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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众人围绕月光之门展开讨论。从甲骨文“渊”字出发,探讨其与水的关系,引申出月光之门开启后表面平和下暗藏玄机,天道与善恶相关,开启月光之门的目的应是以水之德滋养众生,让当政者修德行善。还谈及月光之门时空穿 ...

  •   管仁眉眼含笑,语气轻快,朗声道:“正合我意!如何分工?”

      我目光如炬,在管仁与阿不都热西提脸上一扫而过,有条不紊地说道:“届时兵分两路。管仁带一队,协助乌斯曼清剿进犯村庄的匪徒;我率一队会同乌斯曼手下,以‘中亚三门’的名义直捣康巴沙,将留守的恐怖分子一举肃清。首恶就地正法,余孽略施惩戒,令其不敢再滋事端。放走几个小喽啰传信,再把康巴沙的武器弹药运回乌斯曼家。诸位以为此计如何?”

      姬烟笑意嫣然,接话说道:“可行。我和紫烟留下,配合管仁和乌斯曼。你们五人去康巴沙,务必小心。要晓得,武道再精,难敌火器之威,切不可逞匹夫之勇,以血肉抗子弹。若无突袭的机会,宁可按兵不动,也不可贸然行事。”

      我郑重颔首,神色凝重,“神仙也怕枪炮无情,面对现代武器,容不得半点侥幸。放心,我自有分寸。”

      管仁目光灼灼,追问:“你说的那些‘花招’又是何物?”

      “来此的路上,老越讲的张家故事一直在我脑海中翻涌,那‘水生花咒’阴毒至极。我们虽然没有这种歹毒的咒术,但武侠小说里门主掌控门徒,每年仅给一次解药的办法,完全值得借鉴。当然,行事不可太过狠绝,需留有余地。”

      话音刚落,魏玥抬眸看向我,补充道:“虽无那种药,但我们有让他们在月圆之夜吃些苦头的法子,再辅以形式上的丹药,足以让他们深信不疑。你修炼的血丹,便有此用途。”

      “血丹竟有这般妙用?”众人皆是一愣,满脸惊讶。

      魏玥轻叹一声,娓娓说道:“血丹功法属纯阳之力,月圆子时运转大周天,可增功力,却会生出纯阳戾气,需要及时化解。平日修炼行大周天,也会产生纯阳戾气,须在三时辰内逼出体,传予他人消解。若将纯阳戾气注入人的膻中穴,量大可令人经脉尽断、痛苦而亡;量少则会让其在月圆之夜承受半个时辰的噬骨之痛。不过,此法对施行者亦有风险,三个时辰之内若不将戾气完全传给他人,也会遭受反噬,痛苦难消。”

      我指尖轻叩桌面,声音沉如寒潭:“借恶徒之躯吸纳纯阳戾气,可一石三鸟——既让‘中亚三门’与C组织结下死仇,又能借戾气造成的痛苦震慑匪徒。当务之急,是炼些药丸状的东西。”

      说完,我目光转向阿不都热西提,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再问问那年轻人,康巴沙的匪徒人数多少?外出行动时留守几人?此事关乎全局,不容有失。”

      不多时,阿不都热西提带着小伙回来,眉宇间凝着霜色:“康巴沙由‘C组织之虎’的沙巴赫坐镇,此獠凶残至极,又深得C组织高层信任。据点常驻两百匪徒,外出行动通常以匪徒的三分之一为数,留守的匪徒约有一百二三十人。”

      管仁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敌众我寡!必须趁对手毫无戒备,在康巴沙一举歼灭匪徒,否则匪徒一旦离巢,乌斯曼家与康巴沙两处恐怕难以周全,一旦僵持不下,对我们极为不利!”

      我倏然后仰靠着椅背上,太阳穴突突跳动。忽然眸光一凛,我猛地直起身子:“且慢!马上确认沙巴赫是否仅靠沙伊赫传递乌斯曼这里的情报?他们可还有其他通传消息的渠道?此处若错,满盘皆输!”

      阿不都热西提神色一凛,眸色沉如淬火的铁块,他喉结滚动似有刀锋相磨。他与小伙的对话裹着浓重的异域腔调,如毒蜘蛛吐丝一样在我耳畔结成密网。突然三声铁砧般的叩击声炸响——那小伙第三次以掌击胸,指天发誓的动作将最后的疑虑碾作齑粉。

      “康巴沙的屠刀将根据沙伊赫的情报提起。”阿不都热西提撕开的真相,仿佛毒蛇吐信的嘶嘶声。

      原来沙伊赫早被C组织重金收买成方圆数百里的‘二五仔’,这些年周边村庄所有血债,都是匪徒借着这位“自己人”的手在勾画行动路线。而眼前这个浑身战栗的小伙,竟是沙伊赫与沙巴赫的唯一联络人。

      我略作沉吟,目光扫过众人:“趁康巴沙匪徒不知我们的底细,兵贵神速。咱们丑时出发,五更前赶到康巴沙。趁匪徒酣睡之际,先拔除明岗暗哨,再逐屋点穴制敌,将人悉数押至广场。”

      我指尖轻叩桌面,继续说道:“届时逼他们服下药丸,我再以纯阳戾气注入他们的膻中穴。至于沙巴赫...”我眼中寒芒一闪,“正好用剩余的戾气送他上路。断C组织一指,亦可杀鸡儆猴。”

      “今夜还需要布个局。”我唇角微扬,“让乌斯曼邀三才鬼共进晚餐,并让沙伊赫无意中探听到我们要联手突袭康巴沙。再以保密为由戒严乌宅,由乌斯曼的亲信巡守,明早八时前任何人不得外出。”

      墨雨把玩着茶盏轻笑:“到时沙伊赫必定会去通风报信。”

      “正是。”我抚掌笑道,“待C组织收到‘中亚三门突袭康巴沙、处决了沙巴赫'的消息...”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口黑锅,他们不想背也得背。”

      管仁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妙棋。这般离间,C组织与中亚三门想不反目都难。”忽而他眉头一蹙,指节轻叩桌案,“只是康巴沙盘踞着两百悍匪,如何悄无声息拔除明岗暗哨,才是胜负的关键,否则——”

      墨霏眸光如刃,斩钉截铁地说道:“凌晨五时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那些乌合之众不过是仗势欺人的货色,真刀真枪时,怕是连刀都握不稳。”她字字铿锵,却让我心底泛起隐忧。兵者诡道也,岂有万全之策?

      殊不知,自我们应下乌斯曼之请,墨霏便将计划密报炎黄计划指挥部。总指挥吕强正苦于C组织的渗透无孔可入,此计恰似瞌睡时递来的枕头。指挥部当即调遣“猎鹰”大队——二十四位国刃兵王暗藏锋芒,此刻正蛰伏在夜色中,只待换上政府军装,便能成为离间计中最锋利的暗刃。

      尽管奇怪墨霏的笃定,我还是将计划的细节全盘托出。管仁听后抚掌大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此计绝妙。待时机成熟,便告知那帮匪徒,每到月圆之夜必受蚀骨之痛,唯有按时服下解药,方能保一年无恙。”众人均觉得可行,无人异议。

      阿不都热西提旋即找到乌斯曼,将计划细细道来,特意叮嘱:“康巴沙带回的小伙子务必严加看管,绝不能让沙伊赫察觉他已落入我们手中。”言毕,又让乌斯曼遣一名女眷,协助墨雨暗中,如影随形地监视沙伊赫的一举一动。

      吃过午饭,我们来到囚禁“三才鬼”的密室。三人早已伏案疾书完毕,将昨夜连哄带吓后答应的事情尽数付诸笔端。三封书信虽措辞各异,却字字铿锵,皆是通过国际权威媒体平台向世人宣告“中亚三门”与C组织彻底决裂,痛斥其反人类的恐怖行径,字里行间尽是斩断黑暗的决心。阿不都热西提逐字推敲,与乌斯曼再三确认无误后,方才选出三位心腹,快马加鞭将书信送往“中亚三门”总堂。

      暮色四合,乌斯曼在餐堂设下珍馐盛宴,“三才鬼”应邀坐在客位。他们刚按要求写完断绝书信,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又因曾残害乌斯曼的孩子,心怀愧疚,席间极尽谄媚之能事。席间,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倒真似多年的故交。

      中途,乌斯曼召来沙伊赫。让阿不都热西提在门口告诉他备下三份厚礼。沙伊赫透过门缝,窥见乌斯曼与仇人把酒言欢,瞳孔骤缩,拽住阿不都热西提质问:“他竟与仇人共饮?”

      阿不都热西提顺势附耳,将“中亚三门”夜袭康巴沙的计划和盘托出,末了郑重叮嘱:“机密要事,不可泄露出去。”

      沙伊赫脸色骤变,正欲离去,乌斯曼又传令:乌宅即刻戒严,所有人禁足至次日八时。阿不都热西提苦笑摇头,似在抱怨雇主多疑。

      一切如棋局落子。沙伊赫虽心急如焚,却见宅内卫兵荷枪巡逻,踏出房门半步便被枪管逼回。暗处,墨雨与□□女子如影随形,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凌晨三点,向导引众人登上皮卡。临行前,我叮嘱乌斯曼:“车队必须在六点前抵达康巴沙。”引擎轰鸣划破夜色,载着精心谋划的杀局,向康巴沙疾驰而去。

      夜色如墨,车队在寂静中疾驰,未至五时便已蛰伏于康巴沙外围。众人借着冷月清辉,将向导提供的防卫图印在眼底——村落明岗暗哨的分布纤毫毕现。随即两两成组,如四道暗影自不同方位渗入村庄。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深沉,凌晨的倦意已浸透了守卫的每条神经。碉楼上的匪徒垂首酣睡,我们如夜雾般漫过警戒线。高射机枪的枪管在无声调转方向,已对准了熟睡的村落腹地。

      巷道里横七竖八倒着抱枪而眠的哨兵,鼾声中透着松懈。清除既定目标后,我们又以篦子般的精细地将村庄梳理两遍。确认再无隐患,这才分头潜入民舍。指尖如寒星坠穴,那些尚在梦中的匪徒骤然僵直,只剩惊惶的眼珠在黑暗中颤动,映出来者鬼魅般的身影。

      我与齐珏制伏几处院落里的匪徒后,率先踏入沙巴赫的宅邸。这康巴沙匪首的院子果然暗藏杀机——正屋前,沙包堆砌的掩体如头凶兽,黑洞洞的重机枪枪口直指院门,似要将闯入者瞬间绞碎。

      夜色下,院子里静得瘆人。我俩屏息竖起耳朵,捕捉掩体后方的细微声响。命运竟开起残酷玩笑,本该警觉的守卫此刻竟在掩体后鼾声大作。我与齐珏眼神交汇,旋即绕至掩体后方,指尖如电点其穴位,那俩靠在沙包上的守卫,还在酣睡就已动弹不得。

      沙巴赫的宅邸是三进套间。外屋床上的卫兵横七竖八,鼾声震得人耳朵发麻,却不见沙巴赫。我们速战速决解决守卫,而后仔细搜索,最终在衣柜后面发现未锁的暗门,推开,幽暗的秘道乍现。秘道两侧的卫兵抱枪打盹,见我们出现一脸茫然。我疾步上前,掌风如刃劈向后颈,在他们瘫倒前稳稳扶住,轻放在地上。

      秘道尽头,密室门前的守卫也睡得昏昏沉沉。我近身点穴,推门刹那,齐珏脸红到了耳根——屋内,沙巴赫赤身裸体搂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熟睡。姑娘虽然睡着,但红肿的眼眶却似在哭诉昨夜的悲戚。

      这景象令人作呕,我强压怒火,法墨双剑隔空点住沙巴赫的穴道,轻声唤醒姑娘。她们惊醒,惊恐相拥,泪汪汪的眼中满是恐惧。我示意她们穿衣,背身等待。待她们穿好,又指沙巴赫的衣物示意,姑娘颤抖着为其套上衣裤。

      我单手提起魁梧的沙巴赫,这惊人力量让姑娘捂嘴瞪大了大眼。齐珏朝她们点头,示意离开这污秽之地。

      夜幕仍笼罩大地,广场上早已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乌斯曼的手下不停将被点穴制服的匪徒抬到广场中央,沉重足音在空旷中回荡。

      墨霏与姬烟动作娴熟,轻拍匪徒使其苏醒,接着指尖一挑撬开下颌,暗青色药丸便滚落喉间。墨雨、魏玥、徐紫烟如沉默哨兵,守在广场外围,目光如鹰,警惕地扫视四周。

      “站立者皆已服药。”魏玥疾步上前低语,“行动吧。”

      我席地而坐,闭目凝神,内息催动血丹于奇经八脉游走。运转之际,纯阳戾气如汹涌潮水,比月圆修炼时更甚数倍。大周天运转完结,那股狂暴力量几近吞噬血丹,体内似有烈火熊熊燃烧。

      睁眼时,晨曦破晓。乌斯曼带来的人荷枪实弹,将广场围得密不透风。近两百名匪徒面如死灰,惊恐望着眼前阵仗。我示意阿不都热西提让众人列队,匪徒迅速整队,队列在朝阳下投下森冷的光影。

      我走向队伍,自最后一排右侧起,指尖逼出的纯阳戾气如灵蛇钻入匪徒璮中穴。他们身躯剧颤,闷哼压抑,却在枪口的威慑下立得笔直。待最后一批匪徒押至,日头已悬中天。

      阿不都热西提宣读惩戒条例,匪徒血色尽失,绝望的情绪在他们心头漫延。但听到“若弃恶从善,每到月圆虽受噬骨之痛,每满一年就可获续命解药”时,几丝生的希望瞬间点亮了他们黯淡的眼眸。

      最后,我走向沙巴赫,掌风扫过其封住的穴位。这头恶贯满盈的禽兽猛地跳起,看清局势后暴跳如雷,叫嚣着 C组织必将报复。我冷眼相向,示意阿不都热西提传话:“沙巴赫,你残害无辜,罪孽滔天,真主派‘三才鬼’前来终结你的罪恶。”话音刚落,沙巴赫瞬间瘫倒在地,嚣张不再,只剩涕泗横流、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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