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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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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花园中的牡丹开得很好,可牡丹旁的老榆树却枯萎着,不禁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我熟悉的味道。
一股只属于妖花身上的味道。
这种味道人一般是闻不到的,人们只能闻到淡淡的花香。花上有几只大蛾子,满身绒毛,又金又白,足有一朵牡丹花那么大,正在贪婪的吸引着牡丹的枝液。
那大蛾子我被抱着每走一步,我就觉得他的眼睛在看着我,让我觉得有一些可怕。
抱着我的人每走一步,我的心就不安稳一分。
在到客厅前,我大老远就看到恩母站在那,怕被发现,我使劲挣脱,无果后在男子手里缩成团,一动也不敢动,他被恩母发现我偷溜出来。
“这么久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啊!”抱着我的人高兴的说着,也加快了脚步。
“这次请你来,我还为了另一件事。”那名男子说道。
“……”恩母没有说话,但是我能够感受到她的视线正在盯着我。
“雾隐,怀里的球哪来的?挺可爱的。”
“申墨,别开玩笑了,这么多年了,我一共就养了派洛特一只狗,这是派洛特在外头找来的狐狸。怎么?不养你的鸡,鸭,鹅了?看上这只狐狸了?你要就送给你了。”说把它提着我的毛将我扔到恩母手里。
“要我说你们人类怎么都喜欢揪着我的毛啊?”我在心里嘟囔道。
但一时间,我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恩母。
“雾隐,我收下了。”她把我抱了过来,将我放在她的肩头上继续说道,“怎么?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申墨,这几个星期上官府里的佣人消失了一半多,他们的家属也有来找过人的,府内也有搜查,消失的那几个佣人根本就不在上官府里。”
“但是听一位下人的描述,和他住一间房里的另外一个人半夜起床喝水的时侯,发出了些动静,把他给吵醒了。他刚迷糊着睁开眼,就看到和他一起住的那个人被什么东西拉着拖走了。
“他给吓晕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告知我们报了官,官府瞧不出什么问题,草草结案。可当我们再去问那名下人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死了。”
说到这儿,雾隐闭上了眼,仿佛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那人死的也很奇怪,整个人是倒挂在房梁上的,五脏六腑全失踪了,屋内除了几片落叶,没有半点奇怪的地方。一时间,这个人的死沸沸扬扬的传遍了整个上官府。府内人整天人心惶惶,我们束手无策后,这才请你来。”
了解了大致经过后,申墨却提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雾隐,夫人呢?”
“这个点她应该还在房里睡觉,不知道你来。”雾隐说着。
“我离开上官府多久了?”恩母摸着我问道。
他想了想,“十一年了吧,我快九岁的那年你离开。”
“居然有十一年了,倒也够快的。对了,花园之前不是一个果园吗?怎么改种花了?”她问道。
“母亲在你离开后的两年,钟爱牧丹花丹。命令下人们把果园里的果树拨除,全部改种牡丹花。”
“我还记得十一年前,你和我在果园里。你拔草,我也拔,你种菜,我也种。那时候小的很,连锄头都拿不动,但一看到你在那边锄地,我就也想锄,我就偷偷把你的锄头的头给卸了下来,拿着那个头到处乱刨。现在想想之前倒也够快乐的。”
“……,你觉得快乐就好。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把野菜当成野草割掉,把狗尾巴草当成谷穗留着,我看着那片满是狗尾巴草的地问你那是什么,你还来了一句,“那不是谷穗吗?””
听到这雾隐脸瞬间红了一片。
“后来我问你,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你还回答“是”,第二天我就用狗尾巴草给你煮了一碗饭,从那时起,你就分得清哪个是狗尾巴草和谷穗了,怎么样?名师出高徒吧,都不用让你分辨,一点就通。”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申墨,别老一副冷冰冰的脸,以后娶不到老婆。”雾隐又在那边笑。
我在心里暗想道:人间的女子和女子可以通婚?我只觉得自己读书读的太少了。
“蠢狐狸,想什么呢?”雾隐说道。
我傲娇的瞪了他一眼,“还是恩母好,我要一直呆在他身边。”我拿起尾巴勾住恩母的脖子,恩母把我捧在手心上,“走吧,去小厮上吊的现场看看。”
这时候恩母是个神探的念头,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伴随着一阵香气,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走了过来,年纪大概三十五以上。
“雾儿,这位是谁呀?”她开口问道。
申墨做了个自我介绍,便退至一旁,因为他身上的香味太浓了,浓到让我觉得鼻头有些发痒。
一阵嘘寒问暖后,那女子也走了,她是雾隐的母亲。
很快,我们一行人便到了发现尸体的现场,果然五脏六腑俱空,浑然只剩下一张干巴的人皮。
没多久,恩母便发现了些异常的地方,便问道:“尸体从发现到现在几天了?”
“大概四天了吧。”
“你们没有给他做过防腐吗?”
“未曾……”
“那便有些怪了,四天没有一丝尸臭味,尸身不腐。”
…………
他们在交流着,并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
“好香啊!”我从恩母的肩上跳了下去,不自觉的向那味道的源头走去,若不是恩母及时抓住我,我整只狐狸都要向那死人的嘴里钻去。
恩母将尸体的嘴扒开一看,那人的嘴里塞满了土。
“好奇怪啊,这味道我在哪里闻过呢?”正想着派洛特突然咬住了我的毛飞奔出去。他将我带到了那片花园里。
“就是这味道!”虽然我和派洛特的语言障碍很大,但都可以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欣喜之色。
随即,申墨和雾隐也跟了过来,四周充斥的牡丹花的花香,不由得让人感到一阵头晕。
两人蹲下查看,早上还是淡粉色的花瓣如今已是暗红色。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雾隐望去,认出了那是母亲身旁的侍女韶莺。
韶莺环顾着四周,向他们喊道:“少爷,小心那花有古怪。”
雾隐停下了动作:“何谈?”
“我前几个月入住的上官府一次,半夜起来喝水,正要开门,却发现家父在花园边上和什么人说着,当时没有去在意。当我又一次透过门缝看向时,却发现花里长出了许多的触手,将家父给拖了下去。要开门时,却不知为什么昏迷过去。”韶莺的眼眶有些发红。
“就在第二天,我以为我做梦了,……可是家父失踪了!那晚和家父在一起的人,由于天色太暗,只依稀辨得出是个女人的形体,我没看清她的脸,我好害怕,没有人相信我,毕竟这府里的下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会有人去注意一个端茶倒水的下人。总之你们不要靠近这片花园!”她不安的看向周围。
“韶莺,你先别激动,我旁边的这一位一定能帮助你找到你父亲的。”雾隐说道。
申墨开口了:“早上的时候阳气足,它们怕,晚上阴气重的时候来看看。对了,韶莺,夫人最近用的是什么样的脂粉?”
韶莺想了想说:“奴也来了几个月,我很少见过夫人抹什么胭脂水粉。”
“少爷,你们能带上我吗?我也想要去找父亲,父亲是我在这府里活下去的希望之柱了,全家只剩下了我和父亲两个人,找到父亲,我便带着父亲离开这府里,拿着攒下来的银两过好日子。”她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雾隐看着申墨,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申墨微微点了点头,“你要保护好自己,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但你一定要相信你眼睛看到,到时候我们午夜集合地点就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