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斑纹与共鸣 ...
-
紧随而后到来的祢豆子他们看见眼前的鬼时，几乎无法动弹。金红发的鬼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感觉喉咙发麻，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鬼看向了他们，直接对挥出一刀，爆裂的炎浪一瞬间便挥至眼前，若非一道水流淌过将其消灭，他们便已是那刀下亡魂。
“你们去保护乘客。”富冈义勇挡去攻击，嘱咐他们后转身去帮助已与炼狱动手的狛治——在祂攻击祢豆子他们的时候。
见此，炼狱也对我妻善逸道，“去吧，身为继子可不能连弦都不是的弱者也打不过。”
“是，炎柱大人。”我妻善逸奔向列车。
“现在，”炼狱劈散水流转过头对义勇道，“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浪潮与赤焰相撞，隐在浪下的气流袭向恶鬼脖颈，可惜被炎刀拦截。几息之间，两人一鬼已过百招。
在他们开打的另一边，祢豆子、稻玉狯岳和醒来的炭治郎与要对乘客下手的我妻善逸交战，多亏了灵力和符箓，他们的伤口快速恢复。
“可恶啊啊啊！就不能让鬼好好吃个饭吗？”差点死去的我妻善逸十分暴躁，血鬼术的雷电也愈发狠戾。
“不能！”除了祢豆子回祂一句，稻玉和炭治郎都不说话，只不过一个不想说，一个说不了。
他们与我妻善逸僵持并没有影响富冈这边，素山主攻，富冈主守，将炼狱牵制在此无法分去余裕关注那边的战斗。
‘防守毫无漏洞，足以与上弦并提的实力，甚至不弱于我，而且这个鬼柱认识他？为什么？算了，先把——’素山狛治打出一击空式，驱散鬼的火焰，‘这鬼留在这里！’
掐住炼狱杏寿郎的一瞬漏洞，素山狛治毫不犹豫了使出了杀招。
“斗之呼吸，柒之型，万叶闪柳！”
千万道如刀般的气流割向炎之鬼的咽喉，被鬼炎烧得火红的刺刀指虎砍断炼狱执刀的右手，随后断肢被富冈义勇踢开，爆发的炎浪被生生流转熄灭。
炼狱不退反进，高温的火焰喷涌而出，他们不得不拉开距离。
“十分精湛的剑术与拳法！甚至对我造成伤害！但还是可惜了，你们注定老去，无法将其不断精进。”断去的右手迅速再生，喷溅出的血液点燃出的火海在双方中介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这样，”炎之鬼拿回被踢飞的刀，手中的打刀再次腾起火焰，“你们都变成鬼怎么样！”
富冈义勇瞳孔一缩，还没做出反应，旁边的素山狛治已是出声反驳。
“我不会答应变成恶鬼！”他呼出一道道白汽，身旁的气流逐步上升，等待着爆发的瞬间。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炼狱刀锋上的火焰不断上升然后忽的融入刀中，极度的高温使刀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扭曲。
“斗之呼吸，玖之型，终式·青银乱残光！”
“血鬼术，虎齿焰！”
火焰与气旋碰撞在一起，余波将善逸与炭治郎他们的战斗都波及到。富冈义勇用水流飞沫扑灭鬼炎，防止烧到车厢。
这个世界的鬼柱比想象中的更强，他十分庆幸这个世界呼吸法能产生真正的水，不然想扑灭火不会这么简单。
为了不干扰素山狛治的节奏，富冈义勇一直负责防御，在原世界与上弦三的战斗让他能觉察到狛治的攻击招式。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水流制住炎刀劈向狛治的手臂，那么高的温度只有碰到人的身体基本就废了。
炼狱见到无法伤到素山狛治，手中的刀调转方向，直接攻击富冈义勇，猝不及防之下富冈义勇的手被刀身的火给燎到。
手立马出现水泡，钻心的疼痛让富冈义勇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但手中的刀依旧稳当。
“斗之呼吸，叁之型，拳式·蛇崩！”
攻击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素山狛治挡在富冈义勇身前，“利用呼吸法调动灵力来治疗，不要只用呼吸法。”
富冈义勇照做，引动的灵力让他手上灼烧感散去不少。炼狱看着富冈义勇，没有在攻击，“头一次碰见能在我手中坚持这么久的上弦，真的不考虑变成鬼吗？”
“而且，你们放不开手脚，总是要耗费心神防止我的攻击伤到那里。”
“为什么要保护那些无用之人？”
鬼的话语没有戏谑，只有满满的不解。
明明还在战场，义勇却忽然想去了炼狱杏寿郎，他的世界的。
鬼杀队繁重的生活里会有少许空闲的时间，新上任的炎柱总会在空闲时邀请他。
“富冈，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被搭话的人看向他，神色中露出几分迷茫与不解，直接拒绝。
但在几次邀请之后，富冈义勇答应了。
“等一会才有任务，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不是吗！我知道有一家店，去哪里如何？”
“……好。”
有一次任务是需要他们两人一起行动，那次任务中的鬼是一只下弦，见无法打败他们便诱惑让他们变为鬼。
他们自然选择拒绝，而当时炼狱的话犹在耳畔，带着满满的坚定与信念。
“我可不会选择变成食人的恶鬼！”
金红发青年如他所承担的职位一样，如炎般温暖与闪耀，透露着暖烘烘的气息。
记忆中与他的相伴总是冒着热气，像整个人都在春日的太阳下照耀，全方位无死角。
而不是眼前这般如地狱熔岩般席卷带走人的生命，也不会说出这般亵渎人的价值的话。
突然的愤怒扰乱他的呼吸，刀柄握得太紧使还在修复的伤口又裂开，流出一股股血液。
冷静，想象站在水面上。
“为什么要保护弱者？”
“保护弱小是强大之人的责任！”
“为何不专注于自身？为何保护那些弱者？”
“人都是从弱者变成强者的，在还是弱者时受到保护，强大后自然要保护弱者啊。”
“这完全没有意义。”
“这样的帮助下，说不定还会帮助到自己不是吗？”
满腔的怒火与哀伤撕咬着他的理智，最后被他掩埋于水面之下。
心不能乱……要保持水面般平静……
不能被扰乱呼吸，节奏不能乱。
……
“我无法赞同你的观点！”
素山狛治的声音让他的注意力转向他，眼前男人在刚刚的交战中同样受了不少伤，队服被火焰烧的有点破，却如攀岩般稳当。
“虽然我讨厌弱者，”富冈义勇还没来得及疑惑，听见素山接下来的话，“但我更讨厌被他们保护，因为我便是因为他们而活下来的——”
“所以，我会保护弱者，这是我身为鬼杀队上弦之叁的职责！”
“是吗。”炼狱敛起笑容，“真遗憾，我会尽量让你死得不痛苦。”
“是吗，那我可不会让你如意，要知道我的妻子还在等我回家呢！”
炼狱杏寿郎手中的炎刀翻腾起更凶猛的炎浪，而素山狛治的身体也再次出现一个气旋比之前的还要庞大。
“义勇，其他人就交给你了！”
“血鬼术，奥义·炼狱！”
“斗之呼吸，玖之型，终式·青银乱残光！”
‘他会死。’富冈义勇想，他看得出来素山狛治接不下炼狱的招式，甚至加上他也不行。
如果有斑纹……
不知为何，到这个世界后斑纹便不再出现，即使到达使用的条件。
‘为什么？但只有在无限城使用过，完全无法找出原因。’他拼命思考，努力回起当初的那场战斗，那唯一一次使用斑纹的战斗。
不对。
斑纹只有在无限城用过一次吗？
富冈义勇突然想起那条河，坠入河中时左脸蔓延的冰凉。
而那次的出现是因为，死亡。
炼狱的火焰不断吞噬着素山狛治周遭的气旋，素山狛治用指虎上的刀片卡住炎刀，手被炙烤泛黑也不曾退下。
为了不在磨蹭，炼狱杏寿郎后退一步，刀砍向因为攻击向前的素山狛治的脑袋。
‘糟了，躲不开！’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广阔静寥的水域出现在他们脚下，火焰与气流皆悉数散尽。
富冈挡下炼狱砍向狛治的一击，刀锋上水与炎不断交织，带出阵阵白雾。
“我的手很痛，还有我不想听你说话，闭嘴。”
随着话语落下，蓝色的水状波纹浮现在义勇的左脸上，如浮世绘般的水波纹覆盖满他的左半脸。
来到这个世界不知为何无法打开的斑纹终于出现。
力量、速度大幅提升，挡下鬼不断挥来的炎刀。附着在刀上的火焰变得微弱，水流犹天罚一般覆灭着灭世的火焰。
见此，素山狛治迅速追击，在富冈义勇脸上的奇怪纹样出现后，他察觉到有一种奇异的波动出现。
但现在不是时候，他再次攻向炼狱，因此没有注意到他被带动的灵力。
红色的雪花出现在狛治的右手腕上，比原来更强的气浪砸在炼狱身上，让祂直接无法动弹。
蓝色的日轮刀紧随其后，砍住炼狱杏寿郎的脖子，素山狛治的指虎上的刀片控制住祂的行动，富冈义勇使力下压，日轮刀缓慢推进鬼的脖子。
一寸，两寸……直至三分之二，炼狱杏寿郎燃起更多的鬼炎，却被“凪”的海面所熄灭。
“血鬼术，奥义·炼狱！”
汹涌的烈火扰动幽静的水面，义勇和狛治两人的口中呼出一股股白汽，是他们催动呼吸法产生的气流，生生遏制住鬼的反击。
还有一点，
鬼的脖子与身体还有一点分离！
“血鬼术，凪。”
一道清冷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如电影中按下暂停键的人物一般，二人一鬼皆无法动弹，一道身影出现在炼狱身后，将祂扯离日轮刀。
富冈义勇视线瞟过，见到一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对方也看向了他。
两双同色的眼睛对视。
波光粼粼的海面与黯淡无光的深渊相撞。
他望见一片已死的海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