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骗我！权臣的小怂包明明超会撩》鲸臆

6、赏花宴逃离记

　　宫宴的琉璃灯盏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偏殿，将满地金砖映得愈发温润。
　　沈星落唱完那首跑调的民间小调，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贵女们的哄笑声还在耳边回响，有惊讶，有戏谑，还有几分不加掩饰的轻视。
　　她能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小针似的扎得人难受。
　　若不是沈星燃在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用眼神示意她“别怕”，她恐怕早就哭出来了。
　　“星落小姐真是性情中人，”皇后坐在上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觉得这小姑娘天真烂漫，比那些矫揉造作的贵女讨喜多了，“这首小调虽不登大雅之堂，却活泼有趣，倒是让本宫耳目一新。”
　　有了皇后的话，其他贵女们也不敢再肆意嘲笑，纷纷跟着附和：“是啊，星落小姐唱得真有趣。”“没想到星落小姐还会唱民间小调，真是多才多艺。”
　　沈星落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皇后娘娘谬赞”，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地方，回到自己的揽月轩，抱着黑豹画小人画，再也不想参加什么宫廷宴会了。
　　沈星燃看出了妹妹的窘迫和不安，立刻上前一步，对着皇后躬身行礼：“皇后娘娘，舍妹年纪尚小，不懂宫廷礼仪，刚才一时失仪，还请娘娘恕罪。如今时辰不早了，舍妹怕是也累了，臣弟斗胆，想请娘娘恩准，带舍妹先行告辞。”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也好，星落小姐看着确实有些疲惫。你们兄妹俩一路小心，回去好好休息。”
　　“谢皇后娘娘恩典！”沈星燃连忙道谢，然后转身对沈星落说，“星落，走吧，哥带你回家。”
　　沈星落如蒙大赦，赶紧跟着沈星燃躬身行礼，然后低着头，快步跟在他身后，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偏殿。
　　走出偏殿的那一刻，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沿着宫道往前走，两旁的宫灯摇曳，映得树影婆娑。
　　沈星落还是不敢抬头，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脸颊依旧发烫。
　　“还在害羞呢？”沈星燃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刚才唱得挺好的，虽然跑调了，但很有趣，皇后娘娘都夸你了。”
　　“哥！你还说！”沈星落撅着嘴，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眼眶微微泛红，“都怪你，刚才不拦着我，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洋相。现在京里的贵女们肯定都在笑话我，说我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
　　“谁敢笑话我们星落？”沈星燃停下脚步，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宠溺，“你唱得明明很可爱，那些人是嫉妒你天真烂漫，不像她们，一个个装得跟老古板似的。再说了，有哥在，谁敢说你坏话，哥帮你收拾她们。”
　　“真的吗？”沈星落眨了眨眼睛，心里的委屈少了几分。
　　“当然是真的，”沈星燃点了点头，“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别不开心了，咱们赶紧回家，我让厨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好不好？”
　　提到糖醋排骨，沈星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好！我要吃两大碗！”
　　“没问题，管够！”沈星燃笑着说，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两人坐上出宫的马车，车厢宽敞舒适，铺着柔软的锦垫。
　　沈星落一坐下，就立刻瘫在锦垫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宫里的规矩真是太烦了！说话要小心翼翼，走路要慢慢悠悠，连笑都不能大声笑，简直太憋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车厢里备好的点心，是她喜欢的桂花糕。她拿起一块塞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宫廷宴会本就是这样，”沈星燃坐在她身边，拿起一杯茶水递给她，“规矩繁多，束缚也多。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哥尽量少让你参加这类场合，好不好？”
　　“真的吗？哥，你太好了！”沈星落眼睛一亮，立刻坐直身体，抓住沈星燃的胳膊，“我以后再也不想进宫了，除非是爹娘逼着，不然我死也不来！”
　　沈星燃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真是被爹娘宠坏了。不过也好，你性子跳脱，确实不适合待在宫里。以后除了必要的场合，哥都帮你推了。”
　　“谢谢哥！”沈星落开心地抱了抱沈星燃，然后又拿起一块桂花糕，一边吃一边吐槽，“你不知道，刚才在宴会上，我连大气都不敢喘。那些贵女们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说话细声细气的，看着就累。还有那个谢将军，也就是谢惊寒，他就坐在不远处，一直板着脸，眼神冷冰冰的，看得我浑身发抖，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一想到谢惊寒那张冷得像冰的脸，沈星落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吓人的人，难怪京里的人都叫他“活阎王”，果然名不虚传。
　　“谢惊寒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性子冷厉也是正常的，”沈星燃解释道，“他战功赫赫，是大靖的守护神，陛下十分器重他。不过他确实不苟言笑，京里的贵女们都怕他，你怕他也正常。”
　　“我才不是怕他呢！”沈星落嘴硬地说，“我就是觉得他太严肃了，看着不舒服。再说了，他那么吓人，谁见了都会害怕吧？”
　　沈星燃笑着说：“好好好，你不是怕他，是觉得他不舒服。以后尽量少见到他就是了。”
　　马车一路颠簸，沈星落靠在锦垫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继续吐槽宫廷里的各种规矩。
　　她模仿着那些贵女们走路的样子，迈着小碎步，扭扭捏捏的，还故意掐着嗓子说话，逗得沈星燃哈哈大笑。
　　“你看你看，她们就是这样走路的，”沈星落一边模仿，一边说，“走得比蜗牛还慢，生怕踩坏了自己的裙摆。还有喝茶的时候，明明一口就能喝完，非要抿一小口，还得说什么‘此茶清香甘醇，韵味悠长’，我看就是苦得要命！”
　　沈星燃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星落，你模仿得真像。不过你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见，不然又要被人说你没规矩了。”
　　“我才不怕呢！”沈星落撅着嘴，“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些规矩本来就很无聊，干嘛非要逼着大家遵守？我还是喜欢在自己的院子里，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想怎么笑就怎么笑，多自在。”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画纸和一支炭笔——这是她每次出门都会随身携带的，方便随时画小人画。
　　她快速地在画纸上画了起来，几笔就勾勒出几个穿着华丽衣裙、扭扭捏捏走路的贵女，旁边还画了一个龇牙咧嘴、看起来很吓人的将军，正是谢惊寒的Q版形象。
　　“你看，这就是宫里的贵女和谢将军，”沈星落把画纸递给沈星燃，笑着说，“贵女们都怕谢将军，看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跑得飞快。”
　　沈星燃接过画纸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画纸上的贵女们一个个画得小巧玲珑，表情夸张，谢惊寒则被画得头大身子小，眼神凶狠，确实很像“活阎王”。不得不说，沈星落的画虽然简单，却十分生动有趣，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笑。
　　“画得真不错，”沈星燃把画纸还给她，“不过你要是让谢将军看到你这么画他，他肯定会生气的。”
　　“他才不会看到呢，”沈星落把画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我就自己看看，或者给春桃看看，让她也乐呵乐呵。”
　　马车很快驶出了宫门，来到了京中的大街上。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只有几家店铺还亮着灯，透出温暖的光晕。
　　就在马车经过一条小巷时，突然听到巷子里传来几声戏谑的笑声：“哟，这不是镇国公府的沈小姐吗？怎么从宫里出来了？是不是在宫里出洋相，被皇后娘娘赶出来了？”
　　沈星落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头往外一看，只见巷子里站着几个穿着华丽的公子哥，为首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李景明。
　　李景明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时最喜欢调戏良家妇女，仗着自己的家世，在京中横行霸道，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
　　沈星燃也看到了李景明等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拍了拍沈星落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冷冷地看着李景明：“李景明，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景明看到沈星燃，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但还是故作嚣张地说：“沈星燃，我说话关你什么事？我听说你妹妹在宫里唱跑调的民间小调，让所有人都笑掉了大牙，真是丢尽了镇国公府的脸！”
　　“你敢再说一遍？”沈星燃眼神一冷，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气。他自幼习武，又在军中历练过，气场自然不是李景明这种纨绔子弟能比的。
　　李景明被沈星燃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说错了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沈星落就是个没规矩的野丫头，根本不配参加宫廷宴会！”
　　沈星落坐在马车上，听到李景明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虽然也觉得自己在宫里出了洋相，但也容不得别人这么侮辱她和她的家人。她咬了咬牙，掀开马车帘子，跳下马车，走到沈星燃身边，瞪着李景明：“你胡说！我才不是没规矩的野丫头！我唱民间小调怎么了？皇后娘娘都夸我唱得有趣，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她虽然胆子小，平时怕黑怕虫怕大狗，但在家人和自己被侮辱的时候，却一点也不怂。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愤怒的小兔子，虽然看着娇俏，却透着一股倔强。
　　李景明没想到沈星落竟然敢反驳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皇后娘娘那是给镇国公府面子，才没有怪罪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唱得很好听？我看你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小丫头！”
　　“你才不知羞耻！”沈星落气得脸都红了，她从怀里掏出那张刚画好的小人画，指着上面Q版的李景明——她刚才趁着李景明说话的功夫，快速画了一个歪嘴斜眼、看起来十分滑稽的小人，旁边还写着“纨绔李景明”几个小字，“你看，这就是你！歪嘴斜眼，一看就是个坏人！我要把这幅画拿去墨韵斋卖掉，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李景明看到画纸上的小人，气得脸色铁青：“你敢画我？沈星落，你好大的胆子！”
　　“我有什么不敢的？”沈星落仰着小脸，一脸得意，“你敢侮辱我，我就敢画你！我还要画好多好多你的丑样子，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是个只会欺负女孩子的纨绔子弟！”
　　沈星燃看着妹妹气鼓鼓的样子，又看了看那张画纸上滑稽的小人，忍不住笑了。他没想到，平时怂萌的妹妹，在关键时刻竟然这么勇敢，还能用这种方式反击。
　　“李景明，”沈星燃收敛笑容，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给我妹妹道歉！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景明看着沈星燃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又看了看沈星落手里的画纸，心里有些发怵。他知道沈星燃不好惹，真要是打起来，自己肯定讨不到好。而且沈星落的画要是真的被拿去墨韵斋卖掉，自己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犹豫了片刻，李景明还是不情不愿地说：“对不起，沈小姐，我刚才说错话了，请你原谅。”
　　“声音太小，我没听见！”沈星落故意说，她就是要让李景明知道，欺负她是没有好下场的。
　　李景明咬了咬牙，提高声音说：“沈小姐，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这还差不多，”沈星落满意地点了点头，把画纸收好，“以后不准再随便侮辱我和我的家人，不然我就画更多你的丑样子，让你在京城彻底出名！”
　　“知道了知道了，”李景明不耐烦地说，然后带着手下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小巷。
　　看着李景明等人消失的背影，沈星落才松了口气，刚才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甚至还有点腿软。其实她刚才心里也很害怕，毕竟李景明人多势众，还好有哥哥在身边。
　　“星落，你刚才真勇敢，”沈星燃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哥都没想到，你竟然敢这么跟李景明对着干。”
　　“我也是被逼的，”沈星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声说，“他太过分了，竟然那么侮辱我和咱们家，我实在忍不住才反驳他的。其实我刚才心里可害怕了，生怕他会打我。”
　　沈星燃心疼地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别自己冲上去，先告诉哥，哥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了，哥，”沈星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刚才看着李景明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挺解气的。”
　　“那是当然，”沈星燃笑着说，“咱们星落就是厉害，用一幅画就把李景明吓跑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吧，糖醋排骨还在等着你呢。”
　　“好！”沈星落开心地答应着，跟着沈星燃重新坐上马车。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沈星落靠在锦垫上，心情格外好。刚才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成就感。她觉得，自己虽然胆子小，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以后再有人敢侮辱她和她的家人，她一定还会勇敢地反击。
　　“哥，你说我的画是不是很厉害？”沈星落笑着问，“刚才李景明看到我的画，都吓得不敢嚣张了。”
　　“是很厉害，”沈星燃点了点头，“你的画既有趣又有杀伤力，以后谁要是得罪你，你就画他的丑样子，让他在京城出名。”
　　“好主意！”沈星落眼睛一亮，“我以后要多画一些搞笑的小人画，不仅能卖钱，还能用来对付坏人，真是一举两得！”
　　说着，她又拿出画纸和炭笔，开始画起了李景明的丑样子。她画了李景明被黑豹追着跑的场景，画了李景明掉进泥坑里的场景，还画了李景明被蜜蜂蛰得满头包的场景，每一幅画都十分滑稽，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笑。
　　沈星燃看着她认真画画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妹妹虽然怂萌沙雕，但内心却十分通透，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在关键时刻也能勇敢地保护自己和家人。这样的妹妹，让他既心疼又骄傲。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镇国公府。一进府门，沈星落就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糖醋排骨的香味，她立刻跳下马车，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快地往正厅跑去。
　　“娘，我回来啦！我要吃糖醋排骨！”沈星落一边跑一边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柳氏正在正厅里等着他们，看到沈星落开心的样子，笑着说：“回来啦？宫里的宴会怎么样？没出什么洋相吧？”
　　“娘，我没有出洋相！”沈星落跑到柳氏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撒娇，“皇后娘娘还夸我唱得歌有趣呢！不过宫里的规矩太烦了，我以后再也不想去了。对了娘，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还教训了一个欺负我的纨绔子弟，我用我的画把他吓跑了！”
　　她把刚才遇到李景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氏，还把自己画的李景明的丑样子拿给她看。
　　柳氏听了，又心疼又好笑：“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先告诉哥哥或者爹娘，不能自己冲上去，知道吗？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知道啦，娘，”沈星落点了点头，“有哥在，我不会受伤的。而且我的画很厉害，能把坏人吓跑。”
　　“好好好，你的画最厉害，”柳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快坐下吧，饭菜都快好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娘让厨房给你做了一大碗。”
　　“太好了！谢谢娘！”沈星落开心地坐下，眼睛紧紧盯着厨房的方向，迫不及待地想要吃到糖醋排骨。
　　沈星燃也在一旁坐下，笑着说：“娘，星落今天表现得很勇敢，不仅敢在宫里唱歌，还敢教训李景明，真是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柳氏看着沈星落，眼神里满是欣慰，“以前还担心她胆子太小，以后嫁了人会受委屈，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咱们星落虽然胆子小，但心里有分寸，关键时候也能保护自己。”
　　说话间，丫鬟们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满满一桌子的菜肴，有糖醋排骨、桂花鱼、酱牛肉、红烧狮子头，都是沈星落和沈星燃喜欢吃的。
　　沈星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甜甜的酱汁包裹着鲜嫩的排骨，味道十分鲜美。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说：“真好吃！娘，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醋排骨！”
　　“好吃就多吃点，”柳氏笑着说，给她夹了一块桂花鱼，“慢点吃，别噎着。”
　　沈星落一边吃着饭，一边给爹娘和哥哥讲宫里的趣事，讲那些贵女们的矫揉造作，讲谢惊寒的冷厉吓人，还讲了自己如何用跑调的小调逗笑众人。她讲得绘声绘色，时不时地模仿一下，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饭桌上的气氛温馨而融洽，沈星落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她觉得，虽然宫廷宴会让她很不自在，还遇到了李景明这种讨厌的人，但总体来说，还是很有收获的。她不仅勇敢地反击了李景明，还得到了家人的夸奖和宠爱，这让她觉得无比幸福。
　　吃过晚饭，沈星落回到了揽月轩。春桃看到她回来，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小姐，你回来啦！宫里的宴会怎么样？好不好玩？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好玩什么呀，一点都不好玩，”沈星落撅着嘴说，“宫里的规矩太多了，束缚得人难受，还遇到了一个讨厌的纨绔子弟，不过被我用画吓跑了！”
　　她把宫里的事情和遇到李景明的事情都告诉了春桃，还把自己画的李景明的丑样子拿给她看。
　　春桃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姐，你画得真像！李景明本来就长得歪嘴斜眼的，被你画得更丑了！真是太解气了！”
　　“那是当然，”沈星落得意地说，“谁让他欺负我，我就要画得他更丑，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坏人！”
　　“小姐，你真厉害！”春桃由衷地赞叹道，“以前我还觉得小姐胆子小，没想到小姐在关键时刻这么勇敢。”
　　“我也是被逼的，”沈星落笑着说，“不过现在觉得，勇敢一点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被人欺负。”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和纸，又开始画起了小人画。她想把今天在宫里和路上遇到的事情都画下来，做成一本小小的漫画册，留作纪念。
　　春桃在一旁给她研墨、递纸，看着她认真画画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觉得，自己的小姐虽然怂萌沙雕，但真的很可爱，也很有才华。
　　沈星落画得十分认真，一笔一画都饱含着热情。她画了宫廷里华丽的宫殿和穿着华丽衣裙的贵女们，画了冷得像冰的谢惊寒，画了自己唱跑调小调时的窘态，还画了李景明被黑豹追着跑的滑稽场景。每一幅画都生动有趣，充满了童趣和欢乐。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沈星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看着桌上画好的漫画册，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把漫画册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在自己的床头，然后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回到了自己的揽月轩，和黑豹一起在院子里跑圈，和春桃一起摘花编花环，还画了好多好多搞笑的小人画，卖给了很多人，赚了好多好多钱。她笑得十分开心，梦里的世界没有宫廷规矩的束缚，没有讨厌的纨绔子弟，只有自由和快乐。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场看似普通的赏花宴，不仅让她和谢惊寒有了初次交集，还让她在京中多了几分“名气”——有人嘲笑她没规矩，也有人喜欢她的天真烂漫。更重要的是，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一场突如其来的圣旨，即将把她和那个让她闻风丧胆的“活阎王”谢惊寒紧紧地绑在一起，开启一段鸡飞狗跳却又甜蜜无比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