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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劫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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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零很晚才回到医院,沈且还没睡着。
“忙了那么久,一定很精彩吧?”沈且说。
“挺精彩的,”原零坐到他身边,“原来沈哥,没有打伤手臂。”
“付括告诉你的?”
原零摇了摇头:“为什么要骗我?”
“是你误会了,我不想告诉你,你想错了。”沈且眼神没有躲闪。
“原来是为我考虑啊,那我不怪你了,”原零捏了捏他的手臂,“那也就不会一个月上不了手术台了吧。”
沈且叹了口气:“被停职了,不是受伤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
原零瞬间明白对方隐瞒他的原因。
沈且不想被他知道,他是因为别的事情被停职,手臂受伤也不过是最好的借口。
沈且淡然道:“可能是资历不够,确实我还年轻,有些位置不能站的太高。”
“是沈连让的吗?”原零猜测沈且又在隐瞒着他。
“是。”沈且说,“第七研究所大乱之后,罗莲恢复了顶层工作者的职位。目前,高层只有他们两个难以稳定,而不久沈连又被内部告发说擅用私权,这个私权就擅用在我身上,他当然要有所表态,保障第七研究所运营的稳定性。”
“他跟我说一个月内可能会让我复职,但我觉得不太可能……”
“你能接受吗?”原零拉住他的手。
“我其实不接受,但我也不得不接受。”沈且回扣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沈哥……”原零低声的说,“今天我去见老师了,他跟我说我像向日葵一样,是被动的转移,他希望我做自己的光,一样的,沈哥,我也希望你为自己而亮。”
沈且紧抓住他的手指:“被动的转移吗?可我觉得我已经很主动了。学医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主动转移并不代表改变,”原零对他笑,“或许是自己争取。”
“一个月之后,我或许不在这个位置,但如果我用一年的时间,我会重新成为医生的。”沈且会悟了他的意思,“你觉得呢?我主动争取的话,会实现吗?”
“一定会。”原零铿锵的回答。
因为沈且的手臂并没有真受伤,再加上护士的帮助下,原零早上晾晒的被单已经重新安到被褥上了。
“你可以跟我睡吗?”沈且问。
“可以,我先去洗澡。”原零抱上衣服离开。
两个1米八高个的男人躺在一张病床上,并不能说是舒适。
“沈哥,我会压着你吗?”原零侧躺着问。
“不会。”
“沈且,你是怎样看我的?”原零一直想问了,对于沈且,自己和他是爱人的关系吗?
“你是一个开朗的,有个性的人。”沈且认真的说,“看你的时候好像周围都冒上了粉红色的泡泡,可以这么回答吗?”
原零嗯了一声:“那身份呢?于你而言,我算你身边的什么人?”
“我以为是没有疑问了。”沈且直勾勾的盯着他,“爱人。”
原零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那你以后别瞒着我了,你不管受了什么伤,我都会心疼的。”
“对不起,”沈且低声道歉,“是我自作聪明了。”
“你以前也会吗?”原零说的是自作聪明。
“会。还会自作聪明,让别人注意到我,”沈且笑了笑,像是释怀,“小时候希望别的小朋友邀请我和他们一起玩。”
“怎么邀请的?有成功吗?”
“第一次考班级第一,第二次考班级垫底。”沈且对年幼的自己表示无语,“好幼稚,但确实吸引到了玩伴,不过都是欺负我的,不到几天就被沈彻找了,那群小孩也就不敢惹事,我也不再玩这种把戏了。”
沈且回忆起来,当时和别人交朋友,朋友还跟他说考试谁考的更低的才算我们真正的朋友,他那时候反对了这个说法,说朋友不是用成绩来衡量的,结果就被合伙揍了一顿。
他也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想去和这种人玩,真是心里憋出了病,但也是二年级的事了,过于遥远,他也不想再深入去回忆。
原零看着他陷入往事并没有打断,直到沈且自己回过神,说了句“抱歉”。
原零说:“没事,能听你说,收一下回忆费也是正常的。”
沈且看着原零,因为太大幅度的动作也会扯到伤口,所以沈且并没有侧着身,他的眼睛掠过对方的容颜。
稚嫩的鲜活的总是能说出一些会让他意想不到的点子,而自己呢……
“沈且在我心里是有才学的,善良的,我喜欢的。”原零牵住他的手,“不管在哪里,都在一起好吗?沈且。”
“嗯。”沈且一天在原零口中听到了三次自己的大名,“以后都这么叫我吧,原零。”
“沈且吗?”
“嗯。”
“不要别的了?”原零戳了戳他的脸,“你果然都不愿意说。”
沈且想起来了,之前原零和他玩的那个语言游戏。
“那个也行。”沈且还是不太好意思。
“哪个?”原零又戳了一下,“老公快说啊。”
沈且看着他的手指:“就以后叫我‘沈且’和‘老公’吧。”
“沈且老公。”原零逗着他说。
“好怪。”沈且说,“但只要是叫我就都可以。”
“嗯,”原零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那老公我要睡了。”
“晚安。”沈且想摸摸他的脑袋,但因为伤口的原因又打消了。
“你说我爱你。”原零我进被窝里已经闭上了眼。
“原零,我爱你。”沈且俯下身亲吻了他的头发。
对方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回应。
原零,我爱你,永远。
他心里默念着。
明早他们收到了林菲寅的消息。
原零刚从被窝醒来,就收到了一个惊天霹雳。
“什么?!江灼逃走了!”
林菲寅的消息是:江证和江攻玉来警察局和我跟方樱交谈了,我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递给他看,他信服了,同时他也告诉我,江灼在凌晨的时候逃走了,我也怀疑,甚至觉得他在包庇他的儿子,但他的神情很愤怒,提到江灼的身份,也觉得是羞耻的,所以我打消我的想法,我承认我不该揣测一个好警察。
原零心里五味杂陈,沈且得知他的担忧。
“江灼逃走之后会做出什么事?”原零说。
“你觉得呢?”沈且牵引着他的想法,“他会逃到哪里?”
“一直逃,终有一天会落网。按照他的尿性,会去找巫诺?”
在原零心里,江灼就是一个蠢笨如猪,才能为零,又贪财好色的懦夫。
他这种人应该会去找一个庇护所,而不是天涯海角。
“巫家或许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沈且有关注新闻,今日凌晨,巫家就不接受外客来访。
“那巫诺呢,”原零自然不会忘记他,“他帮了江灼那么多。”
“巫诺会自杀吧。”沈且笑了,展示付括给他的血缘鉴定表。
原零拿过张树钰和巫存的血缘鉴定表,定眼一看:“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江灼会去哪了。
“监狱!”原零声音急促,“他不会去找张树钰了吧?”
沈且也正是这个想法:“一味他逃避,不如找个付括的心头肉,反正巫家不会给他开门。”
“不,他应该还不知道巫家不接外客这件事。”原零抓了一把头发,“按照他习惯交易的手段,一定是借助自己帮巫诺抓来张树钰,来保他们能做交易。”
“或许是,但他会是一个不商量的人吗?”沈且说。
“不需要商量,足够诱惑足矣。”
果然,江灼持着张树钰用第二空间传到了巫诺的房间里。
房间被安上了监控,被监视的感觉也属实不好受,巫诺也是冒着风险让他进来的。
“求求你了,诺哥,救我一命吧!”江灼的头几乎贴着地,“我爸真的要杀了我,我还不想死啊。”
张树钰目光一直盯着巫诺,下一秒,巫诺也对上他的眸。
张树钰翻了个白眼,随即比了一个中指。
巫诺别过脸,看着狼狈的江灼:“我帮不了你。”
“不会,你帮得了……”江灼恐惧极了。
巫诺只是摇了摇头:“或许可以,但是……”
突然,外面的守卫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拽着江灼和张树钰。
江灼还一直挣扎着,想要从巫诺口中听到接下来的话。
直到被丢到了别墅门口。
江灼再鬼哭狼嚎也没用。
张树钰始终一言不发,他早就认命了。
他不屑的看着半蹲着痛哭的江灼,心想:那个姓巫的都自身难保了,还会理你,傻子。
张树钰越看他越不爽,一味的哭有什么用?再叫下去,估计要把警察给引过来了。
江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张树钰就踹了他一脚:“蠢猪!”
“你……”江灼站起身,直接扇了张树钰,“贱货,有你说话的份吗?”
张树钰也不是吃素的,他咬了咬牙,趁他还沉浸在刚刚扇人的快感中,直截了当的踹飞了他。
江灼本身就没锻炼,更是弱不禁风,一脚就被踹倒在地。
他气急败坏,赶紧站起身,先迎来的是一片晕眩,他扶了扶头,一边扯着张树钰利用第二空间到了一处废弃的仓库。