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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美瓷,含英法)假戏真做 ...

  •   美瓷,含英法,美英法亲情向,俄瓷cb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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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合国大楼那永远缺乏人情味的空气,今天似乎被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尴尬和看好戏的躁动填满了。巨大的落地窗外,纽约城灰蒙蒙的天际线沉默着,而窗内,宽敞的会议厅临时布置的彩色气球和俗气的“最佳搭档”横幅,正被空调风吹得微微晃动,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

      五张高背椅围成一圈。美利坚两条长腿放肆地架在前面的小圆桌上,墨镜推到了头顶,露出线条锐利的蓝眼睛,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这什么破活动”的嫌弃。他旁边,英吉利腰背挺得笔直,正一丝不苟地整理着根本不存在褶皱的西装袖口,眉头习惯性地蹙着,仿佛空气中飘的不是气球,而是工业废气。法兰西则优雅地靠坐着,指尖无聊地绕着垂落的一缕金发,目光在美利坚和英吉利之间来回扫视,嘴角噙着一丝了然又促狭的笑。

      瓷端坐着,温和的笑意如同覆在古瓷器上的釉光,沉静妥帖,看不出丝毫波澜。俄庞大的身躯挤在他旁边的椅子里,几乎要把那椅子压垮。他抱着手臂,粗犷的眉头拧着,视线像探照灯一样,牢牢锁定在对面的美利坚身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警惕。

      “女士们先生们!”秘书长助理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起,带着一种强撑出来的热情,“为了促进…呃…和谐与协作精神,我们特别策划了‘最佳搭档’挑战赛!规则很简单,抽签决定临时搭档,完成指定情侣互动项目,由现场观众投票选出最默契组合!”

      助理端着一个铺着红丝绒的抽签盒,走到圈子中央。美利坚夸张地吹了个口哨,第一个伸手进去,胡乱搅动了几下,抽出一个折叠的纸条。他漫不经心地抖开,目光瞥见上面的方块字,嘴角那点玩世不恭的笑意瞬间僵住,随即转化成一种更复杂、像是被噎住又强装无所谓的表情。

      “哈!”他嗤笑一声,把纸条甩得哗哗响,声音刻意拔高,盖过了背景音乐,“瓷?行吧,装装样子而已,小菜一碟。”他耸耸肩,墨镜重新滑下来遮住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视线。

      俄立刻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那声音像头不耐烦的熊在低吼。他庞大的身躯朝瓷这边倾斜过来,带着一股西伯利亚冷空气的味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嗡嗡震着瓷的耳膜:“小心点,瓷。那家伙,轻浮!不稳重!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别被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骗了!”

      瓷侧过头,迎上俄充满保护欲的严肃目光,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如同湖面漾开更温柔的涟漪。他轻轻拍了拍俄那结实得如同铁板的小臂,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进俄的耳朵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笃定:“放心,老俄,我有分寸。”

      “嘁,”俄依旧皱着眉,目光再次狠狠剜了对面那个翘着二郎腿的金发身影一眼,“分寸?我看那家伙根本不知道分寸两个字怎么写!”

      抽签结果尘埃落定。英吉利抽到了法兰西,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眉头皱得更紧,一个则优雅地挑了挑眉梢,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一种熟悉的、无声的硝烟味。助理如释重负地宣布:“那么,第一组挑战搭档:美利坚先生和瓷先生!”

      美利坚率先起身,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张扬的懒散,几步就跨到了场地中央临时划出的挑战区。他转身,朝还坐在原位的瓷勾了勾手指,嘴角咧开一个招牌式的、带着点痞气的笑:“Come on, honey!让观众们看看什么叫专业表演!”

      瓷不紧不慢地起身,步履从容地走过去。挑战区的灯光似乎比别处更亮一些,打在他身上,勾勒出清隽挺拔的轮廓。美利坚已经伸出了手,掌心向上,一副等着搭档“入戏”的姿态。

      “第一个挑战,‘指尖的默契’!”助理的声音再次响起,“双方指尖相触,传递一件小物品,全程不能掉落!计时开始!”

      一枚小小的、打磨光滑的白色鹅卵石被放在美利坚的指尖。他看向瓷,墨镜后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某种跃跃欲试的试探。瓷微笑着,平静地伸出右手食指。

      就在两人的指尖即将在众目睽睽之下相碰的刹那,美利坚那只悬着的手忽然极其自然地向下滑落了几寸,在灯光和周围视线的盲区里,极其精准地、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力道,一把攥住了瓷垂在身侧的左手!

      瓷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脸上那温和的笑意却没有半分变化,甚至更柔和了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他感觉到美利坚的手掌宽大、温热,甚至微微有些汗湿,带着一种与对方张扬外表不符的紧张感,握得死紧,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抽走。

      美利坚的右手则稳稳地捏着那枚鹅卵石,食指顶着,递向瓷伸出的、无人触碰的右手食指。他甚至还得意地朝观众席扬了扬下巴,仿佛在炫耀自己“高超”的演技。

      观众席传来几声善意的哄笑和口哨。英吉利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装模作样…” 旁边的法兰西用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声音带着看透一切的笑意:“亲爱的,注意风度。当年在凡尔赛花园,是谁假装绊倒非要拉着我手才肯起来的?”

      俄在下面看得真切,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差点就要站起来,拳头捏得咯咯响,目光死死瞪着美利坚那只“不安分”的手,低声咆哮:“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瓷!你的手!”

      瓷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观众席上俄那气鼓鼓的脸,嘴角的弧度微妙地加深了一丁点。他轻轻晃了晃被美利坚紧握的左手,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提醒。美利坚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那紧握的力道终于不情不愿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几分,但手指依旧固执地虚虚圈着瓷的手腕,像一道无形的镣铐。

      鹅卵石顺利地从美利坚的指尖滚落,准确地停在瓷的食指指腹上。时间到。

      助理高声宣布:“默契挑战成功!下一项,‘甜蜜的意外’!请双方共同完成一个小蛋糕的装饰,并在过程中制造一个‘甜蜜意外’!”

      一张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小圆桌被推上来,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双层奶油蛋糕胚和几碗颜色鲜艳的奶油、水果装饰。美利坚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那股莫名躁动的出口,瞬间来了精神,一把抄起装着粉色奶油的裱花袋,动作夸张得像在挥舞喷漆罐。

      “看我的!”他喊着,身体前倾,目标明确地朝着瓷的脸颊就戳了过去。那动作快得带风,粉色的奶油尖眼看就要蹭上瓷光洁的皮肤。

      然而,就在那奶油即将得逞的千钧一发之际,瓷像是早有预料般,上半身极其自然地、幅度极小地向后一仰。动作流畅得像微风拂过柳枝,轻巧地避开了那点粉色的突袭。同时,他右手拿起一支装着巧克力酱的裱花袋,手腕灵巧地一抖,一道深褐色的酱汁如同精准的箭矢,“啪”地一下,不偏不倚,正正点在美利坚高挺的鼻尖上。

      “噗!”观众席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美利坚愣住了,鼻尖上一点滑稽的巧克力酱,墨镜后的蓝眼睛似乎都睁大了一圈。他大概没料到对方反应这么快,反击这么准。随即,那点错愕迅速被一种更亮、更野性的光芒取代,仿佛被点燃了某种胜负欲。他舔了舔嘴角,盯着瓷,那眼神像锁定猎物的猛禽:“反应不错嘛,honey!”

      瓷只是弯着眼,笑容纯净无害,仿佛刚才那精准的反击只是巧合:“彼此彼此。” 他放下裱花袋,拿起一颗鲜红的草莓,作势要装饰蛋糕。身体微微前倾,重心似乎要压向桌面。

      就在这一刻!

      瓷的左脚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一个趔趄,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他手中的那颗草莓脱手飞出,而他整个人,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惊慌,朝着旁边堆满奶油碗和蛋糕胚的桌面直直栽倒下去!

      惊呼声瞬间在观众席炸开!

      “瓷!”俄的吼声如同惊雷,整个人已经从座位上弹起了一半。

      电光火石之间!

      一只手臂带着巨大的力量,猛地从瓷身侧横插过来!肌肉紧绷的线条在西装布料下清晰可见。那只手没有去扶桌子,没有去挡飞出去的草莓,而是精准无比地、牢牢地箍住了瓷的腰!一股强大而灼热的力道传来,硬生生将瓷下坠的身体狠狠捞了回来!

      瓷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背撞进一个坚实得如同钢铁堡垒的胸膛里。他身上的淡淡檀香瞬间被一股强势、炽烈、如同夏日骄阳暴晒过后的干草与皮革混合的气息彻底淹没、包裹。那气息霸道地钻入他的鼻腔,带着年轻躯体的热度,还有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到他的背上。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瓷的脸颊因为刚才的“意外”微微泛红,几缕黑色的发丝垂落,沾着一点无意间蹭到的白色奶油。他的身体被美利坚紧紧箍在怀里,那姿势充满了绝对的占有和保护意味。美利坚低着头,墨镜不知何时滑落到了鼻梁中段,露出那双此刻不再有半分轻佻、只剩下惊魂未定和一种更深邃、更专注光芒的蓝眼睛。两人的视线在极近的距离交汇、缠绕,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呼吸无可避免地交融着。整个喧闹的会场仿佛瞬间被抽离了声音,只剩下彼此胸膛里擂鼓般的心跳——不知是谁的,或者,是共同的?

      “美利坚!!!”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哮如同冰锥,狠狠刺破了这短暂的、近乎凝滞的寂静。观众席前排,英吉利脸色铁青,猛地站了起来,手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声。他指着美利坚那只还紧紧圈在瓷腰上的手臂,指尖都在发抖,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变调,“你的手!给我立刻拿开!放规矩点!成何体统!”

      旁边优雅端坐的法兰西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红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英吉利的怒火,带着一种慵懒的、洞察一切的嘲讽:“呵,省省力气吧,老古董。五十步笑百步?当年在诺曼底,是谁借着扶我的机会,手在我腰上足足停了五分钟不肯放的?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法兰西!”英吉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愤怒地转向身边人,气得连胡子都在颤,“那…那是战术掩护!是迫不得已!跟这小子能一样吗?!他分明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法兰西终于抬眸,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里盛满了揶揄的笑意,“青春活力,情不自禁?比你当年那笨拙的借口可强多了。” 他优雅地啜了一口茶,完全无视身边快要气炸的伴侣。

      而场地中央,被这惊天一搂和观众席上突如其来的“家庭伦理剧”惊得目瞪口呆的俄,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抬起一只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发出一声痛苦又无奈的呻吟,瓮声瓮气地对着场中还“黏”在一起的两人喊道:“瓷!够了!够了啊!你钓得也太明显了!见好就收行不行?!” 那语气,活像看到自家精心养护的白菜被一头金毛野猪拱了,还拱得一脸陶醉。

      俄的吼声如同冷水泼面。

      瓷眼睫极快地颤动了一下,那片因意外而泛起的薄红似乎更深了些,但唇角的弧度却纹丝不动,依旧温和得无懈可击。他放在美利坚胸前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像是在无意识中抓住了什么,又像是要推开什么。然而,身体却没有立刻退开,仿佛被那钢铁般的臂膀禁锢着,也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美利坚箍在他腰上的手臂,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热度透过几层衣料灼烫着皮肤。英吉利的咆哮和法兰西的调侃还在背景音里嗡嗡作响,俄捂着眼睛的指缝里透出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所有的喧嚣、灯光、目光,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美利坚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箍在瓷腰后的那只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目光紧紧锁着瓷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总是盛满玩世不恭的蓝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碰撞,像风暴来临前压抑的海面。惯常挂在嘴边的轻佻话语被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他能清晰地看到瓷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下颌的皮肤,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清冷檀香,和他自己身上那股燥热的、带着阳光和自由因子的气息截然不同,却又诡异地缠绕在一起。

      会场里爆发的哄笑、口哨、英吉利气急败坏的“不像话!”、法兰西轻飘飘的“年轻真好”、俄那一声长叹“没眼看啊没眼看…”…所有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遥远而失真。

      只有心跳声,震耳欲聋。

      是自己的?还是怀里这个人的?抑或是,两个人胸腔共鸣出的同一个疯狂节奏?

      美利坚箍着瓷腰身的手臂,肌肉线条绷得更紧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蛮横的力道,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毫厘。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瓷的额发,声音压得极低,不再是平时那种刻意拔高的张扬,而是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被砂纸磨砺过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带着滚烫的温度,砸在瓷的耳廓:

      “喂…瓷…”

      他顿了顿,似乎在艰难地寻找措辞,又像是在和自己体内某种汹涌的情绪角力。墨镜滑到了鼻尖,彻底失去了遮挡作用,那双湛蓝的眼睛完全暴露出来,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困惑、悸动,还有一丝豁出去的、亮得惊人的光。

      “这破游戏…”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更沉,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蛊惑的磁性,清晰地送入瓷的耳中。

      “…假戏真做,行不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瓷抬起了眼。

      那双总是蕴着温润笑意、如同深潭般难以窥测的黑色眼眸,清晰地倒映出美利坚此刻的模样——金发有些凌乱地蹭在额角,鼻尖上还滑稽地残留着一点干涸的巧克力酱痕迹,蓝色的瞳孔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莽撞的、直白滚烫的期待,像骤然划破夜空的流星,不管不顾。

      瓷的唇角,那抹万年不变的温和弧度,极其细微地、向上弯折了一个更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锐角。像是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的漩涡,终于悄然露出了它诱人的边缘。

      他没有立刻回答。被美利坚紧握在掌心里的那只手,指尖却几不可察地、轻轻地、回勾了一下。

      一个微小的动作,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美利坚的瞳孔骤然收缩,圈在瓷腰后的手臂猛地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人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他喉头滚动,发出一声低哑的、如同叹息般的轻笑,滚烫的气息拂过瓷的额发。

      观众席的喧嚣还在持续升温。英吉利在法兰西优雅却精准的“历史回顾”攻击下节节败退,脸色由铁青涨成猪肝红,手杖顿地的频率快得像在打拍子:“强词夺理!法兰西,你…你这是颠倒黑白!美利坚!你给我立刻放开他!听见没有!” 他试图维持最后的威严,声音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法兰西气定神闲地放下红茶杯,瓷杯底座磕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叮”。他慢悠悠地站起身,理了理毫无褶皱的西装下摆,灰蓝色的眼睛扫过场中那两个几乎“焊”在一起的身影,又瞥了一眼身边快要冒烟的伴侣,唇边勾起一个了然又带着点纵容的弧度。

      “好了,老古董,” 他朝英吉利伸出手,姿态优雅得像在邀请舞伴,“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自己解决。你在这里跳脚,除了显得自己像个老顽固,还有什么用?” 他的指尖在英吉利僵硬的臂弯处虚虚一点,“我的脚踝好像有点酸了,大概是这该死的新鞋。扶我一把?还是说,你打算继续在这里表演‘愤怒的丘吉尔’?”

      英吉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向法兰西:“谁要表演!还有,谁让你穿这么高的跟!活该!” 他嘴上吼得凶,身体却极其诚实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伸出了手臂,一把托住了法兰西伸过来的手肘下方,动作带着一种经年累月形成的、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性支撑。法兰西顺势将一部分重量倚靠过去,嘴角噙着胜利的微笑。

      美利坚的视线终于从瓷的脸上短暂移开,捕捉到了观众席前排这“温馨”的一幕。他咧开嘴,露出标志性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容,扬声喊道,语气里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嘿!Mommy!需要Dad给你来个公主抱服务吗?保证比老登那颤巍巍的胳膊稳当!”

      “美利坚!!” 英吉利的怒吼瞬间拔高了八度,连带着托住法兰西的手都抖了一下。法兰西则发出一串毫不掩饰的、银铃般的笑声,拍了拍英吉利气得发抖的手臂:“好了好了,走吧。再待下去,我怕有人要爆血管了。” 他优雅地转身,借着英吉利的搀扶,步履从容地朝场外走去,留给众人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俄还捂着眼睛,但指缝明显张大了不少。他看着美利坚那只依旧牢牢圈在瓷腰上的手,再看看英法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最后目光落在瓷脸上那抹加深的、带着点狡黠的笑意上,终于彻底放下了手,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发出一声深长的、混合着无奈和“我就知道”的叹息:

      “行吧…你们家这戏,” 他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场中那对还“难舍难分”的临时情侣,又扫过英法离开的方向,瓮声瓮气地吐槽,“真是一台接一台,没完没了!”

      喧嚣的声浪似乎成了遥远的背景音。美利坚的视线重新落回瓷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箍在瓷腰后的那只手,拇指隔着薄薄的衣料,无意识地、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瓷依旧没有回答他那个“假戏真做”的问题。他只是微微仰起脸,迎上美利坚那双燃烧着执着火焰的蓝眼睛。他放在美利坚胸前的手,不再有丝毫推拒的意味。白皙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在对方深色西装上那挺括的领口边缘,极其缓慢地、带着点描摹的意味,轻轻划了一下。

      像无声的应许,又像新的诱饵。

      美利坚的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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