面那层厚厚的老锈是没了，露出来黑黢黢、坑坑洼洼的本体，看着吧……嗯，还是像块形状奇怪的废铁。

　　至少江琉璃是这么觉得的。

　　她歪着头，看着外面的帝吾像个石头柱子一样杵在悬崖边那个小石台上，抱着他那“小铁”，一个姿势能保持好几个时辰，风刮过来连头发丝儿都不带飘一下的。

　　“师兄，”江琉璃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也在观望的杨小邪，压低了声音，手指悄悄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说他这儿……是不是因为坠崖导致，真摔出毛病了？一直抱着块铁疙瘩当宝贝，还搁那儿站桩呢？傻了吧？”

　　杨小邪摸了摸下巴，看着帝吾那副“我与铁块共存亡”的架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这个…咳，剑痴的境界，确实非常人所能揣度。执着是好事，但执着到这份上……”他后面的话没说，但那表情，跟江琉璃想的差不多。

　　就在他俩嘀嘀咕咕，琢磨着要不要给帝吾送点“静心凝神”的丹药时，那尊“石像”终于动了！

　　帝吾动作有点僵硬地转过身，抱着他那块宝贝“小铁”，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到江琉璃面前。

　　然后，在江琉璃有点懵圈的眼神里，他居然把那块宝贝疙瘩，直挺挺地递了过来！

　　“给你。”帝吾的声音还是没啥起伏，干巴巴的。

　　“啊？！”江琉璃吓得往后一蹦，心脏差点从嗓子眼儿跳出来！完了完了！刚才说他坏话被听见了？这是要拿铁疙瘩砸我泄愤？！她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起伏的胸口，“吓死我了你！”

　　帝吾看江琉璃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还拍胸脯，眉头立刻拧成了个疙瘩，显然很不理解。他再次开口，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不满？

　　“你不是说，”帝吾一字一顿，“我给你当三年劳力，你帮我每天定时给小铁输入灵力，淬炼它。”他顿了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琉璃，“我都答应你了，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空气安静了一瞬。

　　“噗！”旁边看戏的杨小邪一个没忍住，笑喷了。敢情人家掐着点来，是“上班打卡”，给“小铁”做“灵力保养”的时间到了！

　　是自己和琉璃想歪了！

　　江琉璃的脸“唰”一下红了，又羞又臊。她这才反应过来，帝吾这木头脑袋，脑子里除了剑哦，现在是铁疙瘩，就只有那笔“三年苦力换灵力保养”的交易！什么偷听坏话，人家压根儿没都没有想！

　　“没有没有！”江琉璃赶紧跳起来，一把接过那块沉甸甸、冰凉凉的“小铁”，动作快得像怕帝吾反悔，“绝对没有不算数！我就是…就是刚才脑子卡壳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到点了！对，到点了！该给它‘喂水’了！”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帝吾没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深深地极其明显地白了江琉璃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脑子果然不太好使。

　　这一眼，可把江琉璃点着了！

　　嘿！你个“劳力”！你个“打工还债”的！居然敢白我？！

　　江琉璃眉毛一竖，撸起袖子就要上前跟帝吾好好掰扯掰扯“主仆尊卑”的问题——虽然是她“雇佣”的，但四舍五入也算是她的“仆人”了！怎么能对“主人”翻白眼呢？

　　师兄脾气好由着你，我江琉璃可不是吃素的！

　　“喂！帝吾你……”

　　话还没说完，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臂突然从后面伸过来，轻轻一带，就把炸毛的江琉璃圈进了怀里。

　　杨小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温温柔柔的，带着点安抚，又带着点看穿她小心思的促狭：“好啦好啦，琉璃。”

　　他低下头，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压低，只有她能听见，“辛苦我们琉璃了，每天还要给‘小铁’当‘奶妈’。看在他干活还算卖力的份上，大人有大量，嗯？”指着帝吾默默去收拾及查探四周有无外人闯入。

　　江琉璃被他圈在怀里，那股子气一下子泄了大半，但还是觉得有点丢脸，尤其帝吾还杵在那儿，一脸“你们在干嘛”的表情。

　　她嘟囔着：“哼，我就是觉得他态度有问题嘛…还白我！”

　　“是是是，他态度不好，回头我替你‘教育’他。”杨小邪忍着笑哄着，眼神示意帝吾，“帝吾兄，你的‘小铁’保养时间到了，琉璃这就开始。你可以先去把东边崖壁那丛‘赤炎草’采了，小心点，根要完整。”他熟练地给帝吾派活，转移注意力。

　　帝吾果然“听话”，一听“小铁”开始保养了，任务也明确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动作利落得像把出鞘的剑，完全没在意刚才的小插曲。

　　江琉璃抱着那块沉甸甸的“小铁”，看着帝吾走远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怀里这黑疙瘩，认命地叹了口气，开始调动体内精纯的水灵力。丝丝缕缕带着清凉生机的蓝光，如同涓涓细流，温柔地包裹住“小铁”，慢慢渗透进去。

　　铁块依旧没啥反应，就是摸着更光滑冰凉了点。

　　角落里，一直缩着脖子当背景板的姬辛，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她这几天可算见识了，这地方没一个正常人：江琉璃脾气火爆，那新来的剑痴帝吾更是怪得离谱，还有那条凶巴巴的小藤竟然变了另外一个样子！此刻正盘在洞顶，像条翠绿的巨蟒，叶片口器对着姬辛的方向，时不时“嘶”一声警告。

　　真真是鱼生艰难呀！

　　姬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江琉璃手中那块被水灵力包裹的“小铁”吸引。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眼神从困惑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那铁块在灵力浸润下，某个极其细微的角落，似乎…似乎有一道极其暗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玄色纹路，极其缓慢地亮了一下，又隐没下去。

　　“那…那是……”姬辛的呼吸猛地一窒，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声音都变了调！她再也忍不住，“咕噜”一声滚到铁块前，眼睛死死盯着“小铁”，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颤抖得不成样子：

　　“老…老杨！江琉璃！那…那块铁！那…那上面刚才闪过的纹路…我…我记得在你们人界的修真最机密的‘万宝残鉴’拓片上见过！虽然残缺…但…但那绝对是…是‘天罚剑胚’的原始道纹啊！传说中…能引动九天神雷、破灭万法的禁忌剑胚！不是废铁！绝对不是废铁啊！！！”

　　“什么东西？！”江琉璃手一抖，包裹着“小铁”的水灵力差点散掉。

　　“天罚…剑胚？”杨小邪搂着江琉璃的手臂也僵了一下，眼神瞬间锐利如刀，猛地射向姬辛。

　　盘在洞顶的小藤也“唰”地一下竖起了藤蔓“脑袋”，叶片口器开合，发出警惕的“嘶嘶”声。

　　而刚刚走到洞口、正准备去采药的帝吾，脚步猛地顿住，像根钉子一样钉在了原地。他那万年不变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极其剧烈的情绪波动。

　　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身，目光直勾勾地投向江琉璃怀里那块被姬辛称为“天罚剑胚”的黑疙瘩，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整个山洞，瞬间落针可闻。只剩下姬辛因为激动而粗重的喘息声，和小藤藤蔓摩擦洞壁的“沙沙”声。

　　江琉璃抱着那块突然变得烫手的“小铁”，感受着它沉甸甸的分量，再看看帝吾那副震惊的的傻样，又瞅瞅怀里这黑黢黢、坑洼洼的“剑胚”……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笑一边锤着杨小邪的胸口，“哈哈哈哈！师兄！三年苦力！哈哈哈哈！换了个‘天罚剑胚’的保养权！哈哈哈哈！帝吾！你这买卖做的…哈哈哈哈…血赚啊！笑死我了！”

　　杨小邪看着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师妹，又看看门口那个彻底石化、仿佛世界观正在崩塌重组的剑痴帝吾，再低头看看那块被江琉璃笑得一抖一抖、依旧“朴实无华”的“小铁”……

　　他嘴角剧烈地抽动了几下，最终也只能扶额，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了荒谬感的叹息：“唉……帝吾兄啊帝吾兄……你这‘剑痴’之名，当真是…实至名归，惊天地泣鬼神啊……” 这捡漏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帝吾盘腿坐地，那黑黢黢、坑洼不平的铁疙瘩横在膝上。他粗糙的手指缓缓抚过冰冷粗糙的表面，指腹能清晰感受到那源自剑域深渊的、几乎要将他神魂都吸扯进去的奇异脉动。他眼神专注，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审视，仿佛看的不是一块顽铁，而是失散多年的老友。

　　“啧，”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点沙砾摩擦的粗粝感，“模样是磕碜了点，比老子磨了十年的脚皮还糙。”他屈指，“铛”地一声弹在铁疙瘩上，声音沉闷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震得空气都嗡鸣了一下。“不过……味儿正！是块硬骨头！配得上我！”

　　杨小邪正猫在一块风化岩后，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空旷戈壁，闻言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头也不回地低声道：“硬骨头也得有好牙口啃。听闻咱们大千无炁最厉害的锻造师就是疯麻子！传闻只有他有能耐才能把这‘硬骨头’啃成绝世利齿的怪胎。只要他点头，你这老伙计定能被淬炼成一把绝世好剑！”

　　江琉璃斜倚在另一块岩石上，指尖缠绕着小藤翠绿的藤蔓，闻言发出一声清冷的轻哼：“师兄，你不是说他的还有特殊‘规矩’吗？还要答应他的要求才能帮人办事。要是他不仅不帮咱们，之后还将咱们给告发给玄元宗。那么就有点不划算了。”

　　不过她相信杨小邪不是故意说出这个人的，转眼看向杨小邪，“你既然提了，想必是摸准了他‘规矩’？”

　　杨小邪嘿嘿一笑，像只成精的狐狸，从怀里掏出一张画满奇异标记的兽皮地图，指尖精准地点在“雷殛渊”边缘的一个红圈上。

　　“我之前收集过他的信息。这老疯子据说迷上了‘神兽精气’，点名要三根上古裂天兕左边鼻孔的金色鼻毛！还得是刚脱落、带着雷霆硫磺味儿的新鲜货！”

　　“噗——！”帝吾差点岔气，猛地抬头，剑眉倒竖，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鼻毛？！还左边鼻孔？！刚脱落？！”他感觉自己的剑道尊严和膝上铁疙瘩的格调都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遍。“这老疯子莫不是拿人开涮呢？！”

　　江琉璃秀眉微蹙，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裂天兕？群居雷殛渊，性烈如火，尤其护鼻……杨小邪，你打这主意，怕不是临时起意吧？”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杨小邪眼底的算计。

　　杨小邪笑容更盛，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当然不是！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被通缉。我本来是想找他另有要事”给了江琉璃一个眼神，之后避开不谈。“没想到就这样，凑巧，这个机缘可以借给帝吾兄。毕竟这三年你要跟我们一起。以我们现在的这样的情况，当然是你的实力提升最好。”

　　他手指在地图上快速划过几条隐秘的路线，“路线、神兽习性，它怕花粉，而这是能引开它的‘幻梦灵涎’替代品、甚至采集工具，这些特制玄玉镊子，符文隔绝气息，都已就位。”

　　说着杨小邪不断的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一样一样的法器。看来都是早已准备好的。

　　帝吾看着眼前这精密如齿轮咬合般的部署，再低头看看膝上沉寂却蕴藏着无尽锋芒的铁疙瘩，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没有想到自己跟杨小邪仅是那两次的见面。虽然自己已经签了“卖身契”跟江琉璃。但是现在杨小邪都是切实在帮助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化作一声带着浓浓鼻音叹息：“行吧！为了我你把这个机会给我，老子就是捏着鼻子，也会去陪你们去掏一回神兽的鼻孔！他娘的，这都什么事儿！早知道这锻炼之术，我就应该好好学习。”

　　说动就动，几人立即跟随杨小邪的传送法阵，飞来到了“雷殛渊”边缘地域。

　　帝吾抱着他那黑黢黢的铁疙瘩，脸皱得跟个苦瓜似的，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他娘的…想我堂堂剑辛宗首席弟子，帝吾，在剑域那也是万剑丛中杀进杀出的主儿，如今沦落到要算计一头畜生的…鼻孔？这要是传出去，我‘剑痴’的名号直接改‘鼻痴’得了！”他越想越憋屈，狠狠瞪了怀里的铁疙瘩一眼，“都怪你！争点气行不行？自己变个身？”

　　杨小邪猫在石头后面，闻言翻了个白眼：“省省吧帝大爷！你那宝贝疙瘩要有那本事，咱还用得着来求那疯麻子？赶紧的，干活了！”

　　他压低声音，语速飞快，“目标方位，东北角那块凸起的黑岩后面！那大块头刚打了个盹儿，现在正是迷糊的时候！小藤！准备投弹！记住，风向西南，偏角十五度，三连发！剂量按琉璃说的，只放三分之一！别把它惹毛了！”

　　江琉璃手腕上，小藤翠绿的藤蔓尖端微微亮起，几粒细如尘埃、却散发着恐怖辛辣气息的赤红色粉末被无形的力量包裹着。“放心，精准投放，误差不超过一指。”江琉璃声音清冷，眼神却紧紧锁定着目标区域。

　　帝吾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紧握着那柄造型古怪的长柄玄玉镊子，玉盒别在腰间，眼神专注得吓人。

　　“动手！”杨小邪低喝一声。

　　咻！咻！咻！

　　三道几乎看不见的赤红细线，划着精准的抛物线，无声无息地没入裂天兕巨大的左鼻孔下方！

　　短暂的死寂。

　　轰隆隆——！！！

　　仿佛一千个炸雷同时在耳边爆开！整个戈壁滩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只见那头小山般的裂天兕猛地昂起头颅，覆盖着暗金色鳞片的巨大鼻孔疯狂扩张收缩！

　　“阿嚏——！！！！”

　　一声震耳欲聋、饱含着无尽痛苦和暴怒的喷嚏，裹挟着狂风、碎石和…铺天盖地的、金灿灿粘稠鼻涕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左鼻孔狂喷而出！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浓烈的硫磺、雷霆和…地狱辣椒的混合怪味！

　　“就是现在！”杨小邪大吼。

　　“帝吾！上！”江琉璃同时下令。

　　帝吾的身影在漫天“金雨”中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速度快到极致！他精准地避开几块被喷嚏吹飞的巨石，目标直指那因剧烈喷嚏而扩张到极限的、如同山洞般的左鼻孔边缘！

　　只见帝吾在即将靠近那巨大鼻孔边缘的瞬间，脚下猛地一滑！一块被鼻涕浸透的岩石让他身形一个趔趄！

　　“糟！”杨小邪和江琉璃同时心头一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帝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非但没有强行稳住身形，反而借着趔趄的势头，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诡异一扭，整个人像条泥鳅般顺着那股粘稠鼻涕的洪流，“滋溜”一下，险之又险地滑到了鼻孔边缘最理想的位置！

　　“漂亮！化险为夷！”杨小邪忍不住低喝一声，眼中爆发出看到精妙剑招般的亮光，“这一扭，妙啊！真不愧是剑辛宗的天才！”

　　说时迟那时快！帝吾稳住身形的刹那，手中那柄特制的玄玉镊子闪电般探出！精准、稳定、如同最精密的机械！镊尖在漫天金雨和狂暴气流中稳如磐石，精准无比地夹住了三根刚刚被喷嚏震得松动、正要被鼻涕洪流冲走的、金灿灿、还缠绕着细微电芒的——鼻毛！

　　“得手！”帝吾心中狂吼，手腕一抖，镊子带着战利品瞬间收回，看都不看，反手就精准地塞进了腰间的玉盒里，“啪嗒”一声合上盖子！符文瞬间亮起，隔绝了所有气息！

　　“撤！”杨小邪的吼声几乎同时响起。

　　帝吾没有丝毫犹豫，脚尖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一点，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倒射而回，险险避开了裂天兕因痛苦和愤怒而胡乱甩动的巨大头颅和喷溅的鼻涕。

　　“嗷吼——！！！”

　　裂天兕彻底暴怒了！它感觉鼻子又痒又痛，还少了点什么！巨大的独眼瞬间变得赤红，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了下来！它要撕碎一切！

　　“风紧！扯呼！”杨小邪将江琉璃拉进怀中，弹起来就飞走。帝吾紧随其身后，居然也不慢，嘴里还在念叨：“好险好险！这大块头发起疯来，还还挺吓人！”

　　几人如同丧家之犬，在暴怒的裂天兕掀起的飞沙走石和雷霆怒吼中，连滚带爬，一口气狂奔出几十里，直到再也听不到那恐怖的咆哮，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帝吾靠着块石头，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发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他小心翼翼地从腰间解下那个刻满符文的玉盒，双手递给杨小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兴奋：“杨小邪！幸不辱命！三根！左边鼻孔！新鲜带闪电的！”

　　杨小邪接过玉盒，入手温润，隔绝了一切气息。他没打开，只是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干得漂亮帝吾！”

　　江琉璃好奇地盯着那玉盒，满眼都是对未知事物的探究欲：“啧，就这仨小玩意儿，折腾得咱们鸡飞狗跳？还带着电…有意思！你们说，这玩意儿除了给那老疯子当‘门票’，还能干啥？炼器？入药？总不能当暗器使吧？飞出去电人鼻孔？”她一脸认真思考，反正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用鼻毛能干什么。

　　杨小邪耸耸肩，将玉盒揣进怀里：“管它能干啥！现在，它就是咱们请动疯麻子的敲门砖！走！去会会那个老疯子！”

　　（哎，打了一天的米莱迪，钻石掉到铂金。。。还是安琪拉吧，这个米莱迪真的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