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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玄境现世，带离境需须识术守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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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在幽暗的密室里显得格外干涩，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四周的壁画在摇曳的灯光下忽明忽暗，那些古老的符文像是活了过来，随着光影的跳动而微微扭曲。
我下意识地看向越古今，他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时间，直达某种凡人无法触及的真相。
“我确实看到了很多。”我低声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就在刚才，我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秘不示人——这四个字像是从虚空中直接灌入我的意识，冰冷而威严，带着不容违抗的力量。”
齐珏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的脸色在火光映照下显得苍白如纸。她缓缓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像是耳语：“我也一样……就在我要开口的瞬间，那个声音出现了。”
“罢了……”老越长叹一声，目光深沉地扫过密室四壁的壁画，那些古老的图案仿佛在回应他的注视，微微闪烁着幽蓝的光晕。
“我们在玄境里看到的，只是我们所能理解的一切。”他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而日魂和月魄的主人才是玄境真正的有缘之人。既然是‘天机’，还是不要说出的好。”
墨霏皱了皱眉，“可是，法家典籍和玄雨典籍都记载，玄境是可以被有缘人带出去的‘物件’。”她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难不成……我们要把这整面壁画凿下来带走？”
她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四周的空气似乎因这句话而骤然凝固。
墨霏的话音刚落——
整个洞室骤然一颤，仿佛某种沉睡千年的机关被触动了。地面剧烈震动，壁画上的符文疯狂闪烁，幽蓝的光芒如潮水般涌动，映照在我们惊愕的脸上。
“小心！”老越低喝一声，伸手扶住墙壁稳住身形。
轰隆——！
一声闷响，我和齐珏面前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尘土飞扬间，一个约一尺见方的石盒缓缓升起，表面刻满繁复的饕餮纹，纹路间隐约流淌着暗金色的微光，仿佛某种古老的封印正在苏醒。
“这……这是？”齐珏的声音微微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我的衣袖。
老越目光凝重，示意我上前：“拿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触碰石盒的瞬间，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皮肤窜入骨髓。石盒表面冰凉如玉，却隐隐带着某种脉动，像是活物的心跳。
咔哒——
盒盖缓缓掀开，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盒内静静躺着一块四寸大小的石盘，通体漆黑如墨，中央刻着八卦阴阳鱼，鱼眼处镶嵌着一红一白两颗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这是……”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石盘取出。
石盘外缘环绕着两圈饕餮纹，与洛书龟背上的图案如出一辙，纹路间隐约有暗金色的液体流动。
“下面还有东西。”齐珏低声道。
我拿起石盘，发现盒底还躺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白色玉牌，玉质温润如脂，表面刻着几行古篆文字，笔锋凌厉如刀，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力量。
“我看不懂。”我将玉牌递给老越，手指触碰到玉牌的瞬间，耳边忽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有无数人在遥远的地方低声诵念。
老越接过玉牌，用手电的光束照在文字上，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声音低沉而肃穆：
“玄境非凡人可得，缘者通玄，非缘携之损寿七八……”
他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四周的空气仿佛因这些文字而凝固。壁画上的符文微微闪烁，像是在回应他的诵读。
“吾本寿数两甲，得玄境通玄助高祖寻功臣良将，不慎泄武氏代李天机，损寿六十有八……”
老越的嗓音越来越低，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吾后缘者以此为戒，天机可察勿泄。翌年四月寿止还境，贞观八年秋，天罡书。”
“这是……袁天罡的遗训？”墨霏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老越缓缓点头，目光深邃如渊：“他因泄露天机，折损六十八年阳寿……而我们，或许正站在同样的悬崖边上。”
老越的目光在我们之间缓缓扫过，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因他的话语而凝固。
八卦石盘上的幽蓝符文的手电的光芒下泛着冷光，石盘边缘的饕餮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暗金色的液体在纹路间缓缓流淌，仿佛某种古老的封印正在苏醒。
“非缘之人，不能携带玄境离开此地。”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千年前的时光缝隙中传来。
“原本没有断句的一段文字，我读的时候断了句……”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你们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密室内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齐珏不自觉地往我身边靠了靠，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袖，指尖冰凉。
“你们只想通过玄境知道月光之门的开启地点……”老越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还是有其他想法？”
墨霏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的目光在石盘与老越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权衡某种危险的可能性。
“我觉得，袁天罡之言不可不信，也不能尽信。”老越缓缓说道，手指轻轻摩挲着石盘表面的阴阳鱼纹，“玄境……应该还有其他暗示。”
越古今接过八卦石盘，指尖触碰到石盘的瞬间，石盘竟微微震颤，仿佛在抗拒他的触碰。
他翻转石盘，底部赫然刻着一行古篆文字，笔锋凌厉，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可违逆的力量。
“果然有字……”我凑近看去，那些文字虽为古篆，却与我以往所见截然不同，笔画间隐约流淌着暗红色的微光，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浸染过。
越古今凝视良久，眉头越皱越紧，仿佛那些文字并非单纯的字迹，而是某种跨越千年的警告。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肃穆，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识一术，守一诺，续甲子缘。”
他的嗓音在密室中回荡，壁画上的符文随之闪烁，仿佛在回应这句话。
“非通玄者，勿携离境……”
“悖之……大凶。”
最后两个字落下，密室内的光线骤然扭曲，仿佛幽蓝的符文如锁链般缠绕而上，将我们笼罩其中。
好像某种超越凡人理解的力量，正在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越古今的苦笑在幽暗的洞窟中回荡，石壁上的古老符文随着他的声音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他的无奈。
他缓缓抬头，目光穿过悬浮的尘埃，射向洞顶的手电被洞顶的石壁反射，如银丝般落到壁画上，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晕，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符文流转，如同某种古老的阵法正在苏醒。
“看来老朽只能在这洞天福地一睹玄境之奇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千年前的时光缝隙中传来，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
“通玄者？”他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想我华夏自三皇五帝起，除那几个智慧通达之人，还有几人敢称通玄？看来咱们只能在这里用玄境窥识一次缘了……”
他的目光在我们之间缓缓扫过，洞窟内的空气仿佛因他的话语而凝固。
“你们……想好了吗？”
他的问题像是一把无形的钥匙，仿佛轻轻叩击着某种禁忌之门。
“想好了。”我尚未开口，齐珏和墨霏已异口同声。
墨霏的指尖微微颤抖，却紧紧攥住衣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齐珏则神色淡然，唯有她颈间那枚月魄玉佩隐隐泛着微光，仿佛与这洞窟中的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
“我们寻找玄境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月光之门的开启地点。”她们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壁上的符文随着灯光跳动，仿佛在记录着这一刻发生的一切。
越古今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那好……”他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掌，掌心向上，仿佛在承接某种无形的力量。
“把两块玉佩拿出来。”
“等等。”
我的声音在洞窟中突兀地炸开，像一块碎石坠入沉寂千年的古井。越古今枯瘦的手指悬在半空，感觉空气一滞，连石壁上流转的符文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我向前一步，看着越古今，“或者说，我们的诉求太简单了——简单到对不起这里被时间撕成碎片的神迹，对不起这一路上见过的……”
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记忆里闪过SA三号飞船中的大屏幕、和最后那令人心悸的画面。
越古今的眼皮缓缓掀起，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手中的八卦石盘。“哦？”他嘶哑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兴味，“那依你之见？”
我挥了挥手中那块白玉牌。“袁天罡留下的警告——非缘者携之离境，损寿七八……”。
“如果这石盘真是玄境，那么袁天罡的预言已经应验了一半……”我猛地攥住越古今的袖口，“那八卦石盘这句‘识一术守一诺，续甲子之缘’又算什么？上古神器会留半句谜语给凡人猜着玩吗？！”
“这……”越古今喉头滚动，欲言又止地瞥了我一眼。见我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手中的八卦石盘，长叹一声，枯瘦的手指抚过下面的铭文：“‘识一术’当指通玄，‘守一诺’老朽亦无法参透。但‘非通玄者勿携离境，悖之大凶’——说得明白，若非通玄之人，强取必遭反噬。”他的声音沙哑如砾石摩擦，在幽闭的空间里荡出回响。
“你说的对，但我……”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还是觉得蹊跷。”
我猛地走到壁画前，指尖掠过符纹，刺骨的寒意瞬间窜上脊背，“齐珏！你是考古出身，袁天罡得玄境后成就预言奇术，却无记载智光大师遭反噬——他一个北周僧人，莫非精通玄黄之术？袁天罡又是否……”
“等等！”古今突然打断我，佝偻的背脊竟挺直了几分。他枯槁的面容浮现出近乎狂热的笑意。“老朽糊涂了！”他颤声道，“‘玄’非仅指方术，更是处世之道——‘通’乃‘同’之假借，或‘通晓’，或‘认同’之意！智光能携玄境离境，是因他心合天地；袁天罡以玄境窥天命，是因他……”
潮湿的甬道内，空气仿佛凝固，只有手电的微光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越古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守一诺……”
他的话未说完，齐珏已经伸手接过那八卦石盘，指尖刚一触碰，石盘便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她翻过石盘，想要查看背面的铭文，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异变陡生！
石盘背面的文字竟如活物般剥落，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在空中飘散，宛如萤火虫般闪烁几下，随即消逝无踪。再看石盘背面，竟已光滑如镜，映照出我们惊愕的面容。
“这……”齐珏瞳孔微缩，手指轻轻抚过镜面，触感冰凉，却隐隐有股奇异的脉动，仿佛石盘内藏着某种沉睡的力量。
“我知道了！”墨霏突然兴奋地喊道，眼中闪烁着灵光，“齐珏，你还记得月光之门上的文字吗？”
她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刹那间，我明白了“守一诺”的真正含义。我深吸一口气，转向越古今，声音沉稳而笃定：“越先生，您老能否参详一下——‘飞龙潜渊、洛书通玄、四象聚首、神镜通渊’，这四句话究竟是何意？”
越古今眉头紧锁，苍老的手指轻轻捻着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为防万一，先让玄境演算一下，看看‘神镜’是否就是这八卦石盘。”
我和齐珏对视一眼，默契地摘下随身佩戴的玉佩，递到越古今手中。他接过玉佩，指尖微微颤抖，似乎也在为即将揭晓的真相而紧张。
“叮——”
两块玉佩相合，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鸣响，声音在幽深的洞府内回荡，仿佛触动了某种古老的机关。越古今小心翼翼地将合二为一的玉佩放置在石盘中央的阴阳鱼图案上。
刹那间，异象再起！
石盘竟自行分裂成三层——最外圈雕刻着狰狞的饕餮纹，此刻竟开始缓缓旋转，顺时针转动间，纹路仿佛活了过来，饕餮之口似要吞噬一切；中间一圈则是虚实交错的八卦卦象，却以逆时针方向旋转，阴阳二气在虚空中交织，形成奇异的能量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