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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存天理和人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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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一大觉醒来,感觉浑身不那么沉重,骨肉都不疼了,四肢变得轻快了许多,我的心情和胃口也跟着好了起来,甚至想吃点什么。
可是屋子里暂时没人,不知霍有秦是不是去忙着处理事情了,接着我听到屋外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我慢慢地小心下床,一下地发现身子再次沉了起来,我疲弱地走到门口一看,便见霍有秦正在木屋的门前种下两棵海棠树苗。
方才我半睡半醒好似听见一阵对话,终于从外面回来的韩明儒也想帮忙种树,说是补偿我们,愿意帮我们做任何事情,但是霍有秦直接叫韩复滚,别染指他亲手为是棠种的树,不然他就杀鸡一样地杀掉韩复,杀之前,一定要把弱鸡提过去、摔过来好一顿毒打。
我懒散地倚靠在门口瞧外面的景色,专心种树的霍有秦拿正眼看我之后,他顿时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灰,蹙眉责备道:“你身子没好,怎么随便下地?快回去躺好休息,我弄完这里,等会儿我喂你吃饭。”
“我可以自己吃了……”我轻声说,“我应是快好了,我想在院子里闻闻树叶和花草的清新之味,感受一下风拂过,出来走走,才好得快吧。”
“那你多穿点啊,好不容易退烧了,免得吹风受凉又反复病了。”霍有秦一边说着,一边进屋先在木盆里净了手,然后他拿出一件厚厚的大氅出来披到了我身上,便扶我在院儿里的椅子上坐下。
霍有秦忙忙碌碌并进进出出,最后端来一大碗炖鸡给我补身体,中途他非说这是炖鸟汤,我一看这不是老母鸡吗?
他解释:“说过了不在你的面前提你不喜欢的字。”
我撑头说:“你也用不着这样避讳,更有些气人了,寻常点就是,真是糙汉。”
他似乎欲笑又未笑,嘴角转瞬即逝地扯了下,便答应好。
霍有秦坐下还喂我吃饭,可我想自己吃,他举着调羹叫我先尝尝鸡汤,说是特意吩咐过厨房那边,把鸡肉的骨头都剔掉了,肉也炖得很软。
在外面做事的随凤一走而过,朗声澄清道:“那是将军熬的鸡汤!鸡是我帮忙去抓的,毛也是我拔的!请你们在厨房为灵佩留一碗!”
我微笑着答应随凤,便低头喝了口味道鲜美的鸡汤,霍有秦又舀起一勺汤肉喂我,并一本正经地问道:“好吃吗?”
“好吃……可惜我在这儿吃……你不能吃……”我和霍有秦抢着唯一的小碗,他知我意已决,便松手将碗递给我了,讲道:“无妨,小厨房里还有。”
我接过碗先慢后快地吃鸡肉并喝汤,霍有秦瞧我病后食欲大开,很快就吃完一碗,他顺便接过小碗,帮我重新盛满鸡肉和鸡汤。
我打听了一下,原来霍有秦精湛的厨艺是祖父母传授的。我夸他的厨艺真好,连日疲惫的他终于露出了开怀的笑容,说他得空了以后再为我下厨。
可我还惦记着我之前辛苦做出来的那碗饭,有那么多百姓吃不上饭,所以我也从来不浪费粮食,再难吃的饭菜一旦吃了都要吃完。我便问他,后来你把我的饭都倒了吗?
霍有秦抿笑过后说,我亲手做的那碗饭菜,他端到屋里去吃完了,他也是真的惜粮,而且想吃完我亲手做的饭,尽管味道不那么好,也是吃得很满足。只是他跟我吵过后没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吃饭,就躲到了一边儿去,狼吞虎咽地吃个精光,很满足。
我质疑,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霍有秦怕我不信,甚至发誓说,那碗剩饭他确实吃完了,如果有一粒米没吃完那他就被雷劈死。
我刚有些舒心,我忽然想起某件被遗忘的事,就没那么愉快了。我质问霍有秦是不是派人把我送给婆母的银票都偷走了?
霍有秦承认了,回头他将其他新银票重新塞给我了,叫我不准再给别人,还说我想要他所有的私房钱也成,反正把钱交给我管天经地义,他以后想要用钱的时候就管我要。
我保持疏离说不必了,并叫他把我婆母的首饰都还回去吧,否则我不想跟他这种盗不义之财的土匪说话。
他投降说好,又问那他去盗袁禄的钱,我总不会反对了吧?
我说,我也想盗走狗的钱。
我俩忽然相视一笑,他就继续笑着讲,等他以后盗走袁禄的金山银山,全都给我花。
过了多天,我的病情愈合得差不多了,韩明儒在其他地方帮忙,他忙里抽空做了很多糕点差人送来我的院门口,我听到外面有人通传,就去端糕点了。
我刚回来,霍有秦就阴沉沉地盯着我手里的糕点,他声如洪钟道:“是棠,你怎么能吃别的男人专门为你下厨送来的东西?谁对你好你都接受是吗?就唯独不接受我?”
“我不是也吃了你的燔炙和鸡汤吗?邻里之间互帮互助,我吃个点心怎么了?有本事你去做点心做得比韩明儒还好啊,人家做得那么好吃,我当然要吃,我最近恢复身体胃口大开,早就想他做的糕点了,没想到他还真给我送来了。”我一口又一口塞着糕点,吃得不亦乐乎。
下一瞬,霍有秦轻而易举夺过我手里的糕点,满脸不悦,沉声质问道:“我是你未来的夫婿,对你这么好,与你互帮互助,那你怎么不快跟我成亲?我照顾你这么多天,我们多日共处一室,同吃同住,他们已经把你视为了我的夫人,倒是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你怎么又来了?别混为一谈,少胡搅蛮缠,你还给我!”我伸手去抢糕点,霍有秦把那盘糕点举得很高,不痛快地说:“你这是背着我,又想找个为你下厨的外室是吧?”
我继续抢糕点,反驳道:“你少冤枉我们,我和韩明儒清清白白,他不过是我的手下,我跟你之间也没什么,反正我不会再嫁人。”
霍有秦满头大汗地避着我,将那盘糕点在两手之间换来换去,他无奈地说:“怎么我的手下变成了你的手下?“
我声音响亮地说,因为你民心尽失!
霍有秦始终不肯还我糕点,甚至像逗狗一样地逗我,嘴里发出嘬嘬的气息声,贱兮兮地叫我求他,他就还我一块糕点,又蛮横无理地嗔道:“你只准喜欢我做的美食!你瞧你抢的这个样子跟中毒了一样,你怎么能那么喜欢韩复的糕点?我迟早要把韩复做成人肉丸子喂狗吃!喂你正好!”
霍有秦开这些讨厌的玩笑,我就气得锤打他的胸膛,我只不过是不轻不重地给了他几拳,他就突然咳了一口血出来,骤然之间往后摔着跌坐下去,盘子瞬间破碎,糕点也都滚落了。他最后一下子倒地不起,头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便苍白无力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呼吸很困难。
我霎时吓了一大跳,便惊慌失措地搂起霍有秦的脖子,大声叫人来帮忙,我拖不动他,急忙唤人把他抬到了床上去。我又赶紧派门口的随从去请军医过来,军医替陷入昏迷的霍有秦把脉后,焦心地说,他已经病了几日,怎么忍着撑了几天?简直胡撑,现在状况恶化了,恐危及性命。
于是老军医叫来其他大夫商量对策,他们对症下重药,并嘱咐我如何照顾霍有秦。
霍有秦病重昏迷以后,寨里忙碌不堪的人们也都把他们的将军交给了我来照顾。他们说,将军是为了照顾我才生病,姑娘不能自己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更何况姑娘将将好了,不容易再得病。
我理当回报霍有秦,便同样衣不解带地守在他的身边,大约过了几个时辰,我趴在床边睡着了,睡得正迷糊感受到有人摸我的脑袋,我就立刻清醒了,并慰问道:“灵桓,你醒啦,你感觉怎么样?你既然也病了,为何撑着呢?瞧你上午神气的样子,弄得我以为你不会染上疫病,你突然倒了,吓死我了。”
霍有秦已经浑浑噩噩地醒来,他的眼睛时而睁着,时而闭着,他再次睁眼的那一刻,我们渐渐对视起来,他咳嗽着说:“你还真以为我是铁打的啊,我是想着还有很多事情需处理,等过了这几日再说,何况也不算太难受。”
霍有秦握拳竟然又咳出了血,我皱眉用帕子擦掉他嘴边和手上的血迹,他瞥见我一脸担心的样子后,勉强提起笑容问道:“你也会关心我?真吓到了你吗?我死了你会哭吗……”
“你已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和友人,我怎会无情无义。”我说,“这个节骨眼上别瞎说什么死不死的话……”
“我是生不如死,你就是无情无义,我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你不承认我的身份,你始终不要我,你想退婚。”霍有秦说着心灰意冷地翻身面壁,我哑口无言,心里也有些歉疚,我准备更加细心地照顾他。
等我出去派人找军医过来,并端来清淡的药膳粥,想扶起一直背对我的霍有秦起来吃饭,他却说不想吃,死了算了,他无颜面对地下的霍家父母和我爹。
我只好把粥暂时放在小桌子上,去床边强拉他起来,他就是不肯起来,真是莫名其妙,这个臭男人都老大不小了,大我好几岁,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还想我一个十七岁的女子去哄他二十多岁的人吗?
而且他都病得咯血,力气还那么大,身子沉重得很,我难以拉起他,便认命耐心地哄人。他趁机问我,既然我把他算作恩人,那可以身相许吗?
我再用袁清山挡他:“这怎么行,你明明清楚我心有所属,已经将一生许给了月白,我如果没有和月白说过厮守终生的话,我也遭天打雷劈。”说是说过了,但情况特殊,我以后也不必做到,算我辜负了他们。
霍有秦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气闷又咳了血出来,我嘶气后捂住了嘴,他冷笑说:“你看吧,我说过,我有一天吐血也是你气的,你是想气死你的原配,我死了,你就好去跟你那不要脸的外室私奔了。”
“我错了,我不说了,我求求你吃饭啊,吃了才能喝药。”我无奈地再去拉霍有秦,同时用新帕子为他擦血迹,他这才骂我笨,气呼呼道:“吐过血以后暂时不进食为好,你真以为我会为你糟蹋自己呢?我只会为霍家寨呕心沥血,方才不过逗你罢了,连个玩笑都不敢接,你是生怕我赖你一辈子了。”
我耸耸肩,军医来给霍有秦看了看吐血的情况,也是说不宜进食,等止血了再说,军医先开了一种能空腹喝的药方。
等中药煎好了,我端碗一边轻吹,一边喂霍有秦,他这才起身靠在我肩膀上慢慢喝药。他虚弱地说,他头晕着呢,我不给他靠的话,他就喝不下去。
我悉心地喂他喝药的时候,他就一直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他遗憾地说,要是我以后也这么对待他,那就好了,那么他一直病着也觉得好。
霍有秦真是随时随地且想方设法地勾引我,而且那些话真真假假,时而认真,时而逗弄,让人分不清他到底什么是真的。
我两三下喂霍有秦喝完药后,就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褥子和布衾,也打起了地铺。我出去拾掇一番回来过后,霍有秦已经躺到了地铺上去,他态度强硬地命令我睡床,他则照旧睡地铺。
我怎么能让病重的他去睡地铺呢?于是,我好声好气劝道:“灵桓,地上寒气重,你现在要好好养病,不要胡闹,我睡地铺就行了。”
“你的身子也未痊愈,我身体的底子比你强,不必说了,我睡地铺。”霍有秦拉过布衾盖住了腰部,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
我不同意他睡地铺,彼此争地铺争了半天,谁也不让谁,我俩的脾气真不适合在一起过日子。我拗不过霍有秦,也推不动他,我看他这是存心逼我,我后悔情急之下说出:“烦人,那就一起睡床好了!”
他那双狭长上翘的眼睛登时睁大了,不可置信地问道:“真的吗?”
我叹息着嗯了一声,但是警告他,休想在床上挨着我睡觉,如果他碰到了我,我就去睡地铺,并且自己绝不允许他把此事宣扬出去。
霍有秦微微颔首,他自觉挪到了床上里面的位置去,我把地铺上的枕头放在了彼此中间,各自盖上不同的布衾,这才收拾好睡下了。他便侧躺着含笑瞧了我很久,我拉过布衾遮住了头,他伸手欲扯下我头上的布衾,挑眉问道:“不怕闷坏了吗?我又不会吃了你,最多就是看看你睡在我身边的样子,我可不敢把你吓跑。”
我躲在布衾里呼吸是有些闷,便探出脑袋翻身背对他,嘱咐道:“我说过你别挨我呀,连手伸过来也不行,中间这枕头就是楚汉河界。”
“好好……”霍有秦笑容满面,他这时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我就问他饿不饿,想吃东西了吗?
他眉宇舒展地点了点头,斜着脑袋瞅我,提条件道:“没什么胃口,但你喂我,我就吃,我的头还晕,需要靠着你的肩膀才吃得下去。”
我不跟霍有秦计较,就披着衣服去准备重新热好的药膳粥,我回来以后,便坐在床边揽着他的肩膀,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粥,他这会儿精神好着呢,我慢慢放心多了。
待霍有秦靠在床头休息片刻,我又喂他喝药,彼此整理到半夜,便一脸倦容地睡下。前两晚他在床上比较老实的,到了第三晚,不知他是在捉弄我,还是真病得说胡话和梦话,他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娘,突然越过楚汉河界忽轻忽重地抱住了我。
我本想斥责霍有秦,可是渐渐察觉他身上很热,但是也不算太烫,我就疑心他是不是发起了烧,便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闭着眼皮还是呢喃:“娘,抱……”
敢情我俩从对方身上都找到了爹娘的影子。我宽慰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学他以前过分的做法,哄道:“儿子,你放开为娘,娘被你勒得喘不过气了,我真想揍你这个忤逆子。”
霍有秦恍若未闻,他身上似乎越来越烫,满脸通红,嘴巴也干得绷着,好像真是病得糊涂了。我回想起军医的嘱咐,以及他上次帮我擦身,我就得先从他怀里挣脱才好去打水。
我有些紧张地叫醒霍有秦,他糊里糊涂地睁眼,清醒些看见是我在他身边,他很憔悴平静,静得还有点儿痴,我温和说明离去的缘由,他才听话地撒手了。
片刻后,我端来一盆水放在床边的凳子上,便推了推假寐的霍有秦,他再次醒来,自个儿试着解开衣襟,刚解到一半露出饱满的胸膛,他又倦怠地闭上眼睛,缓缓停住了动作。
我瞧霍有秦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便俯头帮他解开那套便服,也在布衾里摸索着紧张地脱了他的裤子。我尴尬地为他反复擦拭散热的地方,这时才感觉到他当时只有着急帮对方退烧的心情,丝毫没有别的不敬,还怕他想多了。
不过霍有秦与先前生病的我果然不同,他冷不防来了一句:“我都给你擦鼠蹊了,你为什么不帮我擦?”
于是这男人拉起我的手,让我给他擦大腿根那边,我不太愿意,脸热地说:“没必要擦那么仔细,你之前是装昏吗?你没有烧得那么厉害吧。”
他昏昏沉沉道:“我都快死了,你都不肯认真照顾我……”
其后,霍有秦好似难受得喘不过气,他努力地睁眼,好像睁不太开了,我摸到他身上已经滚烫得很,就反复给他擦拭身子散热。我犹犹豫豫一会儿,只好隔着布衾帮他也擦了鼠蹊那处,我擦着擦着没注意,好像擦到了其他地方,感觉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变化,像袁清山与我行房以前的状态一样。
霍有秦这时该死地出声,他嗓音嘶哑,戏弄道:“原来你想擦我这个地方,可我现在体力不支……”
我立马收手,像被火炉烫了一样,嗔道:“休想我给你擦那么仔细了,你爱活不活,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腌臜心思。”
他闭眼微微摇头,沉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不好好照顾我,怎么能说我爱活不活,我当然爱活在你身边了。况我怎么会知道你能擦到那地方去,一下子惊醒了半睡半醒的我,我都没骂你是好色之徒,借此我占便宜。你在这方面有经验,为何如此羞恼,我才是黄花大小子,是处子之身,为你保留了二十多年的身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来吧,不用忍耐,我随时等你。说不定一场美事过后,霍某畅快淋漓地出了热汗,也能助我退烧”
“你……胡言乱语什么!霍有秦,你还是去死吧,明明是你有腌臜的心思,否则怎会……怎会……”我气得把帕子砸进了木盆里,说不下去了。
他又无辜地叹道:“你怎能存天理灭人欲,我们应该遵循万物的规律,倘是我治理一个国家,我就要破除那些糟粕礼教,在我的寨子里就没有很多忌讳,我推行,存人之正欲,也存天之正理。”
他就是这样总能倒打一耙,我不同他说话了,重新拧干帕子使劲儿地擦他的其他地方。他声音暗哑地说:“疼……你弄死了我有什么好处?年纪轻轻守活寡吗?或是可以无所顾忌地去寻你那下贱的外室了。”
霍有秦总是逮着机会就骂袁清山,我摇头腹诽道,臭土匪得理不饶人,是让月白背黑锅了。
我继续下重手擦他的身体,他连声喊疼,我于心不忍,又轻手轻脚照料他了。
我帮霍有秦穿寝衣的时候,他缓缓靠近我的耳边说话,呼出来的气息很热。我避着说,痒,别靠那么近,远点说。他点了点头,便头一次欲吻了一下我的脖颈说,是这里痒吗?
我捂住脖子,他竟然俯身过来,脑袋凑近我的另边颈窝又落下一吻。
我颦眉恼怒,作势抱着枕头和布衾要去睡地铺。他弱势而可怜兮兮地拽住我,顺便揉了揉我的眉心,载笑载言道:“不是给你止痒了吗?好了不逗你了,下次亲你之前我还是先问问好了。”
我拒绝说不必问,不许亲!
他微笑说,还是前半句中听,他耳朵不好,只听到前面那半句。我没忍住拧了他的耳朵两下,他咧嘴一笑,可恶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我照顾这没脸没皮的霍有秦,能熬干了心血!
……
后来他好不容易恢复得差不多以后,我就打算去寨子里帮其他人的忙,想去照顾那些生病的妇孺和儿童。可他摆架子不许我去,担心我身子单薄又累得病倒。我请他放心,讲起军医说过了,我好了以后应该就暂时不会再病了。这位将军见我那么想为大家出一份力,他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