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洗铅华》李宛

183、愿烟花燃尽生活之不如意

　　春节前，赵欲买了礼物陪沐谦去姑姑家拜访，一进门□□见两人就迎过来，跟在赵欲腿边，赵欲开朗的跟长辈打招呼，“姑姑，姑父，过年好。”
　　“过年好。”长辈笑着招呼，“好久不见了。”
　　把礼物放在一边后，赵欲蹲下摸撸撸的头问，“你还认识我？”
　　“它记性可好了，见过一面的人就认识。”姑姑笑着说。
　　“穗穗没在家吗？”沐谦打量一眼问。
　　“出去了，说去拿个东西，一会回来。”
　　“我听穗穗说前些天带男朋友和你们一起吃饭了，觉得怎么样？”
　　“只见一面看不出太多东西，原本我觉得比穗穗小可能不太行，不过男孩对穗穗挺认真的，为人处世各方面也比较靠谱，交往试试吧。”
　　说起来年纪小，沐谦不禁看向赵欲笑了，赵欲却无念无想的一副单纯小孩模样，一直在逗狗，让沐谦有点无奈但又觉得很可爱，只好露出宠溺笑容。过一会开始做菜时，吴穗回来了，看见两人开心的打招呼问，“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
　　吴穗洗了手坐下吃水果，沐谦小声说，“姑姑对你的男朋友还算满意哦。”
　　“那当然。”吴穗自傲的回答，沐谦不禁笑了轻轻拍手鼓掌，吴穗马上反问，“你们两个一起来拜年，是有大事情要官宣？”
　　“没有，你别乱说，大过年的，我不想引起纷争。”沐谦小声警告，吴穗马上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把果盘递给赵欲说，“吃水果，别客气。”
　　“不会。”赵欲笑着回答，乖巧的坐在沐谦身边。
　　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既是疼爱沐谦也是欢迎赵欲，即便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但作为侄女的好朋友来家里，也应该好好招待。吃饭时姑姑好奇的问，“赵欲现在做什么工作？”
　　“原本做策展，最近休息一段时间。”
　　“赵欲超厉害的。”吴穗帮忙回答，努力帮表姐对象争取好印象，“妈，你之前在新闻上看的西北国粹文化推介大赏，就是赵欲参与策展的。”
　　“我在电视看到过，很大型的国家类展览，办的很棒！”姑姑有点惊讶的称赞。
　　“我只是参与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工作。”赵欲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那也很厉害。”
　　沐谦不禁自豪的看向赵欲，赵欲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跟沐谦对视一眼，沐谦马上给 赵欲夹菜鼓励。姑父在一边打量两人的举动，温和寒暄，“多吃点。”
　　“是，菜都很好吃。”赵欲笑着答应。
　　在姑姑家吃完中饭坐了一会，下午三点多吴穗送两人出门，笑着摆摆手没有多送。去取车的时候，沐谦撒娇的说，“现在让你见过我全部亲近的家人了。”
　　“原本我觉得见家长是件特别讨厌的事情，现在感受到了原来被认可是这样的满足和幸福。”赵欲温和的回应，牵上沐谦的手，沐谦只是笑笑没说话。
　　大年三十的晚上是在赵家过的，吃完年夜饭出去放烟花，两人你一轮我一轮的轮流点，开心的抬头仰望，在屋前升起的一束又一束璀璨烟火，仿佛将生活的五味杂陈尽情燃尽。赵信坚在门廊前看着烟花和两个孩子，世间的一切人情世故，在此时此刻都不重要了吧，晚辈的欣喜与她们给予的陪伴，足够填满心中的欣慰和满足。
　　放完烟花，两人回来，赵欲提议，“我们自拍一张合照，都没有合照。”然后拿手机出来，指挥赵信坚，“爸，你再往前点，往左一点。”拍了几张之后开开心心检查照片，选出满意的一张分别发给沐谦和赵信坚。
　　“我要睡了，你们也别熬太晚。”赵信坚关心的叮嘱，然后上楼。
　　剩下两人单独在一起时，仿佛在家偷偷熬夜的中学生，打开了电视，依偎在一起边吃零食边看节目，时不时的小声说笑，偶尔赵欲笑得太大声，沐谦马上搂着捂住嘴警告，“别把赵老师吵醒了。”
　　赵欲直接咬沐谦的手指，沐谦马上躲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大概在想小狗怎么会咬人，赵欲毫不在意的说，“楼上没那么容易听见。”往沐谦脸上亲，沐谦抬手挡脸，又怕再被咬，马上收回手，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笑了，懒得理会了。赵欲看沐谦这副态度，更加得寸进尺，在沐谦下颌啃了一口，真的像喜欢主人的小狗一样，动嘴咬着玩闹，沐谦侧身向一旁倒下想躲开，赵欲步步紧逼直接趴沐谦身上又蹭又咬。
　　第二天一早，赵信坚煮了汤圆，还准备了两个大红包，趁两个孩子来吃早餐的时候递过去，沐谦受宠若惊的接过来说，“谢谢赵老师。”
　　“你都在我家过除夕夜了，还叫赵老师这么生分？”
　　沐谦一时不知所措只能笑笑，赵欲帮忙解围说，“改口是另外的价钱。”
　　“那明年再说吧。”
　　“我叫您叔叔行吗？”沐谦笑了问。
　　“当然行，准备吃汤圆。”
　　上午两人又跟赵欲妈妈视频聊了十几分钟，沐谦说话比较多，最后告别的时候，也是沐谦笑着寒暄，“下次去新加坡一定约您见面，阿姨，新年快乐，拜拜。”
　　挂了视频之后，赵欲直接疲惫的躺在床上说，“累了。”
　　“小屁孩。”沐谦嗔怪一句，“剩下几天你想做什么？”
　　“没想法。”
　　“要不要出去玩，找个人少风景好的地方待几天？”
　　“我看一下。”赵欲说着拿起手机找出去玩的备选地点。
　　刷手机的时候看到了伽轩传的vlog，和江恒去了冰岛旅行，视频是在Silfra大裂缝潜水时教练帮忙拍的，江恒先下水，然后接住伽轩，两人各自跟着教练下潜，拍到了冰川融水的斑斓风光，随着下潜的深度增加，伽轩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竖大拇指向上示意上浮，估计是创伤后遗症头有点不舒服，教练马上带伽轩上浮，江恒也跟着上去。
　　上岸后伽轩摘了面罩，缓了一下，江恒关心的问，“不舒服？”
　　“有点头疼。”
　　“别再下水了。”
　　伽轩点头答应，然后安抚江恒，“没事，我在这休息，你再玩一会。”
　　“别了，一起回去。”
　　“帮我拍些好看的照片，难得来一次。”伽轩笑着恳求，拍照片是次要，其实是想让江恒玩得尽兴，而江恒知道伽轩喜欢拍照，听他这么说就点头答应了，带着相机再次下潜，用心的拍了很多照片，虽然不能一起潜水，但是不希望伽轩这次旅行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