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成椿》十九筆画

9、chapter8

　　刚过一个月她感觉彷佛过去了一年，月考如约而至。
　　开考前沈海棠紧张地有些想吐，脸色煞白得蹲靠在墙边看着手中的复习资料，反观她的状态挺好，没压力地无暇地玩着手机打发时间。

　　火急火燎跑向厕所正好被从超市回来的洛天阳撞个满怀，急着上厕所的沈海棠捂着额头小声骂了撞她的人一句，好巧不巧被洛天阳听着。
　　“小海棠，下次骂人的时候捂着嘴，得亏今天撞的是我要是别人。”他还没说完对方就跑了，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他奉池翊之命将喝的送去三楼，将饮料摆在纪清秋跟前结果又被拒绝了。
　　“怎么了，没你喜欢喝的？”洛天阳低头伸手在袋子里捣鼓问她。
　　结果还真是，没她爱喝的，纪清秋尴尬地点头装作忙碌地样子看着书。
　　她这个人挑得狠，没有爱吃的就不吃爱喝的也是宁愿渴.死.饿.死，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她也不会试着接受。

　　几轮考试结束，沈海棠就拉着纪清秋连说了N遍她完了，考前就约好在小吃街吃个饭放个松祭奠一下可怕的月考，跟在两人身后的洛天阳看她这德行忍不住轻声吐槽:“这才月考就能紧张到吐，要真高考了不得直接晕了。”

　　“你这次月考，你爸没说没收你生活费？”池翊反手吐槽他，又加快脚步走到她两身边远离后面那位。

　　几人随意找了家快餐店点了四份肉沫砂锅煲，见店里有客人在抽烟纪清秋默默地从口袋拿出烟盒散给他们转头又问沈海棠:“你闻得了烟味吗？”
　　见沈海棠点头，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

　　“阿纪!你还抽烟啊！”说话的是洛天阳，他有些震惊，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的抽烟。
　　“缓解压力的最好方式就是抽烟，”她将烟雾吐出又将烟盒递到两人面前：“抽吗？”
　　她问的是洛天阳，池翊抽烟这事她见过但只有那一次。

　　洛天阳摇头打趣道:“你怎么和他一样，抽烟都用压力来解释。”
　　“你不抽烟？”纪清秋反问他，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有句话叫做性格相似的人才会玩到一块，所以她觉得洛天阳应该也是抽烟的。

　　“我真不抽烟，不信你问他，和我认识这么多年哪一次见过我抽烟，就连酒这种东西我都很少碰。”洛天阳为自己证明。

　　话题在砂锅上桌后戛然而止，这顿饭结束意味着国庆小长假真正来临，纪清秋先他们一步回学校收拾行李的路上，结果碰上了刘倩倩前男友那群人，正值放假阶段一中门卫管的不严所以什么人都能进来。
　　之前尾随她的那个男生站在她面前挡住去路，纪清秋皱眉看着他没说话，这类人她压根看都不看一眼。
　　“你叫纪清秋对吧。”黄毛开口说话“我来呢就是和你通知个事，老子看上你了，要和你处大象，上床的那种。”
　　那群街溜子正站在身后为他加油打气，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提出意见：“说点好听的，争取今晚办了这娘们。”

　　她正发着消息无视这群人说的神经发言，整个人被男生胸膛围住：“听没听见，我要和你处大象，上床的那种。”他继续说着开始自己心中所想。
　　纪清秋蹙着眉推开两人的距离收起手机双手插兜向他支招:“教你一招，你去那用话筒喊出来，或者去电视台，就是淮城市中心电视台知道吧去那喊。”

　　黄毛自恋的彷佛看到了她同意处对象的希望:“这么说，你是答应做我妞了？”
　　她紧忙打断他后面想说的，离他后退一步不耐烦道:“没镜子总得有尿吧，撒泡尿照照。”转身朝宿舍楼方向走。

　　那群人没在追，至少从宿舍收拾完东西后没见着这群反人类，纪清秋算好时间掐着点赶到兼职店里上班。
　　说追她的黄毛不知道从哪弄来她上班的地址带着几个小伙坐在店里大手一挥点了不少菜，且都是贵的。

　　同纪清秋一起兼职的女生去到那桌摆餐具结果被拒绝，话里话外的意思说是让纪清秋他的准女友来摆。女生将餐具放在桌上回到后厨拉着纪清秋去到后门问情况:“28那桌，有个男生说你是他女朋友让你去摆餐具。”
　　纪清秋抬头看向那桌发现是在宿舍门口堵自己的人:“没事，他这不太好，”她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让我去摆餐具是吧。”
　　来者是客，万一人家往店里砸钱，她突然涨奖金了呢，这种也不是不可能。

　　她越过后厨走到28桌面前开始摆餐具，黄毛将手握在她正摆盘子的手上，手指不要脸的在她手背上摩挲:“女朋友，你们店哪些菜好吃，给我兄弟们推荐一下。”
　　纪清秋职场假笑从桌边的架子上拿出菜单和他们推荐了几道，他没看菜单上的价格她推荐什么他点什么。

　　纪清秋将菜单推到他们面前：“这几份都是店里招牌，需要点吗？”
　　黄毛大手一挥一声答应：“这些都点上。”

　　纪清秋带着菜单回到后厨报着菜名，和她一起兼职的女生拿过菜单，五个人的桌上七七八八点了不少。
　　吃不吃的完不提，就这几道菜得要将近好几百块。

　　“你要不然先请假回家，看他们几个又喝又点菜的，估计等会会找你麻烦。”女生看着那桌情况提醒纪清秋道。
　　“不用，我要是现在回去等他们吃完到时候找事，麻烦的是你们。”纪清秋摸着耳朵上透明耳骨钉目光停在28那桌：“正好，我在这挣钱看戏两不误。”

　　一顿吹嘘饭后黄毛结账时才发现菜钱高出他所带的所有钱就连他兄弟几个加起来凑的钱也不够，远远不够。

　　纪清秋从后面出来将收银台的男生推到后厨，自己一个人戴着口罩站在那将账单给他，自己则静静地看着他该如何捡起掉在地上的面子。：“你好，五百七十九给您抹个零一共是五百七，这边结账。”

　　“什么菜这么贵。”黄毛捂着钱包食指在账单上来回划动。
　　“你好，这边对金额有误的话可以看一下账单，如果不识字的话这边可以帮你读一下你们点的菜。”纪清秋摘下口罩重新打出一份菜单朗读，
　　“松鼠桂鱼五十八、洋葱炒黄鳝四十八、酱板鸭六十八……再加上你们那桌叫的一箱啤酒十二瓶。”
　　“如果您还觉得账单有误的话，这边可以选择报警处理，就说是我们店是个黑店。”
　　他低声问着:“你们店能赊账不。”
　　“不好意思本小店概不赊账，估计是之前老板被骗多了现在想留个心眼不好意思。”

　　听她这番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让她等几分钟自己出去打个电话，见他出去，同她兼职的女生从后厨出来问她情况。
　　几分钟后店里连续进来一群人都不点菜直奔28那桌，“我去，你太神了他真去筹钱了。”女生一脸吃瓜群众表情看着那桌，他将筹到的钱带回收银台交完钱结账灰溜溜的离开。

　　忙过晚高峰，晚上十一点，站在路边打车的纪清秋拨通电话：“在哪呢，你家门钥匙还在不在老地方。”
　　到达小区轻车熟路地开门拎着箱子走到客房，从行李箱中拿出睡衣去到浴室洗澡。
　　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楼底下传来的声音起初她觉得是自己没睡醒的缘故可能听错了，清醒之后发现声音的确是从楼下传来后，纪清秋起身蹑手蹑脚将卧室门走到楼梯口看下面的情况。
　　本以为是他爸妈提前回国了，结果听到的男声是池翊的。

　　“你怎么在这？”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的池翊转头看见站在楼梯口的她，“你怎么在这的，我就怎么在这。”纪清秋光着脚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质问。

　　刚丢完垃圾回来的商豫看到客厅的纪清秋有些意外，一般这个点她都不可能醒:“呦醒来的够早，才下午两点不打算回去再睡会？”
　　“睡你妈，他怎么在这。”纪清秋指着池翊问他。
　　商豫将钥匙放在鞋柜上后换鞋：“大姐你换一下主谓宾，这是我家他怎么不能在这。”

　　“大哥你先看看自己全校倒数第一的成绩，好意思和我提主谓宾。”
　　两人认识十六年，没有一次见面不是在斗嘴的。

　　“你和你爸怎么样了，真打算不回家住啊。”商豫坐在地毯上手拿着游戏柄回头问她。
　　“不回，就那样呗。”面色毫无波澜得从鞋柜拿了双新拖鞋哒哒哒上楼，几分钟后纪清秋换好衣服下楼:“晚上我不回来，纪委常给你打电话的话就说不知道我死了，我估计这大忙人也不至于查我岗。”

　　池翊将手柄放在茶几上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发现没什么又从桌上拿了根烟点上，等她走了又在背后捣鼓她的关系：“纪委常是她爸？”
　　“你觉得呢。”商豫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沙发背上。

　　“她和她爸关系不好？”他问，
　　商豫被他的问题梗住头脑风暴了会：“这件事你得去问她自己，毕竟我不是她。”

　　其实他也不知道她和她爸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每次两家吃饭时纪委常表现的样子不像她口诉中的，直到初中的一次意外之后，他坚信纪委常是披着羊皮的狼。

　　“她没事经常住你家？”池翊抿了口可乐掩饰尴尬，商豫放光碟的手停在半空不可置信地转身看他：“你喜欢纪清秋？”

　　池翊眼底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你猜。”

　　“那你关心她的事干嘛？”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