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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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且被那几个小玩意惊喜到了，竟然原零嫌数量太少，那就让也要多起来，似乎忘记了原本带着关落的情绪。
“放到玻璃板上。”
“沈哥放。”原零把五个小红爱心放到沈且手里。
他们的手上早就没有长钉和木锤了。
沈且将三个爱心放到了玻璃小猫的头上，另外两颗收到玻璃花的两边。
玻璃的折射，让爱心变得更多，而光的反射也让原本透明的小猫和花朵染上爱心的红。
下一秒，原零说：“还有更多。”
还没等沈且反应过来，原零就路过他的身后，手拿起那块碎了的破璃板，对着那一面举起来，他背着光，清晨的光也有些透过来。
是的，红色的爱心变得更多了。
沈且捂了把眼。
“有光吗？”原零还以为光线刺进来了，正想起身去拉窗帘。
“不是！”沈且叫住他。
原零回眸，看见沈且溢有眼旺眶的，亮过玻璃板的透明的泪。
“嗯。”原零捧上他的脸，沈且一愣，下一秒脸上的湿润不是来自于泪，而是原零的亲吻。
沈且并没有阻止，他把手放到他肩上反客为主，主动地用嘴唇凑上对方的唇角。
两人立即拥吻了起来 。
清晨的火烧得很旺。
吻毕，两人的唇都已经艳红。
原零哈着气，还想吻上去，却沈且捂住了嘴。
原零了瞪他一眼。
“够了不能纵欲。”沈且很清冷的说。
原零也是退后了一步：“还没欲上了，人……”
沈且站了起来：“我去做早餐，吃什么？”
“小米粥就好了，”原零舔着唇，“沈哥做什么我都爱吃。”
沈且笑了，原零最近很爱接吻还有别的，虽然他也很享受，但次数多了总是不好的，万一原零厌了怎么办？那他落差太大了。
他看着粥冒出热气，到滚烫，到熟了。
原零现在就是“熟了”的状态，他不禁想。
他端着煮好的粥放到餐桌上，原零已经将那些没有图案的玻璃收到布袋里去了，他很小心并没有被伤到。
“沈哥，我订了蛋糕，”原零坐到位置上，“8寸的。”
“我们两个人能吃得完吗？”沈且也没有责怪的意义，“还是说你另有用途。”
“嘻嘻，”原零舀了一勺粥，他并没有喝，而是看着勺上粥着的热气。
“沈哥，猜猜有什么用途？”说完但不怀好意的看着沈且。
深蓝色的瞳孔不再深遂，让人眼就朋白主人的想法。
“好。”沈且猜到了，又不好意思说，“那你明早醒是来后别发脾气。”
“我那有发脾气？”原零放下勺子，“我那是翻身做主人。”
“那今晚就辛苦主人了。”
“不辛苦。”原零喝了一口热粥。
沈且边看着他喝，想到了他第一次给对方煮粥时，原零跟他道了自己比较多打营养计的事，不知不觉和原零已经习度好多事了。
真好，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他很愿意。
思绪远了，他又往回来，不紧不慢地喝粥。
吃完早餐，两人就窝到沙发看电影了。
“看什么电影好？”沈且问他。
“之前有看过一部《人造人的爱情故事》的，还蛮感人的，”原零回忆着，“但是这部电影说十几年前的了，当时的人造人并不先进，很木，感情色彩并不浓厚。”
“都是人造人吗？”
“是。”原零顿时有些酸涩，“这部作品当时被讨伐了，甚至下架过一段间，后来刚好因为E-系列人造人的诞生，民众大喜，才重新上架。”
“这部作品就像主角的经历一样曲折”原零说，“那要看这部吗？”
“好。”头点了点头，“我很期待。”
“嗯。”
影片的开头是一片灰濛濛的场景，应该是雨天。
女主站在流水线前挑练着，到了下班，她又回宿舍，很僵硬的表情，没有情绪，也没有生气。
明早6点，她照带从宿舍走到流水线，直到10点，她都没过一口水。
此时影片已经5分钟了，没有一个人讲过一句话。
只有机器运作的声音。
“A-7211出来！”终于传来了声响，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被点列名的A-7211很听话的出去了，很正常，她被训了。
“你怎么会犯错呢？7211！你的程序还是正常的，你到底在什么，”男子质问她，毕竟她是人造人不用支付工钱，不合格的产品也只能工厂买单。
“我没想什么。”A-7211很木然，我只是工作。
男子摇了摇头：“你明天在宿舍等通知吧，不要来了。”
“不可以，这是我的工作。”A-7211的声音并没有起伏。
男子并不想跟一个“大脑发育不健全”的人造人计较太多：“明天有人代替你的工作，你可以休息了。”
“是我太落后了吗？”A-7211终于流露出伤心，“我可以去找胡得，我可以学。”
男子摇了摇头：“A-7211已经是A-系列的尾声了，现在B-系列更先进更实惠，不需要指令。”
A-7211如遭晴天霹房，她听懂了男子的话，她身为人造人的生命要结束了，一个人造人而已，有淘汱才会有新的，市场才有循环，但是她心中竟生出了酸楚。
不该的，不该的啊。
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她可以安心地走了，没有人会记得她的，她也不配被人记得，她只是程序，只是数字，只不过是工具，不会有人为她停留的。
只是她心如刀绞。
A-7211明早收到了销毁通知书：于下周日下午3:00销毁。
距今还有8天。
她不想被终结，她想继续为人类奉献自己的价值，榨干她最后一点都好，她也不需要解脱的，让她留在这里吧！
她心里清楚资本家才不会因她而放弃自己的利益的，只这是人造人不甘的世界。
中午，她照常来到A区食堂领饭，按理她只能坐在A区食堂，但这次她可潜进B区，她把领子拉得很高，让人看不见她的编码。
她是故意的，故意站在转角口。
终于，他听到了脚步声，有人要出来了。
“哗啦”一声，A-7211和B-系列的一个男子撞在了一起。
她还是故意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让饭菜散落一地。
“你没事吧？”B-0003说.
A-721l摆了摆手：“没事，只是我的饭菜……”
B-0003把自己刚打好的饭盒塞给她：“你吃我这份吧。”
人造人一餐只能领一份饭，A-7211心里是知道的。
“不用，”A-7211朝他笑了笑，“我收拾就好了，你去吃吧，反正我也不用上班。”
B-0003很纠结，最后见A-7211的架势根本就不容他拒绝，他小翼翼地道：“你是A-系列的人造人吗？”
“是。”
“我……”B-0003很稚嫩，瘦小的身板告诉所有人他才刚面世，他磕磕绊绊道：“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有啊。”A-7211将最后一坨白米饭从地上捡起，放回餐盘。“你可以帮我扔掉吗？我好累。”
“可以。”B-0003愣了愣道，“我……真的对不起。”
“都说了没事了。”
俩人没拉扯多久，主管就来了。
“怎么回事！B-0003赶紧吃饭上班了！”
“好好的主管。”B-0003回应完主管，转过头却看不到A-7211。
回去上班的路上，他听见同事说，A-系列的人造人在下周日都要进行销毁。
“什么？！”B-0003大惊。
那那个A-系列的小姐姐也会死掉吗？
她看起来那么年轻。
B-0121嘲笑他：“0003，你一惊一乍干什么这种事离我们还远着呢？”
“为什么要销毁掉啊？”B-0003问。
“你不知道吗？A-系列大城市太落后了，已经不适应现在的社会发展需求。”
“……”
自那之后，B-0003每天都会在A区食堂等A-7211。
她一定会来吃饭吧。
他还欠她一顿饭。
B-0003在A区的食堂门口站立许久，每一个从他肩边擦过的A-系列的人造人都垂头丧气。
对于A-系列的人造人而言，死期都要来了，而且永远是逃不掉的，整个A区都被一股“丧”覆盖。
A-系列的人造人与B-系列的人造人可以通过芯片感应，来精准找到他们。
终于B-0003感应到了A-7211。
他拉住她：“A姐姐，我请你吃饭。”
A-7211看似不领情的甩开了他的手：“你快回B区吧，一会主管要来了。”
这个工厂的人造人吃饭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延时不误。
“我想帮你。”B-0003目光熠熠，“我可以把我的技能交给你，这样就可以混入B区了。”
“蠢货，编号是洗不掉的。”A-7211无奈的说。
“你那天来B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们好好讲讲。”B-0003情绪激动起来，“餐盘你是故意松手的，我看到了！”
A-7211一脸错愕，看着眼前这个初顾茅庐的人造人眼里的那股坚毅，她被感染到了。
她犹豫一阵后，道：“好，那你教我。”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