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炎柱炼狱杏寿郎 ...
-
月光下,有着一头金黄长发的鬼笑道,如黄金般的头发熠熠生辉,但祂眼中的字更引人注目——“继子”,鬼柱的候选者。
看见鬼眼中的字样,祢豆子不禁想起之前蝴蝶山所遇见的鬼柱继子——栗花落香奈乎,那个即使战斗中明悟火之神神乐也无法战胜的敌人。
若非童磨先生即使赶来,她与哥哥还有狯岳前辈恐怕已经命丧在荒山野岭了。
听到黄发鬼的话,祢豆子愤怒喊道:“恕我拒绝,我是不会成为鬼的!”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雷之呼吸,肆之型,远雷!”
汹涌的水龙与生生雷鸣共同袭向鬼去,我妻善逸不动,只是等到两人攻击靠近时,祂的周围出现了大量的电流。
“血鬼术·稻雷。”
祢豆子和狯岳无法闪避只能硬生生挨下这一击,狯岳身为雷呼使用者还好,但祢豆子水之呼吸具象的水让她受的伤翻了倍。
我妻善逸准备再来一击,但突然出现的火焰灼伤了祂,不得不让两人全身而退。祂不满地打量着救人的鬼:“你就是大人说的那只戴耳饰的鬼,真是得怎么破坏我和漂亮小姐姐的相处呢?”
“哦!对了,我叫我妻善逸,小姐姐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二人一鬼都没有理祂,因为他们得先处理脚下出现的肉块。我妻善逸“啧”了一声,转头对车头的嘴平伊之助喊:“你这家伙别打扰我狩猎啊!!整个列车的不够你吃吗?!”
“烦死了!你个蒲公英!要不是有两个虫子,本大爷早就吃完了!!”伊之助恼怒道,车厢里的鬼手碰到人之前都被斗气和水流绞碎,甚至祂的再生速度都变慢了。
另一边,祢豆子他们躲避着鬼手的攻击还有善逸的雷电,想要去车头但都会被电流甩回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会被耗死的。’再次被电伤祢豆子想,看到炭治郎的火焰将鬼的雷电泯灭,她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哥哥!你能拖住那只黄发的鬼吗?我和狯岳前辈去解决车头的!”
炭治郎点头,又一次划开胳膊,流下的鲜血化为焚火,连接成一个火圈,阻挡着雷鬼袭向越过祂的猎鬼人的攻击。
血鬼术·灼阳。
火焰将我妻善逸的雷电尽数湮灭,但却没有伤害猎鬼人哪怕一片衣角。我妻善逸沉下脸来,寒声道:“明明是鬼的血鬼术却只对鬼有效,难怪栗花落死后大人要让我们活捉你。”
“但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了吗。”下一秒,大量的雷电涌现,将火焰与炭治郎吞没。
祢豆子和狯岳跑到车头,头戴猪头套的鬼嘟囔道:“那个黄蒲公英怎么连小喽啰都解决不好呢?果然还是要本大王啊!”
大堆的肉块汇聚成触手攻击两人,但接连被二人斩去,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等嘴平伊之助和祢豆子一次交战之间,狯岳一击稻魂砍去祂的脑袋。
伊之助的猪头套一同掉落,露出那女人都会嫉妒的容貌,还有眼中的字样。
“祂也是鬼柱继子?”祢豆子惊呼。
“可恶可恶!要不是有两个喽啰分去本大王的精力,你们早被本大王打趴了!”伊之助气急败坏,与此同时他们看到鬼的身体没有消散,反而融入列车中。
紧接着是更加汹涌的猛烈攻击,祢豆子边躲边想,‘这个鬼是寄生在列车里的?怎么办?没有脖子的话……’
焦躁影响着她的思绪,祢豆子还未想出办法,炭治郎那边突然爆发了强大的雷电。
“哥哥!”祢豆子刚要过去,金色的电流成鞭抽向她,速度太快她无法闪避,甚至来不及用型抵挡。这击下来,她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啧。”稻玉狯岳看到,迅速从口袋抽出一道符纸甩在祢豆子前。黄符自燃,形成了一面护罩挡下了电流。
“鬼杀队的符咒可不是拿来摆设的。”稻玉狯岳看着惊魂未定的祢豆子,“注意点,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雷电完全散去,祢豆子也清楚看见我妻善逸手上血肉模糊的亲人,强烈的愤怒使青筋爆起,眼睛爆出血丝。
“唔啊啊啊!好可怕!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吗!女孩子这样生气对身体可不好啊。”我妻善逸一脸无辜道,若非手中拽着皮肉炸开的炭治郎,仿佛真的害怕一样,“不过能这么快打败蠢猪的肉身也是厉害呢~虽然有两个上弦在牵制祂。”
“什么?”还没等狯岳惊讶富冈义勇的实力能与上弦相提并论,祢豆子就冲了过去。
“等等!”
“唉?漂亮小姐姐这么心急吗?”我妻善逸故作惊讶,“但是,这也——”
“太慢了。”
血鬼术幻出的雷电汇聚,变为一条奔腾的雷龙。‘好强的电流!若是使用水之呼吸的话,绝对会都死的。’祢豆子想,呼吸方式骤然改变,刀上水流幻化成炽热的火焰,对上那狰狞的雷龙。
“火之神神乐,圆舞!”
“雷之呼吸,陆之型,电轰雷轰!”
暗紫色的雷电将周围袭击祢豆子的肉块湮灭,火力网将脚下的车厢一同分裂,顺带车厢与车头的链接处一起,削去鬼的肉块,一段脊椎骨出现在他们眼前,随后又被迅速生成的肉块阻挡。
眼见伊之助的弱点暴露我妻善逸不由得烦躁,尤其是故意引起祢豆子失去理智,当在这一番后没有再冒然进攻。
“狯岳前辈,我的火之神神乐可以斩断它的脖子!但我无法在它再生前砍断。”
“知道了。”稻玉狯岳看见祢豆子打给他的手势,露出一抹狂笑,“我可比你快。”
“那就交给前辈了!”
“喂喂,我还在呢。”听到两人忽视祂直接讨论杀鬼方案,我妻善逸不满道,还没等祂再次进攻,突然一股火焰包裹住了祂,祂低头对上一双红色的鬼瞳。
为什么祢豆子会怎么快恢复理智呢?
是看见那被火焰对抗的雷龙消散后,睁开双眼的血亲。
专门灭杀鬼的火焰将善逸覆盖,原本为了防止鬼逃跑而拽着的手现在成为了祂的束缚。
趁着善逸被拖住的时机,稻玉狯岳和灶门祢豆子奔向车头与车厢的链接处,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雷之呼吸,伍之型,热界雷!”
有着极强高温的雷电网劈开铁皮与血肉,高温抑制住鬼的再生,最后由祢豆子补上最后一击。
“火之神神乐,碧罗天!!”
缠绕着火焰的圆形斩击砍断了鬼的脖子,二人看不见的车厢中陡然出现大量鬼手——鬼的临死反扑。
但皆被斗气与水流所消灭。
无能为力的伊之助发出不甘的怒吼,但无人去倾听。
许是死前的走马灯,嘴平伊之助忽然想起自己变成鬼的事情。他是被丢弃在荒山野岭中的弃婴,是由野兽扶养长大的孩子。
他是野猪的孩子,在他的猪妈妈被人类杀掉后,他一个人在丛林中生活。直到他一个冬日为了觅食而闯进一户人家然后被打成重伤,濒死之际变成了鬼,而那户人家成了他的口粮。
本是件如此普通的事,但记忆的胶卷倒带回到一个更遥远的冬天。
悦耳的歌谣走进他的脑海,睁开眼,他看见一个女人,女人抱着他唱着歌谣,她有着美丽的容貌——与他有着几分相像。伊之助望着她,一个冲动驱使着他,那来自血缘的冲动,轻声喊道:
“妈妈。”
还未等他再仔细看看,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女人身边,歌声变成了尖叫,女人被毫不留情的殴打。
“混蛋!放开她!”伊之助的暴怒,但出现的只有孩子的喊叫。
声音吸引到男人的目光,男人捉起他,一两岁的幼儿无法逃跑,只能用牙齿进行微弱的反抗,但这明显激怒了她。
“伊之助!”女人接住了他,将他护在身上独自承受着男人的拳头,还有那些肮脏的谩骂。
待一切结束,满身伤痕的女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某一天,女人带着伊之助离开了这里。
可是他们能去哪呢?
即使是白天冬季的寒风依旧刺骨,被男人追捕的女人只能逃到森林,大雪不会怜悯任何人,而将厚实衣服全给自己孩子的母亲注定走不过这个冬天。
仿佛觉察到什么的孩子哭了起来,声音吸引来一头野猪。
黑暗的空间中,嘴平伊之助流着泪,他不知道为何这样,像野兽一直生存的他从不会露出自己的软弱。
那会死的。
“那头野猪是小孩吧?这么会这样?”
“估计是被父母抛弃了吧。”
“是那个野猪小子!打死他!”
“真可怜啊,我将变成鬼怎么样?报复那些欺负你的人。”
…………
“别哭,妈妈在。”
一个温暖怀抱包裹着伊之助,他看着他的母亲,嘴平琴叶。如第一次学会说话的孩子那般喊:“妈妈!”
失去动力的火车直接翻倒,位于车头附近的两人直接被甩出去,哪怕在半空中使用剑技缓冲,依旧受了不小的伤。
二人勉强站了起来,运用呼吸法止血。战斗还没结束,他们还不能放松,还有个鬼柱继子没被消灭。
火车倒下的烟尘还未散去,一个身影向他们飞来,重重摔在祢豆子跟前——那是已经昏迷的炭治郎。
“哥哥!嗯…咳,咳咳!”
“雷之呼吸,肆之型,远雷!”
在那个鬼还没完全出现时,狯岳直接发动攻击,将攻击性符咒贴在日轮刀上,轰鸣的暗雷席卷而去。
“不自量力,血鬼术·火雷神!”
那是宛若天灾一般的攻击,比之前更加爆烈的雷龙直接撕开暗雷,以掩耳不及的速度攻来。
‘速度太快了,躲不开……’沉重的身体使不上力,死亡来临的阴影弥漫在心头。在雷龙触碰到他们的前一秒,一道身影挡在她们前面。
如三年前的火灾中那般。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幽静的水面隔绝了一切伤害,来势汹汹的雷龙如一滴水流入海洋般消散不见。身着水蓝色羽织的富冈义勇只是矗立在那,便抚去他们的绝望。
眼见攻击不起作用,我妻善逸欲再来一次,但看见来人的样貌后,惊恐与疑惑爬上祂的脸。
“水柱大人!你怎么在这?!”
‘好肮脏的高音……’
祢豆子&稻玉狯岳想。
富冈义勇皱眉,‘这个世界的我是鬼?哪为什么……’疑惑没有阻挡他挥刀,一击流流舞挥至鬼的脖子旁。
但一刀挥空。
我妻善逸作为雷之鬼最快的便是速度,一眨眼祂便跃到列车上,富冈义勇估测他的速度无法追上。
不过他并不着急,在看到一道身影过去时便去检查祢豆子他们的伤势。
还没等善逸落地,一道强烈的斗气撕毁祂近一半的身体,若非祂速度够快避开脖子,早灰飞烟灭了。
“斗之呼吸,叁之型,拳式·蛇崩!”
气流包裹着用日轮钢制造的指虎直取鬼之要害,却被一把缠绕着火焰的刀挡住,与此同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很强的招式啊!”
素山狛治一招冠先割拉开距离,指虎上的刀片因为高温变红,如果他没用灵力护着他的武器直接融化成一滩铁水。
金红色头发的鬼挥去刀身的火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狛治,张扬的发型和金红色的眼睛,要不是鬼身上过于刺鼻的血腥味,他都要以为是哪个猫头鹰成精的妖怪。
“炎柱大人,有一个人类长得和水柱大人一模一样……”我妻善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默默恢复自己的身体。
炎柱,炼狱杏寿郎回头,“嗯嗯!不错!能在上弦接下几招。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能进行挑战了!”
“喂,战斗时候可别无视敌人。”素山狛治一击空式过去,“很不礼貌啊。”
“那可真是抱歉!一般我不对注定死去的人说太多话!”炎刀出鞘,将斗气打散。“不过我会全力以赴,毕竟你是个强者呢!”
“啧。”是个自说自话的鬼。
富冈义勇在确定好祢豆子他们的伤势后,便赶来了。
他刚跳上列车,被这熟悉的嗓音说出的话定住。原来的伙伴是这个世界的敌人他早已做好准备,但是——
听着熟悉的人说出陌生的话时,悲伤还是掐住他的咽喉。
炼狱杏寿郎看向声响处,仔细打量着富冈义勇,“确实与祂一模一样呢!又是阴阳师的什么招?”
鬼脸上显出几分冷意,“还是说你又背叛产屋敷大人了吗?”
炎之鬼的话让他回神。
就算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人又怎样?
‘祂并不是炼狱。’富冈义勇想,他握紧手中的日轮刀,过于用力以至于血管暴起,冷言道:
“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