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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查明事实 ...

  •   幸之我醒来的时辰袁清山不在,否则我眼下不晓得如何对待他,我对他的感情委实复杂,我是喜欢上温柔的他了,也敬爱并同情赵林容,可是我不能接受他是仇人之子,我对他的喜欢须得戛然而止。

      我万万不会因为一个好似人畜无害的男人,就放弃满门血海深仇。不禁庆幸当初没有马上对他说出复仇的事,不然他夹在我和袁禄中间,他一定会帮着他亲爹防范我,又帮着我阻止他的父亲害我。
      袁清山为孝心答应赵林容照顾我一辈子,也是把我们彼此推入了深渊,他这是何苦呢?我真想呼他几巴掌。

      我满肚子委屈、哀愁和仇恨无法宣泄,在袁府是第一次叫支依拿酒来屋里陪我喝,可惜她要做很多琐事,只小酌几杯就不喝了,也叫我有什么心事可以同她说,不要喝醉伤身。
      可是我无法对她说出口,我丝毫不听劝,我只想醉得暂时忘记世间的这一切。我表面越平静,心里梗得越难受,周围没有人能明白我所有的心情,和进退两难的坎坷之路。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以前我讨厌陪客喝酒,所以我私下从不主动喝酒,可是当我难受得心痛,只想到了用烈酒麻痹自己。
      支依摇头叹气,由着我痛快地喝酒,先去熬上醒酒汤了。

      我喝醉了哭着说话,大多说得模糊不清,自己也听不出自己说了什么,或许我说清了,是耳朵有时没听清,嘿嘿,真有意思。我趴在桌子上醉眼朦胧,拿筷子把一桌子下酒菜插得乱七八糟,我还一脚把旁边的凳子踹倒了,我好想砸了屋子里所有的摆设。
      我沉重不稳地起身,又伸手去抓名贵的花瓶,可抓来抓去都抓不着,自己晃悠着险些倒地,有人一把接住我并从身后抱住了我,他的怀抱宽厚温暖,这不是个女人,也不是刺客,而是个胸膛暖乎乎的男人,那就是我所谓的丈夫了,他就喜欢这样抱我,这几次行房之前,他都如此缠绵地抱人。

      不过那人今天身上有着淡淡的草香和泥土味,还混合着不多的香姨子味道,鬼知道他去哪里的地上打滚过了,没有平时那么干干净净和皂香的气味。我就知道他下一瞬将我横抱起来,往床榻上走去,我挣扎无果,他抱我上榻后,也不说一句话,只如往常一样侧躺在身侧瞧着我,他胳膊撑在枕头旁边,便伸手抚摸上了我发热的脸颊,触感痒兮兮的,我没出息地蹭了一下他的手掌,蹭到了一点薄茧。

      我眼皮沉重得已经睁不开了,但是待我意识到我和袁清山之间已经不同了,我便停止了依赖他的动作,随后他缓缓俯头亲了一口我的脸颊,我脸上顿时湿湿润润,我捂脸醉醺醺地说:“月……月白……我不要你了……我真不要你了……别碰我……”

      这男人却还笑出了好听的声音,低声问我为何?真的吗?
      他就是这样不爱在我面前发脾气,总忍着火气迁就我,有时分明失意得很,还对我强颜欢笑反过来宽慰人。我知道,他觉得我可怜,对我有很多怜悯,一定还对我有愧疚感,更想完成他母亲的心愿,所以只一心想用那可悲的方法对我好,使得我们之间都变得更悲哀和复杂了。

      “我不……不能喜欢你了……嘿嘿……开玩笑的……”我一醉起来险些把不住嘴,昏昏沉沉地想到我还要潜伏在他身边,有朝一日去报复他爹,就找好理由住了嘴。

      此时,对方叹息着又偷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忍不住捂严实了额头,不想他亲我,往常他亲着亲着就会解开我的衣服,我完全不想再次同他亲热了。

      那男人便换地方,这次吧唧亲了一下我的嘴,我告诫自己学会对月白虚与委蛇,接着他果然吻起了我的嘴巴,甚至在我嘴里舔酒吃,我嘴巴都被醇香的名酒腌入味了,彼此满嘴酒味和对方的气息。他初时只试探地嘴对嘴贴了上来,接着啃来啃去,便迷上了吻住我的感觉,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对方还伸舌头进来蹭我的舌头和牙齿,我恶心得只想把嘴中的异物吐出去,醉后的我推不开他,只模糊不清地说,够了……

      还好袁清山没有白日宣淫,他今天最多吻了我的唇齿和舌头,也没吻到脖子上去。他满足地亲完,就拉过布衾照顾我睡下歇息了,不过他离去之前低沉说了什么,我已昏得压根听不清,只敷衍了事地应声。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头痛欲裂地醒来,屋里待着的支依便忙去端醒酒汤了,她一边喂我喝汤,一边用帕子擦我的嘴角。
      我喝着汤,回想起了朦朦胧胧的醉酒记忆,便问支依:“少爷白日来过我屋里吗?他什么时候走的?走前说了什么?”
      支依说:“少爷今日当值没放班,白天哪有空回来,姑娘怎么这样问?”
      我奇怪自己喝醉时分明有人抱我上榻,是喝醉出现的幻觉吗?不对啊,那人还对我又亲又摸的,触感可真实了。难道有人偷偷进来轻薄我?真是什么贼人都能进我的房间了!可是最近我们都把窗户关死了,哪个男人能从正门进来呢?不就是袁清山吗?那他肯定回来过。
      我把疑惑说给支依听,质问她是不是又在捉弄我?

      她笑说我肯定是喝醉出现幻觉了,少爷白日真没回来过,她也就去吩咐其他丫头弄醒酒汤出去过一会儿,这一小会儿若少爷回来了,她和外面守着的护卫、丫鬟、嬷嬷和小厮们怎会不知?今天院子里风平浪静,什么外人都没来过,要是有外人岂不是又是害我的歹徒?可我安然无恙,而且自从上次那事过后院子里外都守满了人,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难道我真的醉出幻觉了吗?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支依揶揄我,别去问袁清山什么,免得少爷以为我偷人了,或者一有风吹草动大家就又紧张起来。最多她再谨慎些,随时随地守着我好了,哪怕片刻都不离开我了,看看是不是真有武艺超群的采花贼跑进来轻薄我,那她一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我头疼想吐,没心思就着这个怪事扯那么多了,兴许是我喝醉的错觉。支依贴心地抚着我的胸口,劝我别再喝那么多酒了,她第一次见我喝得烂醉如泥,到底是怎么了?

      我找理由说,不过就是最近遇到可怕的歹徒,总做起噩梦,心里闷得难受,又找不到凶手,很是烦恼,于是就开始喝酒解闷儿了。
      支依宽慰我放心,说大少爷肯定会追查到底,迟早把背后的坏人揪出来,到时候我可要好好报答少爷呢。

      我听到这话就不愉快,借难受重新睡下,我背对着屋子里守护我的支依,睁眼盯着床榻里侧的木板,细想如何面对袁清山和怎么复仇的事情。

      当我调整了几天心情,我决定先在袁家做点什么。袁清山不在时,我夜里支开屋子里守夜的丫鬟,用支依教的三脚猫功夫,便翻窗出去偷偷地潜入了袁禄的书房里。
      我在袁禄的书房中果然有重大发现,我看到他私下里和当年害我一家的满大人来往密切,他肯定参与了残害正直汉官的卑鄙之事。
      我沉下心来向支依学过多日功夫后,尤其练了蹑手蹑脚偷袭敌人和逃跑的招式,便悄无声息地多次潜入袁禄的书房查找各种证据,某一天我还翻到了他和满大人勾结起来害死我爹的蛛丝马迹,他有一份名册里好像都是被害汉官的名字,因为里面有我爹的名字李萧生,虽然不确定这份名册是干什么用的,但我觉得这上面有名字的官员都遭殃了,后来一经查实,确是如此。
      原本我想着或许我模糊的记忆出现混乱,有可能冤枉了袁家,但通过袁禄书房里的那些证据,我确定他十之八九就是仇人之一。
      自此我对袁清山那份喜欢跟着彻底地压下去了,这不该萌芽的感情在往后甚至逐渐磨灭。后来我总是很抗拒他再触碰我的身体,不愿为他诞下子嗣,绝不愿意我的孩子身上流着一部分仇人的血,我怎能为本该覆灭的袁家开枝散叶呢?
      我只好若有所失地隐瞒真实的心情,变得虚情假意与袁清山周旋。

      当他问我怎么了?

      我会找借口说是自从自己被歹人勒过后,我总觉得害怕,容易胸闷气短,头昏脑涨,想来干不了那事,怕惊恐发作。不安稳的身体也不宜受孕,以免怀了影响胎儿安康,说不定容易小产。

      袁清山便没有强迫我生孩子,改日得空,他专门请了名医替我把脉调理身体,幸好我的身心确实难受,大夫为我把脉过后讲了一些行话,便问我是不是才动过怒?而且平时胡思乱想容易失眠?

      我承认后,大夫劝我好好保养身子,对世上的很多事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过于消耗自己,若是克制不住,那就多出去走走,逛逛院子,接触花花草草和树木,去见外面的天地养养神。不怎么动的身体就像沉淀了很多杂物的死水,动起来的身子则是清澈见底的活水。

      他又说我心跳微弱,肝气郁结,思虑过重很影响身体,身子是有些差。我对大夫说,我已经开始练强身健体的功夫了。

      他摸着皓白的胡子讲,他把脉把出来了,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希望我继续坚持下去,再配上他的药方调理身子,假以时日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袁清山听了大夫为我诊治的话,很相信我的身心不适,暂时没再与我行鱼水之欢,我总算避了过去。而他时不时流露出那种十分心疼我的样子,总对我嘘寒问暖,晚上睡觉就纯粹地抱着我,并搓热我的手脚。

      他承诺说,只要忙完了事情,他以后就经常陪着我,我就不用再怕了。可他抱得我越紧,我越觉得哪里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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