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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意念囚笼,时空迷局中天机涌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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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年前齐家寻找日魂的真相在此刻豁然开朗。不管是穿越,还是远古人类封存的意念在脑海中的投影。我们的目的是寻找月光之门所需时空坐标的工具——玄境。可如今,我们却深陷其中,被某种更古老的力量所困。这不是幻象,而是古代先贤留下的意识烙印,是他们对抗“罢黜百家”的最后抗争。
墨霏的手指微微颤抖,突然出现在她手腕间的星纹胎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我按住她的手:“我们搞错了...眼前这些,恐怕是上古智者用特殊方法封存起来的记忆。”
老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喷出一口鲜血落在地上,竟诡异地凝结成细小的符号——那是比甲骨文更早的痕迹。这个细节让我浑身发冷——这不是巧合,而是某种指引。我们被困其中的,不是玄境的空间,而是被历史掩埋的思想洪流。那些被强行中断的智慧,正在借由我们的意识重现。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日魂玉佩的纹路。为什么那些远古先贤的意念只涌入我的意识?而此刻的齐珏、墨霏、老越和徐紫烟,明明就站在我身边,却仿佛曾经置身于SA三号飞船的舱室中——难道他们也是那些智者留在玄境中的意念?
这个念头让我脊背发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在这个由古老智慧构筑的意念世界里,他们又看到了什么?
我缓缓抬头,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墨霏腕间的星纹胎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齐珏手中的星盘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转动,老越的咳嗽声早已平息,而徐紫烟腰间的兽牙串饰也安静下来。
“墨霏说我刚才像睡着了一样仰头望天,”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那你们......又看到了什么?”
墨霏眨了眨眼,她的瞳孔深处似乎有星芒闪烁:“我们看到你像入定般静止不动,喊也不理人,就去四周探查了一番。”她顿了顿,“但很奇怪,这里的人类社会还停留在石器时代,虽然落后,但人与人之间没有纷争,只有相互之间的协作,其他再无任何异常。”
齐珏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刚开始还没有异常。但现在……..”他指向远处山脊上若隐若现的火光,“那些篝火的排列——却出现了北斗七星的形状。”
老越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雾气骤现。徐紫烟下意识后退半步,悬挂在腰间的兽牙串饰再次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血液在耳畔轰鸣。这不是寻常的时空穿越——我们正站在一个巨大的认知断层边缘。那些被历史刻意抹去的真相碎片,正透过每个人不同的记忆棱镜,逐渐折射出令人战栗的全貌。
或许,大汉元光元年齐家寻找并想开启月光之门的真正动机,根本无关对抗“罢黜百家”的时政需求,而是源自某个更为古老的、镌刻在青铜器纹路里的先贤嘱托。那些被我们当作神话的甲骨卜辞,可能正是跨越五千年的密码本。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来到这里,我们的目标始终与开启月光之门的玄境有关。或许只有回到那个被时间割裂的空间,才能重返原点,重新审视这段离奇的经历。
——算了,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找到回去的办法,或者……干脆把远古先祖残存的意念从脑海中彻底驱逐。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
变故骤然而至——方才还高悬天际、普照大地的太阳,此刻竟化作一颗巨大的火流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西方的地平线急速坠落。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昼夜更替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白昼与黑夜的交替竟在短短数秒钟内完成。
就在这一瞬间,我们的意识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冻结,思维陷入短暂的空白。当视野重新聚焦时,眼前再次浮现出SA三号飞船的舱室——但这一次,指挥官阿斯塔、副官西玛,以及那三名操控飞船的SA星人全都消失无踪。
偌大的屏幕上,一行冰冷的文字缓缓浮现:
“1500年光阴流转,这颗星球上的文明已从石器时代迈入铜器时代。”
屏幕微微闪烁,随即,一幕幕画面像全息投影在我们眼前徐徐展开——
凛冽的寒风掠过山谷,年轻的猎人塔尔握紧手中的燧石矛,盯着远处徘徊的野牛群。他的部落——灰岩氏族,世代以狩猎为生,用粗糙的石器剥开兽皮,用骨针缝制御寒的衣物。夜晚,族人们围坐在篝火旁,火焰跳动的影子映在岩壁上,仿佛远古神灵的低语。塔尔常常听长老讲述一个传说:在遥远的南方,有人告诉他们有一种“会流动的石头”,在烈火中化作闪亮的液体,冷却后竟比最坚硬的燧石还要锋利。
那个最早掌握了冶炼技术的南方部落,将这一发现视为神明的恩赐。他们虔诚地用这种神秘的物质打造出第一件东西——一种能发出清脆声响的礼器,专门用于祭祀那位赐予他们灵感的智慧之神。
每当敲击这件金属祭器,便会发出悠远的“嗵嗵”声,宛如神明的低语。于是,他们以这神圣的声响为名,将这种金属称作“嗵”。就这样,“嗵”成为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体冶炼出的第一种金属,也成为了文明跃迁的第一个音符。
这时飞船的大屏幕给了一个解释:一千多年后,这个发音“嗵”的语言逐渐演变为你们记录语言的符号“铜”。
十年后,塔尔已成为灰岩氏族的首领。在一次南迁途中,他们遇见了早已改名为“铜”的部落。看到部落的铜匠们用陶土炉熔炼矿石,倒出赤红的铜汁,铸成斧头与短剑。塔尔用三张完整的狼皮换了一把铜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能轻易劈开了曾经需要反复敲砸的硬木。
“这不是石头,这是大地的鲜血。”工匠低声说道。
灰岩氏族从此开始学习冶炼之术。他们不再仅仅依赖狩猎,而是开垦土地,用铜制作的工具翻动土壤,播下种子。部落的定居地渐渐扩大,石屋取代了洞穴,陶罐里储藏着多余的粮食。但铜器也带来了新的纷争——邻近的部落觊觎他们的铜矿,冲突在河谷间爆发。塔尔握紧铜矛,意识到这种闪亮的东西不仅改变了生活,也改变了战争的方式。
当第一件青铜器在部落中诞生时——铜匠们偶然发现,掺入锡石的“嗵”更加坚硬,塔尔抚过冰凉的剑身,喃喃道:“我们不再是石器时代的子民了。”
远处,夕阳染红了山脉的轮廓,仿佛熔炉中未凝固的铜。一个崭新的时代,正随着青铜的光泽,缓缓降临到这颗暮色的星球。
与此同时,无尽的战火席卷大地!为了争夺土地、粮食、猎物,甚至一块铜矿或一位美丽的氏族女子,部落之间都可能爆发惨烈的冲突。
画面骤然定格,一行冰冷的文字浮现:
“SA星人在蓝色星球的“避难所计划”因无法预测到空间阻隔而宣告失败,他们的文明印记,将永远铭刻在这颗蔚蓝色的星球上。”
屏幕的光芒逐渐暗淡,四周的光线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最终陷入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坠入无底的虚空。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彻底淹没的刹那——
一点微弱的星光在视野中央悄然浮现,起初只是针尖般渺小,却如同宇宙初生的第一缕光,缓缓旋转、膨胀。它渐渐化作一片绚丽的漩涡,犹如星云流转,迎面席卷而来。
刹那间,眼前的世界化作万花筒般的幻象,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飞速闪现——
第一幕:战争的轮回
远古的战场上,青铜兵器在烈日下闪烁寒光,战士们的怒吼与哀嚎交织,尸骸堆积成山,鲜血浸透大地。
近代的硝烟中,钢铁巨兽碾过焦土,炮火将天空染成血色,城市在轰炸中化作废墟,幸存者的眼中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第二幕:2048的抉择
一组冰冷的数字“2048”在黑暗中浮现,随后画面切换至一座穹顶会议室。
一群身着制服的人围坐在全息投影前,激烈的争论声回荡在密闭的空间中:“灾难降至……窗口期……最后的方案……”
其中一人突然拍案而起,金属桌面在她的掌下震颤,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她的声音如淬火的利刃,冰冷而锋利,一字一句刺破凝重的空气:
“够了!争论到此为止。”
她抬手一挥,全息投影骤然切换——一颗被红色预警线缠绕的地球模型悬浮在众人眼前,数据流如鲜血般在表面流淌。“窗口期只剩三个月。要么执行我们提出的计划,要么我们一起见证什么叫真正的世界末日!”
第三幕:2076的终局
骤然间,画面被刺目的白光撕裂——
大洋深处,一道炽烈的光芒冲破海面,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冲击波掀起数千米高的灭世海啸,滔天巨浪如天神之怒,吞没所有的海岸线。
在末日般的轰鸣中,数字“2076”与四个血色的汉字‘缘尽归涧’缓缓浮现,如同文明最后的墓志铭。
最后一幕:新生的微光
所有的混乱戛然而止,画面忽然归于宁静。
一片葱郁的草原在视野中展开,晨雾如纱,远山如黛。
一群麋鹿低头啃食青草,偶尔警觉地抬头,湿润的鼻尖轻颤,仿佛在嗅闻风中某种遥远的、人类已无法感知的气息……
屏幕骤然定格,中央浮现出一行扭曲的文字,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刻在空气中:“这是‘启发’导致的错误,水生花将给你最终的答案。”
话音未落,屏幕中的太阳猛然坍缩,化作一颗燃烧的赤红火流星,拖着炽烈的尾焰划过天际。它的轨迹诡异而迅疾,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着,在短短几秒内完成了东升西落的循环。时间在疯狂流逝,周围的景象如快放的胶片般闪烁变幻,岩石风化、植被疯长又枯萎,甚至连空气都在急速流动中发出尖锐的呼啸。
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意识仿佛被撕扯成碎片,坠入无尽的黑暗。
当视野重新凝聚时,世界已截然不同。
阴冷的湿气渗入骨髓,四周弥漫着腐朽与古老的气息。我踉跄着站稳,手指触碰到冰冷的石壁——正是那间刻有河图洛书壁画的正方形密室。哪里还有什么幽深的甬道?哪里还有那扇刻满古老符文、需要“日魂和魄”才能开启的神秘大门?
老越、齐珏、墨霏和徐紫烟的表情同样惊愕。
“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的声音在幽暗的石室里回荡,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了一部分。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似乎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花香,让人莫名心悸。
徐紫烟猛地抬头,瞳孔微微收缩,像是刚从一场恍惚中惊醒。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声音有些飘忽:“我……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像是回到了远古的石器时代。”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仿佛在确认什么,“我穿着兽皮,腰间还挂着一串骨铃,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可是……”她突然顿住,手指僵在半空,“现在又没了。”
墨霏站在她身旁,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望向我:“我看到的和你不一样。”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我只看到你——你仰着头,死死盯着天空,表情……很古怪,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老越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深邃得像是能穿透时间:“在那个空间里,天地法则和我们认知的完全不同。”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墙壁上的洛书纹路,指腹下的刻痕仿佛在微微发烫,“我似乎……明白了太极的真正意义。”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齐珏。
她一直沉默着,直到此刻才微微张口:“我看到了……”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击中,脸色瞬间苍白。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而我,却听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声音——
“你所见乃天机,不可示人。”
那声音低沉、冰冷,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又像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快说呀!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徐紫烟急切地抓住齐珏的肩膀,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渴望。她的指甲几乎要嵌入齐珏的皮肤,呼吸急促得像是即将窒息。
齐珏的瞳孔微微放大,喉咙里发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呜咽。她的目光越过徐紫烟,直直地望向我,眼中满是恐惧和……求助的目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