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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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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萍将书卷轻轻搁在案头,手臂环住金镶玉微凉的脊背,掌心一下下抚过她散落的长发:“没有不理你,我不是在这儿呢嘛,下次少喝一点酒。”指尖触到发间残留的银簪压痕,心头微微发疼。金镶玉像只温顺的猫儿,埋在她颈窝用力点头,尾音拖得绵软:“好——”
烛火在寂静中明明灭灭,将两人的影子叠在斑驳的纸窗上。李素萍望着案头那本游记,踌躇片刻终究还是轻声开口询问:“今天都干什么去了?”
周遭陷入死寂,唯有窗外风吹过竹青叶的沙沙作响。就在她以为怀中的人已坠入梦乡时,金镶玉的声音突然从温热的呼吸里钻出来,带着宿醉后的沙哑:“今天…今天穆桂英来了,我去见见她,和她…还有敫桂英一起吃饭,多喝了一些。”
话音未落,金镶玉突然撑起身子,双手捧着李素萍的脸,琉璃般的瞳孔与上挑眼尾映着烛火,都盛满不安:“阿萍,你是不是生气了?”她鼻尖蹭过李素萍冰凉的脸颊,发间残余的酒香混着委屈的语调,“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回来这么晚了……”
李素萍眼角弯起温柔的弧度,指尖刮了刮金镶玉泛红的鼻尖:“你还知道自己回来的很晚了?很好,有进步。”烛火摇曳间,映得她眼底的笑意比月光还柔。金镶玉像得到糖块的孩童,双臂更紧地箍住她的腰,脑袋在她肩头蹭了又蹭:“我知道的,我就是找好友叙旧。穆桂英身份比较特殊,我跟她也只是秘密见一面....然后…然后就多喝了一些..”温热的呼吸扫过锁骨,带起一阵酥麻。
李素萍听到一半,指尖顿在她发间,半晌才轻声开口:“你跟穆将军,关系很好嘛。”话一出口,她便觉耳根发烫,偏过头去假装看向别处,金镶玉却像只狡黠的狐狸,立刻听出话里藏着的醋意,仰头在她颈侧落下轻轻一吻,嘟囔着:“我跟阿萍才关系最好!穆桂英只是我多年好友而已喏。”
“我跟你只是关系最好?”李素萍突然转头,目光直直撞进金镶玉眼底,“还有,多年好友那你也这般喝多了往人家怀里钻?”她语调依旧平静,可攥着衣角的手指却微微发白。窗外的夜风卷着几片枯叶扑在窗纸上,烛火忽明忽暗,将金镶玉惊愕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金镶玉盯着李素萍泛着冷意的眉眼,喉间像是被蜜饯堵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案头的烛芯"噼啪"爆开一朵火星,映得李素萍攥着衣角的指节泛白,连耳尖都浸着薄怒的红。
"我与你关系最好所以你现在坐在我怀里,她是你好友所以喝多了往人家身上蹭。"李素萍又重复一遍,声线凉得像浸过井水,目光却不敢与她对视,只盯着她鬓边的一缕卷发,这句话像根羽毛,轻轻挠在金镶玉心尖上。
凝滞的空气里,金镶玉忽然"噗嗤"笑出声,笑得眼角泛起泪花。她双臂猛地一带将李素萍拉进,鼻尖相抵时还带着残存的酒气:"原来我的阿萍在吃醋!"她低头咬住对方泛红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嘟囔,“你才不是跟我关系最好呢……你是我的妻子呀...…是我金镶玉的妻……嗯,妻子..”她说完抬头,指尖勾住李素萍的下巴往上抬,眼里盛满认真,“我不是故意的嘛…喝多了走不稳当…下次,下次我只往你怀里钻。"
“谁吃醋了......”她偏过头躲开金镶玉凑近的鼻尖,耳尖却红得像要滴血,“我只是怕你失了体面......”话音未落,脖颈就被温热的唇瓣轻轻含住,金镶玉下巴磕在自己蓝玉珠链上,她感受到脖颈上一股强劲的吸力,不由惹得她浑身一颤。
“失不失体面,阿萍最清楚了~”金镶玉含糊着拖长了语调,指尖顺着她腰间的系带慢慢往上滑,月白长衫的布料被蹭得发皱。她松开脖颈那处已经吮的鲜红的嫩肉,转而又咬住李素萍的下唇,含糊笑道:“我下次不会了,嗯?不生气好不好~”
窗外更夫敲过三更,梆子声远远传来。李素萍被她吻得气息凌乱,指尖却还惦记着案头未合的书卷,挣扎着去够时,手腕却被攥得更紧。金镶玉的鼻尖蹭过她汗湿的鬓角,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我好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我好爱你......”
金镶玉抬了抬屁股,跪在李素萍大腿两边,开始慢慢抽扯开腰间系带,掀开绛紫色外衫,褪下鲜红肚兜。木椅在重压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阴影笼罩前李素萍瞥了一眼晃动的烛火,最后抬手环住金镶玉裸露的细腰,埋首于她胸前,指腹蹭过她后背脖颈的细腻皮肤,在对方得意的轻笑与娇哼里,轻轻回应了一句“我也爱你。”
烛火渐弱,案头墨迹在月光下凝成深色水痕。金镶玉歪着头,下巴抵在李素萍肩头,呼吸渐渐绵长温热,带着酒气的鼻息一下下喷在她颈间。李素萍望着怀中熟睡的人,往上提了提滑落腰间的外衫,指尖轻轻拨开她覆在脸上的碎发。
"小玉,醒醒。"她拍了拍金镶玉的背,声线裹着夜色的温柔,"回房睡。"回应她的只有含糊的嘟囔,金镶玉往她怀里拱了拱,手臂缠得更紧:"我要阿萍抱我回房间......"尾音拖得又软又糯,像撒着蜜的糯米团子。
李素萍心口一颤,低头撞进金镶玉半睁半闭的眼——里头蒙着层水雾,湿漉漉的像只撒娇的猫儿。她喉间发紧,犹豫片刻终是点头:"好。"说罢揽住对方腰肢准备起身,却被金镶玉突然收紧的双腿勒住腰,整个人几乎吊在她身上。
"抱紧些......"李素萍话音未落,就被金镶玉滚烫的体温裹住。那人双手死死环住她脖颈,双腿更是牢牢缠住她的腰,软玉温香扑面而来。李素萍踉跄半步扶住桌沿,却在触到怀中不安分扭动的身躯时,轻轻叹了口气。
夜风卷着窗纱扑进来,烛火"噗"地熄灭。黑暗中,李素萍深吸口气,稳稳托住金镶玉的腿弯,在对方满足的哼唧声里,朝着卧房走去。习武之人会熟练的将力放在一个点上,再加上金镶玉本就娇小瘦弱,一瞬绷紧了全身赖在李素萍身上,李素萍几乎不用使什么劲就轻而易举的将她托在怀里。月光为两人镀上银边,廊下铜铃摇晃,将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李素萍抱着金镶玉穿过回廊,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金镶玉的脑袋不时在她颈窝蹭动,呼出的热气引得李素萍耳尖发烫,每走一步,腰间缠着的双腿便收紧一分,似是怕她突然松开。
推开卧房的门,月光顺着窗棂淌进来,照亮床榻上未叠整齐的锦被。李素萍屈膝半跪,小心翼翼地将金镶玉放下,可刚要抽手,便被紧紧攥住手腕。“不许走……”金镶玉呢喃着,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翻身将她拽入怀中。
两人跌落在柔软的床褥上,金镶玉滚烫的身躯像藤蔓般缠绕上来,脑袋埋进她心口,发丝散落在枕间如泼墨。李素萍被压得闷哼一声,正要开口,却听见头顶传来细碎的呓语:“阿萍…我爱你……”带着酒意的温热呼吸透过薄衫,在皮肤上激起细密的颤栗。
她伸手去理金镶玉凌乱的发丝,指尖触到对方泛红的耳尖,心底某处轰然塌陷,“傻姑娘,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窗外夜枭长鸣,更鼓沉沉传来,金镶玉却似寻到最安心的港湾,呼吸渐渐平稳,嘴角还挂着满足的浅笑。李素萍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终是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将散落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双手环上这具温热的身躯将她牢牢圈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