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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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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魂儿的小爪子在雪上一踩一个小脚印。它沿着一旁枯死的老槐树爬上了房顶瓦间,隐约地透露出些许光点。
它走过去一看,马上就转过身去,用大尾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里不断的念着:“你是只好狐狸就不要看。”它不断重复的,顺着老槐树又回到房里。
恩母刚从浴室出来,房里有些朦胧的水汽。蓝魂儿看到恩母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头发半披在肩上,脸上滑落着几滴水珠,宛若出水芙如一般清秀脱俗。
她把蓝魂儿抱了起来,“咕咕,今天先睡我床上吧,明早再给你准备窝。”
边说她边把玩着蓝魂儿的尾巴,蓝魂儿脸红红的,毕竟他的尾巴从小到大就只有阿母摸过,但好在蓝魂儿整体毛色就是红的,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本来想拒绝的蓝魂儿,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他第一次觉得会说话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恩母将蓝魂儿轻放在床上,虽然床不大,但躺下去很舒服。“咕咕,你先睡吧,我还有事。”
他安顿好蓝魂,然后就用笔沾着墨在纸上写字。连人话都不会说的蓝魂儿根本看不懂。
隔得远女子在烛光下,睫毛如涂鸦一般的墨色。
累了一天的蓝魂儿很快就睡着了,不过睡姿仍然和妖界一样,四脚朝天的睡。桌前女子轻笑一,但很快神色又暗了下来,手腕处的细绳在桌前发出红艳的光。
隔天——
蓝魂儿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整只狐狸都压在恩母身上,恩母又一动不动的。
“坏了,恩母不会被我压死了吧?”蓝魂儿将鼻尖凑过去:
“活着,还好。”他松了口气,又轻手轻脚的从恩母身上爬下去,老老实实的躺在一旁。
小屋朝阳,阳光透了进来,暖和和的,但雪仍然厚厚一层。
蓝魂儿坐直了身子,看到窗外有些许飞虫,他很想把他们都抓住,尾巴在身后欢快的摇着。
它的尾巴在女人脸上扫来扫去,不久她就被吵醒了。醒来就发现蓝魂儿用爪子比划着抓外面的飞虫。
“醒了?”
蓝魂儿被吓了一跳。
“你在玩会儿,我先去做早饭。”女人说着又向前走去,于是蓝魂儿就便在床上摆弄着一盏烛灯。
猛然间,他意识到自己是来报恩的不是来享福的。于是他端坐起来,继续修炼,他能感觉到这些天他就会化形,这样就可以报恩了。
很快有肉香吸引了蓝魂儿,他咽了一咽口水,看去,就发现桌上喷香的烤鸡,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纵越,跳上桌面,离烤鸡只有十厘米时,它停下下了口。
“不对,这是恩母吃的,我不能吃……”它的尾巴在那时耸拉了下来
说着就看到恩母端着菜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耸拉着尾巴的蓝魂儿,“你吃吧,这就是你的。”
蓝魂儿偏过头投去疑惑的目光,又好像听懂什么似的,眼中蹦出欣喜之色,随即就吃了起来。
与其说是吃,不如说是在啃。
“吃慢些,还有很多。”女子笑了笑。
“还有很多!”蓝魂儿激动的停下了嘴上的动作。
“在后院,吃完自己去看吧”。她擦了擦粘在蓝魂儿胡须上的油渍。“慢点,别着急。”
吃完后蓝魂儿便迫不及待的跑去后院,一院的鸡,鹅,鸭。
他一时间觉得他已经到达了狐生巅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他想象着自己是个将军一样,看守着这群鸡鸭鹅。
“都是我的,可得看好了。”他美滋滋的想。
冬日的阳光洒下丝缕光,照在它毛上油亮亮的。
蓝魂儿跑进屋内“恩母在干嘛呢?去帮帮忙吧。“它跳上桌子,看到恩母又在写着什么,他走过去一看,纸上写着“申黑土”三个字。
“这是什么东西?”虽然他依稀记得第一个字念申,但是那“黑土”二字他肯定不会记错。
他偏过头疑惑的看向恩母。
“这是我的名字,记好了。”
“申黑土?难怪会叫我咕咕,原来有遗传。”
看着小狐狸向他投去怀疑的目光,“你不认识字吗?申墨,记好了。”女子笑了笑。
“申墨?这不申黑土吗?”小狐狸用自己的爪子刨着黑土二字。
他抬头一看,恩母又在黄纸上写着什么。以朱砂做底色,在米纸上写着。隐约间就可以看出一个“简”字。
“咕咕,一会儿我要出门呆在家里别乱窜。”他摸了摸蓝魂儿的尾巴,仍在写着。过了一会儿蓝魂儿也去一边看他的鸡群了。
到了正午,太阳大了些,雪也消融了点,“咕咕,别乱跑,等我回来。”
一只狐狸在家里属实无聊,它跳上恩母的肩膀,也想跟着去,但又被揪了下来。
“不行,你就待在家里面,别乱跑。”她又叮嘱了些小事,便出门了。
“不对,万一恩母有什么危险,那怎么办?我必须要跟去。”边想着,申墨前脚踏出门,蓝魂儿后脚就跟了上去。
途经集市,蓝魂儿看着一堆新奇玩意儿,没吃过的各种糕点满街都是。但为了跟上恩母,他用那小脚狂奔着也追不上。
申墨进了一处宅里,蓝魂儿也在宅前停了下来。
““上官府”恩母就进了这儿吗?”蓝魂儿看着大门紧闭的“上官府”和周围的高墙来回踱步。
余光看见一条大黄狗从高墙旁的洞里走出来,一狐一狗就这样相互看着对方。
“为了恩母,我拼了!”蓝魂儿委屈的跑到狗洞前,洞口处比较阴湿,苔藓和灯芯草遍布,干的地方是黑色的石楠,时间太久,石楠都有些黄了。
他强忍着爬进上官府里,头才刚进去,就看到墙边站着一位男子,衣着素净,一身的黑绸服虽然简朴,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对上了男子那双黑色的双眸,蓝魂儿刚想再从洞口爬出去,却发现门外大黄用爪子推着自己帮自己进洞。
“少爷,人来了,在前厅候着。”一旁的小厮说。
那名男子把我抱了起来,“这小狐狸哪来的,生得倒是可爱。”他吹了个口哨,本在洞外的大黄狗又从洞里爬了进来。
“派洛特,坐着,小狐狸哪来的?”
“那只狗叫派洛特啊?”我想到。
大黄狗伸出狗爪演示了一遍我是如何进这个洞的。我想去找恩母,但又被他抱在怀里。
“走吧,派洛特去找申墨。”
听到要去找恩母,我一激灵,“不行,不能让他发现我偷跑出来。”
奈何被他紧抱着,动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