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洗铅华》李宛

182、解开深藏许久的心结

　　吃完晚餐把餐具收进洗碗池，沐谦拿着酒去屋前小院，然后摆摆手示意赵欲过来，坐下喝了会酒，沐谦瞥了赵欲一眼问，“你刚刚的问题是认真的吗？”
　　“什么？”
　　沐谦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倒吸一口气回答，“算了。”
　　“你想不想跟我过一辈子？”
　　“嗯。”
　　“本来我想这个场面…应该要正式些，其实…坦白说，我心里没什么概念，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些，所以不敢特别认真的问。”赵欲看向沐谦认真的回应，对自己的懦弱自嘲般的低头笑了，随后再次对视，像是征求沐谦的认可。
　　“根本不需要多么有仪式感，这个想法哪怕只是在你脑子里闪过一下，已经足够了。”沐谦笑了回答，略微低头抿住嘴唇，“或许你没发觉，但一直以来你容纳了我很多错误，即便不认同我的一些做法，仍旧努力消解因此产生的问题，我对你的关心都只是在小事方面，你对我的原谅却是建立在动摇你的原则和信念之上，我都知道。”
　　“没那么严重。”赵欲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说。
　　沐谦久久的看着赵欲，不禁笑了，然后温和的认真的说，“我不想对你再有任何隐瞒，那天你问我洗掉的纹身是什么，是一句经文，在明日教会召入仪式上纹的，作为准信徒的标志，不过我从来没有正式加入教会。”赵欲看着沐谦仔细听着，沐谦害怕赵欲生气，便握住赵欲的手说，“我没有骗你，我做这些…”
　　赵欲摇摇头打断说，“我只是在想你有没有因为这些遇到不好的遭遇。”
　　“算不上什么。”
　　“我不该在那时候赌气丢下你，对不起。”
　　“你没做错任何事，包括我们的分手，我是伤心过，期望你回心转意过，但也非常清楚减少往来是正确的决定，当时那些事和我们的关系一旦曝光，会牵扯到太多问题。”
　　“不用帮我找借口了。”
　　“过后想来，正因为那时候退了一步，才让我们能重新一起走下去吧。”
　　“You are right。”赵欲想过之后点头认同，抬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如果当时两人处在不同立场上却非要在一起，不单会矛盾不断，更可能一起卷入非议，让这段关系变得狼狈不堪。赵欲国画大师女儿加文联协会秘书的身份具有一定的隐性含义，她被曝光涉及国学文物违规出海，不仅仅是个人问题，更可能上升到赵信坚乃至业界立场，到时候迫于压力，势必会有多方干涉彻查此事，轻则惹上是非，重则身败名裂，若是真的经历了这样的重创之后，两人估计没机会破镜重圆。
　　正聊着天，外边下起了雨，两人赶紧起身准备往屋里跑，又回身去拿高脚杯和酒瓶，回客厅后把酒瓶和杯子放在桌子上，赵欲走到沐谦面前，用手背轻轻划过沐谦的脸颊，眼里满是心疼，轻声说，“我真傻，浪费了太多时间。”
　　沐谦看着赵欲，迎上去搂住，把头埋在赵欲肩上委屈又温和的说，“我们早该在一起的，我真的想过我们会像当时约定好的那样度过两年，然后一起做决定一起面对未来。”
　　“现在一起考虑也来得及。”
　　沐谦略微起身看着赵欲的脸，眼泪不禁打转，“我一直逃避说爱你，我怕说了我的心理防线就垮了，会开始害怕有天你不再回应，可还是掩盖不了我爱你的心声。”
　　“我爱你，没什么可怕的。”赵欲捧着沐谦的脸说，迎上去吻了一下，再次看着沐谦的眼神里噙满了热情，沐谦搂着赵欲在耳边重复这三个字，一遍一遍，说的赵欲不禁笑了，搂着沐谦不停的亲。两人缠绵踱步，往楼上房间走，亲吻的过程中，沐谦不小心踩空了楼梯台阶趔趄一下，赵欲马上一手搂住人一手扶住围栏，稳稳的站好之后，沐谦不禁笑了，赵欲仰头亲了一下，怒气十足的抱怨，“早晚拆了这楼梯。”在身后搂着沐谦，一步一步往上走，时不时的蹭着沐谦亲吻一下。
　　上楼后沐谦开始脱赵欲的衣服，赵欲轻轻拦了一下，转身去拉窗帘，沐谦一脸嗔怪的表情等着，然后过去拉住赵欲的手腕，让赵欲坐在床边，轻轻推倒，帮赵欲把衣服脱了，俯身目不转睛的看着，眼睛里仿佛带了钩子，用手指在脸上轻轻点了两下，满是俏皮的逗弄，像是戳小朋友的脸颊。
　　“我不吃这套。”赵欲一脸嘚瑟的笑了说。
　　沐谦略微起身脱了上衣解开内衣，向上挪了一下位置，双膝跪在赵欲腰侧，赵欲情不自禁抬手放在沐谦腰间。沐谦用手轻轻盖住赵欲的眼睛，但是在指缝间能看见沐谦俯身靠近。赵欲搂着沐谦顺势转过身，在肋下的纹身伤疤上吻了一下。后半程，换沐谦帮赵欲做，一边亲一边温柔而小心的对待，时不时打量赵欲的神情，赵欲闭眼细细感受每一下的亲吻，赵欲手放在沐谦脖颈上抚摸，随后又把人搂在怀里，逐渐回过神，在沐谦头顶深吸发丝的香气。
　　第二天早上赵欲脖子上不只一个印，昭示沐谦心中不动声色的占有欲，她不是丝毫不在乎赵欲和谁出去、有没有人追，只是不以此作为两人感情的矛盾点。沐谦在楼下泡好咖啡，等赵欲化完妆下来，温和的嗔怪，“快点，要迟到了。”
　　“要抱抱才有力气。”赵欲说着张开双臂。
　　沐谦过去抱住，故意开玩笑的说，“今天不去上班了，上楼吧。”赵欲直接搂着沐谦不放开，沐谦马上有点慌了推开，“开玩笑。”赵欲松开后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沐谦看出来她在故意逗自己，有点愤愤不平的质问，“故意闹我？”
　　“失望了？”
　　沐谦无语的仰头叹口气，瞪了赵欲一眼嗔怪，“死小孩。”
　　“嗷，这么叫我是吗？”赵欲威胁似的说，看来昨晚是叫的其他昵称，沐谦马上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赵欲不要说话，但是又要哄着，凑过来在赵欲耳边小声说了句话，赵欲立刻心满意足的笑了，搂着沐谦腰轻拍一下。
　　上班之后，新承给赵欲发消息说出国过年的事情，赵欲回复，“前两年一直在折腾，今年想安安静静在家过，不跟你们一起了，你和嫂子玩得开心。”随后又补了一条，“我约干妈和我们一起过，你跟嫂子安心二人世界。”
　　“不用了，本来也想带妈出去玩。”
　　“哦吼，别为了孝顺忽略老婆的感受。”
　　“放心，我们沟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