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故事夜（Stories N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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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杰克震惊的是，即使是蜷缩在门后三年的艾莎·艾伦黛尔，依旧在掌控自己的能力方面有着惊人的进步。或许艾格纳国王的直觉是正确的，或许他终究为自己女儿找到了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冬日的艾伦黛尔或许是杰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光景，佛雷斯庄园藏匿于北山山脚的茂密森林之中，静谧自然仿佛与华丽的皇室气派完美融合了——杰克与艾莎在狩猎场外的空地完成着自己的训练……当然是指杰克如何用着自己对能力熟练来搞各式各样的恶作剧。有趣的是，艾莎似乎非常适合这种教学技巧，她入迷了般地钻研杰克神奇的能力（即使在冰王子眼中这样的能力纯粹是好玩罢了，没有任何学问技巧可言），当杰克第二天如法炮制自己的老把戏时，艾莎公主似乎总是做得比他更好。而“观众”安娜自然也会为自己的姐姐加油打气，毕竟她有关她姐姐的重大秘密的记忆早已被清除了。
杰克毕竟是教了艾莎不少神奇的魔法，包括快速建造一条滑道，让自己踏步于凹凸不平之道；又或者制造猛烈的旋风，让不怀好意者寸步难行；又或者建造一面护盾，让威胁无法近身……这对于不会飞行与听风辩位的艾莎可能是不错的技巧。只可惜艾莎一心想控制这种能力，仿佛从不指望自己利用能力去伤害任何人——那是天真的小姑娘才会有的想法。
值得注意的是，艾莎似乎始终好奇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杰克变出的冰兔子，当杰克再度尝试出变出那样的魔法时，他只能蹦出几朵小小的雪花。“我不知道，我似乎情急之下就做出那样的事了，那是我之前从未有过的。我感知不了这样类型的力量。”艾莎只是叹了口气，那是她对杰克最早、也是最深的印象。
而每当夜晚的时候，艾莎就会和自己的妹妹待在房间里，或许是安娜听着姐姐讲着那魔幻般的童话故事，又或者是早已玩耍的疲劳了一整天的安娜早早躺上了床，而艾莎在桌子上阅读着那些深邃难懂的著作或者完成着自己的日记。至于杰克，那个顽皮的小男孩永远都会偷偷跑到外面，钻进黑暗杂乱的丛林里，似乎像是贵妇人走在大街上一样平凡。然后总是被护卫官约书亚架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仿佛是他的第二个“诺斯”。无论如何，杰克毕竟是国王的客人，至于他与护卫队队长的小矛盾，恐怕得永远摆在一旁。
只是今晚，或许许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艾莎破天荒地把自己的书本与日记放好了，然后蹑手蹑脚地跑到了佛雷斯庄园的大门口，此时正值守卫换班的时间，艾莎利用杰克教给她的小技巧，轻松地就溜到了铁闸门附近。艾莎不得不承认，在冰魔法的帮助下，她可以做到许多难以置信的事，或许危险从来就不存在，老佩比可能言过其实了。
正如艾莎所料，一个黑影出现在了艾伦黛尔公主的头顶，下意识地，艾莎微微转动着自己的食指，一小撮隐秘的蓝光立马从阴暗中飞出，上升到了一半，那蓝光快速展开，好像烟火一般扩展开来，形成一面巨大厚实的冰墙，挡住了那个黑影的去路。
“哼哧！”杰克彷如失去重心的白鸽一般狠狠摔在了草坪上。
“哈哈哈！我做到了。”艾莎罕见地手舞足蹈了起来，“或许你要在每天夜里找一个新的方式来打发自己的时间了，冰王子。”
杰克气鼓鼓地从地面上爬起来，身上的披风还沾有不少的雪花：“嘿！我早应该清楚为什么约书亚今晚会因为喝的烂醉而频繁换班的——那是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在工作时喝酒，那是你支走他们的？”
“承认吧，杰克。你的把戏过时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是因为你有一个好老师。”杰克试着让自己要回点面子。
艾莎咯咯地笑了笑：“好吧好吧，厚脸皮先生，或许你应该试着遵守一下规矩，那是我教你的。现在，让我们回去吧。”
* —— * —— * —— *
五分钟后，两个白头发蓝眼睛的小孩子回到了庄园的一个小客厅里了，火炉里的木柴烧得正旺，比起室外的狂风呼啸，待在温暖的室内无疑是更好的选择。“太棒了，我就知道到艾莎可以把你抓回来，杰克！”安娜已经站在床沙发上，双手握着椅背，笑着对杰克说道。
“你也有份？”杰克不悦地问道。
“你不会以为你是唯一一个会耍小聪明的人吧？”
杰克耸了耸肩：“至少你是唯一一个有能力把我晚上的宝贵时间白白荒废掉的人。”杰克话毕立即瞥了瞥窗外的圆月。月亮的幽光把杰克的脸照得正白，但男孩似乎是在光亮背后寻找这其他的东西，“好吧，多亏了你们，我可以开始试着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盯着火炉上个好几小时——”
“——又或者你可以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一只在一旁不发话的艾莎帮三人倒好了红茶之后，终于开口问道。
杰克似乎打了个踉跄，他把冰杖收回到自己的黑曜石手环里，然后瘫坐在沙发上，拒绝道：“噢噢，不了。公主们，我可没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可告诉你们……事实上我完全不知道有什么故事值得讲述。”他挠了挠头，直接从木桌上拿起茶杯就往自己的嘴里灌。
艾莎笑了笑：“又或者，我可以行使我的权力命令你这么做。”
“得了吧，你是圣诞老人的小徒弟，怎么可能没有值得说的东西，”安娜不悦地开口道，“或许他跟你说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不是么？又或者是你跟他的小冒险？从你每晚跑出去的样子来看，你绝对有一箩筐的故事告诉我们！”话毕，安娜便趴在自己姐姐的大腿上，两只胖乎乎的手掌加叠在一起抵在自己的下巴上，像是等待戏剧开幕的观众。
即使艾伦黛尔两姐妹压根不知道杰克最隐秘的秘密，杰克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他努力回想着自己在雪堡垒仅有的两天内听到的任何道途趣闻。随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着艾莎同样期待的眼神，开口说道：“好吧，或许我可以跟你们谈一谈有关守护者们的传说。”
“守护者？艾莎曾经跟我说过，他们都是一群长生不老的人，不是么？”安娜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姐姐。
杰克笑了笑：“不仅仅是人，再者，你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艾莎摇了摇头。
“他们曾经在中世纪时期数量繁多，当然，整整三百年的时间已经让他们所剩无几。据我所知，现在只有四个守护者存在于世。”
“喂喂，等等。什么叫‘存在于世’？他们只是童话故事里的人物，不是吗？”安娜立即打断了杰克的话。
杰克双手抱胸：“噢噢噢，他们可是真实存在的，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即使他们出现了，也是悄声无息的，你永远无法找到他们。”
艾莎挑了挑眉，似乎很感兴趣：“所以说，你知道他们是谁，你知道他们是真的。而很明显这是诺斯大人告诉你的？”
“呃……为什么这么问？”杰克开始紧张了。
“因为我认为圣诞老人就是一位守护者。”艾莎立即得意地笑了笑，而枕在她大腿上的安娜则似乎没有跟上自己姐姐的思维步伐，呆呆地望着艾莎的双眼。
杰克也仿佛自己要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噢，是吗？你是怎么——你还是挺……聪明的。”杰克说完只能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艾伦黛尔公主。
“如果有一天，你要继承一个王国的王位，你的反应也会变得这么快。”
杰克苦笑着地叹了口气：“好吧，是的。诺斯是一位守护者，但别指望他是什么思想深邃的老哲学家，他只是块处处不懂得变通的老骨头。”杰克下意识地望了望周围，仿佛那个白发的拜占庭骑兵就在附近，“总而言之，我曾到过他的住处——一座位于北极的雪堡垒，有点……难以置信。”
“我想我相信你所说的，杰克。”艾莎答道。
“圣诞老人有一大堆的‘雪人’与小叮当来为他制作礼物，或者打扫自己的住处，听起来算不错的。当然守护者也有自己的工作，那就是暗中守护魔法世界，即使绝大多是人都不相信他们的存在。”
安娜听到这里，眨了眨自己翠绿色的大眼睛，似乎试图了解这悲伤的现实，而艾莎一言不发，继续听着杰克说下去。
“当然，我们只能庆幸这个世界有他们，只是——”杰克想到了诺斯给自己的期望，他望了望窗外明亮的月亮，然后又转过头望着艾伦黛尔的两位小公主，“这条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并非虽有人都应该……我是说，有资格走这条路。”杰克低下了头，似乎是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脊椎上。
艾莎注意到了杰克暗淡下来的目光，只好识趣的岔开话题：“你曾经说过总共有四位守护者，那么另外三位呢？”
“啊，对的。”杰克才回过神来，“也许你们听过牙仙子？”
“你可以用你掉落的牙齿来换一件小礼物？哈哈，我以为那是妈妈偷偷送给我的呢！”安娜高兴自己终于可以插上话了。
“那可不是传说，牙仙皇后在印度半岛有着自己庞大的牙仙宫殿，她的小牙仙则帮助全世界的小孩子收集他们的乳牙。另外一位是脾气古怪的复活节兔子，身材庞大，且动作灵活敏捷。他在遥远的澳大利亚大陆上有着一个庞大的洞穴，在里面准备着每年复活节的彩蛋，供全世界的小孩子去寻觅。”
艾莎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杰克得意地继续说道：“最后一位，即使是我都怀疑他是否存在。睡神，或者是沙人——至少诺斯是这么称呼的。他是一位力量强大的织梦者，为全世界的孩子带来美梦，也正是因为在梦的基础上，孩子们依然拥有梦想，会继续相信着诸如圣诞老人、牙仙子、复活节兔子的存在。”
安娜已经为这些神奇的故事而感到陶醉：“那个沙人，他有自己的家吗？”
“啊，我想没有。即使有那也是存在于孩子们美好的梦境当中，当你们勇敢面对恐惧，他就会出现。许多人相信他是世界上第一位守护者。”
“那么，那些守护者们，他们是朋友吗？（注：这个问题源自于《守护者联盟》的同名原著作者的灵感来源，其女曾经问过类似的问题）”艾莎饶有兴趣的问道。杰克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再一次不住地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似乎期待着一个神秘的声音会告诉他答案，但就像之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洞的月光在冰王子湛蓝的眼眸里跳跃。
杰克沉默了许久，只好答道：“我……我想我不清楚，也许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