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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   能在圣庭来去自如,能长期接触立夫而不被怀疑,能弄到那些违禁材料的......
      只有先知本人。
      "可是,可是..."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刘易斯他.....他不是被假的老查理——那个恶都给毒死了吗?那天的葬礼我们都参加了啊!"
      阿卡莉亚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那笑声像是玻璃划过石板,让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猛地转身,宽大的先知长袍在月光下翻卷如鸦羽。
      "他故意的!"她近乎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手臂却浑然不觉,"身为先知,他居然会毫无防备地喝下那杯茶?我早就该想到的!"
      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的疯狂光芒,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房间陷入一片昏暗,只有阿卡莉亚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幽光。
      "我们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两个人在交替说话,"东申怎么会突然坠落?那些叛徒为什么都出自圣庭?他精心策划这一切,就等着我们击杀魔王、打碎魔核..."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的碎片突然拼凑起来——是刘易斯第一个发现东申的弱点,是他"偶然"提起血阵可以共享能力,甚至那本记载着扎玛贝瑟咒语的古籍,也是他"无意间"放在阿卡莉亚必经之路上的。
      "等等..."我突然抓住一个关键,"那他为什么现在还躺在这里?"我指着床上毫无生气的李立夫,"如果一切如你所说,他现在不是应该..."
      "因为扎玛贝瑟。"阿卡莉亚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气,颓然跌坐在扶手椅上。她双手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间闷闷地传出:"这个古老的咒语把我们的灵魂短暂地编织在了一起。魔核破碎后的能量,被我们六个人平分了。"
      我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掌。这几天确实感觉体内灵力运转格外顺畅,还以为是战后突破的错觉。但更让我心惊的是阿卡莉亚此刻的状态——她的发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灰白色。
      "等?"我忍不住提高音量,"就干等着那个老狐狸来收割我们?"
      阿卡莉亚抬起头,我突然发现她的左眼瞳孔变成了诡异的竖瞳:"不然呢?冲进圣庭地牢找那个'已死'的先知?还是..."她的声音突然压低,"你更怀疑我这个'幸存'的侄女?"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把剑拔出了一半。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她说得没错,刘易斯的三大弟子死了两个,为什么唯独放过自己的亲侄女?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能跟谁商量。阿卡莉亚的话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我脑子里,让我坐立难安。最终,我还是决定去找胡不归——这家伙虽然吊儿郎当,但至少不会骗我。
      胡不归正赖在炽凰的树屋里养伤。翼羽族的树屋建在千年古木的枝桠间,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刚爬上藤梯,就听见这厮在屋里哼哼唧唧:"媳妇儿,这药太苦了,喂我口蜜酒呗——"
      "爱喝不喝。"炽凰的声音里带着嫌弃,但手上动作却轻柔,"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我推门进去时,正看见胡不归像个大爷似的瘫在藤椅上,左肩缠着绷带,右手里还捏着半块点心。炽凰坐在他旁边,手里端着药碗,见我进来,两人同时抬头,眼神平静得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来。
      "你们......"我张了张嘴,"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胡不归咧嘴一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虎牙:"翼羽神早就暗示过啦!"
      "什么?"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炽凰放下药碗,羽翼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因为只有翼羽族才能接受翼羽神的指引。"她指了指自己额间的金色纹路,"从封印之地出来后,我的伤恢复得特别快,连胡不归这废物的胳膊都重新长出来了。"
      胡不归闻言解开衣襟,露出左肩——那里本该是空荡荡的断臂处,现在却长着一只婴儿般粉嫩的小手,五指正笨拙地抓握着空气。
      "卧槽!"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比大恢复术还邪门啊!"
      "察觉到异常后,我们第一时间请示了翼羽神。"炽凰给我倒了杯雨露茶,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它看到的片段很模糊,但大概能拼凑出个故事——"
      胡不归突然坐直了身子,那只小手滑稽地比划着:"无非就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戏码。东申和立夫都是刘易斯——或者说贝尔·凯恩的傀儡。但立夫不一样......"
      "他在最后关头切断了连接。"炽凰接过话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用自己残存的意志力锁住了魔核能量,让刘易斯无法直接获取。"
      树屋突然轻微震颤起来,挂在墙上的风铃无风自动。炽凰的羽翼瞬间展开,眼中金光流转:"翼羽神说......它感受到了。"
      胡不归猛地站起身,那只小手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老狐狸要来了。"
      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远处的云层翻涌如墨,隐约可见一道黑影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树屋逼近。胡不归一把扯下绷带,新生的手臂已经长到成人大小,他活动着手指,露出一个狠厉的笑:
      "正好,老子这条新胳膊还没开过荤呢。"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能跟谁商量。阿卡莉亚的话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我脑子里,让我坐立难安。最终,我还是决定去找胡不归——这家伙虽然吊儿郎当,但至少不会骗我。
      胡不归正赖在炽凰的树屋里养伤。翼羽族的树屋建在千年古木的枝桠间,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刚爬上藤梯,就听见这厮在屋里哼哼唧唧:"媳妇儿,这药太苦了,喂我口蜜酒呗——"
      "爱喝不喝。"炽凰的声音里带着嫌弃,但手上动作却轻柔,"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我推门进去时,正看见胡不归像个大爷似的瘫在藤椅上,炽凰坐在他旁边,手里端着药碗,见我进来,两人同时抬头,眼神平静得仿佛早就料到我会来。
      "你们......"我张了张嘴,"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胡不归咧嘴一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虎牙:"翼羽神早就暗示过啦!"
      "什么?"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炽凰放下药碗,羽翼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因为只有翼羽族才能接受翼羽神的指引。"她指了指自己额间的金色纹路,"从封印之地出来后,我的伤恢复得特别快,连胡不归这废物的胳膊都重新长出来了。"
      胡不归闻言解开衣襟,露出右肩——那里本该是空荡荡的断臂处,现在却长着一只婴儿般粉嫩的小手,五指正笨拙地抓握着空气。
      "卧槽!"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比大恢复术还邪门啊!"
      "察觉到异常后,我们第一时间请示了翼羽神。"炽凰给我倒了杯雨露茶,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它看到的片段很模糊,但大概能拼凑出个故事——"
      胡不归突然坐直了身子,那只小手滑稽地比划着:"无非就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戏码。东申和立夫都是刘易斯——或者说贝尔·凯恩的傀儡。但立夫不一样......"
      "他在最后关头切断了连接。"炽凰接过话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用自己残存的意志力锁住了魔核能量,让刘易斯无法直接获取。"
      树屋突然轻微震颤起来,挂在墙上的风铃无风自动。炽凰的羽翼瞬间展开,眼中金光流转:"翼羽神说......它感受到了,刘易斯,就要来了。"
      我们没有等很久。
      第五天黎明,急促的鹰哨声撕裂了晨雾。一只浑身浴血的传信鹰隼跌跌撞撞地落在阿卡莉亚肩头,爪子上绑着的冰晶信筒正冒着刺骨寒气——这是白头山要塞最高级别的警报。
      "北方冰原的魔族倾巢而出。"阿卡莉亚捏碎信筒,冰晶在她掌心化作一幅立体地图,"百万大军正在突破白头山防线。"
      我盯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喉咙发紧。魔族确实一直存在,它们蛰伏在北方冰原的永冻层下,像冬眠的毒蛇。上次魔王被封印后,残部被人类联军驱赶到极北之地,白头山要塞就是悬在它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刘易斯这老狐狸......"胡不归的新手臂已经长全,此刻正咔吧咔吧地捏着指节,"他得不到魔核能量,干脆走最传统的路子——直接杀穿魔族老巢,用实力证明自己配得上魔王之位。"
      炽凰的羽翼在晨光中绷紧:"高山族守军不到三万,绝对挡不住这种规模的进攻。"
      阿卡莉亚已经开始飞速签发命令。圣庭的钟声响彻云霄,所有修士都必须通过她的灵魂检测才能下山——没人知道刘易斯这些年到底发展了多少信徒。检测过程残酷而高效,三个试图反抗的执事当场被圣火烧成灰烬。
      "苏鹰王国那边......"我话没说完就被阿卡莉亚打断。
      "别抱希望。"她撕开一道传送卷轴,"他们刚经历政变,能自保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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