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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番外二 ...

  •   (四)

      清晨,魏楮堂把我堵在卫生间洗手台上,我想着昨晚已经够闹腾了,再这么闹我估计得散架了。

      所以我趁他啃我耳垂的时候,立马蹲下.身,从他臂弯下溜了出去。

      我慌忙跑到一楼阶梯的时候,跟坐在客厅的魏桐启打了个照面。

      我站在阶梯上,看见魏桐启的眼睛钉在我身上,脸色由惊讶变得难以言喻,而后他轻咳了两声。

      “你……”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瞧自己。

      我刚才逃得太急,我光着脚,只着了条四角底裤、披了魏楮堂的白衬衣就下楼了。扣子还没扣,大大咧咧地敞着,肌肤上青红交错,像红花绿叶陷在雪地里。

      我内心挣扎了两秒,在“镇定自若地走下楼”和“惊慌失措地跑上楼”之间,选择了“镇定自若地走上楼”。

      我朝他僵硬一笑,努力让语气平和,“抱歉,失礼了。”

      之后我立即转身上楼,脚步愈发加快,却半路被人截了胡。

      魏楮堂眼帘微垂,眼神却很赤.裸,仿佛下一秒就要撕开什么。

      他带着笑意说,抓到了。

      他把我拦截在楼道平层上,堵在栏杆边,嘬吻我的唇。

      他来势汹汹,在他扯我的贴身衣物的时候,我用尽千钧之力悬崖勒马。

      我跟他较劲,半天才跟他错开一点距离,挽回道:“你弟在楼下,这个角度看得见。”

      我们凑得很近,我足以看见他眼底闪过的讶然之色,看来他不知道魏桐启来了。

      而后他眉心下压,似乎在说怎么每次办事的时候魏桐启都在。

      继而,他扭头往栏杆下一瞥,说:“老二,午饭你自己解决。”

      得,在解决午饭和解决弟弟之间抉择过后,他选择解决我。

      (五)

      那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一空,魏楮堂已经早早起床了,他这几天顶忙,早上睁开眼就不见他人影。

      我洗漱完照常出房门,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

      我猜魏桐启这作息颠三倒四的人这下肯定还没起床,便犹豫着要不要给他留早餐。

      我还没犹豫完,就见魏楮堂从魏桐启的房间出来。

      “怎么这么早?”他问。

      很顺当的,我跟他接了个久违的早安吻。

      “你弟怎么了?”

      魏楮堂说:“老二连夜赶回来的,可能是因为来回折腾,现在低烧,我去给他找点药。”

      我想着他这几天要忙着年终的收尾工作,便叫他先去公司忙,我去找药。

      “那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我端了杯热水,提着药箱打开了魏桐启房间的门。

      他见我进来了,露出了短暂的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平复了,“我哥上班去了?”

      “嗯。”

      我不太清楚他病得怎么样,所以我用服务生询问客人的语气问他,“医学生,你要吃点什么药?”

      魏桐启撑着身子翻了下药箱,“感冒灵就好了吧。”

      我嗯了一声,“你哥说你发烧了。”

      “低烧,没事,还没烧到吃退烧药的地步。”

      我出去厨房熬了碗小米粥给他端了上去,给他冲好药,嘱咐他要按时吃,有什么事打电话说一声,我就在书房。

      也不知是不是他忽地良心发现,那双眼睛盯着我,我以为他又要怎样,结果他哼唧了半天哼出了句“谢谢嫂子”。

      “……”

      他这么真诚,我一时居然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我含糊应了一声,觉得他这么大人了应该也能照顾好自己,所以我没婆婆妈妈地嘱咐些什么,兀自回房敲我的论文了。

      中午的时候家政阿姨来了,我叫她熬锅清淡的肉沫粥就可以,要稀一点的。然后盛了一碗去给魏桐启。

      本来中午的时候他也没什么事的,结果下午我进去的时候,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脸颊红红,像极了过年时饭桌上摆的红乳猪。

      我用体温枪测了一下,果不其然,39度。

      我说:“起床,带你去看病。”

      他翻了个身,哑着嗓子说不用。

      我觉得他这样不太行,“你要这么熬着过完年都不一定能好。给你十分钟,要么赶紧换衣服出门,要么不换衣服被我拽出门,我不介意你穿着睡衣出门然后被别人认为我在带小孩。”

      我说完就出了门,把神色复杂的魏桐启留在了房内,八分钟后,他神色蔫蔫的下了楼。

      在医院折腾了半个下午,医生说他应该是染了流感。

      但魏桐启不想吃药,跟医生提出要吊水.

      医生说不用,还一脸无奈地说:“现在年轻人啊,都以为吊水是万能的。”

      结果魏桐启这个深造多年的医学生跟他扯了一堆我听不大懂的医理知识,终于不负众望地说服了他。

      但我觉得魏桐启这个生活习惯令人堪忧的医学生,应该只是单纯的不想喝苦药。

      终于轮到他去输液,我去拿单子,哪知他这会儿跟没病没什么区别,已经靠在输液台前跟护士聊了起来,哄得那阿姨面色潮红,喜笑颜开。

      我朝他走过去,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听见那阿姨跟他说话。

      “小伙子,你一个人来看病?”

      “啊不是,我跟我嫂子一起来的。”

      “哎呦,俗话说长嫂如母,你嫂子一定对你很好。”

      这个人精忽而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忽而轻声说,“是吧,嫂子。”

      “……”我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那个阿姨没听清:“什么?”

      后面一个年轻护士在催她,打断了她的疑问,护士阿姨顿时回归正题,朝他要单子。

      我径直走过去,说魏桐启的单子在这。

      那个阿姨看看单子,抬起头又看看我,狐疑道,“你是……他的朋友?”

      魏桐启道:“不,他是我嫂子。”

      阿姨:“……啊?”

      年轻护士:“哇塞。”

      给魏桐启扎针的是那位年轻护士,她给魏桐启扎针的时候看看我,又看看魏桐启,继而又看看我,然后又立马强掩下笑,专心给魏桐启扎针。

      我本来还庆幸给魏桐启扎针的不是那个阿姨,否则按她的受惊程度,她来扎的话魏桐启的手背上肯定满是针孔。

      但现在,结果似乎并没有扭转——我可能更该担心医院今天要浪费多少针头。

      “抱歉啊帅哥,我没什么经验,要不您……换只手……?”年轻护士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我看了眼魏桐启满是凸起青筋的手,收住了幸灾乐祸的笑。

      我弯腰悄声跟他说:“和气点,人不是故意的。”

      隔着口罩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忍耐,但他仍旧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眼,委婉地提醒道,“靓女,这次你可不能再抖了啊。”

      “好好好,一定一定。”

      魏桐启历经千辛万难终于扎完了针,他略带不满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的淤青。

      我把吊水单挂在点滴瓶边,说:“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你非要吊水的。”

      “我哪知道……”他说了半句就没再说了。

      “你最精贵,你个学外科的成天开刀见血,大男人的挨几针子要你命了?”

      他跟我呛,“我还比你大好几岁,你还跟我说教上了?”

      我说:“我辈分高。”

      我料到魏二公子无话可说,事实证明,他确实无法反驳。

      正巧魏楮堂发信息过来,我敲着手机复他信息,顺道踢了踢魏桐启的鞋边,问他要吃什么。

      “你哥说要来看你,我叫他顺便带点东西过来。”

      “粥吧,吃其他的没胃口。”

      魏楮堂来的时候跟我说他已经吃过了,他给魏桐启带了份瘦肉粥,给我带了份海鲜芝士焗饭,海鲜出奇的多。

      我舀了勺料丰富的给他尝了一口,问他是不是叫老板加料了,他笑着说是。

      魏桐启在一旁喝了两口粥,听完就直囔囔:“哥你偏心!”

      “多大了还像个小孩一样。”魏楮堂说,“你好了再带你去吃。”

      听听,这话多么像画大饼。我在心里暗笑。

      (六)

      大年三十那天,我陪许琦素还有方渐曈在家过年,魏楮堂今年晚上没来,据他说,他刚掌权,今年的团圆宴会他成了坐在主座上的人,抽不开身。

      大年初一那天,我们去魏楮堂家拜年,我先前特地问过魏楮堂,问他过年会不会给魏桐启包利是,他说会。

      “那我要不要意思意思一下?”

      “意思什么?”对面魏楮堂愣了一下,像是终于明白我的调侃之意,“噢,你包吧,不用太大,闹他一下就行了。”

      我说:“但我估计魏老二看见后会撒泼的。”

      “不至于,他现在叫嫂子不是叫得挺顺口?”

      我意有所指,“你教的好。”

      所以去拜年那天,我带着许琦素和方渐曈进门,那会儿窦渟也在,我没好当着她的面闹魏桐启。

      所以等窦渟逮着方渐曈和我妈去逛后花园的时候,我把红彤彤的利是递给魏桐启,“小叔子,新年快乐。”

      魏楮堂靠在门沿边,抱手看着魏桐启。

      我看见魏桐启看看我,又看看魏楮堂,表情复杂,活像一锅混杂着酸甜苦辣咸酱味的大杂烩,之后他满脸抽搐地收下了那封利是。

      “嗯……”

      我顿时觉得自己像只借虎威的假狐狸,但我觉得有人撑腰的感觉还不错。

      我憋着笑说不用谢。

      魏桐启带着满脸复杂走了,魏楮堂笑着揽过我,吻了我的嘴角,“高兴了?”

      “感觉挺好。”

      “还没听说给人派利是都能高兴的。”

      我踮起脚尖,结结实实给他唇上盖了个吻。
      “有你给撑腰,我高兴。”

      魏楮堂笑道:“你给魏老二包了多少?”

      “包了二百五。”

      他笑说我够坏。

      “他到时候没准又得跟我闹。我这当哥的可真是,哄完小的到时候又得哄大的。”

      “没事,有窦渟姐在,我看他可乐了,可以找借口去找窦渟撒娇。”

      魏楮堂说,“你没给窦渟包?”

      “我没想到她会来,而且给她包觉得冒犯了,毕竟她还比我大七岁……”

      魏楮堂又笑,一边吻我,一边说我够可爱。

      我一向不懂他对可爱的定义,毕竟我觉得自己跟着俩字不沾边,但这词他在我身上用了很多次。
      “行了,大过年的,别闹。”

      跟魏楮堂纠缠完,我赶忙逃去了厨房。我前脚刚到没多久,魏楮堂后脚就来了。

      他提出要帮忙,窦渟笑着忙说不用。

      “没事的,也得让我有个在长辈面前展现的机会吧。”窦渟望向魏楮堂,大方道,“是吧,大哥。”

      魏楮堂心领神会地笑了,我心道厉害,窦渟这种大气不扭捏,却又不失体贴的性格,怪不得能治住魏桐启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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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下本开《最纯恨那年跟死对头睡了》,感兴趣可移步专栏!」 指路: 第一卷:书文 第二卷:欲吻(暗恋线,追求线) 第三卷:文与吻(正式在一起) 觉得进展慢的可跳着看,感谢各位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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